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盛弘的話太過直白,若是鞏楊,他還能毫不顧忌的掛斷;
但這是盛弘,沐言不敢掛電話,只能咬着唇,委屈得聲音都濕糯糯的。
“我和他……沒有……我們只是……”
解釋到最後,沐言反而不知道怎麼解釋了,陸雎和他確實也是包養的關係,好像本來就不清不楚。
對面聽出了沐言的心虛,音色變冷;
“還是沐少爺天生就是這麼……”
沒有聽過的污穢又情澀的詞彙此刻被對面的男人用來形容自己;
沐言拿着電話的手在發顫,幼貓般的眼眸因為羞恥感浮上水霧,不止是臉上,連露出來的一截腳踝都粉得厲害,下唇被他自己都咬得微腫,彷彿下一秒就要被咬破,湧出香甜的汁液;
“我沒有……”
極度的羞恥讓沐言的眼睫沾上水珠,在卷翹的睫毛上顫巍巍的,卻遲遲沒有落下;
“你不要再說了……”
沐言什麼做不了,只能縮在沙發一角,揪着已經皺得厲害的綿軟睡衣,軟着聲音制止對方;
濕糯又強忍着低泣的嗓音完整地被手機收錄,傳進了盛弘的耳朵。
“艹!”
男人低罵一聲,坐直身子,把頸間的領帶大力扯松,粗糙的指腹按壓着鼻樑,彷彿這樣就能壓下躁動的破壞欲;
單手點起一支煙,煙霧繚繞里盛弘的嗓音啞得危險;
“沐言,你好好給我等着……”
等他辦完沐家的事,他非得把這硬往自己面前湊、還背着自己亂搞的人狠狠做,死、做爛不可!
讓那白嫩香軟的身上,全都是自己留下的斑駁印痕!
極具衝擊的畫面彷彿瞬間刻進腦海,秘書剛推門進來,正好對上煙霧裏盛弘野獸一般眼眸,頓時手中的資料落地;
盛弘掃了一眼,終於掛了電話。
電話掛了,沐言卻還沒從盛弘可怕的聲音里掙脫出來;
【系統,主角攻要弄死我!怎麼辦……】
系統切換了一下主角攻的視角,沒有做聲;
弄死和弄死,差別還是很大的。
沐言沒有等到系統的回復,頓時更害怕了,忍不住小聲抽噎起來。
突然一個粗糙的東西落到唇上,甚至按了按,接着下巴就被抬了起來。
陸雎看着沐言那被他自己糟蹋得鮮艷又軟爛的唇;
“別咬了。”
明明渾身上下嬌得不行,摸一下都會留印,這會兒自己咬自己卻這麼狠,就算是他,都不捨得把這塊甜軟的肉咬成這樣。
只是陸雎忘了,他本來是一腔怒氣過來的,現在看着沐言含淚的眼眸,水珠砸到手背,卻彷彿燙到他心裏;
頓時從前那些用來諷刺沐言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眼裏的暴虐被生硬地壓下,但眸光依舊冷如堅冰。
剛和鞏楊調完情,這就又找上另一個了,他就這麼耐不住寂寞?
方才那聲音,哪裏像是電話……
某些片子裏喊的聲音,也沒他那兩句講的電話勾人。
陸雎應該要指着沐言指責他嬴盪、無恥,但目光掃過沐言濕潤有旖旎紅唇,那像是被雨露滋潤、開到極致、連花蕊都在震顫的玫瑰花,湊近嗅聞,還能聞到唇上濃郁的香味,比身體其他部位的味道更加濃郁,更加香甜。
他的視線無法移開,那些傷人的話也悉數被咽下。
原本是阻止沐言再咬自己的指腹,輕按上了軟馥的唇,原本隱秘又嬌嫩的唇珠,也被迫貼上了乾燥粗糙的手指;
陸雎被這個觸感怔在原地,彷彿有什麼,由內而外,爬出他的毛孔,渾身的感官彷彿都被放大;
沉默片刻,陸雎壓下莫名的情緒,視線重回到沐言泛着潮紅的臉上;
“你就那麼想男人,一天不找男人都不行?”
雖然這句話,全然沒有了之前的煩躁,反而染上了一絲壓抑。
沐言不知道陸雎這是突然發什麼瘋,臉上還掛着淚,茫然地看着他,唇瓣不自覺的微張;
粗糙又乾燥的手指驟然觸到一點濕潤……
陸雎瞳孔一縮。
“你幹什麼?”
手指像是觸了電;
明明是軟潤的觸感,卻好似比石塊砸到他身上反應還大。
沐言被他突然帶着‘怒意’的低吼下了一跳,接着羽睫撲閃,圓眸浮上一陣陣霧氣,像是被陸雎嚇到,又像是有些委屈;
這人是不是有病?
他自己湊過來,反而對自己大喊大叫……
沐言漂亮的眉眼皺起,舌頭推拒出那個味道不好、粗糙到扎嘴的東西,接着扭頭,把陸雎的手甩了下去;
卻不想陸雎的手指帶出一道清淺的水意,下巴上頓時傳來濕濕的觸感。
陸雎的手並沒收回;
他掃着自己在沐言側方的手,指尖也是晶瑩的水光。
彷彿鼻尖都能聞到這點水的味道;
很甜;
比這麼多年觸碰過得任何東西都要甜;
還帶着香,像是花蕊里才泌出的花蜜一般;
蜜蜂和蝴蝶見了,都得圍着打轉。
陸雎的視線在沐言和唇還有自己的指尖來回嗟磨,喉間像是着了火,急需點什麼滅火。
沐言倚在沙發一角,陸雎這個姿勢,像是把他圍在這一塊地方,這個姿勢讓他很不舒服;
更別提陸雎那莫名其妙的眼神。
“滾開。”
沐言調整了一下坐姿,想從沙發上起來;
反正任務完成了,他也不想和這個沒眼力見的陸雎在一起。
明明之前看他一眼都嫌棄,走路都恨不得離八百米遠,現在卻像中邪一樣往跟前湊……
總不會也是想着怎麼弄死自己吧?
沐言有些擔心地偷偷看了陸雎一眼,卻正好撞上陸雎深沉的眼神;
在他直起身子的瞬間,陸雎突然有了動作;
沐言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一下又摔回了沙發上,接着就看到陸雎湊近的臉。
“你……你要幹什麼……”
沐言渾身緊繃著,手和腳都無措地蜷縮起來,像是被獵人逼到絕路的小動物,在巨大的實力反差下,縮成一團,攤開白軟的肚皮,期待着獵人的優待。
只是他不知道,這樣的姿態,會更加激起獵人暴烈的掠奪欲;
近距離下,沐言身上的甜香更濃,那點沾着水跡的皮膚直直地撞進陸雎的瞳孔,他只覺得渴得發慌,心裏癢得發慌,彷彿他再嘗不到這味道,他的心臟就會瞬間爆炸;
陸雎終於不再猶豫。
“不用找別的男人,我們也有合約,不是嗎?”
沐言沒能明白他話中的含義,只能在他垂頭的瞬間,惶恐地用手抵在身前,勉力抵抗。
但接着,
下巴上就傳來濕癢的觸感……
“唔……”
彷彿在準備引頸受戮時,砍下來的不是刀,而是一顆棉花糖;
沐言沒能抑制住心裏的驚訝,軟軟地哼了一聲,劇烈的心跳放緩,濕軟的眸子裏滿是迷茫。
陸雎原本只是想遵從本能,舔去沐言下巴上那點水跡;
但怎麼會有人連皮膚都是甜的?
這點水跡根本無法澆滅他心裏的焦渴,他現在有了更深的祈望;
原本期望的東西
入口,卻像是吃了一盤精緻的前菜,除了讓人胃口大開,沒有任何飽腹的作用;
他抬手扣住了沐言的下頜,輕而易舉地制住了他妄圖躲閃逃避的動作;
接着,光潔軟嫩的下巴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啄吻,那一小塊皮膚被吸進滾燙的唇里,甚至被啃噬,頓時下巴上不僅是水跡,還有一層一層被嘬出的紅印,像是一個個薄紅的花瓣,層層疊疊,在下巴上畫上了一朵灼艷的玫瑰。
沐言被嚇傻了;
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
彷彿陸雎的唇下一秒就會落在他的頸上,將他啃咬致死。
純澈的眼裏滾落大顆大顆的水珠,甚至有些滾落到唇角,被陸雎瞬間吸,吮進去,不斷動作的喉間發出野獸饜足的喟嘆;
沐言十指都在發顫,彷彿連手指都將融化;
“陸……陸雎……”
陸雎沒有理會他彷彿求救般的呼喚;
眼前的畫面荼蘼到極致,又伴着混亂的香味和細碎脆弱的水聲,還有那軟膩的低鳴……陸雎的眼睛染上一絲猩紅,明明索取的是他,卻彷彿他還在竭力忍耐什麼……
沐言無助的抽噎聲漸漸放大,可這時沒人能救得了他,他只能試圖喚起這頭野獸的神智;
“陸雎……合約上寫了……你要聽我的話……”
接着唇角一痛;
“混蛋……滾開……”
“我要扣你的錢……你別想再賺錢了!”
“現在就終止合約,讓你還不上債去坐牢……混蛋!”
沐言如同落網的魚,最後的神智和力氣都用來做最後的抵抗,哪怕只是放兩句這樣沒有絲毫攻擊性的狠話;
然而陸雎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真的停了下來;
也不知是真的被沐言喝止了,還是已經饜足。
他的聲音有些啞,黑目深不可測,十分滲人;
“終止合約了你想找誰?”
“鞏楊?”
“他肯定第一天,就c得你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