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如果能早1點？
郝琪和王大毛同時轉頭看向符濤。
“你有什麼發現嗎？”郝琪問道。
“我就先試試看，不敢保證能行哈。”
符濤走上前，手掌貼上門，輕輕往裏一推。門就這樣被推開了。
“呀，沒上鎖啊？我還以為有個鎖眼在這肯定是推不開的呢？”符濤嘀咕着。
“哈哈哈，你幹得好啊！”王大毛一巴掌拍在符濤背上，直接把他拍了個踉蹌。隨後朝後一聲招呼“大家快進去！”大步流星地就進入秘境裏
“他是怎麼發現的呢？”郝琪自言自語。
所有修士立刻衝進秘境，最後一個進入的人立刻把門關上。
當所有人衝進來后，場面突然安靜下來。許久都沒人動或者說話，所有人沉默着，只是互相看着同伴。
“這…這是怎麼了？”符濤是唯一一個不知何事發生的，扯了扯旁邊郝琪的衣角小聲問道。
“沒有靈氣。這秘境裏沒有靈氣啊。”郝琪說著，嘆了口氣。
這句話語卻如同擊破平靜池塘的石頭，一些修士忍不住低聲地哭泣起來，一些瘋狂地用拳頭砸着石壁，一些則頹廢地彷彿失了魂一般席地而坐。所有人似乎都失去了自我。
“村長…接下來…怎麼辦啊？村裡…已經沒有靈氣啊。”一位坐下的修士突然抬頭顫抖着發問。
剎那間，所有修士的目光都匯聚在他的身上。
最前方的王大毛捏緊了拳頭，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說：“繼續走。這是村長的命令。”
說完，他大步流星地走進面前的黑暗之中。
陸陸續續的，修士們擦乾眼淚，勒緊衣裳，挺起腰桿站起來，跟隨着他們的村長，也朝着黑暗前進。
郝琪和符濤也默默地走着，仍是在隊伍的最後頭。
“你應該很疑惑吧。”郝琪突然說道，“為什麼沒有靈氣他們會反應這麼大。”
郝琪自顧自地繼續說：“靈氣稀薄啊，靈氣稀薄，真是一個簡單的詞。但沒有靈氣，修士就啥也不是！”她憤恨地說著。
“我在三年前第一次來到靈界，那時候靈氣稀薄還沒有那麼嚴重。”郝琪又嘆了口氣，開始敘述起自己的往事，“樹林前那個村子那時還在，有幾十戶人口，老老少少的都有。那些村民好好地招待了我一番。那些村民說是修士，但一個個都只有練氣一兩層的水平，根本只會耕田罷了。他們依靠着朝廷分發下的陣盤，也能在平時抵禦靈獸襲擊什麼的。”
郝琪繼續回憶着：“有個老修士跟我說，靈氣稀薄后，陣盤就越來越無用，可靈獸的襲擊哪會管這些呢，反而因為沒有足夠靈氣吸收而越發地兇悍，這時候也只能大家一起上應付。今天傷了這位，明天又傷了那位，隔一天就會死個人。死了人能打靈獸的人就更少了，只能老弱病殘接着上。向朝廷發消息也沒有人回，估計自己這個村被放棄了。然後他就哭着跪下求着我留下來。”
“當時我也不懂，身上也有任務，幫着他們守了幾天的靈獸夜襲，留下幾罐靈氣就走了。”郝琪面色越發凝重，“當我從朝廷回來的時候，遠遠看去村子也沒個燈火，我以為他們終於想開了，遷走離開這危險邊境，也沒有在意。直到接近后，我才看到房屋被破壞，有靈獸在啃食村民的屍體，其中一個就是那個老修士的，他正好看着我。”
郝琪說到這兒突然沉默了，她睜着眼睛，彷彿仍然是在那天。
“我殺盡附近所有的靈獸群，
然後把村裏頭所有人都抱到一起——掉下來的胳膊，腿，腦袋也都拿上了——起把火，看着他們走了。都是些低階修者，也沒個成鬼的。”郝琪說著說著笑了起來，“哈哈，這就是命啊。”
符濤沉默了。
前面較近的修士也聽着郝琪的話，神色黯然。
“總之呢，靈氣稀薄在天道崩壞后出現的，兩者之間或許有什麼因果。可天道為什麼會崩壞，沒人知道。”郝琪以這樣一段話結束了故事。
符濤看不清郝琪臉上的表情，只能聽着她說話，但他也能感受到郝琪話語中的自責和對天道的斥責。
天道，你究竟是什麼呢？世界的規則嗎？還是說某個修士的化身？符濤心想着，又一頭撞到郝琪的後背上。
郝琪投來一個懷疑的目光。
符濤連忙解釋：“不是，想事情呢，看注意到。不好意思啊哈哈哈哈。”
“前面還有一個門！”突然隊列前方喊到。
修士們紛紛交談起來。
“還有一個門是不是還有希望啊？”
“說不定是二重封印，門後面還有靈氣。”
“太好了，太好了。”
“符小弟，上來看看，這門往裏推推不開啊。”這是王大毛在叫人了。
符濤擠開人群，走上前仔細觀察一番面前的門。是一道實體的木門，但門上有着一個圓形的陣法印痕，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字符顯示。
“強開吧，這門似乎真的只是個封印。”符濤思索片刻，提出建議。
“好嘞，郝姑娘！上來幫把手。”王大毛也有些興奮，連忙呼喊郝琪。
兩人擺好架勢，整齊地同時揮劍，靈力的閃光爆發開來，只聽得噼啪一聲脆響，門開了。
但隨之而來而來的並不是靈氣鋪面。後方的石洞忽然一陣猛烈地搖晃。隊列後頭的人喊到：“塌了！後面塌了！前面的快走啊！”
一群人趕緊急急忙忙地你推我我擠你衝進門后。
當所有人進來之後，石洞也徹底掩埋起來，煙塵四起。
“又…沒有靈氣。”很快有修士發現了這個事實。
一群修士立刻又開始垂頭喪氣起來，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誰受得了啊。
“這秘境不會就是個空殼子吧？”有人發問，“這走了許久，除了個石洞，啥也沒有啊？”
郝琪揮手散去眼前的塵霧，看起這處空間裏的情況。
這裏大概是一個洞穴，空間不大，大概只能容納二十多個人。十幾個人在這裏已經擠滿了半個空間，顯得有些滿滿當當。
在石壁上可以看到各種奇怪的刻痕連成一片，形成一個巨大而繁瑣的圖案。部分圖案隱隱能看出似乎是人。這些圖案連成一片，似乎是一幅幅畫。
而畫面的盡頭，也就是洞穴的盡頭……
“那是什麼！”郝琪忍不住叫道。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地朝着她的方向看去，所有人也都看到了，那神聖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