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黑無常安平
安平從真元觀出來的時候,已經近黃昏。
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上了青色棉衣,外面一身青色道袍。
原來的衣服已經被撕扯成了襤褸。
此次收穫不小,回身看了看真元觀的匾額,鞠了一躬,這才轉身下山,只是此時的安平猶如仙人一般,幾個閃身之間,便已經消失在了相送的道童的視線里。
此時的洞陽子喘着粗氣,嘿嘿一笑,“這次夠那群鬼子喝一壺的。”
洞雲子也是上氣不接下氣,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們自詡可以撐住閻羅一招的結界,上面赫然一個小洞,是被刀刺穿的。
洞陽子哈哈大笑一聲,也顧不得形象了,直接癱坐在地上,“哈哈哈哈,我們真元觀接下來的傳承有保證了,師弟,我們資質不是最好的,但是我們交朋友的能力強啊。”
洞雲子聽到這話,也是笑的眼淚都流下來了,也不知道是笑還是哭。
洞陽子嫌棄的滾到一邊,“你個老不死的東西,鼻涕都快到我身上了。”
洞雲子一聽這話,哭着便往洞陽子身上撲,洞陽子打滾逃跑。
安平不知道此時山洞裏的事情,臉上的微笑一直都沒有下來過。
大豐收啊,果然,不逼自己一把,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強。
安平趁着黃昏日落,悄悄的回到了店裏,換上一身白色的西服,胸前別著一塊純紅色的方巾。
其實無論安平穿的是什麼都無所謂,進入靈體的一瞬間,這身衣服就跟一層紙一樣沒有多大的區別。
這也是朧月常年那幾身衣服的原因,那是她的法器。
但是安平喜歡白色,尤其是殺人的時候,最後如果白西服變成了紅西服,想必是非常好看的。
安平照了照鏡子,驅車前往了城隍廟,城隍廟位於聊水市的市中心,無論那群鬼子是從哪個方向前來,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安平單手撐在車窗上,破魂就放在副駕駛,安平也不怕攝像頭看到。
甚至是在明目張胆的告訴陽間的人,我出發了,你們晚上看好。
不是說安平加入地府之後便冷血了,畢竟還是活死人,只不過很簡單的道理,給哪個公司打工就要講哪個公司的規矩。
外面的天空已經徹底的黑暗了下來,天上開始慢慢飄落下細小的雪花。
安平將手伸出窗外,接住幾片雪花,雪花在安平的手掌中無法融化,畢竟安平是沒有體溫的。
連心跳都沒有的人,哪來的足夠的溫度去融化這冰晶呢。
安平甩了甩手,停好車,瞬間靈體化直接翻牆進了城隍廟。
二話沒說直接進了壁畫裏面,開門見山的對韋君弼問道,“他們什麼時候到,你這裏有沒有服裝類的法器,每次換衣服太浪費時間了。”
韋君弼一臉殘念的看着安平,有氣無力的說道,“你還怕浪費時間?老東西。”
安平不耐煩的上前一步,韋君弼毫不吝嗇的伸出手指指着安平,“你和小月月兩個人,一個跑去地府現在不回來,一個時不時的就要薅我羊毛,勾魂的事情都讓鬼卒和枷鎖將軍他們去了。”
安平將手放在刀柄上,韋君弼瞬間軟了下來,“好了好了,給你給你,那群倭國人還有兩個小時從南外環進入聊水市,枷鎖將軍單獨戰力不夠,你小心點吧。”
安平呵呵一笑,從懷中掏出上崗證,扔在了桌子上,“打鬼子,我們是有血脈加成的,我回來,功德上漲,
我回不來,他們也別想再向前一步。”
韋君弼一挑眉,“這麼自信?你要知道,這算是軍令狀了!”
安平也沒搭理他,上前一把搶過韋君弼手中的長袍,當著韋君弼的面換上。
一身黑色,不是安平喜歡的顏色,韋君弼十指交叉抱拳放在桌子上,“這件法器的功能很簡單,第一,隨時可以變換樣式,第二,能撐過閻羅一招。”
一聽這話,安平實在忍不住了,“你們能讓人家閻羅休息一下,一個又一個的,閻羅累了。”
韋君弼猥瑣一笑,“累不累的,俺們可不知道,也許閻羅大人每天都是積極向上的努力工作呢。”
“你是真不怕被雷劈啊。”
“怕啥,咱上面也有人兒。”
安平一聽這話,大聲對着房頂喊道,“什麼人!我知道你在上面!下來!我已經發現你了!”
韋君弼一臉黑線,“對不起,我錯了,你去忙吧,太尬了。”
安平將法袍脫下來,畢竟還沒有認主,靈體化還沒有血,忍不住吐槽,“靈體化沒有血,怎麼還滴血認主,這是對地府工作人員的歧視!”
韋君弼微笑着指了指門,示意安平快滾,口中也不留情,“不是歧視地府,是歧視你這種啥都不會的菜逼。”
安平哼了一聲便轉身出了壁畫,見安平出去了。
韋君弼大手一揮,牆壁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大屏幕,屏幕中央的主角正是安平。
右手從屁股後面掏出來兩瓶可樂還有爆米花,屁股下的椅子也換成了沙發。
嗨害嗨,雜事交給新來的判官去處理,爺要看電影嘍。
安平出了壁畫,便直接躲在了城隍爺的塑像後面,將西服脫下來,套上法袍。
咬破手指,一滴血滴在了法袍上,法袍上散發出墨綠色的光暈。
安平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再次睜眼的時候又幻化成了黑色的西服,這才知道被韋君弼小小的坑了一下。
樣式隨便換,顏色還是黑色,白瞎了出門的時候的風騷了。
也行吧,畢竟黑無常。
至於說他們還要兩個小時就到南外環。
安平冷嗤一聲,拿起電話就給牛頭10086打了過去,“86兄,那群倭國鬼子到哪了?”
牛頭爽朗的笑聲從電話里傳來,“兄弟,他們還有兩個小時就到南外環了。”
“我知道,我不想讓他們進,我過去找你們,早解決早下班,我往哪個方向去?”
電話的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兄弟,他們人有點多,點子有點扎手。”
“86兄,小了,小瞧兄弟我了,你給指條路,我直接就去了。”
“行吧,沿着南外環往阿城縣來,三輛大巴車,等會給你發定位。”
“謝了,下班一起去喝酒。”
“保重。”
安平掛斷電話,打開導航,便前往了阿城縣。
一個小時后,安平便看見了對面路上的三輛大巴車,還好路中央沒有護欄。
一個漂移將車停在了大巴車面前,將三輛大巴逼停。
一個跺腳,直接將三輛大巴車拉進了廢墟,車上走下來了一個身穿和服的女人,裝作疑惑的看向安平,“這裏是那裏?”
安平溫柔的一笑,拿着刀,步步靠近大巴車,“你猜啊,花姑娘。”
對面的女人,竭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憤怒,“先生,這是句侮辱人的詞語吧。”
安平饒有興緻的對着和服女人說道,“倭國人算是人?”
對邊的和服女人再也忍不住,想要從腰間拿出手裏劍,被身後的男人制止住了。
一股濃濃的八嘎味道襲面而來,“和子,你不是他的對手。”
明顯的倭國武士的打扮,腰間還掛着劍,安平看到后沒有忍住,“怎麼個情況,你們竟然能帶刀過海關?你們是偷渡來的,還是游泳來的,那完了,核廢水豈不是讓你們變異的更厲害了?”
對面的女人不顧男人的阻攔,從腰間抽出兩個手裏劍,閃爍着墨綠色的光芒朝着安平襲來。
安平搖了搖頭,一個閃身便消失在手裏劍前面,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站立在倭國武士的面前了。
那個叫和子的女人想要轉頭,卻再也轉不過來頭了,一朵血做的噴泉從和子的脖子上噴涌,-安平對着面前這個倭國武士嘿嘿一笑。
一個閃爍遠離大巴車,站在遠處,雙手疊在一起拄着破魂刀。
三輛大巴車瞬間變成了兩半,安平靜靜的看着眼前的爆炸。
無數身影在爆炸之前便已經遠離了大巴。
安平也只是靜靜的看着,一言不發,更沒有上前偷襲。
韋君弼吃了口爆米花,兩眼發光,大聲怪叫着,“哦哦,這女人,下飯啊,呦,沒有偷襲,對自己的實力很是自信啊,以後可以交給你更重要的任務了,小安子,我看好你!”
韋君弼想了想,壞笑一聲,大手一揮。
安平只感覺廢墟變大了很多,但也沒多想,畢竟廢墟這玩意兒,只要是修鍊者都會的東西,外面有人幫自己拓展,不稀奇。
剛才的那個倭國武士眼睛中帶着怒火,一步一步的朝着安平走來,將手中的倭國刀拔出來,“我叫山右介,我的刀下不斬無名之輩。”
安平冷哼了一聲,“你們倭國真奇怪,這麼久了,還沒變,山上山下山左山右,至於我的名字,得你們還活着才能問,現在的你們還不配。”
但是山右介卻呆在了原地。
安平的腦袋正上方,閃爍着七彩的大字,“聊水市城隍廟黑無常安平。”
顏色怎麼說呢,就像是上個世紀的髮廊門口的七彩柱子,土到掉渣。
安平從對方的眼中看到倒影,腦門青筋暴起,身上陰氣不受控制的噴涌而出。
獰笑一聲,“抱歉,只能殺了你們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