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記憶混亂
傍晚,太陽西沉,餘暉將天空染上斑斕的色彩,霞色氤氳,美得讓人窒息的風景下陰暗的生物開始蠢蠢欲動。
“真理之眼使用后的debuff是系統對‘鬼’的限制加速削弱。”林浪收起一貫散漫的模樣,“如果我們運氣不好,還會觸發萬分之一概率的任務難度升級。”
“大家都能接受這個結果的話,我現在就可以使用真理之眼。”
元春竹倒吸一口冷氣,眼眶發紅:“這鬼遊戲是一點活路都不給我們留...”仟韆仦哾
就算不觸發任務難度升級,單鬼的實力恢復就夠他們受的了。
唐棠聽的一頭霧水,便揪了下霍少禹的袖子詢問,才知道具由低到高分為白、藍、紫、金、紅五個品質。
而道具其實就是沾染了‘鬼’的氣息異化的物品,這些物品通常也是‘鬼’的隨身物品,想要擁有一個道具的困難可想而知。
“...與其說是異化,不如說是污染,所以道具無論品質高低,均有其debuf,也就是f負面效果。”霍少禹知道唐棠只是一個剛通過了一個任務的新手,不但不懷疑,反而講解的更認真、細緻。
另一頭司鵬程安慰好心態有些崩的元春竹,然後道:“眼下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就算是下下策,也比等死要強。”
正如他所言,他們已經沒有其他路可走了,使用真理之眼的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
唐棠屏住呼吸,眼睜睜看着林浪從虛空中變出了一隻通體血紅泛着黑氣的眼珠子。
她沒想到林浪所說的真理之眼顧名思義,真的是一個眼珠子,且看了第一眼就渾身發毛。
那是一種讓人心尖一顫的惡意。
林浪面不改色的呢喃着別人聽不懂的絮語,伴隨着神秘拗口的音節出現,靜靜躺在林浪手中的眼珠子開始流淌出一股一股猩紅的鮮血。
血液滴落匯聚在一起后,如有生命一般,開始緩慢移動,一點一點的往門口爬去。
路過唐棠腳邊時,血液詭異的頓了一下,唐棠的心臟險些被嚇的跳出來,好在只是一息它又動了起來。
唐棠抬眼望過去見沒有人留意到這一幕才稍放心。
血液來到走廊,從身軀中延出兩根細長的血線,如同昆蟲的觸角一樣左右顫動了一會兒,才終於確定位置直奔掛在牆上的電錶箱而去。
抵達目的地后,血液像是瞬間被高溫蒸發掉了一樣,憑空消失了。
與此同時林浪也將手裏的真理之眼收入系統空間中,倒不是怕被人惦記,而是這玩意是極陰之物,拿在手裏多一秒鐘陰氣對身體的傷害就多一分。
“我去拿凳子。”霍少禹看了眼電錶箱的高度,踮起腳勉強可以夠到,但想要從裏頭找東西是不能湊合的。
搬來凳子,霍少禹站上去拿着工具打開電箱,里裡外外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番,兩張被疊成小方塊的紙張就夾在不起眼的電線之間。
唐棠認得那紙張的出處:“是日記。”
剛跳下凳子霍少禹就被大家圍在中間,殷切的注視、催促着:“快打開看看!”
“七月十號,晴,我被奇怪的傢伙纏上了,家裏東西老是不見,半夜還有一個人一直在我耳邊唱歌,報警換門鎖都沒有用,我該怎麼辦?”
“七月十七號,小雨,我知道隔壁琳姐的兒子是被他殺死的,因為小年糕拿走了他送的玫瑰花,小年糕才五歲啊,他這個瘋子。”
元春竹下意識的把日記的內容念了出來。
然後她腦海中閃過一個片段,心咯噔一下,瞳孔擴大:“玫瑰花!!林浪你剛是不是拿了玫瑰花?”
林浪臉色十分難看,他沒想到自己隨手拿起的一株花,竟然精準踩雷了。
同一時刻,唐棠愣愣的盯着第二張日記上發皺的印記看,那是...淚痕?
還有,什麼叫小年糕死了,他們不是暑假去國外旅遊了嗎?
記憶和現實的相悖衝擊着唐棠,可日記的筆跡確實是她本人沒錯。
“之前問你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們有人給你送玫瑰花?”林浪咬牙切齒的質問,已然將所有的一切都怪在了唐棠身上。
“不是的。”唐棠被男人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嚇的後退了一步,小臉煞白,“我沒見過什麼玫瑰花。”
林浪氣到臉龐扭曲,額頭青筋暴起,吼道:“你tm放什麼狗屁,玫瑰花就放在門口的信箱上,一出門就能看見,你要找理由也找個像樣點的。”
看着林浪有攻擊的意圖,霍少禹忙擋在唐棠的身前,神情微冷:“林浪你冷靜點,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你也別怪林浪,換我我也生氣。”元春竹說完轉頭對唐棠說道,“你這事做的不對,得跟人家道歉。”
“你別以為有霍少禹護着就萬事大吉了。”林浪冷笑,並不買賬,“我不好過,你也別想...”
“夠了!”
司鵬程打斷林浪的話語,再吵下去他們幾個玩家組成的暫時聯盟就要分崩離析了。
“剩下的時間你們是想浪費在毫無意義的吵架上嗎?”
林浪被憤怒沖昏了的頭腦清醒了一點,小隊伍解散對他是最不利的,不說別的,今晚他被鬼追殺,多個人搭把手也是好的。
最重要的是,他千不該萬不該遷怒霍少禹:“抱歉,我剛太激動了。”
跟唐棠這個新人不同,霍少禹是個經歷了八次任務的老手了,身上肯定有很多壓箱底的保命手段。
唐棠抿了抿唇,心裏很不舒服,林浪的道歉毫無歉意。
要是可以她真的想翻臉走人,但她不能這麼做。
從任務者們的口中,唐棠越是了解‘鬼’,就越明白‘鬼’的強大,她需要藉助任務者找出藏在暗處的‘鬼’。
否則三天時間一過,任務者們拍拍屁股走了,她獨自一人根本鬥不過‘鬼’。
“我看不見門口的玫瑰花。”她垂眸說道,“它明明在那裏,但我的潛意識卻下意識的讓我忽略了花的存在,好像有什麼在阻止我,不讓我看見。”
“除了系統有這種能力,我想不到其他的了。”
“可是它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