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蕙蘭居藝伎
“娘娘,是這樣……”
秦宇聽到太後娘娘的問話,隨即詳詳細細地將關於白沫的事情說了出來。
太後娘娘聽了不住的點頭,最後感嘆說道:
“是大乾愧對了白沫將軍,既然他還有一個女兒流落到了外京都城,一定要幫他找到。”
“娘娘,我已經安排西廠的人員去尋找了。”秦宇恭敬回答說道。
“還有一件事,太後娘娘最近京都城裏那索命樓鬧出了很多事……”想了想秦宇又將索命樓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嗯。”太後娘娘點了點頭,“這事本是由大理寺受理,奈何他們無能就交給了東廠去辦,現在看來東廠也很是無用,你之後對這索命樓也關注些,不過重點放在白沫身上。”
“是。”秦宇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這他剛走出門口。
小皇帝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一臉神秘的拉了拉秦宇的衣服,又悄悄往御書房偷看了一眼,確定太後娘娘沒有注意自己才小聲說道:
“阿宇,阿宇,聽說你這次去了什麼紅袖畫舫,那兒可熱鬧了,好不好玩?有機會你也帶我出去玩玩唄!”
“呃……”秦宇一時愣住,不知道如何回答,“這事陛下是怎麼知道的?”
“韓將軍告訴我的。”小皇帝一臉興奮說道,“他說那是每個男人都應該要去試一試的地方,保證去了絕對流連忘返,宛如天上的神仙一般。”
“阿宇,你有機會帶我去看看唄!”小皇帝滿臉希冀。
“……”秦宇。
這個韓繆怎麼什麼事都給小皇帝說!
“那是……”秦宇猶豫起來,考慮如何回答最好。
這個時候,太後娘娘淡然地聲音從屋內響了起來:“不要教壞了陛下。”
秦宇苦笑了一下:“陛下這事你還小,等你長大了你就明白了。”
隨即,他慢慢地退了下去。
“長大,那朕怎樣才算長大?”小皇帝在他的背後喃喃,腦袋彎斜一臉迷茫。
……
退出御書房,一路走出皇宮,秦宇一刻不停就來到了西廠。
此刻,西廠內眾番役小廝進進出出,整個運作起來,不像秦宇剛來時的冷清,各地情報有條不紊地傳遞。
見到秦宇回來,段景飛立刻走近一臉嚴肅:
“廠公,西坊勾欄里的一個藝伎死了,就是您上次讓我挑選出的女子中的一人。”
聽此秦宇心裏一沉:“是索命樓乾的?”
“廠公您怎麼知……”段景飛愣愣,隨即一臉獻媚說道:“廠公真是料事如神,沒錯就是索命樓的那些傢伙乾的。”
“那死去的女子腰間有沒有一塊紅色的胎記?”秦宇想了想問道。
“這……屬下不知,這命案是東廠受理的,東廠向來與我們西廠針鋒相對,我們不好插手。”段景飛回答道。
“走,帶我去看看。”秦宇命令說道,隨即轉身走出了西廠。
……
京都城西坊,一處道路的中央,本應該是熱鬧非凡的勾欄蕙蘭居此刻卻是空無一人。
裏面唯有一個穿得花枝招展的老鴇在裏面大喊大叫:
“官人啊,既然人已經死了,你們還放在裏面幹什麼?快給我抬走啊,這死人放在裏面,還讓我們怎麼做生意?”
“我說趙媽媽,這死者好歹也是你們這兒的姑娘,你就一點兒也不傷心?”查案的一個番役有些看不過去的說道。
“痛什麼痛?我哭幾聲?這一天裏我們損失的銀子能流回來么?你們給我麻利一點兒。”趙媽媽雙手叉腰,還在為今天自己的損失傷心。
風月有情又無情。
見此,秦宇搖搖頭快步走了進去。
蕙蘭居門口兩個番役看到來人是一個公子打扮的年輕男子,立馬上前攔住了他沒好氣說道:“我們東廠辦事閑雜人等不準入內。”
今天秦宇和白沫約好了要去雲湘畫舫見花魁,所以他穿的是便裝,並未穿戴官服。
“哎呦,這是哪家的公子長得可真俊俏,今天來我們這是找哪位姑娘,真好不意思蕙蘭居剛出了一點小事情,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叫姑娘們和公子您換個地方好好談心。”濃妝艷抹的趙媽媽看到秦宇以為是來客人了笑着走了出來。
秦宇皺皺眉頭,剛想要說什麼
“大膽,這是我們西廠廠公大人。”
這個時候,段景飛從他的身後走出,一臉怒意。
兩個番役愣了愣,驚訝地對望了一眼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年輕的人竟然就是西廠廠公。
隨即,兩人連忙跪了下來驚慌道:“廠公大人請恕小人先前有眼不識泰山。”
東廠與西廠雖然一直不對付,可他們可不敢得罪官大人。
趙媽媽也一下沒了聲音,愕然地看了眼秦宇識趣地走開了。
“死去那位藝伎在哪兒?”秦宇走入蕙蘭居淡然說道。
“在二樓的甲字號房間。”一位東廠番役回答。
“廠公請給我來。”隨即他連忙走到前頭給秦宇引路。
“這位藝伎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很久,看傷口是被一劍封喉,現場被人留下了一個刻有骷髏的飛鏢和一張紙。”番役帶着秦宇來到二樓一邊走一邊說道。
骷髏飛鏢是索命樓特有的信物,每次他們在殺人鬧事之後都會留下這樣的一個飛鏢,以張揚他們的所作所為,極其囂張。
秦宇想了想問道:“那紙上寫着什麼?”
“這,這上面的話有些難看,沒什麼價值。”番役猶猶豫豫。
“無用顧忌什麼,說。”秦宇淡淡說道。
“這……上面寫的都是些罵人的話,說大理寺的人都是廢物,東廠就是些個煩人的跳蚤,而西廠沒了雨文田連跳蚤都不如了,就是一條可怕臭蟲。”番役尷尬說道,“上面寫得極其難看,把追過他們索命樓的都罵了一遍。”
“索命樓真是越來越囂張了!”走在秦宇後面的段景飛憤怒說道。
很快眾人來到了甲字號客房,眾人抬眼望去只見一個半裸的姑娘躺倒在床上。
“當時索命樓的人出現的時候,據說蕙蘭居的客人也在裏面,嚇得他下面的東西都舉不起來了。”番役解釋說道。
秦宇淡淡地點了點頭抬眼望去,發現床上死去的姑娘腰間並沒有紅色的胎記。
“既然你們東廠在處理這件案子,怎麼沒見到你們的千戶和副都統?”秦宇沉默了一下又問道。
“他們發現了索命樓那歹人的蹤跡,搜查去了。”番役回答說道,“不過要搜查的地方有些特殊。”
“哦?什麼地方有些特殊?”秦宇好奇起來。
“殤國世子的私人宅院。”番役猶豫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