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未知的危機
下午的課都是數學與語言等一類枯燥的知識，班裏很多人都不願意聽，不過隱約教課老師是他們的班主任——梅麗，沒有人敢發出怨言。海卡德是頭一次聽到很多他不知道的東西，因此對課上所講的一切東西都興趣十足。
即便放學，海卡德仍在講着課上所學的知識，一旁的愛麗絲也被他整得路上沉默不語。她沒想到眼前這個沉默寡言的男孩子居然如此熱愛學習，在無形之中她感受到一絲壓力。
回到家裏，艾爾莎向海卡德詢問在學校的一天有什麼感想，海卡德的回答簡單無比：“很開心。”
就算海卡德嘴上說著，但他臉上依舊沒有浮現笑容。她們開始懷疑，這個孩子是不是不會笑。
“開心就好，哦對了，你們願不願意幫我跑個腿？家裏的醬油不多了。”
“交給我吧！”愛麗絲走到海卡德旁邊，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彷彿一對好哥們。海卡德並沒有感到抗拒，只是任由她進行親近動作。
“那就好，拜託你們了。”艾爾莎從兜里掏出一些錢財，放在海卡德手裏，微微一笑：“交給你了，海卡德，要好好照顧愛麗絲哦。”
“誒？媽媽，為什麼要這麼說。”
“還不是因為我太擔心你了。”艾爾莎盯着愛麗絲，臉上笑容依舊，但能感受到一股陰森氣息：“上次拜託你去跑腿，你卻不小心玩到八點，還是因為好不容易想起來結果店鋪關門你才回來的，從那以後我就不放心你自己一個人外出了。不過現在有海卡德，我能放心讓你外出了。”
“真是的，媽媽你也太小看我了。”
愛麗絲嘟囔着嘴，拉起海卡德的手，匆匆走出家門，向小鎮走去。
離黑天還早一些，艾麗莎要求他們在天黑之前趕回家。海卡德憑藉自己曾與愛麗絲閑逛的記憶精準找到糧油超市，買完醬油后，打算早點回家，但愛麗絲卻叫住了他：“海卡德，你覺得現在回家不早嗎？”
海卡德望了一眼天空西方，太陽正緩緩落下，天空已經被浸染成紫黑色。他歪着腦袋，一臉疑惑：“早嗎？”
“先不管這些了，我們去隨便轉轉吧。”愛麗絲拎着醬油，爽朗一笑：“反正東西也買完了，媽媽說過，只要在天黑之前回來就行。”
“但…要早點……”
“好嘛？”
愛麗絲湊到海卡德面前，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與他四目相對。在深情的對視下，海卡德別過腦袋，微微點頭。
見對方同意，愛麗絲高聲歡呼，引來周圍人的注視。她捂住自己的嘴，牽起海卡德的手，繼續帶他四處閑逛。
由於即將夜晚，許多店鋪都開起了燈，整條街道看上去耀眼璀璨。他環顧四周，眼前的一切讓他感到及熟悉又陌生，彷彿置身於幻境一樣。
“喜歡嗎？這裏的夜晚。”
海卡德不知如何回答，但內心冥冥之中有一道聲音替他開口。
“很美。”
“是吧。”
街道上的人未減反增，沒有幾個人願意老老實實待在家裏渡過夜晚的。他們或在街上聚堆聊天，或品嘗街邊美食，沒有一個人閑着。
在小鎮門口的旁邊，立着一個告示牌，上面貼着許多單子，大都是尋人啟事。海卡德出於好奇，停下腳步，前面的愛麗絲也不由得停下。她回頭看着海卡德，略微疑惑：“怎麼了？海卡德。”
“只是好奇，這些失蹤的人。”海卡德走上前，
仔細看着單子上的畫像，幾乎都是女生，且年齡為十六到十八歲，有極少數是十六歲往下。他回頭看向愛麗絲，眼裏流露出一絲擔憂：“她們…是因為吸血鬼嗎？”
面對海卡德的疑問，愛麗絲撓了撓頭，拍着他的肩膀：“吸血鬼？怎麼可能啦，我們這裏可是有一名吸血鬼獵人的哦，不可能的。”
“是嗎？”
“是的，吸血鬼可是不分男女老少，是個人就會吃的。不過糾結這些也沒啥必要，反正與我們無關。”
“無關…嗎？”
海卡德早就在曾經的生活養成一種可以察覺未來危險的第六感，而現在第六感悄然發作，即便微弱，但確實存在。他感到一絲不安，輕輕拉着愛麗絲的衣袖：“愛麗絲…我們回去吧。”
“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怕啊…那也行吧，海卡德，我們回家！”
愛麗絲反手牽起海卡德的手，與他一同走向回家的路。海卡德感覺腦袋昏昏沉沉，鼻腔有一種難聞的刺鼻氣味在回蕩，他很熟悉這個味道，是血。
心中的不安愈加濃烈，他強行冷靜下來，想要去觀察四周是否有異常的狀況。愛麗絲卻對如此反常的海卡德感到疑惑：“快走啦，雖然我說還不急，但我並不是想被說教哦。”
“啊？嗯…”
任由愛麗絲牽手拉着，他被帶到小鎮門口。此時天色漸漸漆黑，夕陽悄然落下，僅剩一點日光。一抹餘暉混雜着鐵鏽血腥味，內心的警鐘接連響起，有一種強烈的意識驅使他轉頭，看向一旁漆黑無比的衚衕，寒意油然而生。
血腥味正是從這裏傳來，他開始猶豫，是否要深入調查。
此刻他儼然忘記自己曾與吸血鬼的那場戰鬥，雖然贏起來十分輕鬆，但主要還是有布里茨暗中相助，且對方並未在全盛時期。貼在告示欄的尋人啟事有很多，這代表對方有充足的力量，手無寸鐵的海卡德並非他的對手。
他朝衚衕踏出腳步，卻又被愛麗絲拉回原位。
“海卡德，快走啦，你也不想被媽媽說教的吧？”
“嗯…抱歉。”
他仔細觀察愛麗絲的表情，對方並未露出不適和恐慌，只有對時間逐漸流逝而產生的緊迫。他又回頭看了一眼衚衕，隨後緊跟着愛麗絲，離開小鎮。
當暮色降臨，漆黑的衚衕傳來響聲，像是粉碎堅硬物品的聲音。一名中年女性走出衚衕，她長相宛如平民，平平無奇，毫無特點，唯獨面色蒼白，身軀消瘦。
她並沒有回頭，而是用滿不在乎的語氣緩緩開口：“這樣真的好么？放着人家不管。”
“何必在意呢？雖說我很好奇他是如何注意到我們的，無血粉能夠消去任何血腥氣味，就連吸血鬼獵人都無法察覺......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也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真好啊...實力強大，有權有勢，怎麼說都可以。”
她舔舐嘴角殘留的血跡，咧嘴笑道：“但我可不會袖手旁觀，為了讓自己更好地生活，我必須要解決掉這個隱患。”
“能解決掉就再好不過啦。”
衚衕里傳來陰森笑聲，待中年女性轉身離去，衚衕寂靜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