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玉葫往事

第1章玉葫往事

神州大陸,位於地圖邊緣與無盡之海相鄰的玄陽帝國境內,聲名不顯一向窮山惡水的宣州,在短短數日之間風評逆轉,在玄陽帝國突然間變得盛名起來,隨着埋藏於土地之中不見天日幾座遠古時代的墓穴接連重現,出土了關於破滅紀元之前歲月的眾多典籍,瞬間讓修行典籍貧乏的帝國窘迫得到緩解。

近些年來破滅紀元後,良好的修行環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許多歲月流傳下來的修行典籍近乎無效起來,真正適合如今修行環境的典籍開始稀缺起來,玄陽帝國是神州大陸百大強國中的一員,論歷史資歷它屬於後起之秀算是個小輩,它的根源來自於昔日百國之中以武風強盛一時的大秦武國,可惜玄陽雖然出自大秦武國但在烽火燎原的戰亂時代,大周武國的收集的修行典籍被末代秦帝眼看保不住自已的江山給一把火燒得精光,玄陽建立之時是一點沒繼承到大秦武國榮光,對於修行典籍儲備的並不完善,論修行者數量是強國之中排位倒數的前三之列。

這一發現讓玄陽帝國掌權人為之大喜,看着昔日稀缺的眾多典籍從宣州接連不斷的送來皇宮,頓時大筆一揮有功者當賞!

資源財富玄陽帝國從來不缺,唯有修行秘籍卻是萬金難得,各國對於國內的修行典籍管控的十分嚴格,絕不會讓任何國度獲得自已國內的修行典籍,但凡有違者必是叛國者無疑不需二話直接誅殺!

玄陽掌權人為了打破困境,可算是三代陛下先後為之而死,卻依舊未能得償所願,國弱便是淪為欺負的對象,玄陽帝國雖為百大強國但受到的壓榨卻絲毫沒少,這也讓玄陽天子陛下為之暗恨不已,如果不是修行者數量不足他可不介意發起一場滅國之戰,也要一泄多年新仇舊恨。

如今可謂是雪中送炭,有了這批可用的修行典籍之後,以國內龐大的修行資源,在短短時日之間必然能造就出諸多的強者,徹底一掃昔日國內羸弱的狀況。

宣州從此無候的尷尬歷史從此破除,獲得了當今陛下的另眼相看,獲得此份殊榮的是常年挖墳掘墓的摸金校尉蘇南山,這些遠古墓穴皆是由他發現而後上報給朝廷,本來掘墓是犯罪一經發現是會判刑的,但在這份功勞面前這小罪自然就不算啥了。

這一日宣州熱鬧非凡全州歡慶,宣州首府地界中心帶規模龐大的建築群修建完成,由當今陛下賜封為明侯蘇南山一家正式入住侯府之中享受朝廷俸祿,玄陽帝國建立之初便是有所旨意,侯王不可以隨意賜封,除了皇親國戚之外異姓侯與王十分罕見,非是滔天大功不可能賜封候王之位,所以候爺的含義在玄陽帝國便是無盡的殊榮和龐大的資源的代名詞

全城民眾都來一睹侯爺的風采,明侯自然也沒怠慢客人,手一揮流水宴席便是擺上,與民眾同享超凡食材,夜幕禮炮齊鳴煙花滿天。

花費自然是不菲的,但對於皇家賜封的候爺享受的資源完全是九牛一毛,不過圖的是個喜慶熱鬧而已。

各個街頭電視上都是蘇南山與長子蘇海的身影,侯爺之位可世襲三代,三代之後如未有大功獻上便只能降級,蘇海便是名副其實的二代侯爺,所以這時候也出來露臉並無不可,至於其餘子嗣則只能身在侯府之中獃著暫時不能露面。

候府之內側房一間房中,蘇南山的年紀最小的幼子蘇羽,正在聚精會神的翻閱着從一座遠古墓穴中得到的一本竹簡雜書,由於不是什麼可用的修行典籍自然不在朝廷的記錄之中。

但在蘇羽看來這卻是一篇無上典籍,因為這雖不是典籍卻勝過無數修行典籍,因為這是一篇修行界中主流派系之外的介紹,相當於諸多派系之外另起一高峰,而且是無人可與之比肩的高峰。

竹簡記載的是一個名為玉葫宗的宗門的些許往事,這是一個傳奇到天下無敵罕有敵手的的宗門,功法有別於當今主流功法,原先是一個名不見經小小宗門,在修行界中完全是寂寂無名,以煉製價值不大的葫蘆法器為生,艱難的傳承了四百年之後迎來大翻身,一道恐怖天雷從上界劈中命運凄慘的六百四十代掌門人的葫蘆園,種植的葫蘆藤盡皆因此而死去,只有一根普通的葫蘆藤倖存但不知是否手天雷影響的緣故這根葫蘆藤竟然變異了,孕育出了一個威能堪比極品法器的葫蘆,不僅如此種子也與原先的種子變得大為不同。

隨着種子落土之後,竟然能夠自行結出了一個功效不同的葫蘆,無須功法催動便可以法力驅使,而且隨着一代又一代的演變,功能卻是越來越強,直至稱霸整個修行界。

玉葫宗經歷了三起三落,隨着稱霸整個修行界破空飛升至仙界,餘下的玉葫宗分宗遭受群起而攻之,沉淪了整整上千年,直至又一位雄主的崛起,又復往日光輝再現輝煌,而後又隨着飛升又沉淪,再度崛起!

有好事者將這個同一宗門先後三次飛升的美談,稱之為三次衝擊!

竹簡的主人是三代玉葫宗的的一個普通的弟子,卒於三次飛升之前,關於玉葫宗往事也只是大概略知一二所以寫得並不詳細,僅僅是以大概提上一些,另外一些內容則是主人死後由別人代筆所寫,所以竹簡上有兩種風格的字跡呈現着。

當然這不是重點,如果僅僅是這般那自然不是什麼無上典籍,重要的是他在翻閱竹簡書籍時,竟然有三枚外表風乾的模樣怪異的植物種子從竹簡夾縫中掉落,初始還頗感詫異不知這是什麼東西,如今明白了這就是玉葫宗的根基呀。

本來這竹簡是無緣落入蘇羽手中,但是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這是其父蘇南山先行查驗一遍后的漏網之魚,而後又經過三位兄長兩位姐姐的重重篩選之下,方才入他手中。

三枚種子掩藏的不深但凡有心必然能夠找出來,可以說這竹簡的價值便在這三枚模樣怪異的種子身上,沒有種子便是只是述說過往的雜書,但是有種子在手便有了無限可能性,只能說幾易其手也未嘗不是天意。

玉葫宗有自已系統的培育手段,這一切都在竹簡內有所記載,只需按部就班就可使這三枚種子從風乾中復蘇過來,繼而種植之後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一枚外形似劍細長,一枚外面形似鍾寬厚沉重、一枚似外表栩栩如生的幼犬模樣,個頭規模不大皆只有三厘米,只是如今自然不復竹簡中記載的那般,通體枯黃而干扁,依稀能看出昔日些許模樣。

而且另一人代筆記錄在竹簡上的內容,赫然有着玉葫宗的修行功法總綱,修行條件不算苛刻,但是前提是需要造化葫蘆輔助修行。

這造化葫蘆也是玉葫宗的標緻之一,每個玉葫宗弟子幾乎人手一個獲取十分容易,不過現如今自然是不存在的。

這也是先前幾易其手的原因所在,沒有種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而種子在手的蘇羽便明白其價值所在了,他自小便是被檢測為無法修行的體質,註定只能是百年壽元盡後塵歸塵土歸土,如今似乎是突現曙光,長生似乎不是什麼難事。

這個秘密蘇羽暫且不打算任何人,而且在入手種子時便是開始培育起來,身為六公子自然也有資格調取家中一小部分資源,他找了一個便宜的瓷碗倒入了半碗市場上便有人售賣的由天地間靈氣凝結的靈液。

靈液這玩意價格不菲,但對於侯爺公子而言自然不算啥了,他直接狠辣的找出一把小刀割破自已的手掌劃出老大的傷痕,皮肉外翻令人觸目驚心,倒入了幾乎半碗的血液,靈液與血液混雜盛了滿滿一碗,三枚種子倒入碗中任其吸收靈液與血液,這是復蘇的必然一步也是滴血認主的方式。

種子復蘇之後便已有靈性,一旦生根發芽成長起來便是妖藤,攻擊任何一切想要摘取其身果實的對象,除了其主人之外。

這也是竹簡上面寫得詳細一段,一旦就這麼用靈液使其種子復蘇,那下場必然直接被妖藤給刺穿身子而亡,他自然不敢大意。

而且他發現從竹簡主人的隻言片語間,這三枚種子分別是原始種與二代種和三代種,可以說是集齊了三代玉葫宗的種子,這也可以說是集三代玉葫宗於一身了。

畢竟歲月的演變,三代玉葫宗也是一代與一代相同卻又有很大的區別,而且修行總綱也是有所區別,但是差異程度皆在可以容忍的程度上,驅動玉葫法寶皆是可以的。

他一遍又一遍的翻閱,憑藉著自身不錯的記憶力,希望將這一篇修行總綱讀的從前到后正背與反背一樣的從善如流。

僅憑竹簡中些許記載,便可看出昔日的玉葫宗的風采,玉葫在手天下我有,對於這些蘇羽很是心神往之,目光看向水位逐漸在緩緩下降的瓷碗,已經與開始復蘇的種子建立起若有若無的聯繫。

一向環境所迫而故作的深沉少年也不免露出燦爛笑容。

“六公子,請用膳”

欣喜過後又低頭苦讀於竹簡之時,由父親蘇南山安排的貼身丫鬟,端着木盤盛着一碗米飯三盤小菜推門進來,送上今日份的午餐,由於是以前身份低微,所以即便發達之後蘇羽也並沒有貴公子的孤傲,與丫鬟相處也挺愉快導致丫鬟也十分隨意,半點不怕他甚至還將其當成自家小弟弟一般,行為舉止頗為親昵無間。

“嗯,月姐姐,放下吧”

蘇羽抬起頭,微笑的點點頭,依舊埋頭苦讀於竹簡,不大的書桌上堆積着眾多的竹簡隨意堆放着,這自然是他的偽裝了,不能只表現只對一個竹簡書感興趣。

而他此時倒也不餓,在這精神食量吃到飽的情況下,也沒多大興趣吃飯,這套竹簡他打算直接將其掩藏或者直接焚燒,玉葫宗修行總綱長達三千字的內容難度並不大。

但還是不着痕迹看了一眼今日的伙食,還是如同往常一般的粗茶淡飯,內心暗暗嘆息家人的偏心。

在家中蘇羽並不受寵,一方面他只是由父親蘇南山在酒後亂性的產物,其母親在幼年時便已經香消玉殞,家中地位並無半點,另一方面還是修行資質的原因,不能長生註定只是父親良久歲月中的一道過往,沒必要投入太多感情免得修行時化作心魔影響心境。

但正常該有的父子情還是有的,家族對他不好的主要是大娘二娘與三娘,哥哥與姐姐態度就有些喜怒無常。

“嘻嘻,六公子可真用功呢?”

丫鬟全名慕容月,見到蘇羽認真讀書的樣子便是嘻嘻的笑道,只見桌上堆積着眾多的竹簡擺放的雜亂無章,還有一個外表普通的瓷碗擺放其身邊,碗中竟然是血一般的顏色。

“六公子您受傷了嗎?”

慕容月也是個修行者,一眼便看出碗中的的是血,頓時目光看向蘇羽關切的問道。

“嗯嗯,先前翻閱竹簡時,一着不慎被鋒利的竹簡割破了手,秉承着不能浪費的原則,我便將血都流淌在裝着靈氣水的碗,還未來得及倒將其倒掉”

蘇羽面對問詢自然是早有應答之策,畢竟先前割破手掌時便早已知會被問詢,關於丫鬟的關切他並不擔心,主要是三枚種子不能暴露給別人,所以在今日晚上家族開會議之時要主動提及搬出家門,去往一片荒山為好。

他笑着抬起頭,揮了揮包着白布的右手在慕容月眼前晃蕩,慕容月見此上前溫柔的握着蘇羽的右手,解開其手上白布便看見一條細長的傷口,時間過短還未來得及癒合,一看便不是竹簡這竹片所能割出來得傷口,血肉呈現外翻之勢分明是自已用利器割的,但身為候府的丫鬟窺探公子的秘密那是死罪,她可萬萬不敢行如此忌諱之事。

伸出右掌貼在其掌心,由於觸及傷口蘇羽的臉上露出幾痛楚之色,但隨着掌心一熱臉上立刻舒緩過來,卻是慕容月運轉簡單的治療術替蘇羽治療好了這傷勢。

“好了,公子不疼,不疼,乖哦”

慕容月溫柔的好似鄰家大姐姐一般,雙手撫摸着治療好的右手。這讓一向故作老成的實則年紀不大蘇羽的瞬間紅了臉,畢竟他才不過十四歲而已,對這方面還是十分羞澀。

“嗯嗯,不疼不疼,月姐姐快去歇着吧,別累着了”

蘇羽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趕忙說道。

慕容月聞言便是嬉笑着離開,餘光淡淡的掃了一眼那個瓷碗,水位已經下降了一半,顯然裏面卻是有着什麼東西在吸收着,但她並未有探究的想法。

呼!

隨着慕容月離開,蘇羽才鬆了一口氣,從瓷碗中撈出了三枚種子,原本干煸的種子吸收完靈液后,終於是回復成昔日的模樣,拿在手心頗有幾分重量,將其貼身收藏在內衣小口袋中,他很怕慕容月見到碗中的三枚種子真身模樣,以父親可怕的記憶力,但凡慕容月提過一嘴那就直接完犢子了。

好在以自已對慕容月的了解,應該不是一個喜歡多嘴的人,而且應該事態不至於如此失控,這三枚種子沾染了他的血,父親來也奪不走掌控權。得到手后種植下來,依舊還是屬於他的東西,只有他有支配權。

以父親的性格真有這一幕,也不至於兇殘的弒子才是。

看了看手掌上癒合的傷口,蘇羽對於修行者可是羨慕不已,只能寄希望三枚種子能給力一些,先種出一枚造化葫蘆,不然的話隨着下批種子生長可就要慢上許多了,這三枚種子表面刻錄有生長陣法,只需喚醒種下便可短短三日之間生根發芽至成熟收穫玉葫來。

思索良久,感覺肚子有些餓,便就着尚有餘溫的米飯吃着小菜填着肚子,翻閱着另外的竹簡閱讀着靜靜的等待着家族會議來臨。

晚上六點左右,天還未黑候府的喧囂已經散去,龐大的建築群顯得十分冷清,候府大廳之內家族成員皆已齊聚。

明候蘇南山高居於首座,目光平和的看着一一落座的孩子們,他身材高大修為高深,雖已年近百歲但面容卻不過二十來歲。這是刻意調整過的面容,被玄陽當今陛下賜下眾多靈材丹藥,修為取得了劇烈的突破。

昔日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摸金校尉,如今可算是明正言順被陛下所認可,賜予明侯之位其意義不言而喻,帝國可並不會嫌棄國庫內的修行典籍過多,自然是希望於蘇南山繼續發揮其特長,為帝國收納更多的修行典籍。

宣州如今可算是個大寶藏,地下沉眠的諸多墓葬群,可與玄陽帝國沒多大關係,倒是對於墓穴中被掩藏的修行典籍大感興趣,摸金校尉但凡有所收穫無疑不是對帝國有大功。

蘇南山可謂意氣風發,原先中年面容在修為突破之後可以變得年輕,他自然是要表現出最為年輕的一面。

一向習慣於中年面容的老爹的模樣孩六個子,除了長子蘇海先前與老爹一同面對八方來賓時見過,其餘五個個個神情怪異。

蘇羽居於末座,孤單單的一個人緊貼着門口而坐着顯得十分孤單,他也故作神情怪異的看着自家老爹,實則在心中找着離家的說詞。

“呈上來”

等到家族成員到齊之後,蘇南山淡淡的開口說道,廳外便有等候許久的僕人,拿着一張手繪的地形圖跑進廳內,將其掛在了大廳中央牆上。

今日的會議很簡單,就是當今陛下賜予他的三千里封地,他要讓自家孩子自行選擇一些地盤擁有掌控權。

其餘倒是沒什麼事情,身為明侯自然不可能整日無所事事,發揮自身特長才是正事。

如今他是明正言順,自然可以廣納賢才與之一同探究遠古墓葬群了,職業特殊常年都有可能不在家,對於自家孩子教育可能不夠,但絕不能讓其成為一個紈絝。

“孩子們,你們爹身為明侯,陛下特意賜封三千里封地,這張圖便是老爹的封地,封地的人與物皆屬於你們老爹,我決定讓你們管轄一部分的封地,讓你們平日不無所事事”

蘇南山指着地圖直接說道。

“啊,老爹,真的嗎?”

聞言蘇海直接開口道。

長幼有序的區別,長兄不開口他們也不敢先行開口,但神情都是很期待的樣子。

蘇羽聞言更是樂開花,他還想找個什麼借口離開父親身邊,這機會就這麼來了。

目光灼灼的看向地圖,幾座荒涼的山映入眼帘,十分的符合其目標,而且有一座凶名赫赫的荒山更在其中,傳聞這座山上有惡鬼出沒在其中,屬於生靈勿近的危險地帶。

至於地圖的其他地方,他並沒有看下去的慾望,以他的資歷根本搶不到,而是在幾座荒山之間開始權衡利弊,可惜自身沒有修為不然凶山絕對是其首選,生人勿近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他種葫蘆。

“孩子們去吧,看中什麼地方,便用你們的筆將其圈起來”

蘇南山淡淡說道,隨着話音落下,早有下人捧着一個木盤走進來,分發給四位公子與兩位小姐,第一個拿筆的是大公子蘇海,第一個走上前在地圖上選擇了極其繁榮的一塊地盤。

二公子蘇河也上前在地圖上沉思片刻便也是劃上了一塊自已的地盤,三公子蘇風隨後也在地圖上劃上一筆。

緊隨其後的是四小姐蘇晴與五小姐蘇月看着由線條分割開的地圖,又添了一筆屬於自已的地盤,至此給予蘇羽的能選擇的不會太多。

不過他早有打定主意,所以在地圖上掃了一眼便是毫不遲疑的在僅有的地盤空缺處劃上了自已的一顏色,將幾座心儀的山與一些漏網之魚的村落圈中,村落大致都在山腳下。

蘇南山一直關注着六個孩子,看着年紀最幼的孩子蘇羽,最後無奈的選擇那四座荒山和周邊一些村落,他也並沒有出言。

“父親大人,我可以明天去我的地盤巡視一些時日嗎?”

圈完地盤后,蘇羽上前對着父親問詢道。

蘇南山聞言有些愕然,他雖然對蘇羽這孩子不太待見,但畢竟是自已的血脈,於情於理都得好好照顧,讓其順利長大成人。

蘇羽的地盤本是最小的,而且他的哥哥姐姐們可沒有憐惜弟弟的想法,將一些好地盤都是給佔了,蘇羽突然要去他自已的地盤看上一看還是十分危險的。

“羽兒,你還小,在候府獃著不好嗎?”

蘇南山好言相勸,並不想蘇羽離開候府安全區域,他初封侯不久還未能建立屬於自已的勢力班底,蘇羽去這些地方沒人能保護他。

“沒事的,父親有您的名聲在外,我覺得並不礙事的”

蘇羽自然不肯妥協,種植葫蘆一事是勢在必行,在沒有能力守護住這個秘密時,遠離才是最好的選擇。

“小羽,你怎麼能反駁父親呢”

蘇海看出蘇南山的猶豫,便是發揮出身為兄長的優勢,這時出聲開口叱喝道。

“大哥,別凶我呀”

蘇家蘇南山雖然嚴厲,卻對蘇羽從來沒呵斥過,蘇海卻是對於蘇羽最不好的那個,因為蘇羽的母親本是蘇海母親的貼身丫鬟,要不是蘇南山一次酒後亂性,也就沒有蘇羽的誕生。

所以蘇家主母對蘇羽有多仇恨,從蘇海的態度對蘇羽可知一二。

奴欺主本就是一個大忌,那怕是錯不在蘇羽母親身上也不影響這份仇恨,蘇羽的誕生便是往主母臉上狠扇一巴掌。

於是蘇羽藉著這一聲叱喝,他直接委屈的落下眼淚,可惜憐憐的在哪裏抽泣着呢。

他自然是在演戲了,蘇南山的弱點很明顯對付起來不難。

“好了,羽兒別哭了,為父答應你了,明天你就帶着你的貼身丫鬟一起去吧,慕容月雖然微為低下,但保護你問題應該不大”

蘇南山看着蘇羽可憐兮兮的模樣,一時間也是心軟起來,看了長子蘇海一眼,對於他對待蘇羽的態度也是有些不滿,畢竟蘇羽在候府只有一個人,並無母親的照顧。

幼子弱小又無助,蘇海可是踏入修行界的強大修士,彼此的差距十分之大。

“謝謝父親,父親最好啦”

蘇羽聞言頓時不哭了,像個普通小孩高興的原地跳起來,表現出他正常的幼稚一面。

蘇南山見此也是淡淡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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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葫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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