少爺回國
海水,怎麼會那麼溫暖呢?
不,甚至可以說是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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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瀧“死”了。
但是他的斷肢、內臟,眼珠、甚至髮絲,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太陽般的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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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整個台灣海峽波濤洶湧。
天空烏雲壓頂,明明是早上,卻下起了可怕的暴雨,雷聲震耳,像要把整個FJ省炸碎。
天氣預報沒有能提前預知情況,導致各種航班變動和延誤。
好在返航飛機降落順利了,沒有大礙,無人員傷亡。
機場裏走出一群黑色正裝的人,他們中間死死地護着一個高馬尾的女孩。
他們拿傘的拿傘,幫提行李箱的提行李箱,甚至有的保鏢直接脫下外套幫女孩擋住風雨。
如此盛大的場面,路人都看呆了,誤以為是哪個明星。
遠處的白色林肯打了一下車燈,女孩在眾人的擁護下上了副駕駛。
“好好的夏天,福建說下雨就下雨。”西裝革履的司機說。
女孩開口了:“說不定是它在作怪。”
沙啞的男音。
這個高馬尾不是女孩,而是男生,留着長頭髮的男生。
不過他體態修長,臉長得又不差,所以留着長發也異樣的好看。
車子啟動,往盛世集團的方向開去。
他叫盛羽墨,是盛世集團老總的獨子,剛從英歸國。
“英國那邊的事情怎麼樣了?”司機問。
林叔是盛羽墨老爸的御用司機,盛羽墨十歲起就認識他,所以兩人可以用平等的姿態交流。
盛羽墨閉目養神回應:“分部會解決,現在曼達酒店的事情優先。”
他在英國那邊,就仔仔細細地看了曼達酒店事件的經過,第一時間就確認是混血種乾的。
九個人的受傷時間均在同一分鐘內,而且還是不同樓層的人。
人類不可能做到。
這極有可能是一條大魚,一個恐怖的異變混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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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羽墨回到家裏,在偌大的別墅中,他只感覺陌生。
是啊,在英國待了兩年,連過春節都沒回家,怎麼能不陌生呢。
脫下外套之後,他從行李箱裏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打開盒蓋,裏面安靜地躺着一把長刀,刀身足有80cm長。
這是雷切,盛家傳了三代的武器。
把雷切放到落兵台上,盛羽墨準備去洗澡了。
他打算好好歇息一晚上。
剛換好拖鞋,電話鈴聲就響起來。
事與願違,他需要忙活一場了。
盛羽墨接通之後聽見朱莉急促的聲音:“少爺!新事件,五死三傷!在潼南大道!”
可惡!難道又是潮汐海靈!
“我馬上趕到!”
盛羽墨拿上了剛放下的雷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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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雷聲,雨刷刷下的聲音,警車的鳴笛,還有悲慘的哭聲。
潼南大道此時已經封鎖了起來,警戒線外面全是警察,死者躺在大街中央,雨水把血漬暈染開來。
盛羽墨徑直走過去,不想卻被警方攔住了:“你幹什麼!?現在除了執法人員,其他人不得踏入警戒線!”?
盛羽墨把執法胸牌拿給警察看之後,對方勉強同意了:“別超過十分鐘,也別動屍體,影響排查。”
“好的,謝謝。”盛羽墨回道。
他走近一名男性死者,蹲下,察看情況。
因為這個死者是仰天的死狀,而且穿着一件單薄的短袖,最好直觀傷口。
跟上次腹部重傷不同,這次直擊心臟,心臟是最快汲血的地方。
看來這個混血種的胃口很大,現在她已經是走到異變邊緣的狀態了,不得不壓制龍血的比例,維持人的模樣。
如果不能在短期抓到她,手刃她,那麼她會繼續在另一個大方大開殺戒。
雨,逐漸變小,變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