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清晨過早 休閑街市

2023年1月23日星期六天氣：晴

昨夜，因為寫這故事給大家，也給自己看，睡的太晚。

早上醒來，打着哈欠，習慣性的望了一眼窗外，天已大亮。

翻身抓着頭皮，昏昏的擠着雙眼，光着膀子，摸起床頭柜上的手機，一看，

我操，已經八點了，隨口說了一句：“奶奶的，又忘了設鬧鐘”

今天，正月初七，

春節假期已完，新年第一天上班，穿個褲衩翻身拿着手機起床，把手機放在書房的電腦桌上，

草草收拾洗漱，穿戴后，書桌上摸起一包香煙，就跑出家門。

我家住六樓，一氣跑到樓下，一摸口袋：“我操，手機~~~”

無奈的“呃~~~”了一聲，怏怏的返身爬上六樓，熟悉的老地方，書房電腦桌邊，手機在那~

抓起就跑，也懶的走大路了，一個小巷一穿，上了大街。

街邊，找了一部共享電動車，

掃碼、驗證、照相、擠眉弄眼一番，驗證成功，馬上用車。。。

“叮~~~”一聲，我操~~~故障車輛，

這大清早的，霉的哦~~~

早飯就別吃了，車也不掃了，快步趕到單位。

反正也是遲到了，也懶得簽到，

辦公桌前坐下，打開電腦，痴痴的發了會兒呆，

新年第一天上班嘛，也沒嘛事，發獃無聊了，辦公室里的沙發上一躺，

唉~~~我可沒偷懶睡覺哦，睜着眼睛的~~~

次日清早，天剛拂曉，

小武生還在夢遊，米久山早早起床，幫小武生整了整被子，

床邊木桌上，取下東洋雙短刀，插在腰后，用平日圍着的蠟染圍裙包裹方刀，提刀出門。

一路急走，也無暇京都街市清晨的景象，直奔刑部。

後院，沈峰早早已在院內桌邊坐着，佩刀靠在桌邊，喝着手中熱茶。

“尚書大人昨日審案很晚，還沒起呢，米兄先來喝杯熱茶吧。”沈峰頭也沒回，緩緩說道

米久山走到桌邊另一側，桌上就一茶壺，幾個茶碗，刀放桌上，倒了杯茶，吹了吹，

“沈老弟一夜沒睡？？”

“嗯~~~”

米久山隨手拿一茶碗，倒上，喝了一口

“這什麼茶啊？？這麼難喝？？”

“這入秋，當然是青茶啦，不過是昨晚壺裏喝剩下的，我倒了點開水熱了熱”沈峰懶懶的說道

“沈兄弟？？看你每日穿的齊整，怎麼這麼不講究的嗎？？隔夜啦~還喝？？”

“不然怎麼辦？？昨晚為你那事，大伙兒都忙到後半夜，”

“這大清早的，誰都還沒起，有得喝就不錯啦~~還怎麼講究啊~~”沈峰望着米久山說道：

“周尚書房裏有好茶，沒起，也拿不了啊~~~”

隨後，相互對視幾眼，沈峰偏着頭，狠狠的放下手中的茶碗，說道：“是挺難喝的~~”

“呵呵呵~~~~”二人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到京都也快一個月，沈兄弟平日也挺關照兄弟，找個地方，我請客”

米久山拍了拍沈峰的手膀，邊笑邊說：

沈峰坐正，一拍雙腿道：“好~~”

雙手在大腿上搓了搓，“難得米兄破費，就近~~墊吧兩口？？”

二人拿起佩刀，走出刑部大門

行至片刻，在離刑部不遠的街市轉角，找了一處茶點攤，

雖是清早，但街面上已有很多來往的行人，店鋪、攤位都在準備着開張，伴着清晨的霧氣，人們都在忙活着，街面依舊一片祥和。

街邊茶攤極為簡單，攤頂一塊三、四見方的灰布，四角靠別人店鋪牆角一拉，

灰布下三張低矮的破桌上，每桌有三、兩人坐在矮凳子上，喝茶、吃包子、餛飩、麵條和油炸餅圈什麼的，

攤位一長桌上，放着幾個茶壺，一堆茶碗和一茶爐燒着一大銅壺開水，

桌邊幾個稍大點兒的爐子上，一個爐子上放着開了鍋的蒸籠，蒸籠用乾淨的白布罩着，嘶嘶冒着熱氣；一個爐子上，鍋里翻開的水中，煮着餛飩、麵條；

一個爐子上放着一口大油鍋，一頭包着毛巾，穿戴乾淨整齊的娘子，正用一雙很長的筷子，炸着餅圈兒，爐子邊放一小方桌，桌上幾種佐料和一大木桶米糊一樣的東西。

二人來到茶點攤，

一乾癟老頭，頭扎布髮髻，肩達一塊抹布，一手提着個茶壺和幾個疊着的茶碗，一手拿着剛收拾回來的湯碗。

見來人後，趕忙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迎了上來，點頭哈腰的衝著沈峰說：

“官爺，您來啦，小攤簡陋，想吃點喝點什麼？？”

返身在就近一矮桌上，取下肩上的抹布，來回抹了抹桌子，起身彎腰作請狀讓二人入座。

桌上一後生小伙兒，正在吃面，看到沈峰穿着官衣，趕忙移到旁邊一桌去吃了。

二人拉過矮凳，紛紛就座

“老丈，來壺好茶，兩份包子，四個餅圈，”沈峰說道，

然後看了看米久山問道：“麵條還是餛飩？？”

米久山回道：“都行~~”

“哪裏有都行吃啊，真是~~”沈峰玩笑道，隨後沖老頭喊道：“再來兩碗餛飩”

老頭趕忙回道：“唉~~馬上就來~~”

轉身桌后取出茶葉擲於茶壺，提起燒開的銅壺沖茶入壺，

一線開水至銅壺中衝出，老頭由下往上緩提銅壺，衝下收壺，一壺茶水已沖好，手法頗為嫻熟。

提着茶壺，拿上兩個茶碗，趕忙來到桌邊，二人面前各放一茶碗，倒了半碗，說道：

“官爺，這是小攤最好的茶了，看看是否滿意？”

沈峰端起茶碗，吹了吹，抿了一口，燙的躬起身子，皺了皺眉，客氣的沖老頭說了句：

“還行，謝謝老丈~~”

老頭慌忙陪笑道：“官爺客氣，滿意就行，滿意就行，我這就去給二位上其它的”

米久山端起茶碗，吹了吹，慢慢的喝了一口茶，好苦~~

手拐，碰了碰沈峰，斜眼看着道：“這~~~還行？？”隨後笑了笑

沈峰直起身子，輕聲笑道說：“人家一老一女，做點生意不容易，別那麼挑剔行不？？”

“好茶~~我喝過，皇宮的春季茉莉，夏季雀舌、龍井，秋季單叢、大紅袍，冬季紅茶、普洱，都是進貢的好茶~~想~喝，這兒也沒有啊~~”

“哦~~~是是是~~忘了沈老弟能出入皇宮，”米久山趕忙躬身，小聲說道：

“不是能進出皇宮，就能喝到好茶的~~”

“大內總管高公公，經常跟我要些少林配方的“金瘡葯”，換的~~”

沈峰悄悄的，附耳米久山說道，

“公公要“金瘡葯”幹嘛用？？又不是補藥~~”米久山往後稍稍側了側身，眯着眼輕聲問道：

“伴君如伴虎，經常有小太監、皇宮禁衛和宮女什麼的挨板子，受罰，高公公心善，”

“哦~~~”米久山釋意道：

“唉~~~剛才看你一口氣說那麼多茶品，你很懂茶啊~~”

“還行~~喝的多了，自然就懂了些啊~~你平日裏喝什麼茶？”沈峰又吹了吹茶碗，喝了口

米久山呵呵笑道：“我？？自家種的綠茶~我們哪兒深山老林的，只有綠茶，都自己種。”

沈峰聽后，點了點頭，說道：“嗯，也還行，自己種，自己炒，自己喝，挺愜意。”

“哎~~~有機會我也去找個地方，種點茶啊、桃兒啊什麼的，這天天打打殺殺、死人堆里混飯吃，累~也膩了~~”

沈峰放下茶碗，倒滿，喊道：“老丈，我們的東西好了沒有啊？？”

米久山端起茶碗，一飲而盡，放下空碗，朝街面四周看去。

“來了來了，這就來~~”炸餅圈兒的娘子回話道：

“給官爺的，得是剛炸好的才行”，隨後沖老頭喊道：“爹，你給官爺拿過去。”

老頭“唉~~~”答應了一聲，

取過四個餅圈兒，用碗端了過來，轉身用兩個盤子，自蒸籠里每盤兩個包子，端放到桌上，

娘子放下手中的筷子，快速下了兩碗餛飩，放在小方桌上，手腳挺麻利，

老丈端來餛飩，沈峰一邊接過一碗餛飩，一邊說道：“熱乎，餓了，趕緊吃~~”

說罷躬起身子，也不顧餛飩燙嘴，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邊吃邊吐着舌頭喊：“燙~燙~燙~”

老丈在米久山面前放下一碗餛飩，呵呵笑道：“官爺慢點吃，剛出鍋，燙嘴。”

米久山正吹着餛飩，準備吃，身後一行人，圍到了小娘子做事的爐子邊，

可能人數較多，一人碰到了他的後背，低頭看了看，還故意狠狠的，用膝蓋抵了他一下，然後抬頭搖晃着看向小娘子。

米久山後背被抵一下，手裏吹着的餛飩掉在了地上，

回頭惡狠狠的看了那人一眼，見那人沒管沒顧自己，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沒說什麼，回過頭來繼續吃自己的餛飩。

身後約五、六人，一身家丁打扮，痞里痞氣，

中間一大漢，武師打扮，寬頭大耳，滿臉橫肉，身着半長白布大褂，

袒胸露乳，一身胸毛，挽着衣袖叉腰，一腳穿着官鞋，踩在爐邊的小方桌上大喊道：

“徐老兒，這月的保護費該給了吧？？”

小攤上吃食的人，聞聲都看了過來，幾個膽小的人，趕忙付錢跑了。

沈峰沒管沒顧，繼續吃自己的餛飩，抓起碗裏的包子就啃。

米久山聞后，再次回頭看了看一行人，

大漢身邊一書生、公子模樣的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清秀，看着文弱，書生公子打扮，頭上一掌長發帽下溜光的頭髮，整齊披下至肩，

身着綢緞長衣，腰間深色腰帶掛一玉佩，手拿摺扇，扇穗掛玉，腳上卻穿一雙練功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