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
你盤旋在樓梯的道口,一步一步,噠噠噠的走下去。
彷彿見到了新世界一般。
迪斯科的舞廳隨着演唱的麥克風被晾在一邊。
就像折斷了翅膀的天使一樣。
來一曲,經典的昆塔派。
你站在舞台上,搖搖欲墜,你無師自通,你是一個搖滾明星。
威風凜凜,仿若世紀巨星一般的充滿魅力與自信,所有人都拜倒在你的歌聲里。
包括剛才那個咄咄逼人的女人。
你回過神來,已經走到舞台的邊緣。
它和你想像的不太一樣。有些破破爛爛,或者說是陳年舊物。
你目瞪口呆的發著呆。
很剛醒來一樣。
“嘿,我說。警長。”
一段聲音打破了你的幻想。
你扭過頭來,是個酒保打扮的男人。
三十大幾的樣子,手指扔在摩擦着桌面。
“醒了嗎?”
他有些不耐煩的看着你,就想看一隻帶來不幸的野貓一樣。
“有什麼事嗎?”
你靠了過去。
“嘿,聽着,聽好了。首先你欠了我兩天的房租,算上今天的話是三天。”
他就像在回憶一間及其不友好的記憶。捏着鼻子對着你講了出來。
“其次,你的房間。還有這些。”
他指了指旁邊垃圾桶里的玻璃碎屑。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你搞了一場大破壞。在醉酒的這段時間裏。
你就像只發了瘋的猴子一樣上下亂竄。
你伸手去摸口袋。
幾枚鋼鏰嘩啦啦的被你擺在桌面上。
“六便士?這可不夠。”
那人皺起眉頭。
你有些頭大的扶住額頭。
要不是因為你警察的身份,估計他早就把你給趕出去了。
“你的警察證去哪裏了,長官?”
他忽然上下打量你一眼。
心臟開始粘稠的跳動。這並不舒服。
就像失去蜜蜂的蜂巢一樣,被人丟棄掉了,你弄丟了你的警官證。
現在沒有金錢,沒有證件,甚至沒有名字。
嘩啦啦的嘴角就像氣泡一樣。
你的嘴唇火辣辣的疼痛。
你是個失敗者,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狗屁,
你想了想。
要想辦法還清債務。
“我做了什麼?”
他低下頭,像是抬也不抬,因為沒那個必要。
“毆,您做的事情可真偉大,解決了謀殺案,安撫罷工群眾,得到政府榮譽表彰,出手大方,沒有破壞我的酒店。”
陰陽怪氣。
這話語陰陽怪氣。冷嘲熱諷。
給他點顏色看看,逮捕他。
逮捕他?你想。
一個連證件,槍械都都掉,只剩下狐假虎威的邋遢漢。
你就像一隻標本,被堆疊在成堆的杯墊和馬克杯之中。
斷了一對並沒有什麼用處的翅膀。
你只要再次裝作強勢。
“這是和警察說話的語氣嗎?”
“偶,對不起“警官,偉大的警官,一個真正的英雄。”
他繼續忙着他自己的活,太也不抬頭看你一眼。
你內心的某種苦澀被喚醒了。
你赤裸着,宛若冰寒的小丑。
引人哈哈大笑。
最後你落了下來,再次折斷翅膀。
那店長像是受夠了你一樣,繼續捏着鼻子開口。
“聽着,你的搭檔在那邊,他和你可不一樣。”
你尋聲望過去。
金的一支腿緩緩向後敲擊着繽紛的地板。
視線透過金邊眼睛盯着這邊。
他一直在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