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蛇教的入侵
“公曆355年,無事。”
伊萊合上記錄本,懶懶的躺在了椅子上哼起來小曲。
如果說世界上最輕鬆的工作是什麼,那一定就是在那瑞思公國當個士兵。作為一個小島國,那瑞思靠着當梅滕海姆和巴克斯帝國的貿易中轉站可謂是賺的盆滿缽滿。也正是如此,當其他地方因為戰爭瘟疫而民不聊生時,那瑞思卻總能躲過天災人禍,嫣然一副世外桃源之景。
但富足的生活也使得那瑞思的士兵大多同伊萊一樣,一副混吃等死的嘴臉。
不遠處港口停泊着大量的梅滕海姆商船,而隨着人群,幾個身批鬥篷的人走下了船。
悠閑的伊萊和其他士兵們當然沒有發現這些人的可疑之處,也就任由他們穿過檢查站。
伊萊本以為今日會如同往常一樣安定,但一陣驚慌失措的叫喊聲將他從躺椅上驚醒。
海邊上聚滿了人,伊萊走上前撥開人群,映入眼帘的是一番極度令人作嘔的景象。
沙灘上躺着一個年輕女性的屍體,面容很年輕,但可怕的是她肚子上有一個大大傷口。仔細瞧可以看到,女人的內臟早已被全部掏空。
同行的士兵無不跪地嘔吐,伊萊也嚇的面色鐵青,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什麼話。良久,他才顫顫巍巍的指着眾人吼到:
“還愣着幹什麼,快去向領主報告!”
正當眾人對着屍體議論時,一陣巨大的爆炸又將眾人目光轉移開來。
“不好了!從巴克利那兒買的火藥全部被點燃了!”
人群開始騷動,伊萊意識到,這並不是什麼事故,而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擊。他也顧不上什麼職責,直接向家衝去。
此刻的大街早已不再往日的熱鬧非凡,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混亂。不法之徒乘着暴亂打砸搶燒也無人問津。所有武裝力量全被調集到領主堡壘下,像伊萊這樣的逃兵更是數不勝數。
伊萊推開大門,母親抱住伊萊抽泣到:
“兒子,外面發生了什麼?!你有事嗎?!”
“我沒事,我們現在得立刻跑路!”
伊萊指着父母,命令他們別管家裏的其他東西,趕緊跟着自己逃命。雖然伊萊平時老是犯渾,但作為一個士兵,他十分清楚現在的跡象意味着什麼。
門外有人大呼着:
“海上那都是什麼?!”
伊萊跑出門外,海面上聚滿了大大小小的船隻。所有船上都有着一個綠色的蛇形圖案。
“拜。。。。拜蛇教!”
人們驚慌失措,作為當今世界上最恐怖的異端,無人不知拜蛇教手段的殘酷。那瑞思人怎麼也沒想到,拜蛇教的魔爪居然會伸到他們頭上。
伊萊急得拍着大腿,急忙拉起父母想往深山跑去。但突然,一隊士兵從伊萊面前跑過。為首的騎馬軍官一眼就認出了伊萊,罵到:
“混蛋!平時一個個人模狗樣的,現在這時候居然想着逃跑!”
伊萊想上前求情,但軍官一鞭子就讓伊萊閉上了嘴巴。
“求求長官放了我們的兒子吧!”
伊萊父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但這絲毫沒有打動軍官。軍官下令將伊萊編入先鋒隊,準備作為第一批士兵直面拜蛇教的魔爪。
伊萊的父親擦了擦眼淚,抱着伊萊,他知道,這一別極有可能是永別。隨後他掏出一封信放在了伊萊口袋裏:
“如果你能活下來,就去後山找我們。如果我們都不在了,那你就打開這封信。
”
伊萊痛苦的點了點頭,告別了父母,隨後跟隨着士兵向海灘前進。
那瑞思作為一個缺馬的小島,本質上並沒有專職的騎兵隊伍。軍官們,還是以步兵抗線,射手輸出的傳統思維指揮着軍隊。但好在,因為積累了大量的財富,所以那瑞思士兵的裝備倒也說得過去。即使是像伊萊這種低階士兵也配備了從梅滕海姆進口的騎士罩袍和軍用劍。這倒也給了那瑞思領主一點信心來面對拜蛇教的恐怖攻勢,讓他們不至於像一些巴克斯領主一樣直接嚇死在拜蛇教面前。
軍隊給伊萊分了一根長矛,同其他數以千計的士兵一起,在灘頭結成一道堅固的防線,將整個登錄點堵的死死的,他們的作用就是給弓手製造輸出機會。而此時後方,上百名弓手則佔據高處,眼睛死死的盯着海灘,一旦敵人登錄,他們就要用箭雨好好的招待他們。
伊萊吞了吞唾沫,此時,一眼望不到邊的登錄船浩浩蕩蕩的向灘頭行駛。
隊伍里的抽泣聲不絕於耳,一些人想向後逃跑,但毫不例外的全部死在了射手的箭下。軍官絕不能容忍懦夫,他們逮住哭的人就會直接來上一鞭子。
“我知道你們很害怕,但你們更應該知道讓拜蛇教的人打進來是什麼後果!現在給我打起精神來!”
領主激昂的演講並沒有讓士兵們振奮多少,伊萊感到褲子有液體流過。一眼望去,自己早已被嚇尿,尿液直接把褲子都染濕了。
但此時也早已不是關心面子的問題,伊萊只能默默的念叨着:
“阿斯塔利亞保佑。阿斯塔利亞保佑。”
“下船了!下船了!”
艙門打開,無數騎着馬的巨蟒騎士和拜蛇教女祭司率先衝出來。看不見頭的騎兵以一種極其可怕的聲勢沖向那瑞思士兵組成的防線。
“放箭!”
軍官聲嘶力竭的怒吼着,漫天箭雨朝着拜蛇教大軍襲來。但巨蟒騎士和拜蛇教女祭司依靠着自己優秀的盔甲和作戰素養,輕而易舉的躲過了箭雨的攻擊。一場射下來,倒地的寥寥無幾。
“來了,來了。”
伊萊彎下腰,將長矛對準敵人。他發覺自己的手在不停的顫抖,伊萊試圖冷靜,但內心的恐慌卻讓他再也無法保持戰鬥姿態。
冥界軍馬用它強壯的身體衝擊者士兵,馬上的人用刀無情的收割着生命。軍官在背後用鞭子瘋狂的號令着,但在強大的攻擊面前,一切反抗都顯得那麼徒勞。
一群拜蛇教勇士和追隨者還有收編的土匪渣滓跟隨着騎兵的攻勢向那瑞思士兵發動着攻擊。
倒下的人越來越多,優良的鎧甲和武器也無法改變那瑞思人孱弱的事實。高處的弓箭手一批接一批倒下,那瑞思人的防禦也逐漸走向崩潰。
伊萊用刀深深刺進了一匹緋紅軍馬身體裏。馬痛苦的掙扎着,巨大的馬蹄一下子就將伊萊踢出隊伍。
伊萊捂着胸口,掙扎着想要逃離這是非之地。但這時,一個手握巨錘的土匪走到身後,照着伊萊腦袋就是一下,伊萊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那一天,無數的生命隕落在灘頭防線上。那瑞思領主舉着刀想要反抗,但直接被異教徒們砍下了腦袋,丟進了海里。拜蛇教大軍撕破了灘頭防線,隨後衝進市區。見人就殺,見錢就搶,死人的鮮血直接灌滿了下水道。昔日繁華的那瑞思城短短數小時內成了一座鬼城。
一個倖存的馬里庭外交官曾向眾人描述當時的場景,其可怕程度結果當場嚇死了幾個心臟不好的官員。
隨着拜蛇教標誌的綠蛇旗在那瑞思堡升起,那瑞思公國宣告滅亡。而這,也只是拜蛇教魔爪下又一個罪行罷了。
伊萊被一個拜蛇教追隨者發現,隨後他和許多還活着的戰俘平民被押往廣場上。在那裏等帶他們的是一種極其恐怖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