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再到保城
次日吃過午飯傻柱就去軋鋼廠和梁書記請假，因為農場直屬梁書記管理，所以農場的直系領導就是梁書記
“你要去保城？介紹信開好了嗎”
“開好了，打算明天過去後天回來，所以明天請一天假”
“行吧，明天會讓人事處給你補張假條，不過農場的事你得安排好，別出了什麼問題”
“放心吧書記，農場的事我會安排好再走的”
“那就行，你去忙吧，我等會會給人事處說一下”
傻柱回到農場找到馬飛燕，去年馬飛燕生完孩子做完月子就回來上班了，因為婆婆劉紅梅需要上班，所以馬飛燕就想自己母親幫忙看下孩子，為此劉紅梅還特意親自上門找的親家母
“飛燕，我明天請一天假，食堂的事你全權負責，如果有什麼事你做不了主的直接去找梁書記，他那邊我已經說好了”
“行，科長我知道了，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不用，我是去保城找下我爹”
從食堂出來傻柱又去找了馮桂香，馮桂香在去年11月份被傻柱調到暖棚做負責人，也算是從工轉幹了。同樣和馮桂香做了下交代傻柱又去農田那邊
農田的負責人是從軋鋼廠調過來的，和馬飛燕馮桂香兩人不同，負責人叫白葉，是廠區宣傳科長的外甥，做事中規中矩，沒有馬飛燕和馮桂香那麼強的能力，不過是上面的領導直接出面，傻柱也不好拒絕
和幾人交代完后傻柱走出軋鋼廠，站在大門口也有恍惚，彷彿這一切都是做夢一樣，自己也馬上結婚了
傻柱回到家中收拾了下行李，其實也沒什麼行李，就是點吃食和票據錢
周六這天傻柱一大早就過來城西這邊的院子，慕雪和雨水已經起床了，傻柱路上已經買了早餐三人吃完就出發，到火車站買車票
車上，傻柱站在窗戶邊抽着煙看着窗外的風景，慕雪和雨水在座位上嘰嘰喳喳的討論着
2個小時后就到了目的地，傻柱三人朝着公交站走去
時隔6年，傻柱再次來到保城白寡婦家，盯着大門傻柱彷彿回到了51年冬天帶着雨水來到這裏時候，雨水哭着喊着找爸，當時路人跟看猴一樣看他們兩人
看到傻柱停下來站在門口發獃，慕雪上前輕輕握住傻柱的手，她以為傻柱是緊張
“沒事，我不是緊張，我只是在想幾年前來這裏的事”
傻柱來到白寡婦門前上前敲了敲門，從裏面傳出一聲“誰呀”，接着沒多久房門被打開，看着變成中年婦女的白寡婦傻柱也有些感慨，說恨白寡婦吧其實自己更恨何大清，白寡婦只是利用何大清，歸根到底還是何大清的問題
“你們是？”
白寡婦看着自己門口的3人，男的有些眼熟，小女孩不認識，女的長的年輕漂亮
“我們找何大清，他在家嗎”
聽到是找何大清的白寡婦也沒有什麼好心情，自家的驢最近越來做不聽話了，自從幾年前開始給何家的兩個小兔崽子寄錢自己就一直不滿意，兩個小兔崽子用的了那麼多錢嗎，一個月15一年就是180將近200塊錢，有這錢自己家裏面還能添幾件大件了
白家現在大兒子已經結婚了，不在這邊住，二兒子也畢業了馬上要參加工作了，小女兒還在上小學，自己還有2個孩子沒結婚呢，還離不開何大清這個拉磨的，所以白寡婦對何大清還是有所忍耐
“不在，上班呢，有事你們去單位找他吧”
說完也不等幾人回話直接關上門，只留門外的3人面面思緒，你還沒說何大清單位在哪呢，不過傻柱沒打算問白寡婦，看樣子她沒認出來自己兄妹
和隔壁鄰居打聽了下何大清的情況和單位，何大清現在在一個紡織廠做主廚，每個月50塊錢，不過以傻柱對何大清的了解，他絕對還會接私活，並且這錢不會給白寡婦，何大清精明的很，那可是老油條子，易中海到何大清面前都不夠看的
來到地方后正是午飯時間，傻柱和門口保衛科的人打聽了下，出示了介紹信被放進去，幾人來到廚房，這個紡織廠人不算多2000多人，這在四九城就是個小廠子，不過何大清手藝好，廠領導比較看重他。
走進廚房沒有看到人只能和打飯的詢問下，得知何大清在後廚休息，傻柱讓食堂的工作人員喊一下何大清
何大清剛做完招待餐正在後廚休息，下班還有一家壽宴等着自己做菜，他必須保持體力，突然聽到有幾個人找自己，也有些納悶，誰會這個時間來找自己。走出去一看是自己在四九城的傻兒子和女兒
雖然多年未見但是何大清還是一眼認出了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同行的那個女娃娃自己不認識
“爹”
看到何大清出來后雨水忍不住撲向自己老爹
抱住雨水何大清也有些思念，說不想兩個孩子是假的，只不過沒那麼想
“傻柱，雨水，你們怎麼來了”
“爹，吃飯了嗎，沒吃我們出去說吧，我們幾個人還沒吃飯呢，找個飯店安靜”
“行，我給后廚的人說下”
等何大清出來後幾人來到紡織廠附近的一個飯店，傻柱點了幾道菜又讓服務員上了一瓶酒
“爹，幾年不見了，先敬你一杯”
傻柱也沒說什麼直接敬何大清一杯酒，算是先禮後兵吧
“哎！來喝一杯，幾年不見，你變化挺大的”
喝完后傻柱直接進入正題，他並不想在這邊浪費太多時間，或者和何大清敘家常之類的
“爹，我要結婚了，這是你兒媳婦，聞人慕雪，慕雪，這是我爹何大清”
突然聽到傻柱說自己要結婚了，何大清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兒子要結婚了
“叔叔好，叫聞人慕雪，初次見面”
聞人慕雪，聽到這個名字何大清有些納悶
“傻柱，你易大爺不是說你結婚對象是劉玉華嗎”
傻柱聽到這個有些奇怪，什麼鬼，自己什麼時候和劉玉華結婚了
“爹什麼情況，易中海怎麼會說我對象的事”
“這不是一年前易中海來信說是給你介紹了一個對象，女方是軋鋼廠車間的一個鉗工，我還想着你小子不是當官了嗎，怎麼找了一個鉗工做老婆，易中海在信裏面說你沒錢了，彩禮加結婚還差幾百塊錢，讓我給你郵寄300塊錢”
傻柱聽到這裏有些憤怒，這該死的易中海背着自己到底做了多少不當人的勾當
“聽他放屁，我早就和易中海鬧崩了，他怎麼可能好心給我介紹對象，我和慕雪都談了3年了，他是知道的，你給他郵寄了多少錢”
傻柱是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步，這老東西自己當初沒讓何大清郵寄給他生活費，以為沒這事了，沒想到又整一出這個
“我想着這麼多年對不起你和雨水就給你們郵寄了500塊錢”
“你那邊還有那次郵錢的存根嗎，這老東西從來沒說過這事，每次找我都是讓我幫賈家”
“幫賈家，什麼情況”
“賈東旭不是易中海的徒弟嘛，老東西自己不想出錢幫忙，就想讓我做冤大頭”
“下班回去我把存根給你，這老易沒想到我真看錯他了，唉，也怪我，是我對不起你娘沒照顧好你們”
聽到何大清突然提到自己母親傻柱也有些沉默，何大清也算對得起自己和妹妹，他唯一虧欠的就是自己母親
“行了，別提我娘了，你要知道對不起我娘還會做出這種事嗎，我沒有怨恨過你，不過你對不起的我娘和雨水，你知道一個小孩子沒娘爹還跑了是什麼感受嗎，你只顧你自己快活，從來沒想過我們兩個的感受
我有說過反對你再婚嗎，可你找的是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嗎。你何大清也算是精明一世，怎麼會糊塗到去找這麼一個女人”
突然傻柱對何大清開始抱怨，這也是這麼多年一直隱藏在傻柱內心的怨恨，不過平時從來沒有對任何人吐露過，那怕喝醉也沒說過
“我這次來找你就是和你說一聲我要結婚了，看你能不能回四九城一趟，順便讓你看看沒有你這個不靠譜的爹我們兄妹兩個過的很好，比你在的時候還好”
說完傻柱直接把手中的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這些年傻柱心中苦只有他自己知道，說他不恨何大清是假的
“白寡婦的孩子人家能養老？我一直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這麼多年了我還是沒想明白。不過我也得感激你，沒有你就沒有這個家，這是你唯一做的對的事”
聽完傻柱的這些話何大清也陷入了沉默，是呀，自己對不起自己的兩個孩子，不管再怎麼強詞奪理自己還是對不起他們
“爹，你回家吧，哥現在也當官了，馬上和慕雪姐姐結婚了”
雨水這時候開口對這何大清請求道，她內心還是很渴望父親在身邊的，自己同學都有父親就自己沒有
聽到雨水的話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傻柱肯定也希望何大清回來，沒爹和爹不在是兩回事，那怕這個爹再不靠譜也是長輩，四合院的那群人就是看自己沒有長輩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你看許大茂他們敢嗎
傻柱還是開了口：“回來吧，我現在不在廚房了，你回來可以接着去軋鋼廠上班，在這邊這種小廠子你的廚藝也發揮不出來，白寡婦終究會在你沒用的那天拋棄你的”
說完點了一根煙也不在表示，自己和雨水都表態，剩下的就看何大清自己了
何大清也是一臉為難，回四九城吧自己不捨得白寡婦，可是自己兒子說的對，白寡婦終究有一天會拋棄自己，自己對她來說只是一個工具
“你們讓我考慮下，我知道對不起你們兩個和你們娘，而且我回去住哪裏，你要結婚了，房子就2間”
“我在城西還有一個院子，是我師父留給我的，別說你了，在來十幾個人也能住下，不過我要說好，你不能帶白寡婦回去，如果你敢帶她回去，家門我都不會讓你進，我不想我娘看到你帶人來噁心她”
“你師傅？吳長安？”
聽到傻柱的話何大清有些奇怪，他師父不就是自己的老夥計吳長安嗎，可吳長安哪來的房子給傻柱
“不是，你不認識”
傻柱不想和他說老道士的事，見傻柱沒有說的意思何大清也不好過問，現在看來自己回四九城更好
“行了，你回去上班吧，我們幾個也去保城看看，來一趟不容易，我結賬，你先走吧”
從飯店出來何大清有些感慨，真是老了，以前傻柱敢和自己這樣說話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
傻柱幾人在飯店坐了一會緩解了下心情，聞人慕雪問傻柱接下來幹嘛
“去附近轉轉吧，明天回去也不能走太遠，明天回去還有事呢，你現在論文寫完了嗎”
聞人慕雪實習已經結束了，目前在家就等答辯畢業分配了
“寫完了，就等答辯了，也不知道會被分配到哪”
“放心，進工廠也行，反正你們進來就是幹部”
現在的大學生那可是寶貝，畢業分配直接就是21級22級幹事，大專生23級，在崗位上再干一兩年直接升成副科，平常人連工轉干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甚至有的優秀的學生畢業分配直接就是副科
傻柱不希望聞人慕雪進工廠，他也知道以後工廠會是什麼樣子，而且工廠同等級別待遇要比部門單位差一級，國家規定誰也沒辦法，不過工廠好的一點就是晉陞快
下午幾人在附近轉了轉，慕雪給何大清買了一件中山裝，傻柱也沒有反對，她不是自己和雨水，自己兩個人可以沒有任何錶示別人都說不了什麼，慕雪不行
3人在下班之前在白寡婦家到工廠的路上口等何大清，傻柱不願意再去白寡婦家裏，一個是自己不想看到這人，另一個是也會給何大清造成麻煩
等了10分鐘看到何大清拎着飯盒走在路上
“你們來了，等我會，我去給你們拿存根”
“先等下，這是慕雪給你買的一件衣服，你等會試下合不合適，不合適的話這是票根，你自己去換下，明天我們就回去了”
看到兒媳婦給自己買了衣服，何大清有些受寵若驚，高興的連忙接過嘴上直呼合適合適
隨後何大清呢帶着票根出現在幾人面前
“這是我給易中海郵寄500塊錢的存根還有信，這裏面還有4年前易中海說你們兩個過年生活困難讓我寄的幾回錢的信和存根，加起來有100多塊錢吧，後來你來信說你轉成幹部了，我就沒在郵寄過了，我等會還有事就不待了，你結婚我會回去的”
何大清沒答覆傻柱讓他會不會回四九城工作，只是說會回去參加婚禮，不過傻柱也沒有多說什麼，選擇給他了就看他自己怎麼選了，自己盡到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