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晚安
第129章
晚秋的銀杏落了一地。
謝聿州將幾片泛黃的銀杏葉從她頭頂拿下來,摸了摸她的頭,“以後都會好的,我會一直陪着你。”
寧胭仰頭看他。
他漂亮的眼眸漆黑,不躲不避的迎上她的視線,在那雙眼裏她只看到了認真。
寧胭頓了一下,彎唇笑了。
她從前一直覺得一個人很好,什麼事都能自己做,也不需要別人來關心安慰她,在娛樂圈那樣的大環境之下,人心太過險惡,她誰也不敢信。
可心裏到底還是孤單的,有的時候也會覺得脆弱,只是慢慢就習慣了。
來了這裏后,她覺得其實談戀愛也很有意思,光是兩個人相互依靠汲取的溫暖就讓她有些貪戀。
這些美好是她從來不曾體會過的,卻分外珍惜。
真好。
在這個時候,像是那些話的加成,又像是因為月色籠罩下,在她看來今晚的謝聿州似乎格外有魅力。
溫柔、認真、像是一個完美的男友選項。
寧胭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噗通噗通,彰顯着它的存在,想和他談戀愛,想和他永遠在一起,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就這樣在一起,忘卻所有的事情。
不過這種念頭只出現了幾秒,就被寧胭壓了下去,她微紅着臉走近,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頸,輕輕的吻落在他的唇,像蜻蜓點水,轉瞬即逝。
謝聿州楞了幾秒。
唇上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他才回過神。
女孩已經鬆開,臉頰紅了一片,仍然故作鎮定,“我就是親一下,芸芸說我們談戀愛到現在還沒有接吻過不太正常,我就是補一下這個……”
“對,就是這樣,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你別誤會。”
她耳根也紅成一片,支支吾吾的開口,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喉嚨里艱難擠出一樣,東一句西一句。
謝聿州定定看着她。
在他的注視下,寧胭臉越來越紅,像是煮熟的大蝦。
她有點難為情,別開臉,露出白皙泛着粉的耳垂,“你能不能別這麼看我呀。”
語氣嬌嬌的,像是在撒嬌一樣,勾得人心痒痒,眼睛也是,因為害羞眼裏水光瑩瑩,像是無聲的邀請。
謝聿州喉結無意識地滾動了下,嗓音沙啞,“不夠。”
寧胭有些茫然,下意識地咬唇,“嗯?”
“哪有人接吻只親一下。”
話落,謝聿州握着她纖細的脖頸,以強勢的姿勢將她圈在懷裏,精準的吻住她的紅唇。
唇瓣貼上來的那一刻,寧胭猛地睜大眼,不太適應這樣的親密,她下意識地想要掙脫開,可沒待動作,便已經被男人握緊了纖細白皙的手腕。
和他平時清冷禁慾的外表不同的是,他的吻像是疾風驟雨,強勢又霸道。
寧胭被欺負的紅唇發腫,直到她快喘不過氣來男人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大手勾住她纖細的腰肢,避免她因為無力而跌倒在地上。
過了許久,她才有些氣惱的開口:“你怎麼……”
她本意只是想親一下,誰想到這人會這麼直接的親上來,兩輩子為人她還從沒有跟人這樣親昵過,覺得不自在極了,心裏卻又有點羞澀歡喜。
儘管上輩子有吻戲,可那是不一樣的。
很多吻戲都是借位拍,就算真的有接觸,她也只當成是工作,內心沒有半點波動。
可謝聿州不一樣,他們倆的關係註定了她沒辦法當成是工作一樣忽視,更何況他那樣強勢,和平時作風完全不一樣,氣息鋪天蓋地地裹挾着他。
謝聿州挑眉看她,嗓音里裹着幾分笑,“怎麼了?”
寧胭揉了下有些泛紅的耳朵,輕聲嘟囔:“沒……什麼。”
他緊盯着她,低笑,“下次再試試?”
試什麼?
寧胭愣了一下,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他說的試什麼,臉紅到了耳根,沒接他這個話題。
過了一會兒,她抿着唇,抬手給自己扇扇風,似無意的岔開話題,“那個,我要回去了,有什麼話我們微信說行嗎,我怕再不——”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打斷了,他從后摟住她想要轉身回去的腰肢,將頭搭在她的肩膀,嗓音低啞,“再多陪我一會?嗯?”
他語調軟下來,像在撒嬌,清冷的嗓音灌進耳朵里,讓寧胭想要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她轉過身,迎上他漆黑的眼眸,“那……就一會兒。”
怕他誤會她不想和他多待,她又補充一句:“太晚了,我怕到時候太晚沒回去不好。”
謝聿州低低應了一聲,將臉埋在她的發間。
怎麼會這麼喜歡她呢,好像什麼都不用干,只要簡單的抱着她就有一種極大的滿足感,一顰一笑都是他想要珍藏的風景。
寧胭會回抱着他,想到什麼,跟他說:“對了,我下個月會去香江。”
謝聿州頭微抬,“去那裏有事?”
寧胭簡單跟他說了下他們家和崔家的關係,頓了頓,“我提前跟你說了,就是怕你到時候可能會多想,所以到時候我去香江你可不要誤會。”
謝聿州哼笑,“怕我吃醋?”
寧胭耳根微熱,旋即大大方方的點頭,“嗯。”
“我在你看來,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謝聿州輕笑,“你有要事去那裏我自然能明白,不會因為幾句話就跟你生氣。”
還有一句話,他藏在心裏沒說出來。
他怎麼捨得跟她生氣,真要是有這種事他也只會一個人消化,不會給她什麼負面能量。
他捏了把她的臉,感受手上柔軟的觸感,頓了一下,他又補上一句:“不許跟崔徐那個小子親近。”
見着她和旁人說話,儘管沒有什麼,他心裏也會吃味。
寧胭乾脆應下來。
謝聿州才低笑起來。握緊她的手,“走吧,送你回去。”
寧胭也沒反抗,由着他牽着她的手往來時的路去,兩旁都是銀杏,鵝黃的顏色給深秋增了幾分暖意。
沒幾分鐘,到了老宅外。
寧胭將身上裹着的大衣遞給他,整理了下,才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臉龐,“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