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秘境探索也要組隊?
空間門呈現出有一人高的圓形,中心有黑黢黢的漩渦狀靈力流,邊緣則有着一道金邊不停環繞,看不到對面的場景。符濤盯着這未知的漩渦,突然一陣眩暈感湧上,腦海里不由地浮現了一副空間門的圖像,不同面前的這座,腦海里的空間是藍邊,中間的靈力漩渦是彩色的。
正當他要試圖回憶自己是何時看到過那扇門時,郝琪見他一直不動,疑惑地發問。“你在想什麼?該走了哦。”
符濤猛地回神,看到郝琪都已經半個身子進入空間門裏,連忙訕訕一笑表示抱歉,趕緊也走進自己的那扇空間門。
進入空間門的感覺有點夢幻,明明腦子感覺還只是跨出一步,身體卻已經出現在千里之外。
符濤感覺有點暈乎,準備問郝琪這是不是正常的,她已經開口解答了。
“放心,第一次進入空間門都會暈乎的,多走幾次就會習慣的。”郝琪笑道,“當初我也是暈了好一會兒呢。”
等待片刻后眩暈感終於消失,符濤這才觀察起周邊的環境,自己背靠一片樹林,眼前則是一大片荒廢的農田,遠處零零落落的有幾棟房屋,像是廢棄的村落。
“空間門的出口鎖定在此處。這裏也是我第一次出來的地方。”郝琪說著皺了皺眉頭,“靈氣越來越稀薄了,雖然外面的世界比銘宗豐富多彩些,但缺少靈氣終究是令人難受。師傅說納靈戒里的靈力雖只能供應大乘期全力出手一次,但對我們這種低階修士來說足以保證一個月的修鍊不停,要是高強度出手的話也能支持一個半星期,所以平日裏也不需要省着。”
郝琪突然想起符濤還沒有使用過飛劍,決定先問問看:“對了,你會用飛劍嗎?”
“完全不會。”符濤搖搖頭,自己雖然握住劍時有種熟悉感,但具體怎麼操控,還是兩眼一昏黑。
於是郝琪便開始教學。令郝琪驚奇的是,符濤雖然嘴上說著不會,但學習起來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能穩當地站在飛劍上擺造型了。
果然記憶雖然喪失了,但持劍多年的本能是刻在靈魂里的嗎?郝琪思考着,修士的靈魂強度與修為相關,自己之前遇到的鬼多是幾劍就消散,擁有理智的符濤在不僅喪失記憶而且靈魂受損的情況下硬接自己一劍也沒什麼損傷,他會不會是由某位大能死亡而誕生呢?
看着符濤一臉欣喜又緊張地站在飛劍上試圖做出特技動作,卻一不小心摔下來的樣子,郝琪嘆了口氣,以前就算是大能,現在也是個傻子了。
“你看那邊,好像有一群人誒。”重新起飛的符濤叫道,“他們這是要去哪?”
“我看看。”郝琪連忙也飛起來眺望遠方。果然,遠處的房屋附近有一群人在跋涉。
“我們要躲起來嗎?”符濤有些緊張,這還是他頭一次出來,“我應該不會被發現是鬼吧。”
“放心,就這樣站着吧,你的肉體是師傅定製的,絕對契合你的靈魂,低於她的境界的人肯定看不來。”郝琪說道,“我們先靜觀其變……別飛了,趕緊下來,現在靈氣稀薄,很少有修士會選擇飛劍出行。”
兩人站立在樹蔭下,靜靜地等待着遠方那群人經過。
不一會兒,遠處的那群人也發現了樹林邊的兩人,很快擺成一個陣型,緩緩地靠過來,在飛劍可以到達的最遠攻擊距離停下了。
“喂!你們是什麼人?”人群里最前頭的一個大漢喊道,“在這兒幹什麼?”
“我們是那山上住的,
出來獵靈獸,你們是幹什麼的?”郝琪也喊道,“這麼大群人,這是要幹啥?”
“我們要去探秘境,你們要去嗎?”大漢喊道,“我是東邊那疙瘩山的村長王大毛。你們肯定聽過我的名字吧。”
“王大毛?村長?”符濤一臉迷惑,這名字也太有鄉村氣息了,讓他無法跟眼前那位身穿道袍腰掛飛劍的大漢修士聯繫起來。
“王大毛是附近一帶比較強的修士,有着金丹期的實力,但他為人比較仗義,保護了周邊一帶的弱小村落,讓很多人都不至於被靈獸和鬼殺死。”郝琪介紹道,“沒想到竟然還有秘境。”
“難道秘境很稀少嗎?”符濤問道。
“幾年前還有很多,但自從修士們發現靈氣逐漸消失后便開始瘋狂地尋找秘境,基本上好找的秘境都在兩年前都被發掘。秘境的機關被暴力破解,也不管裏面的物品是否損毀,所有保存下來的靈氣都被一掃而空,而後就被廢棄。”
郝琪感嘆道:“秘境大部分是飛升的修士或因大限已至的修士為留下自己傳承而開闢的小空間。現在卻單純被修士視為補充靈氣的地方。不知有多少傳承失傳了。”
遠處的王大毛見二人只是交談,卻不動身,又催道:“到底去不去啊,給個兒信啊!”
“去的,去的!”郝琪連忙喊到,“我是刻山的郝琪,這位是我的師弟符濤。算上我們倆吧。”
嗯?我怎麼就變成師弟了?符濤給郝琪一個疑惑的眼神。
郝琪解釋道:“這個身份你方便些,總不能說你是我師傅的員工吧?這聽着就怪奇怪的,師傅又不是商會老闆。”
“加入?加入就過來吧。”王大毛喊道。
隨後那群修士便散開了陣型,表示自己毫無惡意。
郝琪便領着符濤加入到王大毛的探索隊伍里。
郝琪所選的位置挺特別,在隊伍的中間靠外側。她跟符濤講解了一下在這的好處,不僅可以知道前後的情況,遇到抵禦不到的危險也能很快地逃跑。
“你們這選位,小姑娘挺上道的嘛。”
突然,在符濤右邊的一位老修士向他們搭話了。
“嗯,下山過幾次。”郝琪淡然地答到。
“嗯~你們這銘宗,我好像從來沒聽說過啊。”那老修士撇了一眼符濤腰間的玉佩,笑眯眯地說道。
“師傅很少出山,推崇山中靜修,只是這幾年迫不得已,才會叫我們下山跑腿。銘宗只是師傅自娛自樂的自嘲罷了。”郝琪很熟練地編着瞎話,與老修士嘮嗑着。
符濤在旁聽着有些乍然,他還記得初見郝琪一副正義凜然的面龐,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郝琪竟然也是個說謊不打草稿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