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好像有億點點不對……
改造完成後，主角進入成品軀體，發現只能掃描地下，掃描不了地上，他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實驗出了問題，直接抓過瓦倫丁，危機之下，瓦倫丁直接開麥：或許我們可以把這項功能和地精相結合，以工代賑，玩家得到快樂，地精得到食物，我們得到金錢！贏三次！
“瓦倫丁，解釋一下？”
按照瓦倫丁給出的數據，黃東玄對史萊姆召喚池進行了改裝，並親自進入了他的專屬史萊姆軀體進行試駕。
結果發現，雖然成功的復刻了樹人的感知體系，但這套體系似乎出了點問題。
比如說，只能針對地下進行感知。
直覺告訴他，這次改裝實驗的失敗，原因絕對不在他的技術，那這樣的話......“你是不是根本就沒進行二次數據觀測，只是隨手改了幾個數值就當成二次觀測報告交給我了？”
“不是的大人，”雖然事實的確是這樣，但瓦倫丁立刻否認：“事情很複雜，你聽我狡辯！”
“聽你狡辯？”
“不是，口誤！是聽我解釋！！”
“三分鐘。”
一般來說，口誤才是真心話，再結合瓦倫丁的入職經歷以及職場待遇，黃東玄認為，他猜中了真相。
但他願意給瓦倫丁一個機會，畢竟就算是要通過《萬界貿易公司臨時工處罰條例》對瓦倫丁進行索賠，那也得聽人家辯解嘛，現在算是在走程序，懂得都懂。
“呃......”
此時此刻，瓦倫丁的大腦轉得像是陀螺，一刻也不敢暫停。
忽然，他竟然有些感謝黃東玄為了省事，不僅允許他上網，還將部分論壇的權限轉交給自己，雖然只能刪帖封號管管澀圖什麼的，但在這麼多沙雕網友的熏陶下，此時此刻，從利益關係到打苦情牌，無數種甩鍋與求饒的方式在他的腦海中成型，打散，成型，再打散。
忽然，他靈光一閃，想起了一件從玩家論壇上看到的事。
“大人，其實是這樣的。”
瓦倫丁的語氣忽然變得篤定，帶着一股由內而外的自信與從容，他看向黃東玄，眼裏滿是驕傲：“這次的數據錯誤並不是因為我玩忽職守，上班摸魚，而是因為，我想給您一個小驚喜。”
“驚喜？”
“是的，驚喜。”
“那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叫驚喜？就這效果，驚嚇還差不多！”
“大人，此言差矣！”
瓦倫丁義正嚴詞地反駁了黃東玄的觀點，他正色道：
“首先，您告訴我，您是否有準備收編地精的意向？”
“是有這個想法，怎麼了？”
“那您有沒有想過，具體要怎麼收編？
據我所知，地精一族生活困苦，實力孱弱，連您的玩家都打不過，在我們塔樓沒錢沒糧，一無所有的情況下，我們要如何收編這樣一支一窮二白純倒貼的種族？”
“這些我都知道，可這跟你上班摸魚有什麼關係？”
“咳咳！大人，我需要再糾正您一遍，我沒有摸魚！這是驚喜，是驚喜懂嗎？”
“好吧，那你繼續解釋你的驚喜。”
“雖然短期內，我們可以通過發佈日常任務，讓玩家去狩獵魔物，免費為地精提供食物，但以後呢？我們對地精進行長期救濟，那對待下一個孱弱的種族，是否也要進行救濟？”
“所以？”
“我認為，應該對地精實施以工代賑的政策。
塔樓不能養閑人，
但我們又要對弱勢種族進行救濟，這是一桿大旗，如果地精能夠在塔樓活得很好，這對日後我們解放其他種族，統一戰線的時候，也能起一個很好的作用。
而派發給地精的任務，既不能太過艱辛，讓他們認為被奴役；也不能太過輕省，讓他們有精力和玩家一起搞事。
但我們也不能直接給地精派活，這樣萬一出了事，對塔樓的名聲也不好。
並且這片土地之下，極有可能埋藏有不少寶物，所以結合地精擅長打洞的種族特性與當前實際情況后，我提議，讓玩家來雇傭地精，並且要求玩家在尋寶的過程中確保地精的安全。
而我們負責宏觀調控，建立一套雇傭制度，最好是一個玩家配一隻地精，且綁定后不可無條件更換。
這樣也能加大地精的珍貴度，不僅直接性提升了玩家與地精的情感，又能間接性提升地精的待遇，加強了種族大團結，為日後塔樓的發展打下良好的群眾基礎。”
“再來說說驚喜，解剖身體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套感知體系其實分兩部分，地上和地下，為了加強搜索垃......不是，寶物的情況下，我特意將地上的部分轉移到了地下，於是就成了現在您看到的這樣。
我們得到了界石，玩家得到了快樂，而地精們也得到了幸福生活，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大人，這就叫秦始皇摸電門，贏麻了啊！”
“不錯，很好的想法。”
聽了瓦倫丁的這番演講，黃東玄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高興得差點忘了找瓦倫丁索賠這件事。
為什麼是差點呢？
因為他確實還沒忘。
雖然員工的成長令他欣慰，但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擺在他面前，那就是，塔樓的發展確實缺乏資源。
缺到他連台二手都快買不起了！
就在瓦倫丁做實驗的時候，黃東玄在每日刷新的員工進貨單上看到一台二手的跨位面提貨機。
雖然因為某些不可抗力的原因，導致這台什麼都能傳送的機器變成了只能傳送目的位面本來就有的貨物，而且貨源還需要自己聯繫，光看介紹，簡直就是雞肋中的雞肋。
但就是這樣一台雞肋中的雞肋，也要花費一千八界石的巨款，起碼這價格，理論上，黃東玄目前是買不起的。
不過這是理論上，可實際上，他還真從《萬界貿易公司臨時工條例》中發現了一些賺錢的小技巧。
比如說，可以抵押在臨時工自願的情況下，將臨時工的物品借去抵押。
他悄悄試過，瓦倫丁的身體，就剛剛好值這個價。
為了今天，他特意一次實驗都沒沾手，這樣出了事也是瓦倫丁全責，自己也就有了借口用索賠權勸說瓦倫丁抵押它的身體。
畢竟瓦倫丁現在是靈魂體，要身體也沒用，再說了，什麼身體不是身體，大不了自己拿史萊姆給他再造一個，雖然形狀要捏成樹會有點困難，但能用就沒關係了！
“你說的很好，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了。”
“待會我上員工進貨單給你淘一下相關書籍，然後你馬上用精神力網絡聯繫地精過來，再儘快弄出地精和玩家的雙向精神力網絡，用於坐標發送。”
“哦對了，塔樓沒有食物，為了給地精提供初期資源，我把你的身體拿去抵押，你沒意見吧？沒說話就是默認了。
行了，押出去了，那我就先不打擾你了，慢慢忙哈！”
說著，眼前的黑色史萊姆化作一灘黏液，讓樹一看就知道，黃東玄肯定是回水晶購物去了，徒留瓦倫丁一棵樹（？）在原地發愣。
“？？？”
明明自己只是想甩鍋，可為什麼最後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河裏嗎？
這很不河裏！
但瓦倫丁也沒有辦法，簽都簽了，還能咋地，在黃東玄沒死之前，自己估計都得在他手下幹活，起碼比起在前主人那，這裏還有網絡世界可以供他發泄鬱悶的情緒。
但在這之前，瓦倫丁還有一件事要辦。
他熟練地登上了論壇管理員的賬號，聯繫了那個叫【不做舔狗好多年】的帖主：
“我已將稿件用於工作，老闆很滿意，錢款已轉，帖子已刪，請勿告知他人，謝謝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