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第五十四章
不得不說,傅清姿的心思當真是縝密得很,或許傅清姿自己沒有察覺,但她可是清清楚楚,無非就是在仗着胤禛的原因。
待喬安出去后,只剩她一人在屋中,她心中突然在想,胤禛到底是瞧上她什麼,她的狠毒么。
傅清姿瞬間輕笑了一聲,她還當真就是狠毒,也是無情。
她掌心輕輕貼着小腹,心中莫名的柔軟了幾分。
這個孩子是牽扯到她的,但她明白,在這個孩子和自己間,那無非是選擇的自己的。
而烏拉那拉氏那邊,她的心竟然隱隱升起幾分不安,但又有身旁的嬤嬤不斷的安慰着她,她的心便又堅定了幾分。
可能當真是她多想了。
胤禛本以為傅清姿是說說而已,哪裏想得到她的膽子就是如此的大,如此的肆無忌憚,竟然當真燒了烏拉那拉氏的院子,好在人察覺得快,並無什麼大礙。
傅清姿聽着外頭慌慌忙忙的聲音,又見喬安和霜鬼鬼祟祟的摸了進來,她便隨口問了一句:“你乾的還是霜乾的?”
喬安拍了拍胸脯,洋洋得意道:“這麼刺激的事情當然是我跟霜一同做的。”
又找回了當初放肆的快感,真是不錯。
喬安顯然是忘了自己前一日才說過是大清好子民的這句話。
傅清姿拍了拍二人的肩,面上的笑意都收了起來,認真道:“你們快些去收拾一番,別露出了馬腳才是,辛苦了。”
傅清姿趁着二人去沐浴時,便邁着步子走向了后屋,推門而入后便聞到了一股惡臭味,隨即便用帕子掩住了口鼻,忍住了一股反胃的衝動。
接着月光的投射,只見裏頭那人滿眼憎恨的看向傅清姿,齜牙咧嘴看着恐怖至極,“你壞事做盡不得好死!”
但傅清姿反而笑了,蹲下身子,指腹死死捏住了她的下巴,面上竟然透出了一股詭異,一字一句格外的清晰,唇中瞬間悶出一聲冷笑:“我得不得好死不清楚,但你會不會被折磨致死本福晉可是清清楚楚。”
她的嘴裏不斷咒罵,甚至帶上了傅清姿的祖宗十八代。
“你再罵,罵得有多厲害本福晉便怎麼折磨他,不信那就試試看。”傅清姿的指甲狠狠劃過她的臉頰,瞬間一道血痕冒出,隨即嫌髒的用帕子擦了擦手,扔在了她的臉上。
她的心中頓時升起了幾分害怕,就連聲音也明顯的弱了幾分,“你要敢動他,我一定會在四爺面前揭穿你。”
傅清姿拍了拍她的臉蛋,噗嗤一笑,隨即很快便收斂了回去,滿臉冷漠,“你要知道,一切都是你應得了。”
隨即鳳眸又漫不經心的瞥了她一眼,嗓音帶着幾分懶散的意味:“你瞧瞧是他死的快,還是你揭穿得快。”
她不斷給傅清姿磕頭,一邊磕一邊道:“求你不要,不要……求你放過他。”
可誰又真正的清楚,傅清姿是一個冷漠至極的人,不過是最擅長的掩飾罷了。
“那就得看你表現了。”傅清姿緩緩起身俯視着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轉動的手腕上的鐲子。
她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便成了她的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她好像格外的喜歡這個鐲子。
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深知她是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了,只求他能好好的。
她狠狠的捏了捏拳頭,一副認命的神情,眸中不自覺的落了淚,聲音中帶着幾分祈求:“我想再見他一面,最後一面。”
傅清姿心中無絲毫的心軟,冷言冷語道:“你沒有資格得寸進尺。”
說完便離開了后屋。
喬安和霜出來后便瞧着傅清姿坐在炕上走着神,她將大掌放在傅清姿眼前晃了晃,傅清姿一抬眸的眼神當真給她嚇得不輕,她多久沒見過阿姿這樣的眼神的,大概是從來了這裏后便再也沒有見到過了。
喬安大概是猜到了什麼,阿姿定是已經去了后屋。
傅清姿眯上了眸子,掌心不斷順着少爺漆黑的狐狸毛,語無波瀾道:“安安,咱們是時候去正院了。”
喬安頷首,給霜遞了一個眼神,見霜明白后,她和傅清姿二人這才前往了正院。
傅清姿還未走進去,一個茶杯便摔在了她的腳下,只聽胤禛的嗓音帶着些許怒意道:“今日之事,給爺查!務必給爺查清楚!”
該死的傅清姿,這是一點主意和後路也不帶給他的,做事還如此的大膽和張揚。
只見烏拉那拉氏委屈着一張臉,默默的在一旁抽泣,“也不知是妾身招惹了誰,竟惹來了這般的禍事。”
傅清姿挑了挑眉,瞧吧,她當真是篤定了胤禛的。仟韆仦哾
胤禛瞧見傅清姿臉色便又黑了半分,面子功夫到底還是得在外人面前做到位,語氣不大好道:“你怎來了?”
“出了如此大的事,妾身也是膽戰心驚得很,格外擔心側福晉,便來此處瞧瞧,無事便好。”傅清姿輕輕的拍了拍胸脯,當真像是在擔心烏拉那拉氏一般的。
胤禛隨即便給了蘇培盛一個眼神,沒瞧見她的是站着的?他的孩子出了事誰負責?
蘇培盛:“…………”
他這才一點不敢耽擱的請福晉在一旁坐着,生怕累到了肚子裏的這位小祖宗。
耿格格也好奇得很,恨不得直接從外頭穿進去聽聽他們在說什麼,無奈被四爺讓人攔在了外頭,心痒痒的慌。
總而言之她心裏是暢快了不少,誰不高興誰傻子。
於是烏拉那拉氏哭累了便歇在了前院的東角處,只剩下了傅清姿和胤禛二人默默相望。
胤禛邁着步子走向了傅清姿,定直在她的眼前,眼神直逼着她,冷哼了一聲:“膽子大得很,嗯?”
傅清姿瞬間將頭別了過去,一言不發。
胤禛擒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着自己,像是要將她看透一般,“篤定爺包庇你,篤定爺不會拿你怎樣,傅清姿,你怕過么。”
傅清姿還當真就沒怕過,不確定百分百的事情,她向來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