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地獄使者
吳嘉鵲前試探后打聽,最後發現隊長顏宸的警齡不過比他大個兩年。但奇怪的是,比顏宸還大兩年的楚添星為什麼心甘情願當個副隊長?這兩人莫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淵源?
哎呀,這也不是重點,為什麼特隊是由這個地獄使者帶的,難道這管理層還有比顏宸更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嗎?
如果真是這樣,媽媽我能不幹警察這行了嗎?我怕還沒在出任務時大放光彩就要被內部上級給折磨殆盡了……
在傳言中,特隊先前好像有一名性格溫和的隊長,後來是離開了還是什麼。總而言之,吳嘉鵲很希望自己早出生個幾年,然後正好碰上這位隊長帶領特隊的時間段。為什麼會這麼想?因為溫和的隊長或許不會在新兵特訓裏邊把新人嘎掉半條命。
再怎麼說顏宸,他的出發點是好的:特訓出來的東西是給自己加體能點,練到就是賺到的。但是過度的訓練在現實中或許真的沒必要——以至於吳嘉鵲時常懷疑顏宸是不是有精神幻想被迫害症。
不過在這段時間裏,吳嘉鵲本人都感覺到自己的體能和反應力有很明顯的提升——此話不假,畢竟是地獄訓練,只要沒死就往死里練的程度沒有提升才是奇怪的。
後來,在一次出警時,吳嘉鵲算是見識到顏宸的真正可怕之處。
他不只是對內的嚴格訓練什麼,他對待不法分子的也行為可以說是,很惡劣。
他不是什麼毆打威脅或者利誘的警官,就只是單純的,像貓玩弄着爪子中帶有無限恐懼且奄奄一息的獵物那般,把他們玩弄於股掌之中。
那是一件入室殺人搶劫的案子,根據現場留下的指紋、頭髮和排查受害人的社交關係表很容易就找到了犯罪嫌疑人。
犯罪嫌疑人是個小夥子,心智不成熟且很不穩定,以至於在抓捕的時候小夥子是雙手緊握着一把水果刀,一旦有人靠近就亂揮亂划,警員們花了好些時間才制服他。
後來小夥子被帶去審問,除了監控室裏邊的副隊長楚添星和幾名安保系統內的成員,沒有其他人知道顏宸問了(或者告訴了)這小夥子什麼。
但是吳嘉鵲記得很清楚,那個小夥子出來後面色蒼白,牙齒不住地打着顫,活似見着鬼。再後來吧,那小夥子認了罪,因為未成年判了幾十年還是無期來着——結果不出幾個月,好像自殺了,也從此再無此人消息了。
不管怎麼說,此人自殺和顏宸牽扯不上什麼關係,或許只是人家本來心理狀態不咋樣,再加上什麼迷信償命之類的說法和獄中環境其實本就對年輕人不友善,他的自殺看上去也挺正常。
後來小夥子被帶去審問,除了監控室裏邊的副隊長楚添星和幾名安保系統內的成員,沒有其他人知道顏宸問了(或者告訴了)這小夥子什麼。
但是吳嘉鵲記得很清楚,那個小夥子出來後面色蒼白,牙齒不住地打着顫,活似見着鬼。再後來吧,那小夥子認了罪,因為未成年判了幾十年還是無期來着——結果不出幾個月,好像自殺了,也從此再無此人消息了。
不管怎麼說,此人自殺和顏宸牽扯不上什麼關係,或許只是人家本來心理狀態不咋樣,再加上什麼迷信償命之類的說法和獄中環境其實本就對年輕人不友善,他的自殺看上去也挺正常。
但是呢,總是會對雷厲風行且不近人情的上司產生無限遐想的吳嘉鵲新人表示:顏宸審問那個小夥子的話絕對有問題。
不過這事卻早已落下一片帷幕了。
回到現在,吳嘉鵲認為隊長顏宸今天的行為,真的不像是本人。
‘可是他請我喝飲料誒……’
吳嘉鵲吞了口口水,猶豫不決的雙手終於拿起那瓶百香果加椰果。
然後插上吸管猛吸一口,差點咳出來——酸啊!
顏宸起身,輕描淡寫道:“慢點喝,走了。”
‘哎呀,還以為我喝太快吭到了是嗎?這明明就是太酸了好吧!’吳嘉鵲略感窘迫,但是還是點點頭,把椰果一口咽下回了句:“哦哦,好的,隊長早點休息!”
顏宸今天沒打算回家,在旅屋前台和楚添星搭夥租了間雙人間,草草吃完晚飯後就在辦公桌上打開筆記本開始整理今天的審訊記錄了。
楚添星則在小陽台邊抽了一根煙,仍然在思考早上的那個年輕人的話:‘他們在刀上塗了葯!!’
什麼葯?屬於成癮性還是毒性的類型?這幾年國家對藥物的管控很嚴,一個或者一群集團的員工上哪裏得到這種對他人造成傷害的藥物?不過目前還沒有看到和這群人發生衝突的警員有不良反應,或許這個年輕人太緊張所以對他胡言亂語?
好像審問時沒見到這個年輕人啊……因為剛好輪班所以那個年輕人被顏宸審問了?
當楚添星嘴裏叼着的煙快燃盡於是被他習慣性地丟在地上再踩滅后,從煙盒裏抽出新的一根煙準備點燃時,他才反應過來——
他在這個問題上耗了太多時間了,還很有可能這個問題根本無關緊要,這群員工如果整理出來沒什麼問題的話,明天都可以直接放走各奔東西了……
那他還在處心積慮地想寂寞?
越想越煩,楚添星乾脆直接把陽台門“咚!”一下打開,甚至驚動了專心工作整理文件的顏宸——在毫無準備下,他活生生嚇得虎軀一震。
得,楚添星看着臉黑得不成樣的E城大隊,罪惡感和快樂值抱團茁壯成長:“你整理到哪了啊?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