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知己故交,長沙重逢
張副官看向明月言語間神色狡黠,但眸光里也只有純摯的欣賞,沒有一點污穢。
有些無奈的看着明月,似乎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明月倒是看他神情好玩,難免又笑了兩聲,就像那春日裏盛開的花一般。
張副官還在愣神之際,明月已經向裏面走了。
靈若看明月終是鬧夠了,忍不住又是笑了笑,還示意張副官快點跟上。
哼,她一眼就看出來,主子這是又看上人家的臉了。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都會得到優待,雖然這位張副官的‘優待’有些不一樣。
想到這裏,靈若抬頭看了看那湛藍無雲的天空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帶着那明媚的憂傷的慢慢的撫上了自己如花般嬌艷的臉。
靈若的這翻操作實在是看得一旁的鈞天直翻白眼,然後不理這個脾氣一向爆裂的女人,快速跟了上去。
明月走在眾人前面,沒有一點的局促和不安。
而是落落大方的行進着,那悠閑的姿態,如同這張府就是自己家一般。
隨着張副官進了大廳,只是微微的掃了一眼,就隨便找了個舒服的方位坐了下來。
而鈞天和靈若二人卻是穩穩的站在了明月身後,護衛之姿展現得淋漓盡致。
小副官看着他們的舉動,卻發現明月所坐的方向是極少有人會選擇坐的位置。
又想起佛爺之前對這位小姐的形容,眸中出現一抹暗色,才吩咐下人上茶。
這次,她的身邊只帶了靈若和鈞天二人,穆清與坤安被她安排去做別的事了。
其他這次帶來長沙的‘僕人’也在下火車的那一刻去了長沙的新居。
等收拾好了,或者等明月在這張府住膩了,再回去。
明月坐在沙發上,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看着這華麗的張府想道。
幾年前,張啟杉準備來長沙之際被人追殺,是她剛好路過救下了他。
確定他是張啟杉后,她便將凌虛宮的令牌交到了他的手中,讓他若有難事可直接聯繫穆清。
所以,如今他在長沙站得這般穩。
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或者說因為她手下的凌虛宮。
而明月測算之能,少有疏漏。
電話和那飛鷹來往的信件,讓他們並無多少疏離,反而有幾分知己的意思。
也正因為如此,明月才直接踹門而入。
若真是生氣,或者關係差點,恐怕她也不會踏進這張府。
想當初測算到時間將近的她,受到指引準備來長沙。
聽聞這個消息的張啟杉,立刻表示多年不見。一定讓她先來他這住上一段時間,聊聊那些聊不完的隱秘。
同時也免得這長沙有什麼人不開眼,而衝撞了她。
要知道,凌虛宮只是一個統稱,誰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有沒有進過凌虛宮的產業。
而他們做事一向低調,長沙明面上的產業並不多,主要還是做海外生意的。
要不是明月給了那個令牌,他恐怕也沒有辦法發現這裏面的道道。
而明月想着,反正張啟杉身上的氣運衝天,天道惠顧。
住在他這裏也許更方便一些,所以也沒有多推辭,直接答應了下來。
還在車上的她,就算到今日張啟杉會有驚無險。
可在看到去接她的人時,主意突然上來了,才有了剛剛這一出。
看着閑適非常的明月,張副官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來緩解一下,還不待他開口。
明月已經沖他笑得神秘起來,只聽她輕聲說道:“他快回來了。”
她的話,張副官沒有不信。
而是下意識的想起佛爺曾經提起明小姐的神異,只是這才好像明白了什麼。
更是知道她這是故意在門口鬧上一場的,突然有些哭笑不得。
果然茶都還沒上上來,張啟杉已經帶着人回來了。
看着他比當初更加帥氣的臉,明月還是十分開心的。
畢竟,這張臉還是很好看的。
只是跟在他身後,那狗狗崇崇的那個戴着眼鏡,看起來一陣風就能吹跑的人,應該就是他之前說過的那個齊八了吧。
僅僅一眼,明月幾乎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底細。
卻沒有多話,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越發高大威武的張啟杉。
而張啟杉看到大大方方坐在沙發上的明月,一向強硬少語的他卻是笑得十分的真誠。
眼裏的笑意也是越發深厚,開口道:“抱歉,之前有事耽擱了。食言沒去接你,回來就聽說你生氣到砸門了?”
明月彎着眸子抬了抬下巴,笑道:“你這傢伙都能為了他,敢不去接我。還不讓我砸個門,出個氣?”
直到這時大家才發現,張啟杉身後還跟着一個柔柔弱弱的齊鐵嘴。
眾人只見他雙眸眼大,幾乎是瞠目結舌,不可思議看着明月,忍不住咽了咽唾沫,似乎在給自己做什麼心理建設。
那模樣神神叨叨的,看得明月失笑不已。但看他長得還不錯的份上,也沒有逗他。
畢竟她對另一個人的興趣更大一些,看起來冷冰冰的,卻會害羞。
張啟杉看着神神叨叨的齊八搖了搖頭,放棄了叫他。
反而笑着對明月說道:“那可撒完了氣?若是沒有,我只得再尋別的讓你撒氣了。”
他眼裏的笑意幾乎盛滿,明月哪裏不知道他在和自己在開玩笑。
於是轉眸道:“本來呢,是不解氣的。可誰讓你家小副官長得這般好,見着他,十分氣也去了八分了。”
聽明月這麼說,張啟杉和齊鐵嘴都把目光放在了張副官身上,倒是惹得他有些不自在。
然後就聽到了他們幾人暢快的笑聲。
張啟杉更是拍了拍張副官的肩膀,笑着說道:“我倒是差點忘了,你別的都不看,就看那人長得合不合你眼緣了。”
說完又看了一眼張副官,才把視線拉回到了明月這裏。道:“我怎麼知道,他能入你的眼。早知道我就直接安排他去接你了。”
明月也隨着哈哈笑了兩聲,又側了側頭說道:“現在才知道,晚了吧。”
他們兩人你來我往的說話,那模樣就像積年老友,沒有疏離,沒有客套。
別人幾乎都插不進話。
而張啟杉看着明月如花的笑靨,心中也是暢快。
雖無男女情誼,但這幾年,若不是有她不時的電話或者書信聯繫實在是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