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溜掉?
天晴晴,水清清,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三天後,木堇來到村頭,在這裏,早聚集了一堆人,他們有的是村民,應是純粹的看客,有的是護衛隊,大約是來維護秩序,但不管怎樣,最重要的是來見證新村長的誕生。
在沒有村長的時間裏,村民真是寢食難安,村長是他們心頭的鎮石,有了村長他們心中就有了底。村民總覺得有一個高個子頂在前面,他們就能男耕女織,安居樂業的生活,這想法真奇怪,自己的人生自己不去把握卻交給一個帶着名義為他們做事的村長。
村長的繼承並不是用村民選舉的辦法來決定的,村長的存在是為了震懾宵小,所以武力才是決定村長歸屬的絕對因素,這也是為什麼一個外來人能在村子一直坐着村長的位置。
對於村長於村子的貢獻,他的孩子是有優先的繼承權的,所謂父死子繼,兄終弟及就是這樣子的,當然這個繼承權也是分人的,這繼承權看似很香,實則對於木堇來說,不如不要,因為木堇在村中頗沒有聲望,那與他競爭的都是同齡中最強的幾人,打敗最強的才能繼承到村長的位置和自己直接挑戰贏下村長難道不是一樣的,完全沒有半點優先的樣子嘛,而族老們就不同了,如果是族老的後輩,被族老認定后,村民們走走形式也就行了,並不需要證明有強大的武力,畢竟腦子是個好東西。
族老有腦子,村民頭裏裝着腦漿就行。
對了,這個同齡中最強者那,現在就是阿秦,前段時間阿秦不知道吃什麼葯了,接連打敗了族老們培養的孩子,成為了年輕孩子中最能打的,原本放棄阿秦的族老又重新開始對阿秦的培養。
想來對於木堇也是好事了,自己的好朋友有出息木堇也會很開心。這個位置給阿秦好像也還行,以他的性格,他應該不會做什麼欺男霸女的事情,他只會憨憨的說,這些事你處理就好了,為什麼會有這個印象,昨天阿秦不是獃獃的,但是還是改變不了木堇刻板的印象。
為什麼族老想要村長的位置呢,木堇知道這個原因,因為村長的權力,權力的大小是族老決定的,這個就不言而喻了,村長加族老可以管任何事情,像前村長一樣,看見個外地來的漂亮姑娘就想佔為己有,也有村長啥也管不了,就像木堇阿爸一樣,一天無所事事,會不會是他根本也不想管,也說不清楚。
兩位族老總是珊珊來遲,一點也沒有時間觀念,族老的麻衣依舊是如此的顯眼,木堇阿爸告訴過木堇,這個衣服不是他們能享受得了的。
山羊鬍老頭好像又掉了幾縷鬍鬚,看着有些稀疏,另一個老頭端坐着,看向木堇微微笑,竟有些慈祥。大量的護衛隊圍繞在村頭警戒,平時的護衛隊作為保護村子和族老的中流砥柱,而現在,村長的競爭更重要,不能有其他事情打擾,所以這些護衛隊就被調來處理突發事件,這樣村子的防守力量就薄弱了下來。
“木堇,你阿爸作為前村長犧牲在了大江,他保護了糧食種子讓我們可以獲得秋收的喜悅,他的功績值得我們傳頌,可是你也知道,你現在並不能統御村子,村長更有能力者居之,畢竟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強者應當獲得榮耀,弱者也當淪為背景,我們族老也不同意讓平庸之人來繼承村長之位,所以你現在是否還要競爭一下村長的位置?”山羊鬍老頭問道。
“回族老,小輩還是想要一試的。”
“好,勇氣可嘉,那你就和我們村子最近誕生的青年第一高手較量一下吧。
”山羊鬍老頭笑呵呵的捋了捋鬍鬚,一口長輩點評晚輩的口吻,“這股莽勁還是很有你阿爸風範的,你阿爸當年也是不聽人勸的。”
“你們記住,刀劍無眼,點到為止,畢竟是一村人。”老頭看向木堇與阿秦,邊退邊說,隨之上場的就是參加競爭的阿秦與木堇。
阿秦,神賜能力大概是控鐵,常用武器是一桿矛,在狩獵時期,木堇曾經見過阿秦用一堆尖銳鐵器將山豬插了個滿身刺,鍛體的程度與木堇不相上下,每次與阿秦打顛,在木堇阿爸精心培育下的木堇身體也沒有討到半分好。
還好今天來到這裏與阿秦比試並不是要勝出阿秦,只是要偷偷輸掉就可以了。
兩人嚴陣以待,木堇先手拿着匕首與阿秦進行回合制的出招,兩人你打我閃,你來我往,纏鬥在一起,交手一百多次后,木堇抓住機會,露出破綻,被阿秦一招飛鞭擊飛倒地,爬也爬不起來,結果顯而易見的是阿秦獲得了村長的寶座。
“舉行村長的上位儀式,-大家共同歡慶新村長的誕生,今夜大家敞開了喝,敞開了吃,今夜必將是一個難忘的夜晚,也是魏家村崛起開始的夜晚,新的村長會帶領大家走向更好的明天。”族老大聲的說出了他十幾年的期望,這一刻,魏家村的大權終於回到了魏家人的手中。
從十幾年前木堇阿爸來到魏家村,使用武力趕跑他的兒子,木堇阿爸的強權始終籠罩在魏家人的頭上,族老也想過辦法去改變,但任何辦法都比不了絕對的武力,那個男人太可怕了,他只能在淫威下苟且偷生,好在老天有眼,天降正義,巨猿與木堇阿爸同歸於盡,村子兩害並去,族老有信心將魏家村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村頭的火把,晃悠悠,舞女的裙擺,迷人眼,觥籌交錯,歡鬧非凡。
眾村民都在為新村長敬酒,為新村長祈福,為村長獻上禮品,為了自己以後能在村中過好一點。
成功者功成名就,失敗者無人問津,木堇躺在地上沒有一個人來扶他一把,畢竟以前是前村長的兒子,現在啥也不是了。木堇被阿秦揍得不行,死疼死疼的,這小子的青年第一真不是蓋的,鐵鞭打在身上,着實難受。
木堇等待着眾人喝醉或者散掉,趁這個時間村子大慶放手鬆懈之際,偷偷溜回家與阿妹離開這個他們生長了十六年但並無留念的村子。
村民們慶祝阿秦上任村長喝的那是天昏地暗,他們喝着喝着,一花眼,木堇就消失在了他們的眼中,而眾人也不會在意一個失敗的競爭者,喝着喝着,都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