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篇(緣遇)
常言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在趕往京城的這一路上林愈則多少有聽見有人抱怨着國家沒有開國庫發放救濟糧這一事,林愈則好奇詢問着是怎麼一回事時,他們說“怎麼知道的?我們都快餓死了。”的確在林愈則眼前的人已經是骨瘦如柴,出於好心林愈則給他們一些盤纏買了些糧食。
“公子,你能幫我們再向皇上提一下發放救濟糧嗎?”一人在林愈則走前問了林愈則。“放心吧,我答應你,這也是我絕對會做的。”
乞討的人在每座城中都隨處可見,也正因為如此林愈則身上的盤纏也所剩無幾。眼看着將到了京城林愈則不想自己到了京城后靠着乞討求生其一擔心丟了自己舅舅的面子其二現在天冷在外不便自己看書。(殿試的時間在二月到三月時)
“公子!公子!”林愈則身後傳來了一陣叫喊聲。離殤從箱籠探出了頭,後面緊跟着是一位抱着一小孩的婦女。那婦女追了上去后氣喘吁吁,林愈則瞧着她的身材同樣骨瘦如柴,憔悴的臉……
“公子,能幫我一個忙嗎?”林愈則看到了婦女懷中的小孩時不時打着寒顫,見狀林愈則連忙從箱籠里取出了自己多餘的衣服蓋在了他身上。“多謝公子,我家孩子他......他”婦女有些哽咽道,林愈則瞅了一眼,摸着他的額頭不由得心一驚。
打着寒顫還發燙,林愈則即使是在林俞鎮藥鋪里搗葯見過許多看病買葯的人,這種情況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林愈則皺着眉頭,這時候又有了一個人走過來,林愈則眼前一亮,走過來了的人是一位小姐。小姐長的十分的清純,她的眼睛很迷人身上散發著微微的草藥味。“發生什麼了?”她一開口時,林愈則有些緊張起來。“他......他應該......”小姐看向林愈則“嗯?”這時候婦女打斷了兩人“這幾日受寒一直是這樣……”
“跟我來吧,我是女郎中。”婦女有些不相信,看向林愈則。聞到了她身上隱隱約約的草藥味自然是相信,點了點頭示意着讓婦女相信她。就這樣林愈則跟在身後,看着那位小姐總是有着似曾相識的感覺,林愈則忍不住多看了那小姐幾眼。
不一會兒,幾人便到了一小醫館。“這裏是離這京城最近的醫館。”那位小姐自個介紹到,說著就帶着婦女和小孩上了樓,林愈則便在着樓下等着。直到了天黑時,那小姐才慢慢地走下樓,見到了林愈則後有些吃驚。“我以為公子已經離開了,公子莫怪。”
這一點事林愈則自然是不在意,搖了搖頭。“那……那……”
那小姐似乎猜的出林愈則要問的是什麼“他沒事,放心吧。”
“那就好……”
“多少錢?”林愈則心知道自己已經所剩無幾了,但想了想后心一橫便問出看診的價格。那小姐搖了搖頭:“公子是進京趕考的書生吧?我聽那人說了,公子在路上還是需要些盤纏的。”又笑了笑說:“小女有一事相問。”小姐眯起來眼睛,看着林愈則。
“問……問吧,小生盡量作答……”
“公子明明不認識他們,卻為何還想着幫他們呢?”
林愈則回答:“小生……小生不知。”林愈則的回答讓那小姐噗嗤一笑:“公子真有趣。”
“天色不早了,公子今晚就在這休息一晚吧。”說完那小姐伸了一個懶腰,林愈則總感覺着見過眼前的人,小心翼翼地詢問到:“姑娘芳名……”
“姜雅茹,
公子貴姓?”
“小生……小生姓林。”尤雅茹點了點頭后,便進屋開始挑起了藥材,林愈則就在一旁看着她。
“林公子,怎麼了?”
“沒……沒事,只是覺得姑娘有些面熟……”林愈則說。
“我也是覺得林公子有些面熟,我們見過嗎?”這時候離殤從箱籠里跳了出來走到了林愈則的旁邊,用臉蹭着林愈則的腿。“林公子,這是的貓嗎?”姜雅茹問道
她轉過頭看向林愈則,只見林愈則微微點頭緊接着就將離殤抱起。“我從來沒有見過帶着貓進京趕考的書生,林公子你很特別。”
聽到姜雅茹這樣說,林愈則有些不好意思,臉紅了起來。“姜姑娘,你是京城裏的人嗎?”林愈則問道。
“嗯,現在出來只是取點葯。”離殤今天有些粘林愈則,剛將它放下時它又跳上了林愈則的懷裏。一聲聲叫聲好像在憤述自己的不滿。
“林公子,它好像很粘你啊。”姜雅茹笑到,接着走上前去。“林公子,你從哪來的啊?”
“俞城”簡簡單單回應了一句,姜雅茹這時離林愈則很近,他在不知不覺中臉紅了起來。
這時候那婦女從樓上走了下來,見到林愈則和姜雅茹都在連忙道謝。“沒事,舉手之勞而已。”林愈則覺得姜雅茹的那笑容總是十分的溫柔,對她的第一感覺林愈則有些難說。“我待會兒給你們煮些粥吧,這裏也沒有多少糧了。”
在這個偏遠的小鄉里,林愈則在路上看到的都只是那些緊緊關閉的大門,林愈則這時候才想到。“姜姑娘,小生這一路上看到的都是緊閉大門的房屋,這怎麼了嗎?”
“林公子有所不知,這裏的人都去討糧食去了。”
“原來如此……”
姜雅茹笑着說:“林公子是讀書人,上觀古來,發生災年時沒有多少次朝廷會發放糧食的,前些日子我將這些藥材拿去賣換得糧食也分給了他們,可奈何太多了分不夠”姜雅茹皺了皺眉:“現在災年的出現,有的人甚至……”
這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了另一位書生模樣的人,打斷了姜雅茹要說的話。“有人在嗎?”那書生挺着腰板,在這樣冷着的天氣還扇這扇子,樣子長得很稚嫩,身材並不算高也不算的矮。
“公子,有事嗎?”
“沒事,我就想藉助一宿。”那書生看向了林愈則,露出來十分激動的表情,沖向前去抱住了林愈則。林愈則見此不知所措,那書生拍了拍林愈則的背,過了一會兒才鬆手。
“見到你我真是太高興了。”那書生說,這時他已經把姜雅茹忽視上下打量着林愈則。而離殤則是死死的盯着他,那書生笑了笑說:“友人,怎麼還帶一隻貓呢?”
林愈則疑惑道:“我們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