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操場

第5節 操場

記得美國一位早期心理學教授曾說過一句知名的結論:晚上是人的精神最活躍,感情最豐富的時候,如果感覺這句結論離我們很遙遠的話,你們可以試着回想一下自己的表白時間,是不是都是在晚上,很多白天不會有的細膩情感和說不出的情話,晚上上頭的時候感覺如流水一樣順暢。

沒對象的,回憶一下自己最想你心中那個他/她/它的時候,是不是晚上。

心中一直沒有那個他/她/它的,你很厲害,以後混上了拉兄弟一把。

記得自己曾看過一個不太好的問題:你大學中接觸最多的異性是誰?

有女朋友的,有學妹的,學姐的,更有個別膽大包天的回答是某某老師的。

要是以前,我會說是某人,現在啊,按照實事求是的說法,我感覺這個問題的答案可能就不一樣了。

我覺得是蚊子....

告訴各位一個冷知識,吸血的都是雌蚊子,雄性蚊子一般是吸草的汁液為生,所以夏天的各位男同胞,你們每天都在和異性發生過各種感情,不過可能多是負面情緒居多。

之所以我會回答是蚊子女士,因為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有個保持了很久的習慣,就是喜歡晚上去操場或者北苑的小花園溜達,無論春夏,雷打不動,頻率較高。

春秋的傍晚自不必說,溫度適宜,活動較多,操場實在是一個好的去處。

至於夏天,由於資金問題/線路老化/宿舍樓年代久遠/等各種學校給出的合理理由,夏天的宿舍擁有着桑拿房老闆直呼內行的溫度,再加上若干舍友散發出的提問,晚上的宿舍太過艱苦,常常會逼我們出去,等迫不得已再回宿舍。

由於大二時較嚴格的封校政策,使得操場也成了我們去處最多的地方,每晚都有追逐夢想的小主播,或者過生日的壽星在草坪上慶祝,二十歲年輕人該有的旺盛的荷爾蒙被高牆鐵門所阻攔,望着外面車水馬龍燈紅酒綠,心裏會默默問候這個該死的蛋白質組合體(即病毒),並儘力找尋一些安慰。

這裏應當對學生社聯老師和部分組織提出表揚,尤其是國慶中秋節假日,由於我們無處可去,學校倒也組織了不少的活動,晚上的操場舉辦了很多火爆的表演。

記得最出風頭的組織便是大學生藝術團,聽這個名字就知道這個組織的含金量,大藝團據說選拔要求極高,大二大三兩次招新,他們直接讓那些社員表揚了模特步,那真是對其他的組織進行一次降維打擊。

大家都是來打游擊的,你怎麼玩起飽和轟炸了?

有幸讀過文學大師季羨林老爺子的日記,老爺子的日記展現出一個當時大學生該有的正常思想,再配上大師那陽春白雪般的作品,讀起來極具衝擊感。

例如那句極經典的“整天考,不是你考,就是我考,考他娘什麼東西?”還有吐槽教授的:“瑪德這些混蛋教授,狗屁不通的問題讓我們分析,實在是折磨人。”

看之前對老爺子的印象完全是那種文學大師的形象,也曾有幸讀過老爺子的《季羨林文集》,裏面的作品都極具深意,令人高山仰止,但是看了他的日記后發現,原來再高的大師,說白了也是曾經的年輕人,普通人,甚至也跟我們一樣幼稚過。

你不能拿聖人的要求要求別人,畢竟聖人五千年只有那幾個,而大師卻有很多。

另外再說明一點,老爺子吐槽考試和教授是因為老爺子覺得這些考試沒有含金量,

意義並不大,老爺子在清華四年,翻譯了數篇國外著作,發表散文十餘篇,而我們吐槽考試多是因為擔心自己掛科。

你大爺始終是你大爺。

另外再補充,大爺掌握至少十二門語言,而且多是咱們聞所未聞的語種,例如梵文、巴利文、吐火羅文。南斯拉夫文、阿拉伯文等。

對於四級都沒過的我們,還是別拿人家的話出來裝杯,說大師也討厭考試,那不是一個性質。

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

我記得1933年某月某日的一天,經翻出查詢,是12月2日,大爺的筆記是這樣的:“過午去看女子籃球。不是去看籃球,我想只是去看腿。”

君子坦蕩蕩。

這裏要說明,大爺這時的身份也是大學生一名,也並非耍流氓,而是很坦蕩的記下了自己的心情。

在座的各位君子也別過於激動對我口誅筆伐而顯示自己是個坦誠人,不搞這套,沒必要沒必要。

對美的欣賞也是人之常情。

正如操場舉辦的多次模特走秀和跳舞等表演,我想圍觀喝彩的群眾們真正知道舞姿美在哪裏的不足1%,畢竟這真的是需要修養和學習才能分析出來。

其他人則是:去你嗎滴,哪裏勁爆看哪裏。

但是對於能愉悅學生身心,轉移學生注意,轉化矛盾,不得不說是雙贏行為,在此還是為組織和背後的老師點贊。

後來隨着封校的日益加劇和同學們的審美疲勞(畢竟你總不能天天讓人家舉辦走秀和唱歌,生產隊的驢也不興這麼造。),便開始有了操場集市。

剛開始的時候,是一些愛美的學姐學妹開啟了操場美甲活動,效果怎樣咱不敢妄議,畢竟咱沒有實踐過,不能做評價。

我當時跟逸飛轉操場的時候就斷言:我覺得未來這種活動會做大。

捫心耳聞,這是我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做了一次較為精準的金融預言,可惜這個市場並不能投資和帶來回報。

再說我也沒錢拿出投資。

操場逐漸興旺了起來,逐漸有了賣盆栽的,做美髮的,擺攤賣各種小玩具和小零食的。

後來不知道哪位手眼通天的狠人,竟然搞來一套打氣球和套圈拿禮品的。這我一直匪夷所思,按理說這一套淘寶上沒有現成的,而且在市區也是城管重點圍剿的買賣,他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學校的·,

我記得我還試過套圈的,那時候好像是很晚了,已經快十點了,我和逸飛從北苑跑南苑操場溜達啊,看到沒人,就想試試。

第一發就中了一包薯片,我忍不住向逸飛嘚瑟了一下。

但是很不幸,出場即巔峰。

再後來的十個圈,每個圈都做到了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柳下惠形象,明明都已經套住或者挨住了,但是很有節操的躲開了。

花了十五塊中了包薯片...血虧

逸飛笑的鼻涕泡都快出來了,但頗為仗義的表示那包薯片我不跟你搶。我在操場一路上惡狠狠的吃那包薯片

十五塊大洋啊,一頓美美麻辣燙。

更雪上加霜的是那包薯片真難吃,我第一次吃蔥味的薯片。

打牌有牌友,吃飯有飯搭子,甚至還有棋友,驢友。我倆就不一樣了,我倆這算什麼性質呢?經常操場無事夜遊應該叫什麼,尤其還經常是晚上的。

在我印象中,這個時間段在外面興緻勃勃晃悠的,也就黑白無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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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不大也沒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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