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幽蘭脫衣秀
“咱們出去迎迎他。”大禮已經送到,沈璃雪留在湛王府也無所事事,不如去迎迎東方珩,早些進宮赴宴。
清雅的香氣漸漸清淡,東方湛抬眸望去,沈璃雪撥開人群,走出了客房,淺藍色的窈窕身影快速融入陽光中,如瀑的青絲被風吹起,飄逸出塵,讓人一見難忘。
他銳利的眼瞳瞬間凝深,大手緊緊握了起來,她對他沒有半分情意,算計了他,瀟洒的轉身離開,枉他對她一片真心,為她費盡心機,她卻毫不留情的狠狠踐踏。
“湛王爺,您快些安排盈雪小姐,我們在外面等你,一起進宮赴宴。”名門公子們三三兩兩的離開客房,曖昧的目光在東方湛,沈盈雪身上來回掃視,笑容陰陰的,不懷好意,娶這麼多妻妾,要怎麼應付?但願湛王三天後還有精力上朝……
沈盈雪聽着名門公子們的調侃,心裏甜絲絲的,沒有絲毫惱怒,還如待嫁的小女兒,羞紅了臉龐,她終於如願留在湛王身邊,可以像以前一樣,享受榮華富貴了。
看着沈盈雪那故做嬌羞的作做模樣,東方湛就像吞了蒼蠅一樣噁心,名門公子們都在院子裏,他又不能發作,緊皺眉頭,不耐煩道:“你先下去休息。”
“是!”沈盈雪福福身,笑意盈盈的轉過身,裊裊婷婷的走向門外,她流產不久,身體很虛弱,消瘦的身形更顯扶風若柳,惹人憐愛。
東方湛看着,只覺她矯揉造作,心中更加討厭,待她走出小院后,他銳利的目光猛的射向王府管家:“本王吩咐過不許任何人來東廂房,你是怎麼做事的?”
南宮嘯,五皇子和那麼多名門公子都看到了他的醜事,他青焰湛王名聲盡毀,以後還怎麼在京城立足?
王府管家驚慌的低頭:“王爺恕罪,卑職親自帶了十多名侍衛守在東廂房外,南宮世子、五皇子來找您時,卑職已經攔下了,誰知安郡王妃突然出現,卑職非常震驚,一時失神,南宮世子他們就趁機闖了進來……”
沈璃雪,果然是她在算計他!
東方湛深邃的眸中猛的燃燒起兩團熊熊怒火,裝睡,住在東廂房,東方珩去太子府,引他前往東廂房,再李代桃僵,把床上的人換成沈盈雪,她的計劃堪稱完美,需要非常完善的佈置,東方珩肯定也參與了,呵呵,他們夫妻兩人,聯合起來對付他!
“去把沈璃雪攔下來。”東方湛的目光寒冷如冰,他們算計他,讓他出醜,他絕不會讓她迎接到東方珩,夫妻恩愛,一起進宮赴宴?痴心妄想。
明媚的陽光下,沈璃雪沿着湛王府的青石路急步前行,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呼喚:“郡王妃,郡王妃。”
沈璃雪停下腳步轉身看去,王府管家急步走了過來,滿頭大汗,面色焦急,顯然是一路急行所致:“管家有事?”
管家呵呵一笑:“盈雪小姐的院子安排在北廂房,面朝陽的三合小院,您看是否合適?”
“盈雪嫁進湛王府,就是湛王爺的人,湛王怎麼安排她都可以。”沈盈雪是身份低微的庶民,東方湛讓她做侍妾或是為奴為婢,沈璃雪都不關心,只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人塞給他,她的計劃就算成功了。
“盈雪小姐好像有些不舒服,您要不要去看看?”管家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想要攔下沈璃雪。
沈璃雪輕輕笑笑:“盈雪在外面吃了很多苦,身體的確不怎麼好,我有了身孕,思緒有些焦慮,醫術也不及原來精湛了,不適合再給人看診,管家請府醫給她看看吧。”
“好好……”管家訕訕的笑着,思索辦法阻攔沈璃雪,不想東方珩已經進了湛王府,走另一條近路去了沈璃雪休息的東廂房。
看着整整齊齊,空空蕩蕩,不見半個人影的東廂房,他蹙了蹙眉,隨便叫住一名湛王府侍衛:“安郡王妃在哪裏?”
侍衛拱手道:“回安郡王,郡王妃去新房陪湛王妃了。”
東方珩想着沈璃雪,沒注意到侍衛稍稍閃爍的目光,沿着青石路,闊步走向新房,白色衣袂隨風飄飛,很快消失在小路盡頭。
午時將近,賓客們幾乎全都進宮赴宴了,湛王府里靜悄悄的,東方珩一路走來,除了丫鬟,小廝,侍衛們外,沒看到一名賓客。
新房門微閉着,隱隱傳來女子的竊竊私語聲,東方珩站在門口,柔聲呼喚:“璃雪。”
屋內的小聲議論戛然而止,一道清麗的聲音傳了出來:“是安郡王,進來吧。”
只聽:“吱。”的一聲輕響,門開了一條小縫,似對東方珩的無聲邀請。
東方珩眼眸微沉,緩步走上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璃雪,午時將近,咱們應該去皇宮赴宴了。”
“砰!”房門在他背後快速關閉,眼前光線一暗,東方珩目光一凝,猛然抬頭望去,一名身穿大紅嫁衣,頭戴鳳冠霞帔的美麗女子站在房間中央,笑意盈盈的望着他,他深邃的眸中閃爍着幽冷的暗芒:“李幽蘭。”
李幽蘭看着東方珩,笑顏如花,裊裊婷婷的行了一禮:“安郡王!”
新房佈置的很高貴,很華麗,擺設也一目了然,東方珩快速掃視一圈,沒看到第三個人,冷聲道:“璃雪呢?”
“璃雪姐姐來這裏了嗎?”李幽蘭驚訝道:“妾身怎麼沒見到她?”
“不在就算了,告辭。”東方湛、李幽蘭的新房,東方珩一名外男留在這裏,非常不合適,沈璃雪不在,他不再多做停留,轉過身,伸手拉門,門卻紋絲不動,好像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安郡王,您熱嗎?”李幽蘭嬌嗔的說著,目光盈盈如水,素白的小手慢慢摘下了頭上的鳳冠。
東方珩皺皺眉,看着緊閉的房門,沒有說話,如玉的手指輕輕抬起,深厚的內力在掌心凝聚,準備破門離開。
他是安郡王,被鎖在湛王的新房裏,和他的新娘共處一室,明顯是有人在故意設計,他不能再繼續停留。
“安郡王,新房門是用特殊材料製成的,再深厚的內力也破不開,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李幽蘭曖昧的勸解着,笑意盈盈的扯開了胸前的紅色絲帶,大紅嫁衣順着纖細的身軀徐徐滑落,露出正紅色的裏衣。
“未必。”東方珩看也沒看她一眼,黑曜石般的眼瞳閃爍着森冷的寒芒,猛然抬掌打向房門。
“砰。”的一聲巨響,牆壁碎屑紛飛,陣陣煙塵騰起,嗆的人連連咳嗽,門晃了晃,卻沒破沒爛,像牢籠一般,將東方珩緊緊困住。
“安郡王……咳咳咳……我早說過……門打不開的。”李幽蘭輕咳着,柳眉緊緊皺起,抓起地上的大紅嫁衣,快速揮散滿室煙塵。
東方珩站在一步外,冷冷看着那兩扇緊閉的房門,究竟是什麼材料做的?這麼堅硬,十層功力都打不破,又或者,門外放了什麼堅固的東西?
“安郡王,賓客們都進宮赴宴了,不會有人來打擾咱們的,良宵苦短,咱們要及時行樂才是。”李幽蘭清麗的聲音帶着無限曖昧,素白的小手輕捏着自己裏衣的扣子,一顆一顆,緩緩解開。
她解的很慢,很享受,如玉的肌膚一點一點露出,與大紅的裏衣形成鮮明的對比,能更大程度的刺激男子們的感官。
東方珩冷冷看着,沒有任何反應,銳利的眸中,閃爍着不屑與嘲諷:“你是東方湛的新娘,他居然讓你來勾引本王,真是捨得。”
“安郡王有所不知,我和湛表哥只有兄妹之情,沒有連理之意,他娶我為正妃,是形勢所逼,迫不得已,他許諾我,只要我找到心上人,隨時都可離開湛王府。”
李幽蘭小臉微紅,輕輕咬了咬嘴唇,含羞帶怯的看着東方珩:“我喜歡的男子,已經找到了,就是安郡王啊。”
東方珩冷冷看了李幽蘭一眼,毫不留情的嘲諷:“本王對不知羞恥的人沒興趣。”
李幽蘭不氣不惱,緩緩走着,大紅的裏衣順着胳膊緩緩滑下,露出她凝脂般的胳膊,傲然道:“安郡王是青焰戰神,又是第一美男子,對女子的要求,自然也很高,幽蘭自認,能達到郡王的標準。”
大紅的肚兜緊緊包裹着胸前的雪團,以及上半身的美妙春光,下身只着薄薄的裘褲,窈窕的身形玲瓏有致,看的人血脈噴張。
她有自信,沒有任何一名男子難抵擋得住她最引以為傲的,美麗身體的誘惑。
東方珩靜靜站着,一言不發,深邃的眸底,陰霾密佈,周身縈繞的森寒氣息,險些將人凍結。
強勢的壓力撲面而來,李幽蘭一驚,不敢再前行一步,沈璃雪穿的衣服也趨於緊身,透過身姿,她能清楚猜測到,沈璃雪的身材不比她好多少,東方珩那麼喜歡沈璃雪,怎麼可能對她的身體沒興趣?
身為相府嫡女的傲氣,以及骨子裏的爭強好勝,促使她沒有退縮,決定再進一步:“郡王,這裏只有你和我,良辰美景,不容錯過,你仔細看看我,身材,相貌,都不比沈璃雪差,她有了身孕,無法再服侍你,我可以的……”
東方珩猛然轉過身,一言不發,就那麼冷冷的看着她,四周的空氣瞬間降了下來,他黑曜石般的眼瞳深處,閃爍着銳利的寒芒,如千年寒冰,瞬間將人冰封。
李幽蘭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微低了頭,不敢和他對視,東方珩是不是生氣了?自己惹怒他了?青焰戰神身份高貴,性子高傲,被人算計,肯定會大發雷霆。
可她都和他攤牌了,若是不發生點事情,賴上他,以他對她冷漠,厭惡的態度,這一輩子她都休想再靠近他。
思量再三,慾望戰勝了理智,事已至此,再無挽回的餘地,只要她和東方珩成了好事,他就是她的了,可以名正言順的陪在他身邊,再慢慢設計,得到他的關心,寵愛。
她是身份高貴的相府嫡女,有着普通女子們不能及的窈窕身材和美麗容貌,她對自己有信心。
素白的小手伸到背後,輕輕扯開了肚兜的帶子,大紅肚兜飄然落於地面,紅色的裘褲也脫了下來,女子美麗的身體毫無遺漏的展現在東方珩面前,白皙的肌膚如凝脂一般,嫩嫩滑滑,玲瓏有致的身形,美妙無雙,惹人瑕想,和沈璃雪不相上下。
東方珩眼角餘光瞟到那嬌嫩的少女身體,銳利的眸中沒有任何情慾,眉頭微皺,立刻轉過了頭:“你現在的樣子,真讓人厭惡!”
李幽蘭的身材和沈璃雪相差無幾,他看到沈璃雪的身體時,一心想着好好疼愛,但看到李幽蘭,他提不起絲毫興趣,胸口還隱隱泛起一陣翻江倒海的噁心。
“你……”李幽蘭怒氣衝天,她的容貌,她的身材京城有幾個人能比得上,名門公子們看了都會控制不住,想要好好寵愛她,東方珩倒好,居然將她批的一文不值。
他討厭她是嗎?她就偏要靠近他,讓他喜歡上她!
李幽蘭怒氣上涌,赤果着身體大步朝東方珩走了過去,清麗的聲音帶着怒氣與威脅,在房間冷冷響起:“東方珩,我不妨實話告訴你,你是走不出這扇門的,參加宮宴的人很快就會回來,就算你不碰我,被人看到咱們這麼親密無間的靠在一起,你強迫湛王正妃的罪名也背定了,倒不如與我行夫妻之禮,你也不白背罪名……”
東方珩銳利的目光猛的射向李幽蘭,在她驚懼的目光中,緩緩開口:“本王可不是乖乖等死之人,子默。”
“是!”一襲黑衣的子默憑空出現,大手一揮,秋風掃落葉般收走了李幽蘭脫在地面上的衣服。
新房裏除了安郡王,居然還有另外的男子!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李幽蘭美眸圓瞪,眸中的震驚無法用言語形容,她被其他男子看光了身體:“啊啊啊……”玉臂緊護住胸前的春光,美眸驚恐,驚聲尖叫着,急步跑向衣櫃,想拿衣服穿。
不料,四五名黑色身影突然出現,將她推到一邊,如閃電一般,快速取走了柜子裏的所有衣服,連條絲帕都沒有留下。
“啊啊啊!”李幽蘭猝不及防,被推的後退好幾步方才站穩,柜子裏空空如也,她眼睛急轉,高聲尖叫着,沖向大床,想拿被子遮擋不着寸縷的身體。
不料,又一名暗衛出現,揮手收走了床上的錦被,床單,帳幔,只剩下一個空空的大床放在牆邊。
一道一道又一道,暗衛在房間裏快速竄動着,收走了所有能遮擋身軀的布料製品,房間擺設雖多,卻都是桌椅板凳,瓷器花瓶,根本無法遮掩她不着寸縷的身體,李幽蘭咬牙切齒的怒氣衝天。
他們是故意想要害她出醜!可惡,可惡!
緩步卻繁雜的腳步聲在外響起,年輕男子們的談話聲傳來:“現在鬧洞房,是不是不合適?”
“宮宴要過會才開,咱們先鬧鬧,吃過宮宴,喝的醉熏熏的,都直接回府休息了,還鬧什麼洞房?”一人持反對意見。
“就是,鬧鬧更熱鬧……”一人符合。
“這是湛王正妃,咱們都把握好分寸,別太過份了……”
“知道,知道……”眾人隨聲符合。
有更多的男子來了,她不着寸縷,怎麼辦?怎麼辦?
李幽蘭驚慌失措,纖細的身體輕輕顫抖,目光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東方珩,眼睛一亮,自己撲到他身上,將事情賴給他,呵呵,真是天賜的良機。
主意打定,李幽蘭目光陰沉着,瞬間來到東方珩面前,伸手去抓他的披風,想鑽進他懷裏,擋住狼狽的自己。
說時遲,那時快,她素白小手碰到東方珩衣服的瞬間,東方珩修長的身軀退到了十多米外,緊閉的窗子突然打開,強烈的陽光照射進來,李幽蘭的眼睛受不了強光,猛然眯起,東方珩白色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她眼前。
“湛王妃,我們來鬧洞房了!”緊閉的屋門被推開,名門公子們說說笑笑的走了進來,迎面看到一道白白的窈窕身形站在門口,腳步猛然一頓。
欣長的脖頸,精緻的鎖骨,長長的玉臂橫在胸前,不盈一握的小腰扶風若柳,白皙細膩的肌膚嫩的能夠掐出水來,細長的小腿勻稱迷人,有幾名名門公子忍不住流出了口水,身材一級棒啊,再看相貌,猛然瞪大了眼睛:怎麼會是她!
“啊……”
幾十道驚呼穿透雲層,響徹雲霄。
“滾,都滾出去……”幾十道灼熱視線注視,李幽蘭一張小臉羞的紅如滴血,驚聲尖叫着,手捂着胸口,不顧一切的急步奔向內室。
東方珩已經消失不見,房間裏和他有關的物件更是一樣沒有,若是她將事情推給東方珩,眾人肯定會說她胡亂冤枉人,她被東方珩反將一軍,即便是聲名狼藉,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自認倒霉,可惡,可惡。
名門公子們再次大飽眼福,湛王妃的翹屁股啊,真是又白,又圓,光滑的裸背啊,細若凝脂,如瀑的長發遮去了大片美背,隨着她的快速跑動若隱若現,更加讓人浮想連翩,還有那纖長的小細腿,嘖嘖,真是香艷。
名門公子們手捂着眼睛,說是向外退,一步又一步,走的很快,兩指之間悄悄拉開了一條縫,色眯眯的目光透過指縫緊緊追隨李幽蘭纖細身軀的白皙肌膚,:“嘖嘖……又白又嫩啊……身材真是窈窕……”肯定能讓人慾仙欲死。
有幾個更加紈絝好色的,乾脆沒捂眼睛,色眯眯的看着李幽蘭不着寸縷的嬌小身軀,戲謔的嘀咕:“把手拿開……身體轉過來……讓我們看看最漂亮,最迷人的部位唄……”
對麵茶樓的雅間窗前,站着兩道人影,從他們的角度剛好能看到湛王府發生的所有事情。
沈璃雪看着幾名王府丫鬟抱着幾件女子的長裙,火急火燎的跑進新房,嘴角揚起一抹冰冷的笑,湛王妃高貴的嬌軀都被人看光了,再穿衣服也遮擋不住什麼了。
湛王府管家叫住她,邀請她去看沈盈雪小院時,她就感覺到不對,她是聖王府的郡王妃,和湛王府沒什麼關係,沈盈雪是東方湛的侍妾,安置在哪裏,輪不到她指揮,管家讓她前去指點意見,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和東方珩引導着東方湛在東廂房‘算計’了她一次,東方湛心中忌憚,不會再算計她第二次,那麼,他要算計的人就是東方珩了。
於是,她命暗衛悄悄去通知東方珩,東方珩故意與沈璃雪錯過,被人引去新房,在李幽蘭脫光衣服后,他再叫出暗衛,收走所有衣料,被聖王府侍衛攛掇,前去鬧洞房的紈絝公子們恰好趕到,看到身無寸縷的李幽蘭。
“這一次李幽蘭可丟盡臉面了。”看她以後還敢不也再打東方珩的主意。
“這樣才能讓她長記性。”東方珩姿勢優雅,淺淺的笑容帶着說不出的清華、凌厲。
新房小院中央,幾名年輕男子圍在一起,交頭接耳的不知說些什麼,目光頻頻看向緊閉着房門的新房。
沈璃雪挑眉微笑:“那幾名貴族公子似乎不捨得走呢。”湛王妃的果體秀,不是時時都能看到的,心神蕩漾了一次,他們有些迷戀,還想再看,自然捨不得走。
按照李幽蘭的計劃,被人抓到她赤身裸體和東方珩呆在新房裏,東方珩身為外男,出現在湛王新娘子的新房,會讓人覺得他圖謀不軌,李幽蘭說什麼,別人都會相信她,東方珩百口莫辨,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青焰湛王身份高貴,湛王妃也要是身體清白的女子,不管李幽蘭有沒有失去清白,身體被東方珩看了,東方湛斷然不會再要。
她和東方湛拜堂成了親,還沒有圓房,再加上是東方珩闖進房間,毀了她的清白,皇上會將所有怒氣都發到東方珩身上,不會怪罪李幽蘭。
到時,東方湛趁機求求情,東方珩不得不接下象徵恥辱的李幽蘭,身敗名裂,被萬人唾罵,東方湛和李幽蘭的詭計就會得逞。
他們只為自己的利益着想,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若是東方珩中計,這一生就徹底被毀了,反將他們一軍,讓他們身敗名裂,是他們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他做的並不過份。
“皇上肯定很生氣吧。”李幽蘭嫁進湛王府,就是東方皇室的媳婦,一言一行代表的是整個青焰皇室,當著眾多名門公子的面果身秀,真真是驚世駭俗。
“生氣是肯定的,他會狠狠訓斥東方湛一頓。”東方珩身為安郡王,對皇上頗為了解,皇室顏面丟盡,再疼愛兒子,也會教訓。
沈璃雪蹙蹙眉:“只是教訓一頓嗎?”這懲罰是不是太輕了?
“或許,還會有些其他小懲罰,不會太嚴重。”東方皇室的顏面已經丟了,皇帝再教訓,再懲罰,也無濟於事,想盡一切辦法挽回,才是最好的決策。
李幽蘭在新房的果身秀不到半柱香,已傳的沸沸揚揚,大臣,家眷們吃着喜宴,竊竊私語,同情的目光有意無意望向東方湛,堂堂湛王妃,居然光着身體在新房走動,真真是傷風敗俗。
雖說那是新房,還沒到晚上啊,湛王也沒去掀蓋頭呢,李幽蘭這做新娘子的,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自己脫的光光的了,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圓房?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大臣,家眷的竊竊私語聲不大,但皇帝是習武之人,耳力敏銳,聽的清清楚楚,胸中怒火翻騰,再也坐不下去了,一甩衣袖,闊步走出了宴會廳。
東方湛目光沉了沉,站起身跟了出去。
回到御書房,皇帝抓起一把奏摺,對着身後的東方湛狠狠砸了過去:“你是怎麼管理湛王府的?居然鬧出這麼傷風敗俗的事,皇室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東方湛不閃不避,任由奏摺打在身上,撲撲簌簌掉落在地,雙手抱拳,沉聲向皇帝請罪:“父王恕罪,是兒臣失職。”
他和太子同樣是成親,太子府和和美美,正妃,側妃其樂融融,湛王府卻是王爺納侍妾,正妃果身秀,整個王府弄的雞飛狗跳,快要成為整個青焰的笑話了。
朝中大臣也好,青焰百姓也罷,都對他和太子的能力重新評估,太子自然是甩出了他一大截的,他不喜歡被人超越,尤其是,比他弱的人,投機取巧,跑到了他面前,他更加討厭。
“恕罪?失職?你說的倒是輕巧,你有沒有聽到大臣們都是怎麼議論的?”傷風敗俗,世風日下,湛王府娶了個比青樓花魁還開放的湛王妃,青焰皇室的臉,被丟的一乾二淨。
“兒臣知罪。”皇帝正在氣頭上,東方湛不宜與他頂撞,先順着他的話認錯,等他氣消了,再作定奪。
“李丞相是怎麼教孫女的?就算嫁的是自己表哥,彼此熟悉,也應該恪守婦道,豈能私自掀開蓋頭,還……”脫光了衣服在新房裏果身秀,李幽蘭膽大包天的敢做,皇帝連說都覺得丟臉……
“父皇息怒,兒臣回去一定關她禁閉,讓她靜心思過……”東方湛仔細的賠着小心,皇帝說什麼,他就應什麼,沒有為李幽蘭辯駁,也不能為她解釋。
因為她確實犯了大錯,需要重罰,讓她長長記性,更讓皇帝消消火氣,他若是辯駁,解釋,只會加重皇帝的怒氣。
“別止是讓別人思過,你也犯了錯。”皇帝胸中的怒氣不但沒有緩和,還越來越濃,憤怒的咆哮:“正妃,側妃,一次娶三個,你還不滿意,偷偷到東廂房與女賓客親熱,你是青焰湛王,想要女人,隨時都可以,為什麼偏在大婚當天,當著滿座賓客的面上演活春宮?”
“兒臣喝了酒,頭腦有些昏沉,走錯了路,誤進東廂房,恰好五皇弟他們來找兒臣,誤會了。”他算計沈璃雪,東方珩,被他們反將一軍,這件事情是他的秘密,也是他的恥辱,絕對不能說,就算皇帝不反對他對付東方珩,他也要守住只屬於自己的秘密。
“真的只是這樣?”皇帝看着東方湛,將信將疑。
“兒臣不敢撒謊,您可以問問五弟,他走進房間時,兒臣和那名姑娘的衣服都是稍稍有些凌亂,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東方湛字字鏗鏘,言詞懇切,目光真誠,沒有半點撒謊的慌亂與閃爍。
皇帝望着東方湛,他從小看著兒子們長大,這個三兒子是最聰明,最優秀的,湛王府里沒有通房,小妾,可見他並不迷戀女色,快二十歲才納妃,也更能說明這一點兒。
他相信東廂房只是一場誤會,胸中的怒氣消了大半,重重嘆了口氣:“朕相信你,不過,滿朝文武大臣和青焰百姓們未必會相信。”
事情鬧的太大了,大臣們在宴會上也悄悄的談論,根本禁不住,東方湛苦心經營了十幾名的名譽,一下子毀了大半,百姓們談到青焰湛王,不再是彬彬有禮,溫文優雅的君子,而是好色的閑散王爺,大婚當天納侍妾。
“兒臣明白。”大婚當天,湛王睡了前來賀喜的女賓客,湛王妃被鬧洞房的年輕男子們看光了身體,這麼驚世駭俗的事情,換作是他東方湛,也會看不起出事之人。
“事情已出,多說無益,還是想想如何挽回你的信譽和東方皇室的顏面吧。”皇室顏面已失,罰東方湛閉門思過也好,抄寫經書也罷,皇室的面子都回不來了,應該做些實際事情,讓青焰湛王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重新變的優雅、高貴,他的名聲恢復了,青焰皇室的顏面也就跟着回來了。
“是!”東方湛沉聲應下,眸中厲光閃爍。
他堂堂青焰湛王,優雅,尊貴,被東方珩,沈璃雪暗算,才會成為青焰百姓們的笑柄,他和他們不共戴天,但他當務之急不是找兩人報仇,而是先恢復自己的名譽,在大臣,百姓們心中的地位高了,才更方便做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