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氣息淡然無氣勢 耳光響亮2連擊
“怎麼樣，你還要我繼續下去嗎？”
凌修遠神色淡然，古井無波，就那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卻令司馬元無言以對，啞口無言。
任憑他自詡博學多才，飽覽詩書，但面對凌修遠，他竟然再也無法直視。
而就在此時，皇帝蕭遠山撫掌大笑，心情愉悅道：“真是沒想到，破虜侯的兒子竟然還有如此一面，實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老臣也是不曾想到，傳聞這破虜侯之子是一個實打實的廢物，而且還是個病秧子。今日我看他神采奕奕，更是有一股英氣散發而出，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太傅歐陽春微微點頭，目光看向凌修遠之時，充滿了好奇之色。
而遠處的蕭兮月，同樣是臉色微變，一雙美眸中閃過一道光芒，帶着異樣的色彩。
只不過擂台之上的凌修遠卻是神色不卑不亢，面色古井無波，絲毫讓人看不出來悲喜，充滿了神秘。
這也讓在場之人無不驚疑，對這個人盡皆知的廢物充滿了未知。
“陛下，既然我兒能對得上這位司馬世子的詩詞，那豈不是就能並稱這次文試的榜眼了？”
這時，原本還端坐在那的凌破天不知什麼時候來到皇帝蕭遠山的身邊，笑意盎然。
“破虜侯，你可藏的真深，竟然有這麼優秀的一個兒子，實在是令朕意想不到！”
蕭遠山轉頭看向意氣風發的凌破天，淡笑道：“傳了十幾年的大周第一廢物，不曾想剛一出世就令人眼前一亮，一鳴驚人，可真是有你的！”
聞言，凌破天神色一滯，不過馬上變過臉色，苦笑道：“回稟陛下，犬子之前名聲確實不太好，但廢物一名實屬旁人以訛傳訛。我凌破天的兒子怎麼會是個廢物，這都是他們不知道，瞎說罷了。”
“呃……”
蕭遠山自知說錯了話，頓時尷尬笑道：“凌愛卿所言甚是，確實是不知情的人以訛傳訛，這才讓令郎遭受莫大屈辱了。”
頓了頓，蕭遠山輕咳一聲，道：“既然修遠這孩子文采出眾，又和文試榜眼斗得不相上下。這次的殿試榜眼，當屬他二人共同擁有，也可以成為太學院的學子了！”
“多謝陛下，謝主隆恩！”
凌破天連忙躬身施禮，大禮參拜。
能得到皇帝陛下的認同，更是獲得了這次文試的並列榜眼，這份殊榮來之不易。
而且文試榜眼就已經算是太學院學子，雖然官職不高，但也算擁有了官身，未來可期！
“陛下，凌修遠雖然文採過人，但也不能僅憑文試就進入太學院，這豈不是寒了那些考生的心？”
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一道身影邁步向前，出言制止。
當眾人轉頭看去，只見此人鬚髮皆白，面色紅潤，正是當朝太師，司馬顯！
看到竟然是司馬顯，凌破天臉色不悅道：“司馬太師此言差異，既然皇帝陛下都認可，您作為當朝太師，怎可違背聖意，這豈不是大不敬！”
“凌侯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胡說！”
司馬顯臉色難看道：“往屆的殿試都是以武論英雄，凡是通過者才有機會進入到太學院。今年陛下開恩，不僅放寬了年齡限制，而且還把三年一屆的殿試改為一年一次。目的就是為了能讓更多的年輕人得到機會，將來為陛下分憂，為國效力。”
言罷，他看到皇帝蕭遠山並未出言反駁，於是接着道：“我承認，凌少侯爺確實文采斐然，
但這並不足以讓他進入太學院。所謂文試，就是為了在武試的基礎之上增加個人修養，提高治國安民能力。而武試才是強國根本，如若通不過武試，即便文采再好，那便如同雞肋，登不上大雅之堂！”
“你……”
凌破天嘴角抽搐，臉色發黑，剛要出言反駁。
而就在此時，就聽擂台上的凌修遠雙掌拍起，淡然道：“三年一屆的殿試舉國轟動，原本我也只是想來湊湊熱鬧，並不想參與其中。但聽聞司馬太師出此一言，那我就斗膽請戰，這一場武試就由我來面對司馬元。一旦不小心讓我贏了，那我是否就有資格進入太學院，成為一名真正的學子呢？”
“就你還想和我動手，我沒聽錯吧？”
不等司馬顯回答，司馬元頓時仰天大笑道：“凌修遠，我承認是我小看了你，也承認你在詩詞歌賦上天賦異稟，文採過人。但憑這個就想和我比試，我看你這個廢物是想要快點投胎吧！”
“你這人嘴真臭，看來需要有人幫你清理清理了！”
凌修遠眼眉微挑，言語冰冷。
他最看不慣司馬元這種行為乖張的作風，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幫幫他，讓他也知道一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好啊，我倒真想看看你是怎麼幫我的！”
言罷，司馬元目光看向破虜侯凌破天，冷冷道：“凌侯爺，不知道待會要是令郎出現危險，您是否會出手相救呢？或者說您不如現在就帶他回去，以後再也不要出門，也省得丟人現眼了！”
他這是故意激將，擔心一會自己動手之時，凌破天會插手進來，橫加干預。
“放心吧，擂台之上刀劍無眼，即便我兒死在你手，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你儘管動手便是！”
凌破天朗聲響起，頓時令全場愕然，所有人皆是一頭霧水。
只不過當他說完，背後已經被汗水打濕，一顆心也不爭氣地劇烈跳動起來。
雖然來的路上他見識到了凌修遠那道劍氣的強大，父子二人也深深地交流過。
但當真正面臨此事，凌破天也不免有些心虛，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擂台之上的凌修遠。
似乎是感受到了凌破天的擔憂，凌修遠微微一笑，道：“父親大人盡可放心，這一戰我必勝他！”
這一刻，全場的目光都齊齊落在凌修遠的身上，皆是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這傢伙真是瘋了，身上沒有絲毫靈力波動，竟然敢挑戰已經是鍊氣境三重修為的司馬元，這豈不是找死？”
“不管如何，這凌修遠的膽魄還是很足。換做其他人，怕是根本不敢做出這等飛蛾撲火般的舉動。”
“真沒想到，傳言中的廢物一個，誰能想到他竟然在文試中能把司馬世子逼迫到如此窘境。說不定他還真有點東西，我們還是拭目以待吧！”
一時間，場中嘩然四起，議論紛紛。
“司馬元這小子心狠毒辣，你可要小心！”
遠處正在療傷的火麒麟見狀，連忙大聲提醒。
剛才被司馬元重傷，讓他心中憋着一口氣，恨不得將這個看起來外表英俊，實則內心奸詐的小子千刀萬剮，方泄他很！
“麒麟放心，我保證不會讓他輕易認輸的！”
凌修遠笑着點了點頭，言語間卻透露出一抹狠意。
“不讓我認輸，看來你很自信啊……”
司馬元眼睛眯了眯，怒極反笑道：“凌修遠，今日你的出現，還真是讓我很意外！”
“意外的遠不止這些，一會你就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意外！”
說話間，凌修遠邁步上前，身影閑散從容，如閑庭信步，向著司馬元緩緩而去。
他一襲白袍，身上氣息淡然，渾沒有任何氣勢可言。
可落在司馬元眼中，凌修遠的淡然從容卻讓他瞳孔微凝。
這一刻，他只覺得凌修遠的一舉一動充滿了破綻，但卻又似無懈可擊。
那種矛盾般的感覺，讓他竟不知何處下手，甚至都覺得有種強烈的壓迫。
這不由得讓司馬元眼皮一跳，面色凝重道：“真沒想到，你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看來所有人都被你騙了！”
“你說我騙你們，這何其可笑！”
凌修遠嘴角微挑，神色自若，但卻悄無聲息地伸出右手。
只見一隻大手高高舉起，然後緩緩落下。
這一巴掌在眾人眼中似乎是慢動作一般，從上到下，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
而就是這麼慢的動作，卻讓所有人都覺得無法躲避，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隻大手緩緩落下。
尤其是司馬元，他根本想不到凌修遠竟然如此，用了一個最簡單不過的招式。
但就是如此，卻讓他眼神渙散，瞪着眼睛看着這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
“啪……”
一聲脆響，那隻手掌劃過虛空，然後重重地扇在司馬元的面龐，讓他都來不及躲避。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無不震驚，皆是目光獃滯地看着擂台之上，充滿了濃濃的震撼！
而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司馬元彷彿後知後覺般，伴隨着臉頰上傳來那火辣辣的疼痛，一張臉頓時紅腫了起來。
“你……竟然敢打我！”
司馬元疼痛難忍，一聲大吼，如同歇斯底里般發狂暴怒。
“打你怎麼了，難道你很不情願嗎？”
凌修遠笑容玩味，隨後又是緩緩抬起右手，再次落下！
當看到凌修遠又是一巴掌扇來，司馬元惱羞成怒，剛要躲避。
但他無論如何也躲避不了，只能再一次看着那隻手掌落在他的臉上。
“啪……”
又是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司馬元被一巴掌直接扇飛，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砸起一片煙塵。
這不由得讓在場之人一個個神情錯愕，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