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活人
魏鶴從怪物屍體上,把登山杖拔了出來,然後開始拆椅子。顧玉安走過來伸手一把給掰了下來。豪氣十足的遞給了魏鶴。魏鶴接了過來,塞進包里。
然後魏鶴打開背包,開始往身上套衣服。
顧玉安不解的:“穿衣服幹嘛?”
常一飛走過來:“你笨啊,沒有防彈衣,多穿幾件當防彈衣啊。”
顧玉安恍然大悟:“對啊。”
不過顧玉安套了兩件之後,常一飛又搖頭了:“穿那麼多幹嘛?大夏天的,不熱嗎?”
顧玉安動作一下子僵住了。
干!忘了,這可是32度的八月!
整理完畢,魏鶴指着前面的車廂。
魏鶴:“安安,你打頭。”
顧玉安:“請叫我捷德!不要叫我小名了!”
常一飛:“好的,安安。”
顧玉安:“別叫我安安了!”
常一飛:“沒問題,安安。”
顧玉安放棄了,在這兩個傢伙面前,他的力量和武器毫無用武之地。
可是轉頭看看不遠處的車廂門,三個人的表情又逐漸嚴肅了起來。
顧玉安:“我打頭!小魏子,你站中間。”
魏鶴點了點頭,這時候,可不是客氣的時候。默默的站在中間。常一飛握緊了手裏的登山杖和被拆下來的小桌板。
這時候如果有BGM,應該配上《sheismysin》。
三人面色凝重,看着車廂門。齊齊踏出一步。
可就在這時,車廂門突然被踹開了。
一頭金毛突兀的出現在了魏鶴三人的面前。
這是什麼?
原來是四個染着花里胡哨的頭髮的年輕人。穿着黑色緊身T恤,吊襠褲,拖鞋。手裏還拎着喝剩下的半瓶啤酒。
這種打扮,魏鶴他們很熟悉,就是學校門口經常能見到的社會閑雜人員。
是人?還是怪物變化的?
如果是人,那這四個人是怎麼做到從後面的車廂走到前面一節車廂來?如果他們能做到,那為什麼魏鶴他們三人卻沒有辦法做到呢?這裏面的規則到底是什麼?
魏鶴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他突兀的走到了金毛的旁邊,伸手戳了戳金毛的臉。
旁邊的常一飛和顧玉安看着魏鶴這麼干,臉都綠了。
而新來的四位閑雜人員,看到魏鶴這麼干,也石化了。
可魏鶴絲毫沒有感覺。
他只是很順手的繼續摸了摸金毛的前胸,手還在金毛哥的左胸上停留了幾秒,感覺到了心跳之後,才把手拿開。
魏鶴自言自語:“是活人。”
魏鶴感覺自己之前的推導被這四個人的出現完全推翻了。
前進會陷入循環,可這四個人卻能從後面的車廂走到前面的車廂。
車上出現怪物,各車廂應該都會出現,可這四個人卻一點都沒有遇到怪物的跡象。
顧玉安通過殺死怪物,體質,力量,恢復力,速度都得到提升,甚至獲得了一把鐮刀。而這四個人卻又都是正常人。
到底規則是什麼?還是說剛剛是幻象?
魏鶴回頭看向怪物的屍體。
不是幻象,怪物的鮮血還沒幹涸,屍體也還在。
魏鶴眼神里第一次出現了迷茫。
陷入自我世界的的魏鶴不知道,因為他的一系列舉動。車廂里出現了多大的風波。
魏鶴手拿開之後,金毛眼神迷茫的看了看魏鶴,
又看了看自己的左胸。
怎麼回事?被人調戲了?居然有人敢調戲縣前街扛把子話事人白哥?
還是在自己新收的小弟面前?
金毛白哥轉過頭,小弟低着頭,身體像過電了一樣不停抽搐。
金毛白哥掄起巴掌就要打魏鶴。
顧玉安一個閃身,擋在了魏鶴身前,伸手擋住了金毛白哥的巴掌。緊接着又一掌將金毛白哥推開了。不過力道沒控制好,金毛白哥被推的直接帶着小弟們,滾做一團。
這一下,金毛白哥悲憤交加,委屈,不甘,憤怒,夾雜在一起。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金毛白哥梗着脖子站了起來,剛想開口。
異變突生,從車廂上方突然跳下來一個牛頭人身的怪物。
金毛白哥等四人嚇了一大跳。可這四個哥們反應居然是面面相覷,動也不動。
車廂一邊的玻璃全部都破碎了,一下子進來八個牛頭人身的怪物。
更可怕的是,這些牛頭人身的怪物,有兩個手裏還提着人頭,剩下手裏要不拎着人腿,要不拎着人胳膊。嘴裏還在不斷咀嚼着什麼。嘴角還不停的有血緩緩的滴落下來。
金毛白哥四個人徹底懵了,喝多了居然有這種副作用?
其中一個平頭:“白哥,咱們喝的不是假酒吧?我怎麼眼花呢?”
另一個綠毛:“肯定是咱們睡著了,做夢呢……”
白哥:“知不道啊,喝的不多啊……”
他們正懵逼呢,剛剛從車廂上跳下來的那個牛頭人直接就沖了過來,一下子把平頭給撞倒了。緊接着又衝過來三個牛頭人。平頭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牛頭人拉住四肢。
“嘩啦”
一地的血肉,平頭只剩下了四肢。
內臟流的滿地都是,血腥的場面讓一向自以為硬漢的金毛白哥“嘔……”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這邊魏鶴,顧玉安,常一飛三人組,則被剩下的五個牛頭人給纏上了。
顧玉安手一動,“呼”的一聲,鐮刀就出來了,直接砍在了一個牛頭人的身上。彷彿熱刀切黃油一樣,牛頭人一下子就被切成了兩半。
魏鶴和常一飛拚命的揮舞着手上的登山杖。可敲到牛頭人身上,牛頭人卻只是抖了抖,跟沒事一樣。
其中一個牛頭人揮起手裏的人體殘肢,對着魏鶴砸了下來。魏鶴拿登山杖擋了一下,卻一下子被砸倒了。
常一飛連忙去保護魏鶴。可跟他對線的牛頭人可不會給他這個空當,一低頭就衝撞了過來。用頭上的角把常一飛挑到了空中。
常一飛只感覺自己好像被車撞了一樣,飛了起來,五臟六腑都火辣辣的,一張嘴,血就噴了出來。緊接着,牛頭人又快速的沖向常一飛,在空中抓住常一飛的腿,-掄着就砸向了旁邊的座椅上。
常一飛已經聽見了,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想要用力站起來,可是腰以下好像都沒知覺了一樣。
顧玉安一看常一飛被撞飛了,又急又怒,腎上腺素急速分泌,手都不由自主的抖了。怒吼着舉着鐮刀就沖了過來。對着牛頭人劈頭蓋臉的劈了過去。
說來奇怪,顧玉安這一劈速度也不快,角度也不刁鑽,可牛頭人就是閃不開。
就這麼獃獃的被顧玉安一鐮刀劈在了腦袋上。
轟然倒地。
顧玉安一看牛頭人已經倒地,耳邊又聽魏鶴那邊慘叫了起來。
顧玉安轉頭一看,魏鶴被三個牛頭人拉住了胳膊和大腿。拉到了空中。
顧玉安連忙衝過去揮舞着鐮刀想要救魏鶴。
可是顧玉安不知道,他剛剛劈倒的那個牛頭人沒死,只是不停的抽搐着,而且還蠕動着想要去咬常一飛。
牛頭人猛的張大嘴,一口就向常一飛咬了下去。常一飛腰以下已經動不了了,可生死之際,還是勉強用手撐開了一點,牛頭人咬了個空。常一飛伸手從口袋裏掏出瑞士軍刀,連打開都來不及,就劈頭蓋臉的對着牛頭人砸了下去。
魏鶴這邊,幸虧顧玉安及時趕到,鐮刀劃過,三個牛頭人頓時身首分離。魏鶴掉落在地上,可是四肢不停的顫抖,皮膚上不斷沁出血滴。魏鶴慘叫不停。
顧玉安環顧四周,這才發現,金毛白哥那邊四個人都快全軍覆沒了。只有金毛白哥躲在椅子下面,牛頭人對着椅子一頓砸,可就是砸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