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吸...吸出來?(求追讀)
風雪夜...
覆地之雪,厚的能淹過人的小腿。
刺骨的風,晃搖着枯枝與老舊的紅燈籠。
太子府深處的側宮前,一道道黑影正在落下。
這些黑影卻不是離夢宮那些穿着緊身黑衣的嬌小女子,而是體型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不一模樣。
但同樣的是,這些黑影都裹着厚厚的斗篷,戴着面具。
似乎是人到齊了,側宮那朱紅的門扉后才傳來端莊、知性卻又優雅的女子聲音。
“今日,是共同行動。
你們都想好了么?”
“想好了。”
錯落的聲音響起,其中也包含着宋致的聲音。
只不過在包括同僚在內的外人面前,宋致一直瓮着聲音裝男人,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沒有人把白風這個太子府僕人和宋致聯繫起來。
可以說,整個府里,只有極少數人知道這一層關係。
啪!啪!啪!......
一個個包裹從門扉里丟了出來,落地發出重重的聲音,以及液體晃蕩的聲音。
六道身影分別撿起,包裹里放着地圖,毒藥,以及一大罐粘稠無比的火油。
“這一次,你們的目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莊園。
這莊園叫梅花莊園。
庄園裏的人是什麼身份,我們並不知道,但他們並不是居住於那裏的普通人家,而是一個情報據點。
他們的手伸的太長了,想要去觸碰一些他們不該觸碰的信息。
所以,燒了莊園,殺了他們。”
女子聲音未曾因為吐出“殺”這個字,而變得有一絲暴戾,依然是那麼優雅,甚至帶着幾分慵懶。
“我太子府的麻雀里,以你們六人為精英,今次完成任務回來后,恩許你們許願一份功法,以期你們更好地為太子效力。”
所謂許願功法,是一種特殊的獎勵。
大致就是說出自己想要的功法類型以及其品質,然後上面會儘可能滿足,可所得功法不能傳於第二人之耳,否則便是犯了忌諱,當誅!
而對於六品武師來說,最缺的東西就是適合自己的功法,所以說這許願功法的賞賜制度真的是很得人心了。
六人紛紛道謝:“多謝太子妃。”
謝罷,六人早看了地圖,確認了梅花莊園的位置,便帶着火油,紛紛激射向風雪之中。
“紅雀兄弟,你還是第一次與人合作吧?”
一個頗帶磁性的男子聲音響起。
而他說話的對象,赫然是宋致。
至於“紅雀”,則是宋致的代號。
宋致冷冷瞥了他一眼,卻加快身法,一言不發,飛快地往前掠去。
男子看着“他”的背影,面具后的臉笑了笑,然後握緊腰間長刀,又追了上去,死皮膏藥般地貼着道,“兄弟,我是山雀,這梅花山莊要我們六個人出動,肯定不簡單,一會兒打起來了,互相看着點後背。”
宋致猶豫了下,啞着聲音,應了聲:“嗯。”
旋即,她又加快速度,一副生人莫近的樣子,把這叫山雀的刺客甩開了,獨自一人奔行在黑暗的風雪裏。
因為馬匹也可能泄露身份,所以...這三十多里的距離,需要他們自己走過去。
...
...
次日...
正午。
白風出神地看着湖面,他已經有足足九天沒見到宋致了。
兩人從未分開如此之久。
不過,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相遇。
如今,在每日葯浴的調理下,他感到自己體內的寒毒正在減少,身體也變得輕鬆了許多。
就連信息欄的壽元,也從“【壽元:16/26】”變成了“【壽元:16/32】”。
壽元上限的提高,是最直觀的恢復表現。
而且,白風隱隱感覺這只是開始。
等到再次與宋致相遇,他可以開心地告訴致致姐,他體內的寒毒沒了,他也能修鍊武功了,然後憑藉他那一枚紅色的變異精神珠,他就不信自己不能闖出一片天地來。
到時候,他變強了,就默默地守護宋致,對宋致好,把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就如這些年宋致對他做的一般。
想着想着,少年對未來充滿希望。
也正是因為這份希望,他完全可以忍下那火燒、刀刮的葯浴之痛,他可以每天咬着牙從清醒直到暈過去。
正想着,忽地身後傳來未加遮掩的腳步聲。
他回頭,卻見慵懶而優雅的美婦站在了他身後。
今日太子妃來的有些早,不過白風還是喊了聲:“白姨~”
美婦靜靜看着他,又看了看天中高懸的太陽,道:“跟我來。”
“哦哦...”白風放下魚竿。
池中魚兒瞬間把餌給偷吃了。
白風隨着美婦再度踏入宮裏,來到一處密閉的水晶屋子。
透過水晶玻璃,可以看到內里霧氣繚繞,但不像水汽,而像是某種草藥。
“快脫衣服,進去。”
白風:......
他小心地脫下了棉衣棉褲,只留了褻衣褻褲。
美婦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道:“這孩子,在本宮面前還怕羞?”
白風:......
他脫下了褻衣,但褲子是死活不脫。
美婦道:“寒毒到了最後階段,需要給你吸出來。”
“吸...吸出來?”
怎麼吸?
白風人都傻了,“白...白姨,我...我...不是...”
那句“不是個隨便的人”還沒說完,美婦就打開水晶門,把他推了進去。
不過讓白風放心的是白姨沒進來。
可下一秒,他又不放心了,因為他看到兩個穿着緊身黑衣的嬌小女子把他安放到了一個雪白的毛毯上,繼而取出一個個類似前世“艾草”和“火罐”之類的東西,開始將火罐一個個按在他身上。
待到上身按完了,他聽到一聲“嘻嘻”的笑聲,繼而他的褻褲被脫了下來,全身上下都壓滿了罐子。
白風也不知道水晶外白姨在不在看他。
但他心底湧起強烈的生無可戀的感覺...
幸而這感覺並未持續多久,他就被劇烈的疼痛淹沒。
顯然...這不是“艾草”和“火罐”,而是某種更加猛烈的東西。
他耳邊傳來“咔咔”的聲音,那是冰霜在瀰漫入火罐之中,在其間結冰。
而他血肉里,則如有一把把細碎的刀子在慢慢割着。
其痛,怕是凌遲也不過如是了...
白風咬着牙,苦苦忍着...
不知不覺間,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