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要合作不要對抗
“吱”，一聲輪胎剎車聲音，車子停在一棟建筑前面。
王安打開車門下車，一眼就被震撼住了。
不是氣派，說實在的，建築再高再大，經歷過互聯網信息大爆炸的人也不會太震撼。
主要是眼前這個建築，太繅了。
“進去吧，別看了，在這得注意一下”，老魏下車，招呼了王安一下。
王安收回目光，的確，說不定這些腦子被開發的人出來個神經病因為自己多看一眼就把自己錘死了呢。
但是內心的震撼還是久久不能平靜。
作為一個國家超能暴力機關的總部，不說威嚴，起碼得嚴肅吧。
特事局說我就不。
整棟建築看起來十層左右，每一層的顏色都花里胡哨的，這兩三個窗口是紅色牆壁，隔壁的四個窗口就是綠色牆壁，上層的一個窗口牆壁是豹皮的斑點妝，下面的五個窗口周邊牆壁全是是紫色邊框加上許多牡丹花。
十數層的建築得有幾十種牆壁顏色。這就算了，樓層還不是平頂，而是突出來一片小塔，粗略估計七八個，就像城堡上面的尖角塔，塔身還是各自爭奇鬥豔的顏色。
整個就是一個四五歲的兒童各種顏料都用上瞎胡畫的一個極其粗糙的設計圖。
正常人看過的第一眼，都是看不懂，大受震撼。
王安也大受震撼，開發腦域的超能者們真不愧是超越正常人的“超人”。
帶着這種震撼，王安跟着兩個特勤往裏走，到了這裏兩個特勤幾乎不再跟王安說話，王安自我解釋一下，估計是這裏的工作氛圍，嗯，可以理解。
搭着電梯到11層，出電梯之後，兩個特勤更加態度恭敬，王安也有些緊張，這是要見大人物的感覺，自己的資質有這麼好？
“進來吧，你們兩個去登記一下，特等功。”
“是，局長。”老魏眉毛挑動，顯然這波賺了。然後看向王安，嘴巴向門口抬一下，示意王安進去。
裏面的是特事局的局長，王安深吸一口氣，瞄了眼手腕，自己能重置，遇到什麼都不用怕，表現不佳也能重新來過，不緊張不緊張，這樣想着，莫名安定了很多，然後推門進去。
看到王安進去，老魏二人才往回走，任務完成。
進去之後是一個不大的房間，左側牆壁有一扇門，估計裏面是生活區，這是專門的辦公區。
一個相貌平平無奇的中年男人正躺在搖椅上，臉上搭着一張展開的報紙，應該是在閉目養神。
“隨便坐。”
方鶴鳴的姿勢沒有變，報紙也沒有拿下來。
“你叫王安嗎？”
“嗯，是的局長。”
“你可以不叫王安。”
“啊？”
“你似乎很疑惑？外來的朋友。”說著，局長拿下了臉上的報紙，姿勢還是沒變。
“局長，什麼外來的朋友啊。”
“這個疑問問的比較生硬”，方鶴鳴點評道，“你可以用更委婉的語氣和詞語，再加上一些微表情，讓你顯得更真誠。”
“不過無所謂了，我現在腦域開發已經到了第七級，你確定還要演下去嗎？”
“第七級？”王安這次是真的疑惑了。
嗯？方鶴鳴也疑惑了，一個間諜，為什麼會對“第七級”感到疑惑，這是自己幾年前就已經公開的信息。
“你不知道我是第七級？”
“額，不知道。”
“你知道第七級是什麼意思嗎？”方鶴鳴換了一種問法。
王安沉默，這個更不太清楚了。
“看來你不是北大陸的人。”方鶴鳴得出了答案，那你是哪的人呢？
排除南大陸，排除中央大陸，排除，不對，只要認定是間諜，那不知道第七級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
“所以，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王安心臟猛跳了一下，“啊局長，真的有其他世界的人嗎？”
方鶴鳴這時候從搖椅上下來，站起身，十分有興緻地看着王安，道“在我剛剛問你話的時候我還是瞎猜的，不過現在已經確定了。”
“竟然真有外星人，那麼這樣看來四天前不是意識波動，而是你進入這個世界擾亂了世界的意識？”
“半小時之內有兩次波動，說明你還有一個同伴？”
然後開始自言自語地大段分析，王安越聽心裏越涼，自己這麼慘，剛穿越就碰到大佬把新手村的自己拽出來。
而且看情況是之前重置的時候讓這個人感覺到了，這得多強的能力。
不過也確實是自己的問題，失憶這個借口問題太多了，要是科技沒那麼發達，也沒有超能之類的普通世界，估計也不會暴露，算了，等個三天過完再來一次吧，下回要完美融入，不能有破綻。
這回嘛，愛咋地咋地，正好大家互相套情報吧，也多點知識儲備，下回刷新之後起步也能更穩。
“能問一下，我是怎麼暴露的嗎？”
“你不會演啊，你的心跳，你的微表情。不過這些都是虛的，也說不定是你反其道而行之演出來給我看的。”
“靈魂，或者說意識海，你的意識海比較怪異，如果晚個一段時間你的意識和這具身體完全融合了，我肯定看不出來，但是很不巧，你在今天遇到了南國腦域開發最多的我。”
“好了，解答完畢，怎麼樣，配合一下？比如，你叫什麼？”
“王安啊。”
“嗯？”
“我原本也叫王安。”
“原本”方鶴鳴輕笑一下，“所以就因為我這幾句話，你就真的放棄掩飾了？”
“沒辦法，根據現有情況分析，你應該是這個世界，不，是目前我所在的這個國家裏最有權勢的人，而連你都第一次見外星人的話，說明我對你們來說還是很有價值的，這樣我們也能進行合作，或者說，我想如果不合作的話，我估計會被強制合作或者切片研究吧。”
“明智的選擇，”方鶴鳴點頭，“不過糾正一點，我肯定不是最有權勢的人，第二權勢吧，不能太高調。”
方鶴鳴之所以這麼簡單地相信王安的說法，是因為在他看來，這是有智慧的生物在這種狀態下會做出唯一正確的事，在自己眼皮底下的，跑不了的。
這也正是王安決定合作套情報的原因，這裏沒人知道自己能重置。
“你從哪來的？”
“地球。”
“地球？”方鶴鳴走到一台顯示器前，搗鼓了一會，“來，你看一下你之前在哪個星域。”
王安眼前赫然是一幅星域圖。
湊過去看了半天，王安搖搖頭，“看不懂。”
“你不會看星圖，那你是怎麼進行星際旅行的？”
“所以我並不是星際旅行過來的，本來我在睡覺，一睜眼就到這了。”
方鶴鳴若有所思，蟲洞之類的還是維度摺疊之類的，這不是現在文明的研究主流，只是知道大概有這個東西，不過不重要。
“既然你剛說合作，那你能為我帶來什麼，或者為這個社會、國家、文明帶來什麼？”
“額，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你知道的，因為我目前並不知道現在這個國家文明程度是什麼，到了什麼程度。”
“哦也是，你之前是什麼職業？”
“科學家。”原本大學還沒畢業的王安很自然地將自己的價值拔高，“專攻新能源的世界級教授。”
“世界級教授是什麼意思？”
“教授是在某專業享有很高的能力和知名度之後，會授予的一種頭銜，分為三級到一級，然後是國家級和世界級。”
言下之意，自己是最厲害的。
“我不相信這麼巧，”方鶴鳴搖頭，繼續道，“你應該是知道了我們這個世界需要新能源，所以你才說這個對吧。”
“或許吧。”王安感覺自己逐漸有談判的感覺了，“比如頁岩氣就是我攻克的勘探利用難題。”
“頁岩氣，你是說在岩石層內部的天然氣嗎。這個我們很早前就已經在生產了。”方鶴鳴說道。
“哦，很正常，畢竟只是一個很小的問題點，我就是憑這個獲得的教授資格，很早以前的項目了。”王安開始胡吹，實際上只在新聞上看過有頁岩氣這個東西。
“還有什麼，可以說說，你以後的待遇就根據這來決定了。”
王安搖搖頭，“我不蠢，等我價值利用完之後估計就是被切片研究的時候了。既然合作，你們也要有合作的誠意，我只能說，我可以先看看你們現在的文明程度，還有和我原先文明的匹配度。
“就像你說的，到時候為了我的生活待遇，該說的我肯定會說的。”
看到王安開始拿捏，方鶴鳴有些拿不準，真是個有本事的？
很快，意念連接到總統府那邊，總統那邊對獲得一個外星人這件事顯然也是幸福加煩惱。
於是方鶴鳴先找出一堆常識資料讓王安自己看，自己的這件工作室騰出來，讓他在這就行。
“瞭然，以後我的監獄就在這了，還不錯。”王安表現得很上道，然後開始看資料。
總統府那邊已經緊急行動起來，全天候監視，分析飲食偏好、行為習慣、提供資料，做信息對接，這些還都要在保密得情況下完成。
斷斷續續分析了兩天王安透露的內容，在總統再次問有什麼研究發現的時候，一位參事對總統發表了意見，直接質疑王安現在說的都是虛無的概念或者空洞的理念，泛泛而談毫無真實可操作的東西。
換言之，養這樣的人是在浪費國家資源。
總統笑着回道，“現在能確定是外星人，對不對。”
“這點是的，結合方局長的探查，能初步確定。”
“那這樣就已經足夠了，他能說什麼內容，那都是額外的收穫，但是外星人這一點就有養着的價值。”
參事想了想，表示同意，總統的眼界或許確實高了那麼一些。
監視繼續，分析研究繼續。
總之，林林總總的人事變動和事務安排，王安都不知道，每天吃了睡睡了吃。
偶爾方鶴鳴進來送資料，他不敢讓其他人進，怕王安這個外星人有什麼別的手段，不擔心逃跑，只是再查意念轉移什麼的挺麻煩的。
前兩天王安還認真地看資料，方鶴鳴來問，自己都用還沒了解現在的文明搪塞過去。
第三天的時候，王安不敢再認真看了，看這些資料是漲時間的...
雖然認識世界的時間漲幅比改造世界的要少很多，但架不住這些資料多，而且級別高啊。
本來指望着糊弄過去這三天，然後重置再來。
結果現在越看，時間漲的越多，現在都變成四天了，也就是說自己過去的兩天裏，賺了三天的時間，原本的三天的生存時間減去二加上三，變成了四，這是何等無語。
不過這些資料不看又覺得可惜。
但是估計再不給出真材實料，方鶴鳴那傢伙就該動些手段了。
王安心思轉動，可以再慢慢看兩天，然後先寫點文藝的東西，這個好辦，自己能糊弄，然後來點制度上的東西，希望文科政治歷史的底子沒丟，這也能糊弄幾天。
然後，對了，然後可以看時間說自己需要一天或者兩天？不行，兩天太長，就算好時間，等重置時間還剩一天的時候，就說自己要開始寫新能源。
前後琢磨了會，感覺沒有差錯，王安就開始慢慢看資料，偶爾遠處眺望，做個眼保健操。
不一會，方鶴鳴進來了，表情淡淡地，“看完了，那正好，科學院那邊專家們等着詳細研究研究外星文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