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上位，以後你跟着我吧
林永盛帶着一票人忽然出現在重案組，這讓周圍重案組的夥計看了過來。
他們對林永盛並不陌生，早前就因為金蛇幫的案子有所交集，談不上有好感，甚至是討厭。
孫志淳抬起頭來看着林永盛，只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有點眼熟：“你什麼意思。”
“我說，孫Sir演得好啊。”
林永盛抬手再度拍了拍,笑呵呵的掃了眼他大腿上的槍傷：“嘖嘖，你還真下得去手啊，為了摘掉自己竟然往自己大腿上開槍，對自己都這麼狠，難怪張曉霖會死。”
“喂，你幹什麼的。”
重案組的夥計站起來直接擋在了林永盛的跟前，作勢就要推林永盛：“這裏是重案組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喂，你幹什麼！”
阿威直接衝上來將他攔住,手指點了點他警告道：“你給我小心點，動手動腳幹什麼！”
阿威這小子沒什麼特長，但要說士氣這塊絕對不熟任何一人，第一時間沖在最前線。
“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
辦公室里一下子出現了騷亂，兩伙人馬對峙了起來。
“行，那就自我介紹一下。”
林永盛看了眼要打起來的兩伙人，摸出證件來掛在胸前：“跑馬地分區林永盛警員，祁同偉總督察任命我調查有關金蛇幫一案。”
“我們懷疑有黑警跟金蛇幫勾結，根據線索查到了這裏，沒想到一來就看到了這一出。”
林永盛說話間抽出了兜里的一份文件來：“這是調查令,有問題？”
“講笑。”
重案組的見習督察不屑的撇了撇嘴：“先不說張曉霖有沒有問題，我們重案組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跑馬地的人來查了。”
“別說張曉霖已經死了,哪怕他就算沒死，這個案子也輪不到你們來查。”
他早先就跟着張曉霖跟林永盛接觸過，很不爽林永盛這個小警員，哪能給他好臉色。
他掃了眼林永盛胸口的證件,表情譏諷：“警員？跑馬地分區是沒有人可以用了嗎？”
“沒有人跟我們說啊，我們重案組隨隨便便過去一個都能帶你們。”
“就是就是！”
重案組的眾人頓時附和了起來，嗤笑聲一片。
“趕緊帶着你的人離開，張曉霖的事情我們會聯繫你的。”
見習督察氣勢十足，不耐煩的甩了甩手：“孫Sir受傷了，等着白車去醫院救治呢，耽誤功夫你們擔不起這個責任！”
“啪！”
林永盛伸手抓住了見習督察的手腕，手掌拍在他的手腕上聲音清脆：“你好牛啊？！”
“你...”
見習督察被林永盛捏的手腕發痛，咬牙道：“你敢以下犯上？！鬆手！”
“見習督察？！”
林永盛眯眼盯着他，掃了眼他胸口掛着的證件：“我們手裏已經有了張曉霖跟金蛇幫串謀的證據，你現在的態度是在阻攔我們查案咯？”
“祁Sir有令，查案的時候任何人如果膽敢阻攔，一律以同黨處理，先帶回去調查再說！”
他手掌一抖，文件跟着抖開，氣勢十足：“我說的夠不夠清楚？現在你還要攔我？”
“……”
見習督察嘴唇蠕動了一下，目光開始閃爍起來，看了看林永盛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誰敢攔？！”
阿威輕喝一聲，手掌按在腰間的點三八槍套上：“阻攔者，一律按照同黨處理！”
一時間。
辦公室里的氣氛瞬間就變得緊張了起來,原本並沒有把他們當回事的重案組夥計一個個站在了原地,沒了動靜。
他們手裏已經有了張曉霖的證據,這個時候再跳杆子阻攔，還真有同黨的嫌疑被他們按住。
“孫Sir，看來你這個高級督察做的相當的成功啊，一出事有這麼多人挺你。”
林永盛收起文件目光落在了孫志淳的身上：“金蛇幫的案子聽過了吧？我剛從黑角頭回來，金蛇已經被我抓住了。”
“哦。”
孫志淳波瀾不驚的應了一聲：“那就先恭喜你了，那你調查吧，我有傷在身就先走了。”
“走？”
林永盛音調拉高了一分，似笑非笑的看着孫志淳：“你還不能走，剛才我說了，我要跟你猜個謎底。”
他兩腳岔開，腰板筆挺的站在原地：“你說，反派會不會死於話多？！”
“哼。”
孫志淳心裏“咯噔”了一下，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麼多餘的表情來，冷冷道：“你好像腦子有點不正常！我...”
“你很着急啊？”
林永盛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換個說法，張曉霖在襲擊你的時候，你有沒有跟他說過什麼話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孫志淳心跳徒然加速，目光閃爍已經開始着急了：“廢話少說，我要去醫院！”
見習督察連忙走上去扶住站立不穩的孫志淳：“林永盛，趕緊讓開，孫Sir出了問題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永盛沒有搭理他，徑直走向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張曉霖屍體跟前，蹲下來伸手在他的身上摸了起來。
他的手掌按壓在張曉霖的腰部傳來的異物感，隨即掀開他的衣服來，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張曉霖用黃色膠布纏繞在腰間的錄音設備摘了下來。
孫志淳眼角劇烈一縮，盯着林用手手裏的錄音設備，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了起來。
“不得不說，我個人還是要誇獎一下張Sir的，張Sir非常聽話，我讓他隨身綁一個錄音設備他還真綁了。”
林永盛笑呵呵的拿著錄音設備站了起來，拿在手裏把玩了一下，手指按在播放鍵上：“你說，裏面會不會錄下有趣的對話呢？！”
隨着按鍵按下，沒多久，裏面就傳來了張曉霖的聲音：“孫Sir，您找我？”
“進來了，坐！”
孫志淳的聲音跟着響起。
設備從張曉霖進入辦公室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工作了，將兩人對話的內容錄的清清楚楚。
後面發生的事情，肯定也是錄的清清楚楚。
“冚家鏟！”
孫志淳咬牙咒罵了一聲，根本不等錄音設備繼續往下放，猛地伸手一抓自己身邊的見習督察。
他左手勒住他的脖子將他控制住，右手攥着點三八手指搭在扳機上對準見習督察的腦袋，情緒激動的低吼起來：
“都別動，別動！”
“孫Sir！”
“孫Sir，你別激動！”
突發的一幕讓在場的重案組的夥計一個個始料未及，手掌下意識的按向槍套但是又沒有拔出來。
倒是林永盛他們這組人就乾脆利落的多了，幾條槍齊刷刷的指向孫志淳：“放下槍，放下槍！”
場面一下子變的劍拔弩張了起來。
林永盛將錄音設備放在桌子上讓它繼續播放，目光看着對面挾持見習督察的孫志淳：“放下槍，你沒的跑了。”
見習督察哪裏見過這種場面啊，他從加入重案組到現在連槍都沒有開過，嚇得渾身哆嗦止不住的顫抖着。
“我..我...”
他語氣顫抖，隱隱眾帶着哭腔，看着已經紅了眼的孫志淳：
“孫Sir，孫Sir，你別激動，是我啊，我是小張啊，你的人，每天上班都給你倒咖啡的小張啊。”
“你他媽的閉嘴！”
孫志淳情緒暴躁的嘶吼一聲，抬手點三八握把砸在他的眉骨上頓時鮮血橫流，勒緊他的脖子擋在自己身前躲避前面的槍口，嘶吼着：
“給我車，我現在就要一台車，讓我走，不然我現在就一槍打死他，打死他。”
林永盛沒有說話，阿威等人持槍對準孫志淳。
“林Sir。”
見習督察眉骨往下流血、身子止不住的哆嗦着，當場就哭了出來，哀求着說道：
“求求你讓他走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車，給我一台車！”
孫志淳整個人變得焦躁不安，再度咆哮了起來：“我要走，我要走啊！”
“行！”
林永盛右手緊了緊手裏攥着的點三八，手指搭在扳機上思考了一下：“給他安排一台車，開到警署門口，讓他走。”
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孫志淳挾持着見習督察與之對峙，隨着時間的推移，孫志淳再度焦躁了起來：
“車，車呢？你們是不是在耍花樣，車，車為什麼還沒有來！”
他低吼一聲，槍口一轉朝着眾人就要開槍。
“砰！”
一聲突兀的槍聲響起。
林永盛手中的點三八槍口冒着點點青煙，子彈射出一槍精準命中孫志淳的腦袋，一槍爆頭。
近距離下點三八威力可觀。
“噗...”
迸濺的鮮血濺染在見習督察的臉上，嚇得他雙腿一哆嗦直接尿了出來，隨着倒下的孫志淳一起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幾秒鐘后。
“啊！”
見習督察這才後知後覺的叫出了聲，高度緊繃的神經得以放鬆，嚎啕大哭了起來。
“呼...”
林永盛淡定的吹了口氣吹散槍口的硝煙，把點三八收回了槍套中，輕哼一聲：“重案組的人也不過如此嘛，見習督察就這氣派？！”
重案組的一行人聽到林永盛的話，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氣的直瞪眼，畢竟剛才他們可是說了隨便從重案組拉出去一個人都可以去跑馬地帶隊了。
他們上去拽起驚慌痛苦的見習督察往外走，不要再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盛哥，你這都敢開槍啊。”
阿威看了眼那邊被一槍爆頭的孫志淳，湊到林永盛的跟前推了推眼鏡兒豎起了大拇指來：
“萬一打死了那個被挾持的撲街怎麼辦？那就成了誤傷隊友了要負責的。”
“怕個屁啊！”
林永盛不屑的撇了撇嘴：“剛才孫志淳都要朝着咱們開槍了，這個時候不開槍打死他，他開槍射死了我們怎麼辦？”
“我開槍還擊這叫緊急避險你懂不懂，就算一槍打死了被挾持的那個撲街，那也跟我沒關係，是不是啊？”
“啊？緊急避險？！”
阿威眼珠子轉了轉，琢磨了一下：“是嗎？你這麼說好像有點道理，但是我怎麼不記得警校的時候教官有跟咱們說過緊急避險這個東西。”
“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多着呢。”
林永盛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看，慢慢學，先處理現場吧，把證據都搜集一下。”
“YESSir！”
阿威提氣應了一聲，指揮着夥計收拾殘局。
其實林永盛還有後半句沒有告訴阿威。
孫志淳挾持了見習督察，林永盛壓根就沒打算放他走，孫志淳要是跑了，誰知道會不會再報復自己。
這些都是未知的風險，林永盛從來不會做這種事情，一槍要是解決不了，那就再來一槍。
遲遲不做出反應，不過是在消磨孫志淳的內心而已，反正自己也不認識這個見習督察。
打死了也就打死了，他還能撈個因公殉職，可以得到一筆不小的補貼哩。
正如張曉霖的結局一般，林永盛一開始也就沒打算放過他，之所以跟張曉霖說那麼多，不過是利用他來探出孫志淳罷了。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這就是永盛！
案件調查到這裏已經基本上全部明了了，金蛇幫金蛇被抓，張曉霖的錄音磁帶，張曉霖跟孫志淳的對話錄音，證據鏈做起來非常的順利。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林永盛對金蛇進行的審訊。
金蛇眼看着事情敗露沒有再苦苦堅持，將金蛇幫運作的一整條完整的人口拐賣線全部說了出來。
警方根據金蛇的口供對金蛇幫的這條線進行打擊，最終順利的收尾了這條線。
這個以警隊內部黑警聯合金蛇幫進行的人口拐賣的案子徹底被摧毀，主理這次案子的林永盛自然成了首功。
····
夜上海夜總會。
“阿梅。”
梅姐的心腹老鍾推開門快步走進辦公室里：“我回來了。”
老鍾年紀約莫三十五歲，大梅姐三歲，很早以前梅姐老爸救了他一命，自那以後就跟着他們了。
再後來。
梅姐老爸出事以後，老鍾就跟着梅姐，專門負責幫她處理手下事務，絕對的心腹。
老鍾一米七五的身高並不突出，留着二八分的髮型，長相也是大眾臉混入人群毫不顯眼的那種。
國字臉、不苟言笑，嘴角蓄着的鬍鬚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成熟。
老鍾站在梅姐跟前腰板站的筆挺，精氣神很足，緊繃的肌肉將T恤鼓起顯現輪廓，力量感十足。
“嗯。”
梅姐點了點頭示意老鍾坐下：“事情辦的怎麼樣？”
“已經搞定了。”
老鍾大馬金刀的坐在座位上，目光落在梅姐身上：“你的消息沒有錯，咱們搶佔了先機先一步拿下了金蛇幫的三家夜總會，至於金蛇幫其餘的地盤被其他幫派瓜分了。”
“嗯，不錯了。”
梅姐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只要這三家夜總會就足夠了，其餘的賭場、按摩店我沒什麼興趣。”
“誰提前給的消息，告訴你金蛇幫要出事的？”
老鍾跟着往下問道：“咱們是最先動手的，搶佔了先機，如果再晚一點，怕是沒有那麼順利弄到手。”
“嗯...”
梅姐沉吟了一聲：“一個差佬..差人。”
“差人？”
老鍾一挑眉，眉頭不自覺的就皺了起來：“又給他送了多少錢？值不值當？”
“這小子我還沒摸透。”
梅姐腦海里回想起林永盛來：“放心好了，不是之前的那個差佬，這小子有點意思，莫名其妙給我的消息，算是白送給我的。”
“哦？”
老鍾看着梅姐的表情，跟了一嘴：“那你可以試着接觸一下，信得過的話可以換人，現在跟咱們聯繫的這個督察吃相太難看了。”
“他還只是個小警員。”
“小警員？”
老鐘錶情有些錯愕，嘴唇蠕動了一下：“好吧，那當我沒說這句話。”
·····
跑馬地分區。
林永盛、阿威、老金三人從車上下來，笑呵呵的朝着警署大廳而去，迎面而來的警員看到他們以後，點頭打着招呼：
“早啊。”
“誒...”
阿威臉上笑開了花：“你怎麼林Sir一槍射爆了孫志淳高級督察這個黑警的腦袋。”
“……”
“任Sir，吃早餐了沒有。”
“誒，你怎麼知道金蛇幫這個案子是我破的？”
“……”
“任Sir...”
“對對對，金蛇幫那三個案子就是我們三個人破的，沒什麼好說的，洒洒水啦。”
“……”
“……”
老金只覺得表情有些綳不住了，低頭小聲道：“我說阿威啊，咱們能不能低調一點...”
“行了。”
林永盛抬手一巴掌扇在阿威的手臂上：“你小子別這麼顯擺了行不行，再這樣下去，全世界都知道你阿威破了金蛇幫這個案子。”
“哼。”
阿威輕哼一聲，耀武揚威的聳了聳左右肩頸：“沒辦法啊，誰讓咱們這麼威呢，就不能讓我嘚瑟一下啊？”
“短短几天時間就打掉了金蛇幫，還幹掉了一個督察，一個高級督察呢，如果當差查案不是為了人前顯擺，那還有什麼意義啊。”
“閉嘴！”
林永盛跟老金兩人同時輕喝了一聲。
總督察辦公室。
“不錯。”
祁同偉放下了手裏的文件，目光在前面站着的林永盛三人身上掃過：“這個案子做的非常不錯，上面非常的滿意，點名表揚了我，你們三個當首功。”
“林永盛任志威你們兩個雖然加入警隊的時間不長，但是接連破了兩起案子，而且在這個案子中表現突出，警隊是非常重視優秀的人才的，所以你們兩個晉陞為高級警員。”
“ThankSir。”
林永盛跟阿威抬手敬禮。
“半個月前的行動中，警長孫崇民在行動中大腿受傷，短時間內肯定是恢復不了的。”
祁同偉繼續往下說道：“警隊裏面又人手緊張，經過我跟任警司討論得出，所以從現在開始，林永盛代理警長孫崇民的位置，直接向我彙報。”
“嘶...”
林永盛不由眯了眯。
祁同偉果然跟其他人不一樣，用人的路子也太野了，自己這才多久啊就代理警長，完全不合規矩，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向上級彙報的。
“警隊是重視人才的。”
祁同偉笑呵呵的看着林永盛：“我跟任警司走的特殊推薦的路子，所以你放心好了。”
“ThankSir。”
林永盛自然不會拒絕。
老金安靜的站在角落裏，看着林永盛跟阿威倒也挺開心，自己在這個案子中純粹就是跟着他們兩人後面混的，能有功勞就不錯了，可以加快後續自己提升的速度。
“金德鴻！”
“YESSir。”
祁同偉看着老金：“你加入警隊也有一年半時間了吧。”
“是的。”
“以前你的表現平平常常，但是林永盛跟我傳達你在這兩起案子調查中也是表現突出，我也向上級申請了，所以也對你進行了提拔成高級警員。”
“我？！”
老金頗為意外眉眼一抬，不可思議的看着祁同偉：“我..我...”
普通警員在警隊任職，沒有突出表現又沒有關係的話，要想提升那隻能靠熬時間。
先混個三五年可能提拔到高級警員，再熬個十多年到警長，這輩子也就到頭了。
很多人可能到退休的時候也才高級警員。
老金進來警隊這麼久，深入了解以後自己其實也早已經看開了，沒想到這一次竟然也讓自己提拔了，屬實意外之喜。
他感激的看了林永盛一眼，心裏也更加堅定了跟着林永盛好好乾的念頭。
“怎麼？”
祁同偉一挑眉，笑呵呵的看着他：“沒信心？！”
“NoSir，ThankSir。”
老金提氣大聲回答。
“好好乾。”
祁同偉滿意的點了點頭：“另外，林永盛任志威，我幫你們聯繫了夜校，手續什麼的已經幫你們搞定了。”
“你們自己找着時間把學歷拿到手，警隊還是看中學歷的，沒有學歷打底可不行。”
頓了頓。
他又補充了一句：“費用沒有交，你們自己補一下，發薪水了省着點花。”
“警隊不是重視人才嘛。”
阿威往前跨了一步：“既然重視人才，那就要培養，費用也一起報銷了吧。”
“報銷？誰給你報銷啊！我祁同偉給你們報銷啊？！”
祁同偉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朝着外面擺了擺手：“你們可以走了，我忙着呢。”
····
華拿山。
山腳。
阿布捧着一束紅白菊花花束行走在小路上，最終在一處墓地前停了下來。
他妹妹小娟就埋葬在這裏，當初小娟被挖出來火化以後骨灰交給阿布，阿布改了主意並沒有把妹妹帶回去。
墓地他肯定是買不起的，後來花了點錢臟在了這片未開發的農村私人墓地，佔了點地方。
“小娟。”
阿布俯身下來將捧花放在了妹妹的墓前：“我已經幫你報仇了，害死你的那個銀蛇我已經把他殺了，可惜沒能把他的頭帶回來給你，讓他永遠跪在你面前仰望你。”
阿布坐在地上喃喃自語了好一番，深呼吸一口起身，拿着鏟子開始幫妹妹收拾墓地周圍的雜草重新壘土，目光一凝看到了墓碑後面的地上擺放着一個帆布袋。
帆布袋與自己當初在島上拎着的顏色一致，拉開以後裏面放着一個保齡球，正是當初自己的那個。
“嗯？”
阿布眼角一眯、表情錯愕，腦海里不由想起了那天在島上遇到然後跟着他進入咖啡廳的林永盛。
“呼！”
阿布深呼吸一口，合上保齡球拉上拉鏈，拿着鏟子在墓地邊上挖坑然後帆布袋放了進去，堆土掩埋。
身後傳來聲音。
“呵呵，這個林永盛，有點意思。”
“誰！”
阿布轉身看去，一個戴着墨鏡的中年男子站在樹蔭下，寬大的墨鏡鏡片遮擋住了他大半張臉：
“小子，你接下來準備去哪裏？”
“你是誰？！”
阿布眼角一眯，目光警惕的看着中年，同時緊了緊手裏拿着的鐵鏟握把，雙腿緊繃隨時準備發力。
“我是誰不重要，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是你的敵人。”
中年男子語氣平靜毫無波瀾：“你把你妹妹埋在這裏，看來是不準備回大陸了。”
“準備混哪裏？有打算了沒有？”
阿布盯着他，沒有說話。
“你身手不錯，以後就跟着我吧。”
中年氣場很足，跨步從樹蔭下走了出來：“先別著急着拒絕我，因為你拒絕不了。”
幾分鐘后。仟仟尛哾
阿布跟着中年離開了墓地，拉開路邊停着的車子坐了進去，車子前座已經坐了兩個人，一男一女。
“新人。”
中年隨口介紹了一句。
兩人只是看了眼阿布沒有說話，等他上車以後，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快速的消失在了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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