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中來回奔波的身影
夜鶯望着前面將思語按在懷裏,傾着身子替她遮擋風雨的身影,失神。
沒有聽到身後跟上來的腳步聲,安天睿疑惑的向後望去,看着還呆愣在原地的夜鶯,“女人是不是想讓我抱你過來?”安天睿狹長的丹鳳眼滿含笑意。
夜鶯嘴角一抽,拉着行李,疾步向孩子們走去。
看了一下身前的三個孩子,身上的衣服都被雨水打濕,這樣下去估計會感冒,安天睿掏出手機想查一下附近有沒有酒店,大手中的手機不斷的向下滴着水,在水中浸泡時間太長,手機已經罷工。
“在這裏等一下。”安天睿四處張望一下,向穿着制服的機場工作人員走去。
夜鶯打開行李箱,裏面的東西上都裝在一個不透水的背包中,有時根深蒂固的習慣無論怎麼改都改不掉,打開背包取出乾燥的毛巾給孩子們擦拭起來。
“把葯吃了。”夜鶯從背包的小口袋裏翻出一盒葯遞給她們,這些是居家旅行的必需品。
思言擦拭着頭髮,眼睛一直追隨者那抹讓他感到安心的身影,安天睿與工作人員交談着,工作人員不斷地打着手勢,給他指明位置。
安天睿記下之後闊步向這邊走來,看着行李箱中的背包,黑眸落在夜鶯身上,想到坐在駕駛座上穩穩停住飛機的身影,他好像對她的了解實在少的可憐。
“附近有家酒店,不過天氣不好,估計已經沒有空房,你先跟孩子在這裏等一會,我去找輛車,我們去離着不遠的另一家酒店。”
一隻手拉住欲再次衝進雨中的安天睿,“拿着傘。”
“女人乖,在這裏等一會,我馬上回來。”她在關心他,心中高興不已,冷漠的聲音中透漏出不容忽視的溫柔,此刻他就像個毛頭小夥子般想把眼前的女人抱起來轉兩圈的衝動。
夜鶯驚悚一下,他這樣對自己她還真的十分不習慣。
“吃了。”縴手拿着幾粒白色藥片遞到他的嘴邊。
安天睿雙眉緊皺,雙唇緊抿,彷彿放在眼前的是毒藥一般。
“普通的感冒藥而已,別弄的跟上刑場一樣。”夜鶯挑眉,想到小時候喂思語吃藥時候,小臉痛苦的樣子,恍然大悟,肯定的說道:“你害怕吃藥。”
這一發現讓夜鶯高興的樂出聲,沒想到一個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竟然害怕吃藥。
“女人···”安天睿磨牙,彷彿是為了證明夜鶯猜測純屬是自娛自樂一般,閉上眼睛,大手握住夜鶯的手,吞下她手心中的幾粒葯,舌尖在夜鶯敏感的的手心舔舐一下,夜鶯急忙抽回手,俏臉暈染上誘人紅暈。
“小傢伙們你們的身後有隻可愛的小狗。”三個小腦掉同時向身後看去,安天睿趁着這個空擋在夜鶯俏麗的臉上偷了個香。
“找死。”夜鶯怒瞪眼前奸計得逞,恢復一臉漠然的男人,心中有絲甜蜜蔓延開來,原來他也有無厘頭的時候。
“叔叔,沒有小狗呀。”思語四處張望了一下,哪有叔叔所說的小狗,粉唇微嘟有些不悅。
“可能是叔叔一時眼花,等回國叔叔會送你們一隻漂亮的小狗,怎麼樣?”
“叔叔說話可要算話啊。”
“恩,叔叔不會騙你們的。”說完轉身衝進傾盆大雨中。
夜鶯撇了下嘴剛剛騙過她的寶貝們,一眼轉的功夫竟然大言不慚的許下不會騙他們承諾。
思言低頭瞅着自己的腳尖,臉上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他沒有錯過剛才的一幕,他希望剛才為他遮風擋雨的男人能成為他的爸爸,他不在乎所謂的血緣,只在意眼緣和適合媽咪的人。
“媽咪,為什麼爸爸沒有和我們一起旅行?”思語想起剛剛相認的爸爸,心情失落,相認之後他們都沒有見過面,不知道爸爸有沒有像他們。
想到宋天陽,俏臉冷了下來,那天晚上的事情閃現在眼前,不由自主的摸了下已經清洗乾淨的脖子,那天晚上他竟然用化妝品將她已經轉為青紫色的吻痕描繪成鮮艷如初的粉色痕迹,想到當時他一直站在旁邊以一個旁觀者的態度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夜鶯心中苦澀。
“他很忙。”她只能用這種大路邊上理由,搪塞她這個天真可愛的女兒。
“噢。”思語聽完,輕聲答應一聲,低下小臉,她很希望她們一家五口能在一起。
思彤一直靜靜的站在旁邊,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不時向機場門前望去。
滴滴答答的雨聲與狂風交織,匯成使人心煩意亂的聲音。
幾聲刺耳的汽笛聲響起,閃着燈光的汽車靠近幾人身邊,**上身的男子再次鑽進雨中,來到夜鶯面前,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把傘給我,你在這裏等着,我先把孩子送上車,再回來接你。”
“我給你們撐傘。”
“女人,乖乖聽話。”安天睿拿過夜鶯手中的傘,遞給還站在地上的思言,“撐好傘。”抱起思言思彤向出租車走去。
將兩個孩子放進車裏,折返回來,先將行李拿進後備箱,將傘遞給夜鶯,抱起思語,拉着站在一旁的夜鶯鑽進出租車,整個過程夜鶯都傻傻的看着為她和孩子忙前忙后的身影,心溢滿感動。
安天睿放棄前面的副駕駛,擠在夜鶯與孩子中間,身手環住夜鶯柔軟的柳腰,夜鶯瞪了他一眼,為了不讓孩子發現兩人曖昧的姿勢,夜鶯不敢掙扎。
腰上帶着寒意的大手不安分起來,探進外套中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不斷的來回摩挲着。
夜鶯咬牙,狗改不了吃屎,就喜歡占她便宜。
“媽咪,你牙疼啊。”坐在安天睿旁邊的思言,胳膊撐在安天睿修長有力的腿上,桃花眼笑成月牙狀,早就瞥見媽咪另一側不斷晃動的衣服。
夜鶯嘴角一抽,大眼瞪着眼前裝傻賣萌的兒子,吃裏扒外的傢伙,擦亮眼睛,看清楚誰才是你的親娘,才一會的功夫就被身旁這個可惡的臭男人收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