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苗嶺羅家

瑤琴，傳說中伏羲製作的琴。

傳說：“伏羲削桐，制之為琴，根據天圓地方之道，琴面渾圓取形於天，琴底方正效法大地。琴的體長三尺六寸五分，模仿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寬六寸，與天地六合相比附；琴有上下，借指天地之間氣息的動蕩往來。琴底的上面的音孔叫‘池’，暗指水，是平的，琴底的下面叫‘沼’，借指水的暗流，上下相通相融。琴的前端廣大，後端狹小，借喻卑尊之間的有序差異。‘龍池’長八寸，會通八風；‘鳳沼’長四寸，和合四時。琴面上設弦有五條，用來配備五音，和‘五行’相合。大弦是琴中的君王，和緩而幽隱；小弦是臣子，清廉方正而不錯亂。五音之中，宮是君，商是臣，角是民，徵是事，羽是物。彈奏起五弦，五音純正，天下就和平，百姓就安寧。後來，王母娘娘在天宮瑤池宴請天神，為了歡娛，特調來伏羲創造的琴當場演奏。天神們見這樂曲動聽，樂器奇特，便依來歷將它喚作琴。因又是第一次在天宮瑤池見到這新物件，便將伏羲所創的樂器稱為瑤琴。”

這是師父祖上流傳下來的樂器，現代人所熟知的都是七弦古琴，而非五弦瑤琴。因為羅家家訓不得將瑤琴外傳，所以對於瑤琴的存在，世人知之甚少。

眼前這人的情況則是跟師父給我講的一個故事有關。

那時我剛拜師不久，師父給我講了他爺爺的回鄉所遇。

清朝末年，羅家旁系從苗嶺一帶跑商到湖南湘潭，後來生意逐漸做大，便在湘潭落腳紮根。

民國末年，羅家的跑商隊伍雄壯，名震湖南，羅家家主羅耀聞帶了一支商隊回苗嶺探親。

卻不曾想，到了苗嶺老家，羅耀聞一行人看到的卻是滿地狼藉，寨子裏像是遭遇了土匪洗劫，大白天門戶緊閉。

見此，羅耀聞急忙趕到羅家主家的宅子，院門大敞着，他帶人進去，院子裏倒着橫七豎八的屍體，他們把整個院子翻了一遍終於是找到了一個躲在後院的阿婆，他們表明身份說明來意后，阿婆顫抖着聲音給他們講述了這段時間的事情。

半個月前，從湖南長沙來了一支二三十人的部隊，說是苗嶺的腹地里有個什麼貢王墓，讓寨子裏的人帶着去，但是寨子裏很大一部分人是上一輩從別的村寨逃難來的，根本不知道這山裏有什麼。

於是便帶着部隊長官找到寨主，也就是羅顯聞。

開始羅顯聞是不同意帶他們進山的，那長官便殺了幾個村民以此威脅他，無奈之下，羅顯聞帶了兩個族人領着部隊進山了。

後來一連七天都沒再見人出來，到了第八天中午，有兩個穿軍裝的人破衣爛衫，狼狽的跑了回來，直奔羅家來找羅顯聞的獨子羅溪，說是山裡出事了，他爹讓他帶着人和東西去救人。

隨即羅溪叫上寨子裏十幾個男丁也進了山。

第二天夜裏，她聽到有人回來了，出門一看，是羅溪帶着人回來了，十幾個人有的是族人，有的是部隊裏的人，她上前去問羅溪其他人怎麼沒回來，羅溪搖了搖頭，帶着長官進了房間。

後來裏面吵了起來，阿婆在門外聽着，大致意思是，他們在墓里找到了什麼東西，但是沒能搬出來，那個長官讓羅溪想辦法再帶他們進去一次。

可是羅溪死活不同意，畢竟他爹都沒能逃出來，還有幾個族人也送了性命。

“也不知道那墓子裏有什麼好東西迷了那長官的心竅，見阿溪不同意，他就又讓手下的人抓了村民威脅阿溪，於是阿溪帶着羅家的下人跟他們打，可是他們的棍棒哪能抵得過人家手裏的搶啊，這院子裏的這些個屍體就是被部隊裏的人打死的。”老阿婆一邊說一邊抹着眼淚。

“後來阿溪沒辦法，就又帶着他們進了山，他們還把寨子裏的男人都押走了，一直到現在都沒再出來。”

聽完這些，羅耀聞心裏無比沉重，他堂哥羅顯聞估計是折在裏面了，他的侄子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他盤算着要帶人進山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