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雪訓渣妹,渣渣設詭計

璃雪訓渣妹,渣渣設詭計

沈盈雪胸中的無名業火騰的燃燒起來:“沈璃雪,究竟要怎麼做,你才肯幫我?”

自己放棄了尊嚴與驕傲,那麼低聲下氣的求她,不過是想要瓶藥膏而已,她居然還端架子,故意刁難自己,遲遲不肯答應,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后還是太后啊?那麼不可一世。

若非礙於這是聖王府,自己有求於人,早就一盆冷水潑她臉上,讓她好好清醒清醒。

“我早說過,醫術有限,調製不出你想要的藥膏,未來湛王妃還請另請高明。”沈盈雪撒起潑來死不請理,沈璃雪懶得和她多說,輕輕擺了擺手,兩名侍衛走上前來,抓着沈盈雪的胳膊,快速拖向門外,動用粗魯,毫不憐香惜玉。

“你們幹什麼?知不知道我是誰?”沈盈雪的胳膊被抓的生疼,恨恨的怒瞪着侍衛們,尖銳的嚎叫着,激烈掙扎。

侍衛們目光冷冽,不為所動,拖着她,大步前行。

眼看着就要被拖出楓松院了,沈盈雪下巴微昂,怒氣沖沖的自報家門:“我是湛王爺最寵愛的女子,你們居然敢對我動粗,小心我一狀告到湛王爺面前,砍了你們的腦袋。”

“沈小姐,這裏是聖王府,不是湛王府。”侍衛們冷冽的話,驚的沈盈雪一怔,她剛才被氣糊塗了,都忘記湛王爺是管不到聖王府侍衛的,隨即又怒火中燒,小小的聖王府侍衛,居然也敢欺負她,真真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

院門在眼前閃過,她被拖出了楓松院,沈璃雪美麗的淺紫色衣袂在遠處飄過,沈盈雪咬牙切齒的對着她尖叫:“沈璃雪,我知道自己現在只是個小小的侍妾,身份低微,你看不起我,但我將來一定會成為湛王妃的,你等着……”

身份低微的她,天天被人嘲諷,踐踏,她恨死那些愚蠢的賤女人了,等她坐上湛王妃的寶座,一定要狠狠教訓那些羞辱過她的人,把他們全都踩在腳下,將自己受的侮辱,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沈璃雪輕抿着茶水,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冷笑,沈盈雪居然還在做美夢,這麼久了,她都沒看清局勢么?東方湛留她在湛王府,不是喜歡她,而是想要利用她,給她個侍妾的名份,已是奢侈,她居然還想做湛王妃,痴人說夢。

“子默,看緊沈盈雪,別讓她在聖王府門外亂說話。”以她對沈盈雪的了解,沈盈雪吃了憋,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是。”子默應聲,循着那尖銳的嚎叫一路追到了聖王府外。

沈盈雪站在白玉台階下,恨恨的瞪着聖王府大門上方古色古香的牌匾,沈璃雪身為安郡王妃,自視清高,不肯幫她,是因為她只是小小的侍妾,她看不起她。

說什麼,醫者父母心,病人沒有高貴、低微之分,全部都是騙人的廢話。

沈璃雪就是個逢高踩低的無恥小人,還偽裝的像聖人一樣,滿嘴的仁義道德,背地裏凈做些見不得人的齷齪事,自己一定要拆穿她虛偽的面容,讓她醜陋的嘴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千人嘲諷,萬人唾罵。

自己手掌上長着繭子,無法得到湛王寵愛,繭子消除前,會受盡別人的嘲諷,沈璃雪見死不救,自己絕不會讓她好過。

沈盈雪咳嗽幾聲,清了清嗓子,目光一寒,對着人來人往的街道,就欲叫罵沈璃雪的卑鄙無恥,喉嚨突然一哽,嘴唇快速蠕動着,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沈盈雪心中大驚,怎麼回事?自己這是怎麼了?

準備抬起手臂揉揉嗓子,卻發現自己怎麼都動不了了,眼睛急轉着,震驚的無以復加,好端端的,自己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子默站在沈盈雪身後,看着她僵硬,焦急的面容,嘴角隱隱上揚起一抹冰冷的笑,郡王妃果然沒有猜錯,沈盈雪真的打算在聖王府門口大吼大叫,破壞她的名譽,自己就照郡王妃的吩咐,以最難忘的方式,送她回府。

伸手抓起沈盈雪的腳踝,子默縱身一躍,騰至半空,像拖死屍一般,拖着沈盈雪快速向湛王府的方向飛去。

沈盈雪頭朝下,腦袋充血,漲的難受,頭暈目眩,耳邊呼呼的風聲刮過,眼前的景色飛速倒退,她驚的目瞪口呆,怎麼回事?她在半空中嗎?

是誰抓着她的腳踝,倒拖着她前行呢?以腳踝傳來的大力道來看,是名男子,她怎麼說也是青焰第一美女,那人就不能憐香惜玉一下,抱着或背着她飛嗎?氣死了,氣死了。

遠遠的,子默看到了湛王府,門口停着一輛馬車,李幽蘭盛裝打扮,面戴微笑,在眾丫鬟的簇擁下,沿着青石路裊裊婷婷的走了出來。

子默目光一凝,心裏浮現小小的惡作劇,將死屍般的沈盈雪掄了一圈,對着笑意盈盈的李幽蘭用力扔了過去。

李幽蘭款款前行着,突然察覺到正前方吹來一陣勁風,抬頭一望,一個大大的不明物對着她狠狠砸了過來。

那是什麼東西?李幽蘭目光一凝,身體比思想更先做出反應,急急側身,堪堪避過了那道不明物。

不明物擦着她的衣角滑過,徑直砸到了身側的丫鬟們身上,沉悶的倒地聲,伴隨着女子尖銳的慘叫聲在湛王府大門內外響徹開來:“啊啊啊……疼啊……疼死了……這是什麼鬼東西呀……”

李幽蘭站在一旁,無視蹲在地上痛苦哀嚎的丫鬟們,上前揪起了砸落的不明物,她從高空掉落,又和丫鬟們相撞,漂亮的發簪掉到了一邊,精緻的髮髻凌亂的四下散開,遮住了大半張臉。

李幽蘭拂開她凌亂的髮絲,看着那張熟悉的容顏,美眸中騰的燃起兩團怒火:“沈盈雪,你搞什麼鬼?”

她剛才看的一清二楚,沈盈雪就是衝著她砸下來的,若非她躲的快,被砸倒在地,身受重傷的就是她了。

沈盈雪在半空飄蕩半天,被風吹的暈暈乎乎的,掉落時,又狠狠撞到了丫鬟們,整個人是暈頭轉向,眼冒金星,耳朵也不怎麼靈敏了,李幽蘭的話,飄到她耳中是忽近忽遠,忽輕忽重,根本聽不真切,她用力搖搖頭,想讓自己更清醒些。

李幽蘭漂亮的眼眸瞬間眯了起來,搖頭,目光獃滯,裝傻么?

素白的小手揚起,一記耳光狠狠甩到了沈盈雪臉上:“沈盈雪,我問你話呢,你裝什麼傻?”清脆的聲響震的丫鬟們的哀嚎聲戛然而止,目光驚恐着,相互對望一眼,面面相覷,湛王妃發怒了,禁聲,禁聲。

沈盈雪迷濛的思緒瞬間清醒,小臉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嘴巴里瀰漫著濃濃的鐵鏽味,看着居高臨下,不可一世,神態高傲的李幽蘭,心中怒火翻騰,賤人,居然敢打她。

小手握緊,就欲對李幽蘭揮出,憤怒的目光突然看到了李幽蘭的衣服,深紫色的羅裙,印着象徵湛王府的暗記,吉祥如意的圖案勾勒着金色的絲線,美麗無雙的華麗盛裝,只有湛王正妃才配穿。

她動作一頓,胸中的怒氣瞬間泄了下來,李幽蘭是湛王正妃,她只是湛王侍妾,兩人的身份相差甚遠,湛王不在府里,李幽蘭一氣之下,可以發賣了她,她勢單力薄,暫時不宜忤逆李幽蘭,等她得到湛王寵愛,成為湛王妃,得勢了,再將李幽蘭千刀萬剮,剝皮拆骨。

思及此,沈盈雪嘴角揚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冷笑,怒氣全部收斂,鼻子一酸,兩滴晶瑩的淚珠順着臉頰滑落下來:“回王妃,是沈璃雪將妾身扔下來的。”

李幽蘭美眸一凝,轉身向外看去,陽光明媚,天空湛藍,輕輕的微風吹過,帶來絲絲暖意,除此之處,再無半點聲息。

她素白的小手猛然用力,勒緊了沈盈雪的衣襟,美眸中冷光閃爍:“你少蒙我,附近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沒有,哪來的沈璃雪?”

衣領勒的太緊,沈盈雪呼吸不暢,小臉漲的通紅,連連咳嗽着,不死心的誣陷:“王妃知道……妾身不懂武功……不可能自己從半空掉落……真的是沈璃雪扔我下來……砸王妃的……”

她在半空一直被人倒拖着走,沒看清那人的模樣,只知道扔她下來的是名男子,若她實話實說,李幽蘭肯定會以為她在敷衍,在撒謊,絕對會再賞她幾個耳光。

她是在聖王府外出的事,絕對和沈璃雪脫不了關係,把事情推到沈璃雪身上,也能給李幽蘭一個完美的交待,一舉兩得。

“真的是沈璃雪?”李幽蘭知道沈璃雪會武功,她和沈璃雪又水火不容,若說沈璃雪扔沈盈雪砸她,倒是說的通,不過:“你是怎麼遇到沈璃雪的?”

沈璃雪懷有身孕,每天都會睡很長時間的覺,除了進宮參宴,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聖王府的,沈盈雪怎麼會和她攪在了一起?

莫不是沈盈雪去了聖王府?

“王妃明查,妾身心緒煩亂,就出府走走,不想遇到了沈璃雪,妾身躲閃不及,被她的侍衛抓到,拋至半空中,砸向湛王府。”沈盈雪輕擦着眼淚,唯唯諾諾,心中冷笑,半空那人早跑了,李幽蘭有天大的本事也查不到人,隨便她怎麼栽贓。

“身為湛王府侍妾,未經我允許,你居然敢私自出府!”李幽蘭察覺不到附近有人,沈盈雪的話,她將信將疑,無論沈盈雪是不是被沈璃雪扔下來的,她險些砸到她是真,她不準備輕饒沈盈雪,抓到了沈盈雪的把柄,自然要狠狠教訓:“你當湛王府的家法不存在嗎?還是當本王妃是透明人?”

沈盈雪纖細的身軀猛然一震,急忙俯首認罪:“王妃恕罪,妾身再也不敢了。”心中暗自懊惱,她剛才心急,忘記了湛王府的規距,私自出府,罪名不小,她怎麼就自動撞到槍口上了。

李幽蘭居高臨下的藐視沈盈雪:“念在你是初犯,我也不重罰你,去刑房領十大板,回房閉門思過半月,抄寫佛經三千遍,以儆效尤。”

沈盈雪嘴角抽了抽,重打十大板,還叫輕罰,是不是打死她,才叫重罰?不服氣的腹誹着,將李幽蘭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千百遍,面上卻是一副恭敬的模樣:“多謝王妃開恩。”

她雖然被重罰了,也不是全無收穫,李幽蘭,沈璃雪之間本就有矛盾,經她這麼一挑撥,她們之間的仇恨就會更深,一定會斗的天翻地覆,到時,她就在一旁坐收漁人之利,哈哈哈!

“杵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去領罰。”李幽蘭不耐煩的瞪了沈盈雪一眼,看着沈盈雪那滿臉的厚脂粉,她就覺得討厭,若不是她有事急着進宮,絕不會這麼輕饒了沈盈雪。

“是是是,妾身立刻回府領罰。”沈盈雪收回了神遊九天的思緒,快速站起身,急急忙忙跑向府內,李幽蘭似乎正在氣頭上,揪住個人,就準備撒氣,她還是早離開,早肅靜。

李幽蘭冷冽的目光掃過門口的丫鬟們,緊緊皺起眉頭:“你們愣着幹什麼?收拾東西,準備進宮。”

“是是是!”有了沈盈雪的前車之鑒,丫鬟們不敢怠慢,連連答應着,急急忙忙挑開帘子,小心翼翼的扶李幽蘭上了馬車。

待車廂里的眾人坐好,車夫揚起皮鞭,快馬長嘶一聲,撒開四蹄,急速奔向皇宮的方向。

膳后正是午休時間,皇宮裏的皇帝,太后,皇后,以及嬪妃們基本都在休息,皇宮裏靜悄悄的,明媚的陽光也靜靜的照射着,氣氛一片祥和。

麗妃所在的永華宮卻傳來陣陣喧嘩:“滾,都給本宮滾出去!”

伴隨着乒乒乓乓的一陣陣脆響,銅鏡,銅盆等一切能夠照出人影的東西都被扔了出來,宮女們站在門外,看着那散落一地的凌亂物件,嚇的連大氣也不敢出,低垂着頭,心中暗暗哀嘆,中毒蘇醒后,麗妃娘娘的脾氣越來越暴燥了。

與其他宮殿的明媚不同,永華宮內室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將陽光全部遮擋,麗妃坐在床邊,衣衫半敞,透過暗沉的光線隱約可見,她嬌嫩的肌膚上一道道黑褐色的疤痕縱橫交錯,非常猙獰。

小手慢慢抬起,輕撫着那一道道的傷疤,手背與肌膚的疤痕交相輝映,十分滲人。

麗妃感受着指腹下那一道道划人的突起,美眸中滿是憤恨,皇帝寵愛她,給她妃位,是因為她年輕,漂亮,擁有一身細若凝脂的肌膚,嫩如秋水,一捧即化。

他愛她,親近她,也是因為她身形窈窕,善解人意,他喜歡享受她年輕美麗,細膩如瓷的身體。

可是現在,她美麗的容顏尚在,可是,引以為傲的肌膚被毀,坑坑窪窪,沒有一片好地方,這樣的身體,這樣的肌膚還怎麼引誘皇上,怎麼留住他的心?

“吱。”緊閉的房門被推開,麗妃正在氣頭上,想也沒想,抓起身旁的茶杯,用力扔了過去:“本宮說過,任何人都不許進來打擾,滾出去。”

茶杯飛到門口,沒有撞到門上,也沒有掉落在地,而是被人穩穩接住,清麗的聲音在房間緩緩響起:“麗妃娘娘,好端端的,怎麼發這麼大脾氣?”

麗妃快速攏上衣襟,抬頭望去,看到了年輕女子美麗的容顏,嬌嫩的肌膚隱在紫色的衣裙內,如雪般細膩,如瓷般順滑,尤其是那雙小手,纖纖如玉,只是靜靜的端着茶杯,不做任何動作,都足以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看她肌膚毀了,故意來刺激她么?

麗妃美眸中瞬間怒火燃燒,:“李幽蘭,你是怎麼進來的?”

“自然是大大方方走進來的了。”李幽蘭緩緩前行,微微一笑,美麗迷人。

“外面的宮女們居然沒攔你。”麗妃咬牙切齒,她還沒失寵呢,那些宮女就準備賣主求榮了?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李幽蘭莞爾:“我告訴她們,能幫娘娘排憂解難,她們就放我進來了。”

麗妃挑眉看着李幽蘭:“你可知本宮在為難何事?”

“娘娘身中巨毒,雖然僥倖解了毒,身上卻留下了難以消去的疤痕,您一直在為這件事情苦惱吧。”在麗妃銳利的注視下,李幽蘭緩緩說道。

“是又如何?”麗妃望着猙獰的手背,神色黯淡,皇宮御醫都對她身上的疤痕束手無策,李幽蘭一介女流,能有辦法醫治?

一隻白玉瓶遞到她面前,李幽蘭清朗的聲音緩緩響起:“這是我專門配製的,針對疤痕的特效藥,普通的疤痕,十天半月就可消除,娘娘的傷勢雖然嚴重,只要按時塗抹,最多一月,肌膚就可恢復原來的細膩順滑。”

“真這麼有效?”麗妃看着那小瓷瓶,美眸中有疑惑,也有期待。

後宮表面平靜,卻一直暗潮洶湧,她雖然有妃位,卻沒有足夠強勢的娘家,也沒有可以作為保障的皇子,想要繼續生存,必須擁有年輕的美貌和足以吸引皇帝的傲人身材。

嬌嫩順滑的肌膚被毀,滿身的坑坑窪窪,連她自己都覺得討厭,皇帝更加不會再親近她,她的一生也就完了,但凡有一絲恢復的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李幽蘭嫣然一笑:“娘娘可以先試試,試過之後,就能確定我說的話是真是假。”

麗妃身上的疤痕,御醫們一致下定結論,沒有痊癒的可能,她也正是為此苦惱,李幽蘭送來藥膏,她便死馬當成活馬醫。

接過小瓷瓶,快速拔開了蓋子,頓時,一股奇異的香氣瀰漫了整個房間,挖出一點藥膏抹在手背上,塗抹均勻,清清涼涼的氣息滲進肌膚,在血肉之間來回穿梭,說不出的舒適,她忍不住發出一聲長長的喟嘆。

低頭再看手背,上面縱橫交錯的疤痕果然淡了一些,美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轉化為濃濃的喜悅:“太好了,藥膏真的有效!”

她的肌膚會恢復如初,她也可以重獲聖寵了。

看着捧着藥膏,欣喜若狂的麗妃,李幽蘭嫣然一笑,幾天來,她和後宮寵妃們幾乎全部接觸了一遍,皇恩受寵,她們的性子都有些傲氣。

久居後宮,更使得她們年紀輕輕,就變成了人精,表面對人客客氣氣,若沒有一定的利益,誰也不會為你辦事。

皇宮裏黃金白銀,珠寶首飾應有盡有,單純的金銀賄賂已經打動不了她們,恰逢麗妃中毒,需要極品藥膏,她便投其所好,費心費力配製好一瓶送過來,解她的憂愁,讓她欠自己一份人情,再請她做事,也就容易的多了。

“娘娘現在肯相信我的話了吧?”

麗妃拉下衣襟,手沾着透明的藥膏,輕輕塗抹胸口的疤痕:“湛王妃醫術真是高明,比皇宮那些庸醫強多了,明人不說暗話,湛王妃想要什麼不妨直說,只要本宮能做到的,一定會滿足湛王妃。”

天下沒白吃的午餐,御醫們都束手無策的疤痕,非常難以消除,李幽蘭絕對費了很大力氣才配出藥膏,她花費那麼多心思幫自己,肯定有目的。

“麗妃娘娘快人快語,幽蘭也不再拐彎抹角,幽蘭有兩個條件,第一,在適當的時間,適當的地點,在皇上面前為湛王爺多說幾句好話。”

麗妃是後宮相對得寵的妃子,端莊溫柔,在皇上面前也有一定的話語權,李幽蘭準備在她身上下注,當然,她事先調查過麗妃,對她的為人處事有一定的了解,確認她不會將她們的談話外泄,才敢大膽與她談條件。

“小事一樁。”麗妃頭也未抬,隨口答應了下來,幾句好話而已,她張口就能來,皇帝應該也很樂意聽到別人誇獎他的兒子,一舉兩得的好事,她不會推辭。

東方湛交待李幽蘭多接觸寵妃,就是讓寵妃間接的為他說好話,適時的在皇帝面前誇獎他,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他成為青焰最優秀的皇子,距離皇位也就更進了一步。

“第二,我想請麗妃娘娘幫我對付沈璃雪。”

李幽蘭和沈璃雪交手好幾次,每次都是慘敗而歸,憑她一人之力,不是沈璃雪的對手。

正所謂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她找名厲害的幫手,兩人配合著對付沈璃雪,就相對輕鬆的多,也容易的多,沈璃雪只有雙拳,再厲害,也敵不過她們的四手。

麗妃抹藥膏的動作猛然一頓,指尖輕輕顫了顫,沉思片刻,問道:“你為什麼要對付沈璃雪?”

“因為沈璃雪一直在算計我,她慣用暗招,讓我防不勝防,我堂堂湛王妃,若是每次都被她打敗,丟人現眼,還顯得很窩囊,很無能,豈能再穩坐湛王妃的位子。”

其實,李幽蘭更想說的是,沈璃雪是東方珩的正妃,她不殺了沈璃雪,怎麼嫁給東方珩?

東方湛警告她,他登基之前,不許找沈璃雪的麻煩,她原本也想和沈璃雪和平共處一段時間的,可是,沈璃雪卻不知死活的對她耀武揚威,抓着沈盈雪從半空扔下去砸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璃雪對她挑釁在先,她當然不會再對沈璃雪客氣?

麗妃低頭抹葯,沉默不語,嬌小的身軀隱在黯淡的光線里,明明滅滅的目光,讓人猜不透她心中所想。

李幽蘭挑挑眉:“沈璃雪是安郡王妃,身份特殊,娘娘心有顧及,在所難免,我不逼娘娘,您可以仔細考慮,徹底想清楚了,再給我答覆。”

麗妃是後宮嬪妃,比狐狸還狡猾的人精一枚,不會輕易涉險,設計安郡王妃是大事,她需要仔細斟酌,再做定奪,不會輕易做決定,自己太心急了。

“不必考慮了,本宮今天就可以給你答覆。”麗妃突然抬起眼瞼,美眸中閃爍兩道銳利的寒光,看的人心驚膽寒:“本宮同意與你合作。”

李幽蘭微微一怔,剛才麗妃還猶豫不決,怎麼突然間痛快的答應了?

迎着她疑惑不解的目光,麗妃解開外衣衣扣,絲質的長裙滑落,纖細的身體展現在她面前,縱橫交錯的黑褐色疤痕一道又一道,就像凸出的一塊塊橫肉,看的李幽蘭幾欲作嘔。

“本宮這身疤痕,就是拜沈璃雪所賜。”麗妃憤怒的低吼帶着咬牙切齒的味道,美眸中噴射的怒火彷彿要將沈璃雪焚燒怠盡:雖然她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害她的是沈璃雪,但是,她那天除了殿下,只接觸過沈璃雪一名外人,殿下不會對她做這種事情,嫌疑最重的只剩下沈璃雪了。

李幽蘭又是一怔,她只知道麗妃中毒落了滿身疤痕,還真不知道疤痕是沈璃雪的傑作,搶了她心上人的賤女人,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厲害。

麗妃是後宮嬪妃,聰明伶俐,也很有心機,她李幽蘭也是聰明人,更精通毒術,兩人聯合,再小心仔細些,絕對能將沈璃雪打的落花流水,生不如死。

“沈璃雪不好對付,咱們需要從長計議。”

麗妃慢騰騰的穿着衣服,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本宮已經在沈璃雪身上做過手腳了。”

後宮生活多年,先下手為強的道理她懂,殺人於無形的做法她更加精通,正因為她有着重重顧及,才會一時失察,中了沈璃雪的詭計,險些死在她手中,真真可惡。

李幽蘭一怔,已經做過手腳了?那沈璃雪她……

“相信過不了多久,聖王府就會有消息傳來。”麗妃清亮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沈璃雪害她留下滿身疤痕,她就讓沈璃雪母子全部命喪黃泉。

沈璃雪很喜愛她送的那盒香膏呢,過不了多久,聖王府就會有血光之災,她倒是要看看,那血光有多紅,災難有多慘,多精彩。

李幽蘭挑挑眉,整個人輕鬆下來,原來麗妃已經出手了,她只要靜等那精彩一幕即可。

腦海里浮現沈燁磊的撞牆死亡,那滿身的鮮血,死不瞑目的凄慘模樣漸漸變成了沈璃雪,看她清冷的眼眸慢慢轉為一片死灰,微笑的嘴角溢出鮮血,小臉痛苦的扭曲,嘖嘖,真是一幕精彩好戲,她一定要親眼看看,絕不能錯過了。

沈璃雪能嫁給東方珩,得到他的寵愛,是因為長輩們的口頭婚約,那幾句戲言束縛了安郡王,阻礙了她的幸福,她會不惜一切代價抹去,連帶着與它有關的沈璃雪,也要一併除去。

東方珩不喜歡她,無妨,她會努力表現給他看,讓他喜歡上他的。

況且,只要表哥登基為帝,安郡王就是他的臣子,他賜給東方珩正妃,東方珩不要,也得要。

“沈璃雪大概多久會出事?”沈璃雪死了,她才會有幸福,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沈璃雪的悲慘下場了。

“不好說。”為了不讓沈璃雪發現端倪,麗妃下在香膏中的石榴籽量很輕,起效需要一定的時日,不過,那盒香膏是極品,沈璃雪應該會天天使用,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出事。

李幽蘭達到了目的,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消息,整個人煥發著異樣的光彩。

每天仍像往常一樣,在湛王府後院,喝喝茶,賞賞花,或進宮看看太后,和嬪妃們聊聊天,偶爾提到沈璃雪,也是漫不經心的幾句代過,心裏卻在焦急的等待着聖王府的消息。

時間一天天過去,沈璃雪安然無恙,李幽蘭欣喜的笑容變的越來越僵硬。

永華宮裏,麗妃輕鬆的心情也再次沉重,派到聖王府監視的侍衛稟報,沈璃雪的梳妝枱上擺着一盒精緻的香膏,梳洗后,她便坐在梳妝鏡前,對鏡塗抹,面色漸漸褪去了原來的泛黃,變的白裏透紅,天天使用加了石榴籽的香膏,她怎麼會毫無反應?到底哪裏出了錯?

那盒香膏沒用?還是沈璃雪察覺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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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郡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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