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哥哥，小女子按得舒服嗎
“好傢夥，原來也是個色胚！”人群中的一些人小聲囔囔道，“那小姑娘慘了，剛趕走豺狼，又來了只猛虎，唉，這世道！”
元昶才不理會這些吃瓜群眾的謾罵聲，徑直走向兔娘少女身前，一隻厚實的大手牽着少女香溫玉軟的小手，轉身走向通往三樓的樓梯。
“你快放開我，我要去陪着爹爹，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兔娘少女掙扎着並焦急道。
“沒事的，你爹只是皮外傷，那大漢沒下重手。”元昶輕巧地說道。
“你看都沒看，你怎麼知道，我才不相信你呢！”少女氣鼓鼓道，“你跟那大鬍子一樣，都是壞人！”
這時，元昶牽着少女的手已來到了樓梯前，他倏地轉過身，賤嘻嘻地笑道：“沒錯，哥哥我啊，就是一個大大的壞人！”
元昶挑逗着眉毛的同時用另一隻手的食指刮蹭了一下兔娘少女的小鼻樑，然後略有玩味的猥瑣笑着。
兔娘少女抖了個激靈，跼蹐不安地哭求道：“不要碰我鼻子，大哥哥，放了我吧，我有狐臭！”
“嘿嘿嘿，兔娘都有狐臭了，那我更要帶你回房檢查檢查！”元昶賤兮兮地說道。
兔娘少女再次心若死灰。
元昶拽着兔娘少女進了自己的客房，順手關上了門。
……
賞心樓三樓，甲字九號房內。
“我現在鬆手，你不許跑，要是跑了，跑的後果是什麼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元昶語氣平淡地說完后，鬆開了手。
只見兔娘少女“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之前她先是被大鬍子驚嚇，接着又被眼前色眯眯的少年恐嚇，一開始強忍着情緒，而如今罄其所有委屈、害怕、憤怒、無奈……情緒一下子全噴涌而出。
元昶瞧着眼前耷拉着兔耳的妙齡少女，頓時心融化了，匆遽伸出手給兔娘少女拭去眼淚，一邊擦淚，一邊哄道：“不哭不哭！哥哥不想把你怎麼樣，哥哥只想找個人聊聊天！”
“你騙人！你就是想占我便宜，我爹爹說了，男人拽女人進房間就是要佔便宜。”兔娘少女推開元昶的大手。
啊這，我竟無言以對，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哦！
“就你這樣，我才不稀罕呢！”元昶轉過身，背對着兔娘少女。
在少女前踱着步，元昶比劃手勢說道：“要被我佔便宜的女人，那得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國色天香，得是貴胄富賈之女！”
話完，元昶轉過身來，用右手食指輕輕指了一下少女，晃着食指，一字一句說道：“你…不…在…考…慮…之…列！”
兔娘少女啜泣着狐疑道：“真的？”
“那是自然！我王九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一個唾沫一個釘！說不佔你便宜，就不佔你便宜！除非你主動！”元昶傲然道。
兔娘少女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抽泣道：“鬼才主動呢！”
然後少女突然反應過來，跺着腳，伶牙俐齒罵道：“你竟然說我長得丑，就你這樣，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當眼前少年打趣地說話的時候，兔娘少女便意識到，他此前一直在逗弄自己，自然而然發現，比她年齡相差無幾的少年也沒什麼可怕的。
“如今，不懼我了？”元昶笑道。
“哼！我才不懼你呢，你也大不了我多少，憑什麼懼你！”兔娘少女嬌怒道。
“你爹爹情況無礙，我已讓那護院領頭幫你爹討要湯藥費了，這事，你就不用管了！等會晚上，
你再去看望你爹！”元昶不容置辯地說道。
“嗯！”兔娘少女欲言又止。
“小兔兔，說說你的情況吧！”元昶轉顏問道。
“別叫我小兔兔！我不是兔子！”兔娘跺着腳，生氣道。
“本仙女有芳名的，我叫塗清妍，今年十六了，自小跟着爹爹，以唱曲賣藝為生。”兔娘少女小聲說道。
“塗清妍，清妍二字這麼形容你也確實恰到好處，妙，是個好名字。”元昶贊道，“霏霏雨露作清妍，爍爍明燈照欲然。”
“你還會作詩？這不像你呀！”塗清妍大吃一驚。
“哥哥不才，外號詩乾爹！”元昶大拇指指着自己，俏皮道。
“乾爹？”
“欸！”
塗清妍瞬即反應過來，自己被佔便宜了，氣鼓鼓地握緊雙拳，一步走到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少年跟前，捶打少年的胸膛，嬌嗔道：“討厭討厭討厭……”
“打吧打吧，就你這小拳拳，還真別說，捶在胸膛上還挺舒服的！”元昶一臉愜意道。
“想得美，我不打了，別想占我便宜。”塗清妍停下手，哼了一聲，轉過身。
“時候不早了，我讓夥計送飯過來，我們在這裏吃吧！然後聊聊天，再送你回去。”元昶提議道。
“好呀好呀！”清妍雀躍道。
其實，當她進了這間客房時，就被眼前精美的裝飾擺設所吸引住了，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原來有錢人住的是這麼好看的房間呀！
元昶叫來夥計，讓他去催一下晚飯，另外將中飯的那份一起補回來，一日三餐都是包了的，可不能隨便讓酒樓佔了便宜去！
……
酒足飯飽后，已是酉時兩刻，太陽落山了。
元昶招呼夥計收拾完桌子后，與塗清妍迎面而席。
“吃得滿意嗎？”
“嗯嗯，還行吧！”塗清妍嬌聲嬌氣道。
其實她內心可滿足了，可是如果說出來，對方肯定瞧不起自己，所以如此應道，這或許就是天真少女的想法吧！
“滿意就行！今後有什麼打算呢？還是一直這樣跟着父親賣藝討生活？”元昶簡單地問詢道。
“唉！不這樣，怎麼辦呢！你永遠不會明白貧苦老百姓討生活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清妍嘆道。
“想不想換一種營生方式呢？”元昶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
“都一樣的，這世道，沒有背景，沒有實力，是翻不了身的！”清妍無奈道。
“你先不要高下立判，且聽我一言！”元昶十指交叉道。
“我有一套祖傳秘法，只要將其好好運用起來，就可以日進斗金，你願不願意試試？”
“那是什麼呀？練武的話就算了，我只是普通老百姓！”清妍興緻頓時消了。
“你且到我的我的卧榻上去，我這便傳你家傳秘法！”元昶坐起身，神神秘秘說道。
塗清妍噌地一下站起了身，怒道：“原形畢露了吧！你果真賊心不改，我還差點信了你！”
“你想什麼呢？我傳的是按摩手法！不是你想的那樣！”元昶也站起身解釋道。
“真的？”清妍狐疑道。
“那還有假，都說了，不稀罕你的身體！”
“這秘法可以給忙碌了一天的人們帶來身心上的舒適和愉悅，這可不是普通的勾欄能做得到的。”
“而且，我在這外城街道上逛了一圈，從未見過有按摩服務的店鋪，不像我家鄉那兒，隔着幾條街就有一家這樣的店鋪。”元昶解釋道。
“那客人絡繹不絕！”
元昶的前世，也就是王旭活着的時候，下班后，經常開着他的“裕皇大帝”進出各種桑拿洗浴中心，對裏面的道道，可是了如指掌。
“真的？”
“騙你幹什麼，我這幾天尋思着找個信得過的人，合夥開一家這樣的按摩店。”
“那好吧！”清妍走向卧榻的同時，回過頭來叮囑道：“不許亂摸！”
“知道了，知道了！”
看着眼前這位碧玉年華的少女，身着一件淡粉色長裙，上配一件翠綠白紗衣，淡雅的裝束，稍見單薄，或許是賞心樓內，置了火盆的緣故，所以給她換上這麼一身裝束。
就你這小身板，對A要不起！
除了這雙兔耳還挺好看的，其他我還真不稀罕!
……
元昶的卧榻之上，趴着一位妙齡女子。
元昶搬來椅子，坐於卧榻前，開始了他的秘法傳授。
“本家傳秘法，分為十三式，你可要記清楚了！”
塗清妍豎起耷拉的兔耳，集中精神，仔細傾聽自稱“王九日”的少年接下來要說的話。
元昶以掌根、拇根或肘尖着力於塗清妍的背部某個部位，垂直向下按壓。
“此為十三式中的第一式——按式。”
“要領是，按壓時逐漸用力，作用於背部時，隨客人的呼氣向下按壓，瞬間用力，用力的同時要注意力道。”
塗清妍隨着骨頭咔嚓一下，霍然地輕哼了一聲，本以為有點痛，然而背部卻傳來的是一陣酥麻的感覺，這是她以往從未體驗過的，瞬間便癱軟在卧榻之上。
“學會了沒？”元昶發笑地看着眼前耷拉着耳朵的妙齡少女。
“你太快了，再來一下么！”清妍央求道。
這小妮子上癮了。
“好，我再來一次，你再好好感受感受。”
清妍強撐着身子，等着“王九日”施展秘法，然後少年又展示了一遍。
“接下來傳你第二式——揉式。”
“這一式又分為三種法門，分別是指揉法、掌揉法和魚際揉法。”
元昶一邊講着，一邊在塗清妍身上演練手法。
兔娘少女體驗着從未有過的舒爽感，像是發現了新世界大陸那般，聰明如她，她越來越深信“王九日”所說的日進斗金，所言非虛。
元昶花了些許時間將按摩十三式和招待客人的要領教給了塗清妍，這位聰明伶俐的少女。
……
“哥哥教你這麼多，是不是到了該回報我的時候呀？”元昶嘻皮笑臉道。
“回報什麼呀？我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回報的耶！”塗清妍裝傻充楞道。
她已經摸清了眼前少年的脾性，是斷然不會非禮自己的，只是喜歡佔佔嘴上便宜，所以她根本不怵眼前少年。
“我只是將按摩秘法和要領教與了你，但真正學得如何，還是要通過實踐，才能知道你學會了沒有。”
“你這樣，將我當成你的客人，我們演練一下，再給你做個評價！”
“哦，可以耶！”塗清妍點頭道。
然後元昶扮起了勞碌一天的客人，向兔娘少女問道：“聽說你這兒，開了一家按摩店，俺特意前來試試，有什麼推薦沒有？
“客官，您好，今天的您，辛苦了！
“小女子建議，試試本店的舒筋活骨按摩法。”
“這能幫助您梳理經絡，調理氣息，可以消除近期積累的疲勞感，有延年益壽之功效。”
“本套餐只需一個銅幣，如果在本店充值五個銅幣，可以正式成為本店的尊貴會員，享受八折優惠。”
塗清妍如服務員般恭敬地介紹道。
“我先試試看，效果好不好，如果讓俺舒坦了，那俺就沖個會員！”元昶抖着腿，傲然道。
“好的，這就給您來上一套。”
良久……
坐在卧榻上趴着的少年身邊的兔娘少女，柔柔地說道：“哥哥，小女子按得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