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男人是不是不行?
她也不是說說而已,小手捏住他的衛衣下擺,輕輕一撩......
“江幼雅。”
男人隱隱帶着怒氣的嗓音低沉喑啞,含着厲色。
她嫣然一笑,完全無視他的怒氣,小手俏皮的來到結實的腹肌,“你叫我名字的聲音真好聽。”
跟她想像中的差不多,他的肌肉線條十分具有力量感,像是沉默的魘獸,隨着呼吸微微起伏。
席書醴深邃銳利的雙眸沉了幾分,遽然單手將沉重的鐵鍋放到一旁的貨架,雙手不客氣的掐住她的細腰,力道彷彿要把她折斷。
“疼......”
她嬌媚的輕呼出聲,腰上傳來的痛感讓她不由得擰起眉心,趕緊求饒的鬆開了吃豆腐的手。
不用想也知道,被他用力攥住的地方肯定青了一片。
就在她以為他都要揍人了的時候,他卻突然鬆開了她,聲音冷硬的道,“知道疼就好,下一次別挑戰我的底線和耐心。”
說完他也不管她,直接推着購物車去結了賬。
江幼雅見他真的動怒,暫時收斂了一些,不再做過分的舉動,老老實實的跟在他身後。
臨江城的地下車庫內,席書醴率先下車,直接去後備箱提東西。
滿滿兩大袋子東西將提手抻的搖搖欲墜,他提着卻毫不費力,逕自往前走。
他的衛衣袖子擼到小臂,露出力量感爆棚的肌肉曲線,空氣里滿滿多ba胺的味道。
她不動聲色的盯了幾秒,然後立即跟上去,捉住他的小臂。
“不用你拿。”
他以為她摸他是要幫他提東西。
“我沒說要幫你拿。”
她的眼睛還盯着他小臂爆出的青筋,幻想着被這樣的一雙臂膀抱着,應該很有安全感吧。
快樂是短暫的。
在識破她的想法后,席書醴半點猶豫都沒有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
他分明看到她臉上的失望,更加證實了他自己的想法沒錯。
對她這種光明正大吃他豆腐的行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
或者陸清讓他看房子的時候,他應該答應的。
江幼雅看着走在前面渾身沾滿陰翳氣息的男人,知道自己是真的闖禍了。
可她確實有些剋制不住。
她總覺得他能帶給她一些別的男人給不了的東西。
具體是什麼,她也說不清楚。
電梯提示音響起。
席書醴走出電梯並沒有回自己家,而是拎着東西站在她家門口。
江幼雅只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竟然也有這麼主動的一天。
後來看到他手裏的兩個大袋子,才想起來那裏面百分之九十的東西都是她的。
江幼雅走上前開了門,然後側過身,等他進來。
席書醴本不想進去,但是他手裏的東西確實挺沉,想到她嬌滴滴的樣子,也不指望她能拿的動,只好走了進去。
他把東西放下,轉身打量了一下她的房子。
嗯......十分凌亂。
這讓略微有點整理癖和強迫症的他十分不習慣。
柔軟的米色真皮沙發上堆着不少看着是穿過的衣服,透明鎏金的小桌几上放着兩瓶紅酒,一瓶已經見了底,還有一個沒刷的印着酒漬的大號高腳杯,厚厚的月牙白色羊毛地毯上凌亂的散落着幾個抱枕。
整個房子看上去沒有亂,只有更亂。
她都不收拾的嗎?
他在心底告訴自己,就算這是豬窩也與他無關。
江幼雅半分窘迫也沒有,嬌媚的臉上依舊帶着撩人的笑意,“要坐一下嗎?”
有地方坐嗎?
他嘲諷的想。
“不用了,不方便。”
他邁步走向門口,不打算在這多做停留。
因為此刻房子裏都是她身上那股清香誘人的味道,多呆一秒都有種讓他也沾染上這種氣息的錯覺。
理智不斷提醒他,這裏還極有可能住着另一個男人,他們實在不該有什麼交集。
經過她身邊時,她伸手拉住了他。
“你......”
只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反扣住手腕,視線飛速一轉,她已經被他禁錮在門口的牆邊。
他.....怎麼突然開竅了?
她忍着背部的疼痛,抬起濕漉漉的眸子看着他。
席書醴單手將她的兩個手腕舉至頭頂,壓在牆上,讓她不能反抗,侵略性極強的黑眸里糅雜着幾分玩味,貼近她的耳邊,嗓音低沉的問,“你男人是不是不行啊?”
“我男人不行?”
“不然你怎麼總是有意無意的勾yin我?我能想到的解釋就是他已經滿足不了你了,你才會對別的男人這麼的飢ke。”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席書醴眼底的戲謔消失,同時鬆開了對她的鉗制,聲音史無前例的冰冷,“雖然我不知道你刻意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對別人的女人沒興趣,以後你最好離我遠點,我不是每天都有這樣的耐心和好脾氣。”
他說完轉身要走,卻被她一把拉住。
“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放手。”
他蹙起英挺的眉,卻對上一雙含笑的眼。
“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她總算明白他為什麼總對自己冷言冷語了。
他應該是以為她還在跟陸清同居,卻還一邊接近他,所以才這麼生氣的吧?
好吧,總算找到問題所在了。
“你可能不太理解吃醋的含義,我們還達不到那種關係。”
他甩開她的手,繼續邁步。
“我並沒有別的男人。”
她輕飄飄的開口。
男人本要離開的腳步停了下來。
江幼雅最討厭麻煩的人和事,也不屑於解釋,但是如果解釋能讓眼前這個男人對她好一點,那做了就做了,反正也不會掉塊肉。
但是誰知他竟然不信。
席書醴回頭淡然的掃了她一眼,“我親眼看到過他進了你的家門,也親眼看到那晚他從你家出來,你不要跟我說,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他是我家裏介紹的相親對象,如果你非要往那方面想,他頂多算是我前男友吧,不過他前幾天已經搬走了。”
要是陸清聽到這句話估計要樂瘋了,起碼她承認了他是男友,雖然是前的。
席書醴的臉色稍緩,目光又落在她的身上,那上面的痕迹還沒消......
感覺到他的態度軟化,她知道自己解釋對了。
本以為他能同意留下來坐坐,誰知道他只撂下一句“記得把東西放冰箱”就走了。
但江幼雅知道,起碼她這個鄰居以後不會再對她那麼抗拒了。
看着那堆食材,誤會解除了,她開始犯愁怎麼騙他來做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