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司吧對談

壽司吧對談

大衛的工作提前完成了。

從中介那裏得知,原本預計要出行三天的人生勝者組一家因為食用火車便當而引發的食物中毒住了院,又因醫院偷取他們身體器官時不慎使用了過量的麻醉劑而導致他們永遠沉睡,真是世事無常!

不過還好報酬是預支的,又提前完成了危險的工作,是否能稱得上是塞翁·horse?

已經因為戰鬥而被破壞的公寓中,你好先生·製藥穿着防化服的研究員正仔細地收集環境中殘存的戰鬥數據,並將數據打包成命名為“蟑螂屋A17戰鬥日誌ver.14”的壓縮包傳回了總部。

較為年長的禿頂研究員直起腰舒了口氣:“終於完成了,佐渡這個傢伙,離職之後不是依然在好好的工作嘛。”

“是啊是啊,想背叛你好先生·製藥的蠢蛋就只有這個下場!”梳着油頭的研究員不斷鞠躬,贊同着組長的話。

“哈哈哈,既然任務已經完成了,那接下來去喝一杯?喂!你們!過來把蟑螂屋復原!”科長將手搭上下屬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比劃着拿酒杯喝酒的手勢,看也不看下級研究員就離開了。

“非常樂意!”下級研究員點頭哈腰地小跑過來,開始收拾殘局。

“可惡,就連蟑螂屋都比我的公寓要豪華。”下級研究員想起來自己破舊的、只有一件房間的狹小公寓:“要不,我也去投靠佐渡=桑好了,不知他會不會念在從前同事的份上收留我……”

隨即他便被自己可怕的想法嚇到了:“我在想什麼!那可是忍者!但……公寓……”拿着打掃工具不斷掙扎的他,意識在深淵的邊緣搖擺不定。

……

地鐵逐漸變得擁擠,大衛的身邊依然空曠,踏上返程路途的大衛意識到自己在新埼玉並沒有住處,於是隨便在某站下車了。

“他媽的,要是以後一直都得和那樣的怪物打交道我可受不了。”下意識的想要把手插在口袋裏的大衛卻發現鐵骨義手的大小根本不能被容納在口袋裏,只得抱着雙臂向地鐵出口走去,路上的行人因為他嚇人的義體紛紛避讓。

曾經的殺手鐧安威斯坦變成了現在使用了才能保命的手段,這套粗曠的義體雖然可以和忍者抗衡,但是反應速度跟不上忍者的話只是空中閣樓!

“請用一個蜜柑吧。”不知何時大衛已走出了地鐵口,一位老者笑眯眯地遞出了一個金黃誘人的蜜柑,大衛不假思索地便接了過來,典型的美國人·思維!

“噗嘰”,脆弱的蜜柑在鐵骨的指尖爆開,淡紫色的果汁弄髒了手指,大衛立刻通過腦部植入體修改代碼以調整力量控制程序。

“盛惠,超高級·有機·天然蜜柑一個一百萬日元。”老者笑眯眯地遞出賬單,身後地鐵站的廣告牌后也閃出了數個拿着噴子手槍的黑道,實際強盜行為!

“開什麼玩笑啊混蛋!付不起錢的話就跟我們走一趟啊混蛋!”黑道們圍着大衛罵出了激烈的黑道髒話,老者用包袱皮包起了地上漆成黃色的不能吃·裝飾用·生化蜜柑,走到了大衛身邊。

撕破偽裝的老者不斷地恐嚇着大衛,逼問着大衛身上還有多少天然器官,同時計算着大衛的四肢能賣多少錢。大衛在眾人的推搡下走入了陰暗骯髒的小巷,他也樂得來到沒人的角落,實際方便動手,實際各懷鬼胎!

“那麼來談談價格吧。”

“那麼我要開始訪問了。”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老者不快地回頭看向打擾自己勒索的人,那是……那是!

“Aieeeeeee!為啥!忍者為啥!”老者頓時因為NRS失禁!映入他眼帘的正是兩名忍者,一名渾身是血的忍者被另一名穿着黑紅色忍者裝束的忍者踩在腳下,倒地忍者的手指也被黑紅忍者折斷了,想必黑紅忍者無慈悲的眼神與面甲上不祥的“忍”、“殺”二字一定能稱為他餘生的噩夢吧。

“開什麼玩笑啊混蛋!”黑道們立刻充滿氣勢地發出了叫喊,舉起噴子手槍扣動扳機!

“咕哇!”在這陰暗骯髒的巷子響起慘叫聲,忍者殺手難道被普通人擊中了嗎?

不!是大衛使用鐵骨義手對黑道們發動了時速350KM的手刀攻擊,黑道們向被火車撞飛一般,實際凄慘!大衛認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他為了報恩而發動了攻擊!

“你好,又見面了,我是忍者殺手。”忍者殺手點頭示意,仍拉着腳下忍者傷痕纍纍的手。

“你好,我是大衛·馬丁內斯。”大衛出於禮貌回禮,雖然他並不明白問候的重要性。上午面對生化忍者的問候他沒有回禮便發動了攻擊,但這並不算失禮,因為普通人並沒有對忍者回禮的義務。

“如果可以的話,我要繼續訪問這名忍者了,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倒地忍者已經沒有手指可以繼續折斷了,忍者殺手便無情的折斷了他的手腕!

“那麼,我要不要也訪問一下你呢。”大衛看向失禁倒地的老者。

數十分鐘后,倒地的無名忍者在忍者殺手無慈悲的手刀下爆發四散,撒由那拉!

等在巷口的大衛拋接着從老者手中得來的一捆萬元鈔票,向結束任務的忍者殺手發起了邀請:“忍者殺手=桑,為了報答救命的恩情,請讓我請你吃頓飯吧。”

“……也好,正好我也有事想問你。”忍者殺手沉吟着打量大衛,隨後身上的忍者裝束化作碎片,露出來下方的上班族西裝:“那麼重新問候,你好,我是森田·一郎。”

忍者殺手的真實身份是曾經的上班族:藤木戶·健二,而他常用的化名則是森田·一郎。

“你好,森田·一郎=桑。”大衛用不純熟的禮儀回禮。”

實際便宜·連鎖無人壽司吧內,由於不是用餐時間,鰻魚洞般狹長的店內完全沒有客人。這種無人壽司吧使用的配料都是用魚類粉末混合加有調味料的高湯製成的,米飯也是便宜的生化大米,不過每盤壽司只需一百元。但可悲的是,在這末法時代的新埼玉,連一百元的合成壽司都吃不起的人也大有人在。

考慮到鐵骨高昂的維護費用,藤木戶將用餐地點選在了這家壽司吧,藤木戶,實際溫柔!

大衛在門口將一張萬元紙幣兌換成百元硬幣,將硬幣分成兩堆后一堆推給了藤木戶,坐下后兩人將間隔用的檜木板升起以便交談。

剛與忍者激戰過的藤木戶急需補充能量,他沒有客氣,拿起一枚百元硬幣塞入投幣口后對着面前的水墨畫道:“鮪魚。”

確認到硬幣投入后水墨畫上老虎的眼睛亮了起來,暗門向上打開,毫無人情味的機械手遞出了一個白色的餐盤,放着一貫閃着七彩光芒看起來十分美味的壽司。

還未點餐的大衛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了:“森田=桑,我該如何成為像你一樣的忍者?”

“什麼?”藤木戶驚疑地打量着大衛,手中的壽司也忘記送入口中:“你還沒有成為忍者嗎?那你身上的忍者之魂的氣息是?”

“原來是你和忍者交戰過了嗎。”他閉上眼仔細感受了一下,嘲笑道:“奈落=桑,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看來他並不是你說的對所有忍者之魂都充滿吸引力的人。”

“不可能!把你的眼借與老夫一用!”藤木戶體內的忍者之魂,奈落·忍者不由分說地突然奪取了藤木戶一隻眼睛的控制權,事發突然,藤木戶也沒能阻止。

“唔,唔,原來如此。呵呵呵,藤木戶,在懷疑老夫的判斷前先擦擦自己的眼睛吧,你看此人周圍,那些為了爭奪附身這小子的機會而廝殺的忍者之魂!”藤木戶一隻眼睛燃燒着不祥的黑焰,發出了奈落·忍者的聲音,藤木戶捂着眼睛發出了呻吟,黑焰卻始終沒有褪去。

藤木戶確實感應到,圍繞着大衛不斷廝殺的忍者之魂們,為了爭搶他的身體反倒沒有人能成功進入,這才是大衛遲遲沒有被附身的原因嗎?

大衛消化着他們對話中的關鍵字,等待着解釋,奈落·忍者操控着藤木戶說道:“小子,你身上的仇恨怕是整個新埼玉的忍者之魂都能聞到,但想必最終能夠附身成功的只有神話級忍者吧,說不定還是老夫的熟人呢。”

“但你最後還需要一個契機,好好把握吧,哈哈哈哈!”黑焰褪去,奈落·忍者又回到了藤木戶的身體之中。

看見大衛露出了疑惑的眼神,藤木戶最終還是將他知道的情報全部告訴給了大衛,從忍者之魂被吸引到大衛身邊,再到總會屋的挖角部門搜捕他這樣的適能者和菜鳥忍者,最後到他捕殺被大衛吸引過去的總會忍者。

兩人吃吃喝喝,話也有聊完的時候,藤木戶喝下一口茶,體力已經回到了他的身上,是時候該告辭了。

“如果能夠選擇,還是不要成為忍者的好。不過你有着和我一樣的復仇之火,我也不會幹擾你的選擇。”藤木戶露出了屬於忍者殺手的眼神,對大衛發出了警告:“但我是要殺盡所有忍者的忍者,如果有一天你走向了惡的一方,我也會來親手殺死你。”

大衛已經通過破解壽司吧的IRC網絡下載到了禮儀入門,他舉起巨大的戰鬥義手在狹窄的壽司吧內雙手合十鞠了一躬:“受教了,忍者殺手·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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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緣行者:復仇從忍殺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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