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你2叔來電話了!

二、你2叔來電話了!

腦海中的推測剛形成,鄭兢就有了抹去的想法,但疑點重重,他不得不正視這個推測。

二叔的嫌疑很大!

二叔是他爸爸的弟弟,他全家如果因為意外身亡,唯一的受益人只有二叔了。

可是二叔在海外,真的能策劃這樣的意外嗎?

那次車禍發生后,是二叔第一時間聯繫朋友,把昏迷不醒的自己送到醫院救治。而父母的後事也是二叔從海外趕回來操辦的。

除非二叔是個當表字還要立牌坊的,不然完全沒必要。可是他在海外,為什麼消息會這麼靈敏?靈敏到他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般。

鄭兢心中冷氣直冒,後背都被汗水浸透了。

自己家有什麼值得二叔圖謀的?

那座大獨棟還是父母的幾百萬保險?亦或是父母存在銀行未知數目的資產?

這些似乎都挺誘人的,難道二叔因為這些就要喪心病狂到除掉他們一家?

可是……如果真的二叔的話,又過於矛盾……

如果不是二叔第一時間託人把他送去醫院並直接交付了費用,或許他已經失血身亡了。

就算是真要他死也不必派人到大馬路上開車橫衝直撞,因為他身下的輪椅就是二叔花重金特別定製的,只需要他全速前進的時候來個剎車失靈,他必死無疑!

鄭兢有些煩躁,他這兩個月一直在醫院,根本沒有接觸外界的機會,掌握的線索太過於零星。

不能因為這點線索就給二叔下了定論。

此時,口袋微微震動,很快便傳來聲響。

“你二叔來電話啦!你二叔來電話了!”

搞怪的鈴聲從口袋傳出,鄭兢即刻掏出手機,放在輪椅彈出的支架上。

說二叔二叔到,正是遠在海外的二叔打來的視頻電話。

接聽后,一位穿着短褲光着膀子帶着蛤蟆鏡的中年人出現在屏幕上,隱約還能聽見呼嘯的海浪聲。還有金黃的沙灘和穿着暴露的各色美女充當著背景板。

中年人靠着躺椅,在巨大的遮陽傘下笑眯眯的拿起一旁的椰汁吸了一口。

“二叔。”鄭兢在接視頻的時候就收起了心中的各種想法。

這位二叔又換了新的遊玩地點,上次視頻中好像是金字塔,再上次的背景則是高聳的雪山。

“咋了,出院了還悶悶不樂。”二叔撓了撓蓬鬆的頭髮,似乎在打量着鄭兢所處的環境。

“你咋知道我出院了。”鄭兢問道,二叔打來的視頻通話未免也太巧了。

二叔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鄭兢:“不經過我同意的話,你自己能出院?一點常識都沒有,你在簽署出院手續之前,是需要我同意的。”

鄭兢一愣,好像是的。自己過於多疑了……

這讓他想起來那個掉斧子樵夫的故事,因為懷疑鄰居偷了斧子,鄰居的一切行為都能被他腦補成偷斧子而做出的行為。

用結論推過程顯然是行不通的。

“發什麼呆呢?那車禍不會傷到你腦子了吧?再回醫院住段時間?”二叔樂呵的望着鄭兢,“你小子要不跟着二叔吃香的喝辣的,你這腿成這樣,楚漢武院大概是進不去了。來二叔這,二叔給你請武道宗師給你接骨,教你練武,咋樣?”

楚漢武院是他們楚漢省最好的武科大學,能進這所大學的都是練武資質上佳的人才。原本,他武科檢測時的資質便是優,可以說是穩穩進入了。現在卻是,希望渺茫。

聽到前半段,

鄭兢還有些憂慮,後面便嗤之以鼻。

請武道宗師……二叔從小就愛吹牛皮,這麼大人了這習慣還是沒改。

武道宗師哪有這麼好請,鄭兢也知道,這是寬慰他的話。

但一想到剛剛發生的事,心裏始終有根刺,刺撓着。

出院重獲自由的喜悅絲毫都不剩了,他陷入了一個極度危險的境地。

殘疾的他面臨著一個無限接近於必死的局面。

思索一二,鄭兢還是把自己對兩個月前車禍的是否是意外的懷疑和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二叔。

二叔微微一愣,隨即抽出椰汁的吸管,狠狠的灌了下去,嘆道:“原來你已經察覺到了,我當時也發覺到了不對勁。大哥和嫂子死的很蹊蹺,屍體都已經面目全非了,我當時趕回來辨認的時候,如果不是身上隨身的物件,無法認出他們。”

鄭兢聽的很認真,因為他對那場車禍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只知道眼前一黑,再醒來便是在醫院了。

“你很幸運,你可能無法想像那次車禍的慘烈程度。”二叔頓了頓,繼續道,“那輛車幾乎從三維壓成了二維,而你似乎在發生車禍的那剎那被甩出了車窗,僅僅摔斷了雙腿。換成一個身強體壯的武者都很難在那樣的車禍中存活。”

從三維壓成了二維……

這樣的描述大概能讓鄭兢想像當時的情景了。

一想到這樣的車禍或許出自別人一手謀划的,鄭兢就感到異常的憤怒和窒息。

“那……是什麼導致的車禍呢?”鄭兢想從這方面入手去調查這場車禍。

“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點,據目擊者的描述,你父母的車在高速橋上突然一個急轉彎撞上了旁邊的橋墩。”二叔微微皺眉,說道,“但是整座橋上只有你們一輛車,不存在有其他人干預的可能,我也請過專家去調查。得出的結論更加的匪夷所思……推測是橋面結冰導致的打滑……”

“橋面結冰……”鄭兢雙眼無神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橋面結冰……那可是溫度高達40度的六月酷暑!”

這比六月飄雪還要不可思議……甚至稱得上是荒謬!

“我了解的情況只有這麼多了,這件事情我也一直在調查,既然你也已經察覺到了,有新的進展,我會和你溝通的。”二叔收起架着的二郎腿說道,“你先把腿養好,生活費我會定時打在你的卡上,至於安全問題,我也安排了人。照常生活就是!”

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鄭兢點點頭,面色說不出的難看,將手機裝入兜里。

線索是多了很多,但是,事情……更加撲朔迷離了。

起碼憑他一個殘疾人的狀態,很難再進行深入的調查。

還是先回家,想想後續的生活吧。

而且,他心臟跳動的似乎更加劇烈了……那種咚咚咚的敲擊聲不絕於耳。

就像是他的心臟里,有什麼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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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修武的我卻成了魔法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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