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水道中的頭顱

“2011年七月二十九日，清泉市海洋花園小區二期東邊的灌木叢中發現其無頭女屍，全身赤裸。”

據報案人——神楓物業的保安莫仁所說，7月29日早晨，報案人巡邏的過程中，路過一片茂密的灌木叢時有聞到腐臭的味道，以為是死貓死狗腐爛發臭了，便上前查看，不曾想卻剛好發現了一隻高度腐爛的手掌。驚慌之下撥出了報警電話。

經法醫科鑒定，屍體高度腐爛，已出現巨人觀現象，死亡時間在15至17日左右，系死後拋屍。屍體沒有頭顱，對比胯骨大小及尺寸后，初步推測死者為30～32歲的女性。從微微發福的身材和皮膚的保養程度上來看，家境良好。

看到這裏，林青的眉頭擰成了亂麻，並不是怨恨現場信息太少，而是把關注點放在了丟失的頭顱上。

他抬頭看向老常“我想去現場看看！”

清泉市海洋花園是市內少有的沿海風景小區，坐北朝南，在這裏住戶都是社會上混得風生水起的大佬們。

此時，小區的最東邊的拐角處，一處灌木叢前，這裏圍得水泄不通，全是看熱鬧的人民群眾，林青和老常艱難地擠了進去。

灌木叢前拉着黃白相間的警戒線，幾個偵查貫正在其中如火如荼地工作着。林青與老常戴上手套，進了現場。

屍體早已被法醫部的人拉走了，但這裏依然殘留着隱隱約約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林青看了眼周遭環境，而蹲了來，脫下手套，用食指點點腳下的泥土，又捻起一小撮泥土放在手指間來回搓捏，之後站了起來。拉着老常就離開了現場。

“怎麼這麼火急火燎的？發現什麼了？”老常滿臉疑惑的問道。

“繼續在這裏留下也沒有意義了，這裏的泥土濕度很高，應該是前幾下過雨，但現場沒有留下嫌疑人的腳印，他應該是處理過現場了。”林青眯起雙眼看向前方的人群。

老常深深地看了一眼林青，瞳孔微縮，顯然是震驚於林青的豐富經驗，他感覺站在他面前的小夥子不是個警場菜鳥，而是一位底氣十足的頭號偵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次可能碰上了個難纏的對手了！”平復了小心思，老常看着林青說。

林青點了點頭，又笑了笑。“確實，不過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根據就不存在完美的犯罪，狐狸尾巴終究會露出來的……”

老常心領神會，兩人便開始在周圍尋找線索，當兩人來到一處離區不遠的城市排污下水道口前時，兩人幾乎同時發現了痕迹鮮明的腳印。

下水道口前只有兩個腳印，目由於前幾日剛過雨，所以腳印淡化了很多，但很清楚地看到腳尖的朝向——延伸向下水管內部，並沒有向外的腳印。

林青蹲了下來，仔細觀察着那兩個腳印。從整體上看，腳尖擺向較正，有微微外八傾向，腳跟比腳尖更深一點。

老常給這裏負責人黃打了個電話讓他來這裏收集證據。而他和林青相視一眼，點了點頭，便一同向下水道內走去。

下水道很寬敞，足以容納兩個人在內並排行走，遠離下水管口，黑暗立刻籠罩了他們，打開了手機手電筒，兩人便繼續前進。

這裏的牆壁上既爬滿了綠色的不知名的蘚，又覆蓋著腥紅的銹跡，紅綠交相輝映，好不詭異，陣陣生活垃圾的腐敗氣息和其它刺鼻的味道沖面而來，兩人前後乾嘔了一下。

不知不覺中來到這條路的盡頭，這裏向左岔開了一條路，兩人剛踏上左邊的路便虎軀一震，老常差點一屁股摔在地上，即使是心理素質出色的林青也不禁倒退兩步。因為，在他們面前的水泥台上——一顆披頭散髮的頭顱正瞪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