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群星的隕落(上)

第7章:群星的隕落(上)

濃霧從山谷中徐徐升起,籠罩着兩山之間還未完全醒來的小鎮。一夜未眠的伊莉雅疲憊的走出房門,街道上若有若無的早餐叫賣聲與這清晨微涼的霧氣中,伊莉雅緩緩走出,思考了一夜的她無力地揉着紅腫的雙眼,在公園的長椅上疲憊的擺弄着頭髮。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溫柔的將伊莉雅從睡夢中喚醒,“嗯~,啊……好睏呀!咦,已經出太陽了嗎?Bererker——”Berserker應聲出現,“該去會會她了吧,假如被人搶先了可就不好了呢~”伊莉雅打着哈欠躍下窗檯,吃着剛剛出爐的燒餅,腦海中不斷回憶着伊莉雅的夢想,她想起了她的哥哥“可是,救下全部人這種事情,是真的存在的嗎?”

另一邊,正當伊莉雅昏昏欲睡之際,一條鐵鏈破空而出,深深地扎入地面,緊隨其後的是一道紫色的身影,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似雄鷹般俯衝向待宰的獵物。

【鏡相·流沙】伊莉雅飛到空中,Rider躲閃不及深陷其中,眼看就被完全淹沒,伊莉雅連忙收回了魔術,警懼的俯視着她,“有什麼話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打打殺殺,偷偷摸摸的!”

“我是遵照Master的指罷了……”話應未落,小路的盡頭處傳來一聲輕脆的腳步聲,一首悠揚的童歌在空中回蕩。歌聲在人影出現的那一刻戛然而止,一把烏黑的利刃從天而降,傳來Berserker震耳欲聾的嘶吼聲,Rider快速向後退去,但Bererker的刀法蠻狠中略帶靈巧,如流星雨般向Rider襲來,煙塵中已然看不清兩人的身影,只聽得兩把兵器錚錚作響。Berserker橫劈一刀將Rider擊飛數米,眼見就要將其斷送於此——

[錐形]一個四稜錐平地而起,眼前站立的分明的是伊莉雅,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這種程度的防禦形同虛設,刀光閃過,伊莉雅被重重彈開,Bereker駐足觀望,這位顯然不是自己御主的英靈竟有着全然相同的外貌。他的刀再次高高舉起……

“Berserker——!”前後同時傳來的呼喚聲令Berserker不得不放下武器。

“為什麼,為什麼要救我?”Rider漸漸從方才的戰鬥中緩過神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身後的伊莉雅。

“至這個嗎?嗯……應該算是一種應激反應吧。”伊莉雅摸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Berserker,今天就到此為止吧!Rider這次姑且先放你一馬——伊莉雅,我們也該好好聊聊了吧!”伊莉雅和藹的笑着,像是在同自己的孩子說話一樣,讓伊莉雅不由的感到背後一涼,“我不是來打架的哦!伊莉雅醬~”

伊莉雅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定的走到她面前,視線相交的瞬間,如同兩個世界的雙向奔赴,看似平靜的表象下潛藏着無限的危機,哈雷慧星拖着長長的尾巴掠過太陽的表面,們乎下一秒就會墜入火球之中。身為【Master】的伊莉雅眼神中充滿了仇恨與痛苦,流淌着殺戮的血脈,作為【Serant】的伊莉雅,冰藍色的雙眸中透出對於生活的希望,幸福而溫柔,雖然尚未褪去稚氣,但那股堅毅的氣場也足以讓人感到安心。兩人分別伸出手,這本該是一次正常的問候,指尖相觸的瞬間不自覺地交錯在一起,這種熟悉的觸感同時擊穿二人的心理防線。原本隔閡的兩人被拉入心靈空間,平靜的湖面上站立着四目相對的二人,

痴痴的望着對方,如同水乳交融般匯成一道紫羅蘭色的道路,延體到視野的盡頭。

“原來……我們真的是一個人嗎?”伊莉雅不自覺的輕撫着她的臉。桐根源處的她終於睜開了雙眼,望着眼前的那兩股分支的魔力流又重新糾纏在一起,欣尉的張開雙臂將二人擁入懷抱。

“伊莉雅醬,你好——”二人異同聲的說道,路人們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將二人從夢境中拉回現實,手足無措的表情,微紅的臉頰,揪着裙邊的小手如出一軋,似乎是從鏡像世界中走出的,瀰漫著和諧與美好的一邊正在被慢慢吞沒……

伊莉雅的雙眼重新恢復了血紅,二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人們的視野,身為【Servant】的伊莉雅還在回味剛的畫面,思維猛的被打斷——

“那,我孤且先允許你的存在,不過關於你的宿願,可真是有趣呢?”伊莉雅略帶嘲諷的說道。

“怎麼,難道你也覺得可行嗎?作為命運共同體,思想也應該是一樣的吧!”伊莉雅似手並未聽出她不屑的語氣,一臉驕傲的繼續說著“雖然世界上有很多罪惡的事情,但……”

“夠了!”伊莉雅的話被截斷在半空中,“恰恰相反,你這種幼稚的想法與我截然不同。你口口聲聲說著不願意讓別人犧牲,但【聖杯戰爭】本身就是一個殺戮與被殺戮的遊戲,對於這種與你自身信仰完全相反的事情,你竟然還能樂在其中,簡直不可禮遇,更,更何況……”伊莉雅血紅的雙眼難得的恢復了正常,“你所追求的【聖杯】,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伊莉雅一時間如鯁在喉,干張了幾下嘴巴將涌到眼角的淚水憋住,她的夢想似一隻被擊落的蝴蝶翩翩墜落,在地上摔的粉碎。她不僅驚異於【聖杯戰爭】的實質與自己想像之間的差距,更在於她心心念念的拯救世界的【聖杯】竟然要犧牲掉……是嗎?我還是什麼都幹不了嗎?美尤、哥哥、凌,抱歉啊!我,還是一個不成熟的孩子,給你們帶來了太多的負擔,不過——

伊莉雅拭去伊莉雅的淚水,這次驚異的倒是換了一個人,“伊莉雅醬~真可惜,我應該是拿不到【聖杯】了。因為——我是不會選擇犧牲身邊的人去完成自己的夢想,這每一個人,尤其是你……一個都不能落下。”伊莉雅激動的抓住她的肩膀,堅定的看着她,雙瞳透出一股不容署疑的氣息。

“嗯?伊莉雅,你真的那麼認為嗎,可是在根源的深處,這一切都……”

“嗯~”,伊莉雅用力搖搖頭,“我才不會在意根源是什麼樣的;我只想……只想保護你,即便我的能力並不允許我說這樣的話,但我會拼盡全力的!”

伊莉雅的手從她的剪上滑落,與之落下的還有那顆殺戮的心,“那剩下的就交給Berserker吧,我不會動手了,好嗎?”,伊莉雅上前一步輕輕咬住【Servant】的嘴唇,一股魔力湧入她的體內,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唇齒之間充斥着魔力,隨陽光逐漸融入清晨的濃霧中。

“伊莉雅醬~,不要忘了你也是一個聖杯哦!”伊莉雅在昏昏睡去的伊莉雅耳邊呢喃着,凝望着屋檐下嗷嗷待哺的小燕子。

上完早讀的林遠民,站在窗口眺望着遠方的盛夏之景,享受着清晨難得的悠閑時光,不過他的心情似乎並不太愉悅,這,是為什麼呢?林遠民自己也不太清楚冥冥中指引着他說出一句——”小孩這種生物其實也挺有趣的啊!”

“是嗎?”隔壁的老師臉上堆滿笑容,“平時還挺可愛的,一到學習的時候就不太行了。”這種不太中肯的語引起林遠民的厭惡,隨口附和了幾句。明明都是笑為什麼會天差萬別呢?“林老師,我來補交作業。”這觸及他心靈深處的聲音將他從思考中拉回現突,那是小孩子特有的笑容,心情不自覺的開朗起來,“早上沒來嗎?”林遠民例行公事般問道,卻感覺自己的直覺正有深處橫衝直撞,似乎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嗯,昨天晚上睡遲了……”伊莉雅不意思的笑了一下,林遠民點點頭目送着她輕快的離去。小孩特有的嗎?他試嘗着笑了笑,盯着鄰桌七八歲大的孩子搖了搖頭,應該是那個孩子特有的吧,伊莉雅可真是幸福啊!思緒再次被撫平,但念頭已經產生。他起身走向了教務處,燈並沒有開,房門卻被風輕柔的吹開。

“這,是在歡迎我嗎?”林遠民不由自主的推開形房門,查找起了伊伊莉雅的入學資料——伊莉雅性別:女;愛好:無;獲獎:無;跳級理由:不詳……“唔……這麼簡略嗎?真是神秘,不過這也合情合理吧。”一陣風捲起身旁窗帘,透出隔壁房間成堆的資料,“也許,在那裏嗎?”好奇心驅使着他推開房門,灰塵鋪天蓋的迷了他一臉,手指觸碰的瞬間化為灰燼。

“雖算不上是成功,但也算是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地方。”林遠民抹去身上的灰燼,走在教學樓中,迎面碰上精神煥發的葉建新,倒不如說是昨晚的事讓他重拾了作為男人信心。

“這麼說,你打算留下來教書?”一番簡短的對話後葉建新不解的問道,“可是聽別人說,你不大喜歡孩子哦,林老師可要好好考慮一下,不是光是為了你自己,Master!”林遠民全身猛的一震,隨即恢復了鎮定,“是呢,不光是為了我,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會留下來吧!”林遠民低聲說道,似乎在自言自語。

“我會給你三天時間,你再好好考虎一下!”葉建新揮了揮手,快步離去,“他的身上怎麼會有那裏的氣味,難道被發現嗎?”推開房門場景變幻,儼然是一個整潔的書房,“還好啊……”他長乎一聲,卻不知為何而感既。

無論的白天是多麼的美好,黑夜總是要到來的,就如同天體的運行與潮汐一樣,無論發生什麼都按規律無止息的運行着,鍾又沉悶的的敲了十二下。

“喂,林遠民,你有在聽我說話嗎?”呂雪亭爭的聲音讓林遠民從悠遠的幻境中醒來,“Loncer也該發揮點作用了吧,畢竟,他可不是擺設哦。”

“明白了,“林遠民恭敬地回答道,隨即作了個手持,讓藍色的身影劃過夜空,落到了空地中央,周圍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的蠕動。

“速速來應戰,我會當堂正正的打一場,只有豬和臭蟲才會躲在陰暗處里不出來吧!”寂靜的夜空中回蕩着Loncer的吼叫。

“喂,Lancer!”莫德雷德橫空甩出寶劍,“你這個煩人的傢伙,這次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莫德雷德飛身拔起寶劍,劈出撕裂山海的一擊,整個場地頓時煙塵死起。庫丘林急退數步,不禁為她的力量感到讚歎,煙塵中殺出一道身影與Lancer交織在一起,紅光雖未穿上鎧甲但她那滴水不漏的的進攻使Lancer並無可乘機之機。Lancer雖在敏捷度和速度更甚一籌,但與莫德雷德相比似手少了些什麼。一邊是力量與的劍法的完美結合,一邊是速度與敏捷度的雙重加持,雖算不上是棋股相當,也打的有來有回。庫丘林一槍刺向莫德雷德下盤,卻是被跳起的莫德雷德死死壓住,連刺數劍,被重重的砸進牆裏,葉建新眉頭不經意的跳動着,欣賞着眼前的一幕。

“Rider,這一場鬧劇該結束了。”眼見赤紅的刀刃就要將Lancer斬成兩段,一道紫色的身影從月面劃過,投下一片瘮人陰影,傾刻間一張由鎖連織成的大網便將空地圍住,紫色的身影如箭矢般俯衝下來。

“堂堂正正的戰鬥嗎?”莫德雷德冷笑一聲,卻見Lancer也是一臉錯諤“罷了,像你們這樣的雜魚——”莫德雷德穿上鎧甲,眼露凶光“來多少殺多少!”

“龍騎士莫德雷德嗎?事情向著有趣的方向發展了….”呂雪亭喃自語道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爬上嘴角。

“哦?Saber,你的那麼認為嗎?”Rider揮動手中的鎖鏈向莫德雷德席來,縱使莫德雷德身手再怎麼矯健,也逃脫不出她的天羅地網,轉瞬間便將其右臂纏住,半懸在空中“那現在呢?你,只不過是一隻待宰的總羊罷了,哼!”

“哼,不得不承認你是個棘手的對手,不過……莫德雷德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是誰!”右臂猛的發力,雙腿倏的從空中落下,將美杜莎從空中硬生生拽下,用力向Lancer甩去。Rider剛站穩身子一兩赤紅的劍刃破空而來,只聽得錚的一聲Rider眼前駐立的儼然是一桿長槍。

“雖然很對不起變成了的這種局面,但這畢竟是【聖杯戰爭】啊!Saber——!”長槍,鎖鏈,劍刃三般迥然不同的武器匯聚在一起,發出各自不同的光芒,給午夜送上了一曲激情澎湃的戰歌。

“嘻嘻嘻,看樣子大家都在呢!Berserker,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可不要手下留情喔!”伊莉雅的聲音從小巷裏傳出,隱隱傳來沉重的呼吸聲。

Berserker從樓頂躍而下,龐大的身影遮住了皎潔的月光,給大地投下了血腥與殺戮。“是這個傢伙嗎?那也該認真打一架了,”正在英德雷恍忽之間巨刃已至眼前,那隻紅色的魔眼在昏暗的夜空中顯得極為耀眼,兩劍相交,強大的劍乞使Rider和Lancer只得在遠處觀望,幾道紅光閃過莫德雷德抽身退到場地中央。

“喂,我說Rider,Lancer,你們不會打算要袖手旁加吧!”陰影之中,一柄長槍伴着矯捷的身影直擊向Berserker的心臟,發出沉蒙的的一聲,如同擊打在堅硬的石頭上,Lancer的全力一擊僅是劃破了Bererker的皮膚。

“怎麼會,Berserker這傢伙……”Berserker回首猛的一擊被Lancer躲開,圖留下巨大的坑洞向外滋滋冒着熱氣。Berserker回身向莫德雷德發動攻去,幾陣交鋒后莫德雷德忽恍一劍直劈面門,迅速壓住刀柄重重斬在Berserker手腕上,幾個跳位登上Berserker的刀頭,劍如暴風雨般揮向Berserker。Rider的鎖鏈神出鬼沒如水蛇般將其纏住,借慣性將Berserker向後拽去。

“Berserker,這才是這槍的真正用去——”Lancer的頭槍在夜空中發出奪目的紅光連月光都黯然失色,周身被火焰包圍着,如一條流星劃破空,【突刺死翔之槍】紅色的槍刃渾着Berserker的鮮血,兩者共同燃燒着,一時間也分不出是誰的光芒。那紅光漸暗淡下去,忽的又再次亮起,如同半人馬座的星矢閃耀着無盡的光輝。Bererker原地爆起,發出一聲怒吼,一拳將Lancer擊飛,拔出胸口的長槍向嵌入水泥牆中的Lancer擲去。

“嘻嘻,Berserker可是希臘最強神海勒克斯!你們是打不敗他的好好接受死亡前最後的歡悅吧!”伊莉雅的聲音在場地中回蕩着,好似一曲駭人的安魂曲,安然入夢。

“這傢伙,到底要被殺多少次!”Lancer艱難的側身躲過攻擊,重新拾起長槍直指Berserker。

“管他呢!這種東西,復活幾次我殺幾次!”莫德雷德重新擺好了戰鬥姿態,三騎英靈從不同的角度下次向Berxerker襲去,若隱若現飛舞着的鐵鏈,迅如閃電的長槍,無處不在的赤紅之刃與烏黑的巨刃交織在起,如一場炫麗的煙花表演卻絲毫傷及不了Berserker。

“三英戰呂布嗎?不過,結局應該已經分曉了吧!”丁一鳴乾咳兩聲,“Caster,想必你己經明白——這將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吧!”伊莉雅焦躁的擺弄着裙邊,時不時望向窗外激戰的四人。

“可是……”伊莉雅回想着早上經歷的一切,內心不住的顫抖,假如是同一個人的話,那我會不會……“對哦!”伊莉雅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打斷,“哎?!”伊莉雅發出一聲驚叫,丁一鳴疑惑的轉過頭。

“該上路了,伊莉雅小朋友……”空蕩的房間中已經消失了丁一鳴的身影獨留伊莉雅原地發獃。“伊莉雅醬,你……能聽到……嗎?”“嗯~,你不是說了嗎,我們來就是一體的——對吧!”

伊莉雅向小巷深處走去,並未因縱橫交錯的岔道而迷失方向,冥冥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指引着她前行,打鬥的聲音漸漸淡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連綿起伏的山丘,星星點點的野花開的正燦爛,伊莉雅駐立在山丘之上,轉過頭和藹的笑着,此刻她彷彿是一位來自天宮的仙女姐姐,她的笑里充滿着悲傷與猶怨。逐漸融入花海中。

“伊莉雅,即使殺了我想必Berserker也會接受你吧……“伊莉雅依舊笑着,幸福地看着她,天地之間萬物肅靜,只留下兩伊的呼吸聲

“可是殺了你,我存在的意義意又什麼呢?雖然Master的命令難以違背,但和你比起來“伊莉雅抑至不住心中的糾結,淚水順着臉頰緩緩流下,落下一朵朵盛開的百合花在風中搖擺。

“Caster,以令咒命之殺掉Berserker的御主!”丁一鳴咬了咬嘴唇,轉過身去,似乎也不願意看到即將發生的事情。伊莉雅手中的魔法棒倏的一下變成了一把利刃,透着紅光,刀不受控制的直向伊莉雅刺去,鮮血滴落到百合花上轉瞬間卻又恢復如初。伊莉雅緩緩放下利刃,輕撫着伊莉雅驚慌的雙頰,低聲說到:“沒事的,伊……莉……雅……醬,你……不會……受傷的。”她望着被刺穿的手掌,苦笑着倒更像是自嘲般站起身來。

“即使這並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那至少………傷口處傳來一陣騷癢,與人類的輕撫相比倒更像是一隻小貓咪在用舌頭輕輕的舔舐着,刺痛中帶着溫柔,溫暖的液體浸潤了她的手掌,傷口逐漸癒合,鮮血彌散在空氣中,充滿了溫馨。

“既然是同一個人的活,我也不會食言的哦。”伊莉雅看向因受傷而魔力流失的伊莉雅,微微揚起臉頰。

“唔……伊莉雅醬——”

“果然,自己才是最棒的呢!”伊莉雅意猶未盡,耳邊傳來丁一鳴的嘆聲。

戰場上的四人依舊打的不可開般,看似天衣無縫的攻擊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顯的不堪一擊.眼見Lancer再次將Berserker引入Rider的圈套中,他回身準備配合莫德雷德向暫時被鎖住的Berserker發動最後一擊。

“真是精彩的戰鬥,但是Lancer你不會不知道真正的戰士是不會兩次敗在同一中招式下的,到此為止了!”葉建新喃喃自語道,眼前的場景就已經讓他難以抑制住心中的愉躍,放蕩的狂笑着。

“這就是你所謂的愉悅嗎?可真是無趣啊!”吉爾伽美什搖晃着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在燈光的映照下略帶鄙夷地看着面目猙獰的葉建新。

“那麼那麼身為【Servant】你應該也很情楚你做出的決定意味着什麼吧!不過……可真是有趣呢!”葉建新壓低音調,直直的看向窗外,“烏魯克的王,也會幹出這種下流的勾當嗎?”

“哼,我姑且看在你能讓本王愉悅的份上,暫不懲罰你的出言不遜,但是……”吉爾伽美什捏碎手中的酒杯,一抹閃光卻是在毫無徵兆的自虛空中火暴射而出,“不會有下次了!”

不出意外的,Rider的鎖鏈如玩具般被瞬間撕裂,Berserker抬手便向Lcancer劈去,不過,他化乎忘記了什麼——

“Berserker——!”莫德雷德從死角處高高躍起,赤紅的利刃瞬間將他的胸膛貫穿,莫德雷德拔出劍向天空丟去,劍與人應聲落在場地的中央。Berserker的眼睛的再次毫無徵召的亮起,但似乎的更加狂暴,不斷揮舞着手中的巨刃,如同一頭嗜血的凶獸,咆嘯聲撕裂天空。

與Berserker交戰的三位英靈皆是突然神色癟,不約而同地向後連是數十米距。瞬息間Berserker所在之處竟爆炸開來,將空地掠出一片凹陷,僅剩半截身軀幹的Bererker身旁,赫然插着一柄長戟。金光閃閃的身影從樓頂出現,傲視着驚愕的三人。

“只殺了兩次嗎?”他皺了皺眉頭。

“哼,跳樑小丑罷了”莫德雷德嘴上着,卻不由自主的握緊劍柄。幾道金光如流里般劃過夜空,將Lancer截為幾段,獨留驚異的Rider和莫德雷德。

“放肆!連你們這些雜種她敢在本王的領地上散野!”吉爾伽美什的身後兀自幻化出鋪天蓋地的劍支,將昏暗的場地照得如同白晝。

“與Berserker相tt,這傢伙似乎更加棘手。”Rider與莫德雷德交換一下眼神,算是暫時達成了先識,與復活的Berserker一齊向吉爾伽美什攻去。劍支如暴風雨般從四面方襲來,Rider如一隻迎風搏擊的海燕上下翻飛,靈巧的閃避着變幻莫測的攻擊;莫德雪德如一支穿雲箭,伴着刀光劍影向前飛去;Berserker以刀為盾如一隻雄鷹直衝雲霄,身上的傷痕似乎只是擺設,飛濺的鮮血給空氣蒙上了一層血霧。可是蚍蜉終究不能撼樹,螳臂終是無法擋車,正如即使是再勇猛的英靈在無盡的劍雨面前也顯得如此渺小,頃刻間三騎英靈便被盡數擊落。金閃閃從空中落下,奪目的金光讓Rider和英德雷德得不退壁三舍。

Berserkerm嘶吼一聲,如一枚導彈般直射向吉爾伽美什,眼見烏黑的巨刃即將落下,吉爾伽美什輕打一個響指,七條奪目的鐵鏈瞬息間便將其纏住,只留得Berserker無能的吼叫卻動彈不得。

“Berserker,你這瘋狗怎麼敢在我面前抬起頭來!”一柄長槍將Berserker的頭顱擊的稀碎,但嘶吼的聲音並未因此而停止,反而更加在瘋狂,震的周圍的樓房都開始顫抖。

“Berserker,被這個殺掉以後可就不能再復活了哦!”吉爾伽美什狂笑着,隨着大手一揮而下的是一把把長戟,鮮血並着金光,這眼前的一目似乎是那麼的狀觀,但——Berserker的屍體,被無情的甩開,吉爾伽美什愜意的伸了一個懶腰。

“這是,【天之鎖】嗎?哈哈哈,王啊!你真是讓人感到驚訝呢!可惜……”葉建新揉了揉眼睛,不再作聲。只是默默看向遠方的星辰。

伊莉雅的身體猛的一沉,一口鮮血從嘴中吐出,這一次百合花似乎真的的被染紅了,痛苦的扭曲着花瓣,隨風飄零。

“伊莉雅醬,是Berserker嗎?”【Servant】伊莉雅意識到不對勁,胸口隨及傳來被穿透的撕裂感,她及近絕望的抬起頭來,似乎Berserker的屍體就近在眼前。山丘逐漸支離破碎,山花爛漫的山坡變得一片猩紅,冒出令人窒息的氣息。伊莉雅拭去她嘴角的鮮血,抽身向小巷外飛去,突然眼前一黑,被一張大網接住。

“抱歉,伊莉雅你並改變不了什麼,我……只想再保護你一次。”兩人逐漸被夜色吞沒,消失了身影。

Rider見此形勢不她拉開鎖鏈準備離開,吉爾伽美什冷笑一聲【天之鎖】並着劍雨將其打進地下。Rider緩緩起身解開眼罩,呻吟聲在腦海中迴響,“男人嗎?呵,真是個該死的生物,【他者封印·鮮血結界(ブラッドフォート·アンドロメダ,BloodFort·Andromeda)

】該結束了!”一隻血紅的魔眼在天空睜開,整個場地頓時染上一層血紅。煙霧中,一騎紫色的身影在劍雨而中穿棱自如,如同重獲新生后般自由與無畏。躍至空中的Rider睜形了充斥着怨恨的雙眼射進吉爾伽美什的眼睛,吉爾伽美什雙腿變的僵硬並逐漸化僵硬無法動彈——

“連你這種賤民也配看本王的眼睛!”吉爾伽美什的魔力溢出,石化的雙退瞬間恢復,一條鎖鏈直擊Rider的面門,將其擊飛數米,身體在地上抽搐着,像一條蠕蟲。莫德雷德雙手持劍,劍鋒處紅光溢出,匯成一道衝天的光柱。廢墟中一道白光飛出,天空中天馬珀伽索斯浮現,騎乘其上的儼然是重傷Rider。吉爾伽美什緩緩上前,掏出那足以毀天滅地的武器——乖離劍·EA。僅僅是一陣魔力聚起的劍氣便使Rider的結界肢解。露出黑壓壓的天穹。莫德雷德周身的光柱倏的悄失,只留下天地上的二人遙遙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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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臨聖杯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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