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天亮了
鐘樓上,幾名高層全部獃獃地看向一個滿臉胡茬的男子。
而胡茬男子也獃獃地看着天空,頭上的眉毛都皺的凹陷了進去。
他是怎麼都想不明白一個超階法師為什麼要去和一個雨較勁,還有那覆蓋整個天空火海的魔能到底是有多渾厚。
“議員!那30公裡外的煞淵要是運氣好的話可能躲過,但古都頭頂上那掩蓋蒼天的火海,要是......”
祝蒙擺了擺手讓他停止說這些廢話,這些在場的都明白,只是是敵是友還不清楚,而且對方的目的也不知道,貿然行動必定會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天空中任命的身影,很模糊,但在某些視力1.0的狗仔下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份。
“黑袍,黃面,滑稽俠!那是滑稽大俠!”
城下屍潮湧動,這道聲音本應該在無盡的屍吼聲被淹沒,但在這個時刻卻變得格外的刺耳。
“快,快把下面那個看戲的胖子帶上來!”
幾聲殺豬般的慘叫后,一個胖子來到了鐘樓眾高層面前。
“說,天上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被突然八抬大轎抬上來的趙三坤明顯還有些懵逼,緩過神來時,眼前全是高階超階的大佬。
肥胖的身軀在顫抖,即便如此還是吞吞吐吐說出了天上的那個存在。
“他是滑稽大俠,博城災難時的主力,要是當時沒有他的話,我可能都沒機會再站在這了。”
他的話說完似乎受到什麼鼓舞,小小的眼睛裏卻感覺佈滿了閃亮的繁星。
然後就被帶下鐘樓了.....
小胖子來的匆匆,走的也很匆匆。
“查,趕緊查。”
祝蒙很焦急,從前冷靜的議員形象也在這時破碎,畢竟這可是有可能關乎到全城百萬人性命的消息。
沒過一會,一個情報馬上慌慌張張地跑來。
“報告,查到了,幾年前博城災難就是他一擊擊殺統領翼蒼狼,給後續的支援爭取了寶貴的時間,他的大概實力也在超階左右,由於最近幾年他都沒有動作獵人等級還停留在八星獵人大師,他有大概率不是敵人!”
這一消息也讓在場人都鬆了一口氣,未知的煞淵還在不斷靠近,要是這時候再來一個超階敵人,簡直難以想像。
“全力抵禦亡靈進攻,直至黎明的到來!”
“是!”
一陣陣魔法火光在屍潮中爆發,勝利的天平一度向古都傾斜,不管屍潮有多麼龐大,只要天亮它們都得乖乖的滾回土裏。
一想到這裏,魔法師們氣勢一個比一個高漲,毫不畏懼地與亡靈拼殺。
積蓄在心裏已久的憤怒全然傾瀉在亡靈身上,直到魔能即將耗盡,他們才心有不甘的退回城牆休息。
時間飛速流逝,明明這次防守戰那場能夠推遲晨光的陰雨已經阻攔,可為什麼比從前還要漫長許多。
面對亡靈他們不敢分神,絲毫沒有注意到遠方地平線上那顆艷陽已經升起,天已經亮了......
還在城牆下奮勇戰鬥的魔法師有些難以相信,他們自我安慰是天上那反常的火海才讓世界亮了些,讓他們眼裏的世界如同白天一般。
“咚~~”
悠長沉重的鐘聲響起,響徹整個北面防線,無情宣告着黎明的到來。
“天似乎真的亮了....”
從古至今,沒見過有哪個亡靈會在白天出沒,即使就算有陰雨連綿,但現在依舊是白天,更別說天上還有那同樣耀陽的火海了。
曙光似乎拋棄了它的忠誠信徒,陽光普照之地不再是亡靈的禁區,陽光不再對亡靈起作用了。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而現在面對他們的是無盡的絕望......
兵如山倒,面對那無盡的屍潮唯一活下去的辦法只有儘快回到城牆,這種沒有希望的戰爭又會有幾個人堅持下去呢?
剛在前線和獵王聯手幹掉鬼魆暴君的祝蒙,因為療傷才走開一下,眼前的局面就來了個大逆轉。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亡靈
全是亡靈,如茫茫的黑色潮水一般湧向這座岌岌可危的城池。
總教官飛角,獵王獨蕭,軍師陸虛,議員祝蒙四位階位法師都在凝視着那片曙光照耀下的土地。
看着曙光下安然無恙的亡靈,一個接着一個違背常理的亡靈從地底鑽了出來。
這一刻,噩夢似乎才剛剛開始
“嗚嚎~~~~”
一聲刺耳的悲鳴從北方城角響起,透過斜射的光線,一頭擁有着巨大骨翅的骸骨生物正在朝着城市俯衝而來。
那完全展開的骨翅,攔住陽光將古都徹底籠罩在黑暗之下,它用着那雙空洞的眼睛冷漠俯視着這些如同螻蟻般的生物。
無盡的恐懼,如瘟疫般擴散開來,面對如此巨物弱小的普通人也只有逃,亦或者站在原地接受命運。
“骸剎冥主!!”
一道顫抖的聲音,將再次眾人的心情再一次拉入深淵。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比鬼魆暴君還要強大的骷髏之主會在曙光中蘇醒!!
“嗚嚎~~~”
又是一道令人恐懼的嘶吼聲響起,骸剎冥主懸停於離城牆僅有數公里的小坡上。
它抬起那處於中央的主要腦袋,穿過骨頭縫隙可以清晰的看見有一股黑色的強大能量在它的口中彙集,閃耀。
而它那張巨嘴正對着的方向則是北面的一處城角,那裏是防衛亡靈屍潮最重要的地方。
恐怖的氣息瞬間瀰漫開來,那股力量沒人能夠趕上,也沒人能夠阻擋。
“吼!!!”
銳利的暗芒猛然乍現,一道黑色死亡光波破影而出。
在那陣陣空間震動之下,全場人都失去了視線,他們只知道那道強大的攻擊在場沒人能完全抵擋。
即使眼前恢復光明,但卻沒幾個人敢張開眼睛,毫無準備就發生了這種事情,人們還是不太願意接受.....
“吼.......”
這道聲音似乎有些奇怪,似乎是慘叫而且還帶着一點委屈?
“還是我太天真了,以為滅掉這場雨就能直接從根源解決問題,殊不知那些幾百年沒有嗜血戰鬥的亡靈有多渴望戰爭。”
僅僅一場雨的消失,不可能將戰爭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