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攻略冷酷將軍31
沒有想到霍隨竟然直接說出這種話,把頭埋在被子裏的時深直接羞紅了臉。
霍隨和時深互相拉扯着被子,誰也不肯先放手。
最後男人一個翻身躍到床上,將時深連同被子一起摟到了懷裏。
“你不回你的將軍府嗎?”
時深在被子裏閉着眼睛,靠在霍隨的胸膛聽着男人的心跳聲,悶聲開口道。
一聽人這麼問,霍隨心裏樂的不行,表面上一副大義凜然要和他“和離”的樣子,心裏還是捨不得他的。
“嗯,是要回去的。”
話音剛落,時深便在霍隨的懷裏掙紮起來,手腳並用想要脫離男人的禁錮,卻不想緊接着就聽到了霍隨打趣的聲音。
“回去也要帶着夫人回去。”
在被子裏悶了半天,時深掛着一張紅撲撲的小臉掀開被子,對着霍隨的腰間狠狠擰了一把,嗔怒道:“誰是你的夫人,馬上本王就讓王杞去收拾收拾東西,好讓你滾回你的將軍府去!”
時深的力氣不小,霍隨吃痛,忙將作亂的手從腰間拿開,又輕輕在人的臉上輕啄了一下。
“不走,哪兒都不去。就算不要將軍這個官職,我也不離開你。”
被人摟着的時深終於老實了下來,對着霍隨低低的嘆了口氣,說道:“都怪我,是我當時一時衝動,壞了你的名聲。”
霍隨扯過被時深抱在懷裏的被子將兩個人一同蓋住,大手在人臉上摩挲了幾下,看着時深緊皺的眉頭也不由得心疼起來。
“不怪你,謝謝你的一時衝動,才讓我得知了你的心意。”
本以為時深在午睡,從外頭瞧見正殿的窗戶還開着,怕人着涼,倚凡便靜悄悄的推門進來打算關窗。
門突然被打開,床上正在說悄悄話的二人皆是一驚,倚凡本沒有看時深睡覺的打算,聽到動靜下意識的轉過了頭去。
看着蓋着同一床被子十分親密的兩人,倚凡瞬間紅了臉龐,緊接着便用雙手死死的捂住了眼睛,嘴裏還不住念叨着:“王爺恕罪,奴婢就是進來關個窗,奴婢什麼都沒看見,奴婢這就走!”
看人似乎是誤會了什麼,時深正打算開口解釋,只是沒想到倚凡動作極其利落,關上窗戶之後便飛快的跑了出去。
聽見耳邊男人低笑的聲音,時深氣極,剛打算伸手去打,卻被人直接抓住了手腕。
“睡覺吧,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王杞恰好從正殿的院子裏路過,看到匆匆忙忙跑出來的倚凡,還以為是中午時深和霍隨吵架將氣撒到了她的身上,忙走到人身邊準備安慰幾句。
只是倚凡卻是認為王杞有事要找時深,慌慌張張的拉着人的衣袖走到一邊,悄聲說道:“別進去,王爺……王爺睡了。”
見人這副模樣,王杞更認為倚凡是受了委屈,握住人的手腕輕輕拍了拍倚凡的手背,柔聲安慰道:“今兒主子和將軍吵架心情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
倚凡抬頭看了王杞一眼,立馬反應了過來是怎麼回事,笑道:“什麼和什麼啊,王爺和將軍都在裏面呢,你可千萬別進去打擾了他們。”
說罷,便給了王杞一個“你沒救了”的眼神,走來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愣在原地的王杞越發摸不着頭腦,不是中午還在吵架嗎?這就和好了?果然,愛情就是個神奇的東西。
雖然說恢復了將軍的官職,霍隨卻絲毫沒有要搬回去的打算,甚至讓晏鳴回去又收拾了好多東西來,準備舒舒服服的在懷安王府住下。
官復原職之後,來給霍隨送禮道賀的人也明顯多了起來。
朝中倒了丞相一黨,不少人都深知“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把目光投到了霍隨這裏。
一開始還有人將禮物送到將軍府,後來發現將軍府大門緊閉裏面也沒有什麼人,才知道這位霍將軍依然住在時深這裏。
大家都暗中猜測,這位懷安王怕不是真的拿下了霍隨這位冷麵閻王。
所以順帶着上朝時碰見時深也客氣了幾分。
王杞將送來的東西都一一記錄在冊之後直接堆到了西偏殿。
自從霍隨上了一次正殿的床之後,便就在時深屋裏長住了下來。
霍隨過來找人的時候,時深正拿着不知道是哪位大人送來的一副山河圖把玩。
時深看的認真,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進來,直到霍隨貼在他耳邊出聲,將他嚇了一跳之後才回過神來。
“看什麼呢?”
霍隨順着時深的目光落到畫上,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稀奇的東西。
“沒什麼,只是在想什麼時候才能親自去見見這山河。”
從出生開始,蕭簡便就因為身份的原因被“禁錮”在了洛都。
幼時在宮裏,長大之後在懷安王府。
似乎就像一隻被人養在籠里的白鴿。
霍隨領兵打仗去過的地方數不勝數,見人如此嚮往,柔聲說道:“有機會帶你去。”
將畫收起來,時深突然想到了今日上朝時蕭籌提到的南國之事。
南國在北凌之南,兩國之間一直算是交好,只是最近卻對北凌與其交界處的幾座城池虎視眈眈,似乎隨時都有派兵攻打的意思。
“南國之事,你怎麼想?”
時深的話題轉得急,霍隨的反應倒是很快。
“這幾年南國發展迅速,有野心也是正常的。只是兩國邊界之處貿易往來頻繁,如果真的要打怕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現在應該也只是在觀望。”
“那你覺得皇上會派誰前去?”
周方卻已死,朝中的武將能帶兵打仗的更是少之又少,這個重任最後怕還是會落到霍隨的頭上。
“管他派誰,與我無關。”
處理完周華治之後兩個人也商量過要不要將霍隨雙腳已好之事公諸於眾,只是霍隨對蕭籌有幾分懷疑,所以便就將這件事給瞞了下來。
上朝之時仍是時深推着輪椅,蕭籌便也因此免了霍隨的禮。
“若真的派你去,你去嗎?”
時深走到屋外,眼睛注視着幾隻從南方飛回來的燕子問道。
霍隨於時深並立在屋檐之下,雙手背在身後,目光同人落在一處,沉聲說道:“你讓我去,我便去。”
人在經歷過生死背叛之後,似乎就沒有了太多的慾望追求。
於霍隨而言,自小隨父出征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因為被人忌憚能力而鋃鐺入獄,也沒有想過背叛他的人竟就是身邊人。
當時無人相信他,如今又要來巴結重用他,說起來不覺得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