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酒樓飲茶,神秘男子
面對這奇奇怪怪的主僕,這位才剛剛上任不久的小五爺將他們的互動都放在了心裏。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的是,天上的風雲變化與這位明小姐所說的有人等她又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還有誰還有這般神通廣大的能力不成?
他心裏這樣想着,又突然想起當年的張大佛爺是如何在長沙立足的。
張大佛爺為何會被人尊稱為佛爺,位居九門之首。
不就是因為當時他一夜之間,將一座大佛搬到了自己家裏。
當時都說他是用了五鬼搬運之術,有些人不信,可卻也沒有任何人能夠解釋這件事的由來。
因為他院子裏的那座大佛端端正正的擺在他院子裏鎮宅,就算頗有微詞,卻也沒有任何人敢再去質疑他。
也就是因為這件事,那位從外地來的張姓男子才成了這長沙城內大名鼎鼎的張大佛爺。
想起他當年落魄着來到長沙的時候,他還在長沙城外見過他。
可誰知道,他到了長沙以後,從不見缺金少銀,為人義氣豪爽。
多少人想要把它收人於麾下或者打壓於他,可最終還不是讓他闖出了名堂。
不止成為了九門之首,甚至還是長沙的佈防官。
這長沙城裏無論是官是賊,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縱使心中不憤,也不敢太過跳脫。
否則今日又怎麼會有他小五,前來試探他一個外鄉女子之說?哪怕這個女子看起來頗有身份。
要知道這女子初進長沙之時,那幾乎是把張大佛爺的面子放在地板上摩擦呀。
眾人都在等張大佛爺的爆發,誰知反而被奉為上賓。
還讓自己的副官陪在一側,讓所有人都不得冒犯與她。
可他越是這樣做,眾人的好奇心越是濃烈。
特別是如今的九門,哪個不是小九九一肚子呢?
說到小九九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這九門的九爺。
棋藝無雙的他,帶着他那金絲眼鏡,看起來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
不止排行第九,肚子裏更多小九九。
想到這裏,小五忍不住彎了彎眸子。
而已到二樓窗戶旁落座的明月,抬眸便看到了他滿含笑意,卻還帶着幾分少年青澀的臉。
只見她星眸微挑,如鴉羽般的睫毛顫顫巍巍的撲扇了一下,端的是奪人心魄。
只那一眼,她便收回了眸光。
轉而用掌間的玉笛點了點桌面,才將自己的玉笛放在了一旁。
並且出聲道:“你先坐上一會兒,客人馬上就到了。”
他依言坐了下來,抱着那隻驚嚇不輕的狗崽子,有些好奇的看着對面的女子。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就連屋外瓢潑的大雨和震天的響雷也沒有辦法蓋過她略顯清冷的話音。
他其實有些不太明白,這樣嘈雜的環境裏,為什麼她的話,聽在他耳朵里是這般的清晰。
可現在他更感興趣的是,她嘴裏所說的客人是誰?
之前答應他去另一處吃飯的時候還沒有一絲要宴客的意思,一路上也沒有看到有誰給她遞帖子,或者吩咐別人來見她。
就是很突然的來到了這家酒樓,就好像走累了,想要隨便找個地方歇腳一般。
可偏偏就是剛剛這場大雨來的蹊蹺,更別說她還斷言有人在等他們。
正當他覺得疑惑的時候,有人敲響了他們這個包廂的門。
聽到這富有節奏感的敲門聲,小五身子一僵,然後好奇的向門外看去。
卻見推開門的是那紅衣翡羽的丫鬟,好像名字是叫靈若,對吧……
見到是她,小五癟了癟嘴,將視線又放在了明月臉上。
只見她收起了之前的清冷,唇角微微勾起,竟如杏花初綻。
他其實很不明白,為何這樣矛盾的神態與氣質,在她身上卻詭異的和諧。
無論她是何種姿態,都易令人心折。
不是見到狐媚的那種,而是一種由內而外,發自身心的想要膜拜她。
如同朝聖一般,生不起半點褻瀆之心。
別看他年紀小,卻是在這亂世之中,摸爬滾打了多年。
如明月這般人,他從未見過。
正當他沉迷於自己的心緒之中,從靈若那個方向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着幾分笑意,開口便是賠罪。
“抱歉抱歉,擾了大小姐的雅興,大小姐應該不會怪罪於我吧。”
他的聲音一波三折,笑聲中還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親近。
讓人忍不住懷疑他與明月兩人之間的關係。
而且,大小姐?
誰家的大小姐?
無論是長沙,還是已知的門閥大族,都沒有一個姓明的大家。
所以,這姑娘究竟從何而來?
又怎麼擔得起這一看就心思深沉的人,喚的那聲大小姐?
要知道,只有本家下人或者是極其親近的支脈,才會去除姓氏只喚大小姐。
因為這意味着這個人是自己家的大小姐,而不是別人家的。
他好奇地看着這個從靈若身後出現的男子。
那男子氣宇軒昂,生了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眼波流轉中,恨不得將對方溺死在自己那多情的眸子中。
他的笑極其讓人容易產生好感,卻只換的明月點了點桌面。
這桌子是靠着窗的,也就是說一共只有三個方位。
明月靠着里側坐,而自己則是坐在她對面。
新進來的這位男子便只能坐在下座了,一般來說被這般輕視,定然會心生不忿。
可那男子卻是笑意盈盈的先給明月行了一個禮,又道:“多謝大小姐賜座。”
說完,那好看的桃花眼眯了眯,才坐了下來。
卻在坐下的那一刻,才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他。
他唇角那抹笑意,明明看起來就很溫暖。
卻不知為何,他卻因為這一眼,感覺到自己渾身冰涼。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消息堵塞,這樣一位一看就非常人的存在。
為何九門之中沒有一人提及?
難不成,今天才到長沙?
可他這一身舒適愜意,卻是沒有一點長途跋涉的風霜啊。
這位明大小姐今日見他,還不避諱自己又是什麼意思?
只聽她敲了敲靈若送上來茶水的杯壁,清脆悅耳的聲音,因為這節奏感,徒生了些緊張。
他抬眸看去,就見她微微一笑,輕啟朱唇道:“不如說說,九門之中,都有誰想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