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同寢

三.同寢

“師傅啊,你就讓我去上面看看小六好不好?這都一個月了,萬一在上面餓死了怎麼辦?”

凌小東躲在門后,還沒找好藏的位置,就聽見了五師姐蘇澈兒那悅耳的聲音。

好想見一見師姐,好好抱抱她,不知她長胖了沒有,平時吃的又多,練武又總愛偷懶,肯定已經胖了幾斤。

鄭怡雲清冷的聲音接着響起:“時候未到,時候一到,你們兩人便可相見,這是門規。”

蘇澈兒繼續抱着鄭怡雲的手撒嬌:“師傅,那些門規不都是你定的嗎?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嗎?別那麼絕情好不好嘛,師傅。”

許是被糾纏的有些煩,鄭怡雲身體一震,將蘇澈兒彈開,一個閃身,就近了卧雲殿。

蘇澈兒扶着小屁股,剛才摔的這一下有些疼,捏着小拳不滿道:“師傅你好過分,我不管,如果你不讓我見到小六,我就坐在這裏不走了。”

說完一屁股坐在石階上,似與師傅鄭怡雲抗爭到底。

鄭怡雲沒有回話,雙眼冷漠的看着出現在自己寢殿內的少年。

一月未見,她依然白衣飄飄,清冷孤傲,好似人間仙子,是那樣的不真實。

凌小東有些尷尬,乾笑兩聲:“呵呵,師傅好巧,你怎麼也在這?”

鄭怡雲無言,有些無奈,眼睛撇了一下椅子,示意他坐下。

凌小東哪能這麼聽話,一月不見,想她都快想瘋了,只想快些與師傅親熱親熱。

一記虎撲,凌小東飛身向前。

鄭怡雲哪能看不出他那點小心思,玉手迅速一點,腳下一勾。

凌小東渾身僵直,垂直落下,好在胸口被師傅腳上一頂,悄無聲息的停滯在距地面兩寸的位置。

鄭怡雲白衣,白裙,白鞋,白襪,玲瓏小巧的玉足緩緩抽出,凌小東平穩落地。

鄭怡雲沒在理會,坐在榻上,盤膝打坐起來。

約莫半個時辰后,蘇澈兒似乎再也坐不住了,拍了拍屁股,拍了拍門,還生氣的踢了一腳,隨後就聽見“踏踏踏”遠去的腳步聲。

凌小東在地上受涼,臉綳得有點紫,鼻息也忍不住的粗重。

鄭怡雲見他着實有點可憐,雙指掐訣,一道劍氣打在凌小東背上。

凌小東渾身一軟,癱倒在地上,對鄭怡雲抱怨道:“師傅,我一回來就來看您,您也太狠心了,讓我在地上涼半個時辰。”

鄭怡雲渾然不理會凌小東的賣慘,怡然自得,繼續打坐。

凌小東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這回他學乖了,小心翼翼的摸到師傅身邊。

輕聲詢問,語氣不敢大聲:“師傅大人,徒兒許久未見您,實在是想念的緊。”

見師傅沒有動作,凌小東小心思就動了起來,實在沒忍住,捏住了她白皙的小手。

見師傅沒反抗,凌小東大喜過望,師傅若是不願,他這輩子可能都摸不到。此時摸住都沒有反抗,那豈不是說。

凌小東膽子越發的大,慾望也隨之增大,反正以後都是媳婦兒,占點便宜怎麼了?

腦袋逐漸向師傅的櫻唇靠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似乎都能感受到師父的呼吸略微變得急促,白皙細膩的俏臉也撲上了點酒紅。

繼續進攻,敵人好似沒有反擊的餘地。

鄭怡雲眉頭一皺,感受凌小東的得寸進尺,惱怒的咬了一下。

“哎呦!”

凌小東嘴尖滴血,痛苦捂嘴。

鄭怡雲深處粉嫩的舌尖,

將鮮血舔盡,語氣依舊清幽:“不知好歹。”

凌小東舌頭受傷,支支吾吾道:“師傅您不都默許了嗎?怎麼還來這套,跟小孩似的。”

鄭怡雲嘴角翹起一個微不可查的弧度,沒有理會凌小東,繼續打坐。

凌小東不敢太過造次,默默移到師傅身邊,手指一點點張開,手腕一點點平移,直到再次握住鄭怡雲嬌嫩的小手。

見鄭怡雲沒有過激舉動,凌小東慢慢摩挲起來,清楚的感受她小手的每一處。

儘管悉心保養過,但虎口,指肚處依然不可避免的有着老繭。這些會引起凌小東的反感,只會讓他更加喜愛。

即使退居幕後十餘年,師傅依然沒有懈怠自己的武功,每日都維持着強度的訓練,即使可能她的武功不可能再精進了。

凌小東仰躺在鄭怡雲的卧榻之上,雙手相牽,十指相扣,心裏忍不住的喜悅,我就知道,那什麼煉體術可能都是師傅騙人的。

什麼找到才能嫁,無非不就是個借口罷了,現在自己時隔一個月再回來,師傅她也不是想念的緊。

凌小東握了一會,覺得有些無聊,便開口問道:“師傅大人,您不好奇我經歷了什麼嗎?”

鄭怡雲似乎被纏地沒了脾氣,無奈道:“說。”

凌小東,嘿嘿笑道:“師傅大人,好久沒和你談心了,我在外面聽人說,兩人手牽手仰躺在一起,是增進師徒關係的好方法。”

鄭怡雲心裏好笑,找借口也不找的像樣一點,和她找借口的技術一樣爛,沒好氣道:“你從哪兒聽來的歪理?我怎麼沒聽過。”

凌小東循循善誘:“唉,師傅大人您久居深山,孤陋寡聞了不是。您看,我們只要仰躺在一起,是不是既增進了距離又不互相尷尬,然後我再給您講我這一個月的趣事,您看這多麼有意思。”

鄭怡云:“沒意思。”

凌小東心裏吐槽,您是油鹽不進是吧,那我也不管了。

此後只要鄭怡雲一入定,凌小東就撓他手心。等鄭怡雲快要發怒時,凌小東又靜止不動。

凌小東知道七子對鄭怡雲是特別的,而他是最特別的那個,對師傅來說,自己就像他的兒子,就算再如何調皮搗蛋,師傅也只會教訓他,然後再不斷原諒他,這也是他敢一次次得罪師傅的原因。

如果說當今世界什麼是鄭怡雲的弱點?那無疑就是他凌小東,這個經常惹她生氣,經常給她惹麻煩,經常讓她睡不着覺的六徒弟,凌小東對此感到十分驕傲。

鄭怡雲對這個徒弟真是操透了心,要是他是別人就好,現在就能一掌拍死他,不用顧慮那麼多。

可惜,拍不得。

鄭怡雲再次嘆氣,今天嘆的氣之一月還要多。

將長腿伸直,直接觸到了地面,看似柔軟的嬌軀仰躺,與凌小東並排。

凌小東心裏高興,早這樣不就行了,還想再靠近一點,與師傅大人緊靠。

鄭怡雲沒有理會也懶得理會他的小動作,直言:“要說就說,天都快黑了。”

聞着鄭怡雲身上的好聞的香味,感覺自己都快醉了,師傅一般都不使用熏香,這些都是她天然散發出來的香味。

凌小東妙語連珠,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他一月之內的經歷,當然其中些許細節自然會略過,學了十年的書,適當縮減無用內容不是應該的嗎?

凌小東一直在說,幾乎沒有停過,鄭怡雲時不時插上兩句,詢問情況。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一個時辰就過去了,他今天一直在趕路,沒做停歇,隨後又馬不停蹄的上山,再不知疲倦的講述,實在非常疲憊。凌小東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發出了輕微的呼嚕聲。

鄭怡雲翻身側躺,看着這個對他而言十分特別的少年。記憶回到以前,十年前還在他腰間的少年,已經長得這麼高大了。

臉也似乎比以前好看了些,剛進門時就是一塊小黑炭,沒有任何人喜歡,只能天天賴在自己後面,像一個小跟屁蟲。

沒想到賴着賴着竟然賴到自己床上來了,真是世事無常,世事難料。

想到他以前的頑皮過往,鄭怡雲忍不住笑了起來,還是以前那樣可愛些,現在就知道得寸進尺,活像一個滾刀肉,天不怕地不怕,就要賴在自己身上。

伸出玉手,輕輕捏住凌小東的鼻子,讓沉睡着的少年發出類似小豬一樣的哼哼聲。

鄭怡雲莞爾,沒在繼續戲弄,從柜子裏拿出兩卷被褥,將凌小東的鞋襪褪去,把身子擺正,為他蓋好被褥。

忙完一切鄭怡雲也隨之躺下,兩人相隔兩拳距離,各自蓋着自己的被褥,有些像老夫老妻般曖昧的氣氛讓腦海里不禁胡思亂想起來。

她的身邊人,到底是兒子,徒弟,還是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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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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