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期限，柳秘書，另1人？
與此同時，大校張家文同樣也發現了這二人，用大嗓門朝他們喊道：
“你們倆，過來！
對，別看了！
說的就是你們，給老子麻溜點，過來！”
江峰朝他點了點頭，又對一旁的姜善逸悄聲提醒道：
“待會過去，記得離他遠點。”
“為什麼？”
“他有狐臭！”
姜善逸：……
江峰在距離張家文三米外的位置站定，行了個軍禮道：
“張大校，有何指示？”
“咦！老子認得你小子！
你不就是以前在戰區，老是跟在秦明那小子身後的……
叫什麼？什麼？”
“江峰。”
“哦，對，蔣峰！”
張家文又重新打量了一眼江峰，雙眼微眯道：
“不錯，幾個月不見，發福了不少啊。
想必是跟着秦明，在這民調局撈了不少油水吧？”
江峰搖頭道：“大校您誤會了。
我只是從戰區調任安保科后，閑的發福的。”
張家文一副揪住了秦明把柄的模樣，繼續恐嚇道：
“我看你還是坦白吧！
我這次前來，上頭就是讓我來視察民調局工作的。
你要是幫我檢舉秦明，我或許還能保你一手！”
江峰看着固執的張家文，無可奈何道：
“大校您就別詐我了，秦局長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
我江峰可以明確的說，哪怕我是真舉報，也一定找不出秦局的半點黑料。”
聞言，張家文咬牙道：“哼！你小子就嘚瑟吧！
早晚有一天，秦明那小子得栽我手裏！到時候你也跑不了！”
眼見一計不成，張家文又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姜善逸，問道：
“這黃毛小混混，又是哪冒出來的？
這種閑雜人等，也能隨意出入民調局？
你們民調局是當戰區下達的保密協議，不存在嗎？”
張家文看向姜善逸，眼裏滿是興奮，就如同發現了絕世珍寶！
‘秦明啊秦明，你小子終於有把柄落在老子手裏了！
等回了戰區，我一定要向陳首長彙報，狠狠的告他一狀！’
機不可失，張家文隨即便對姜善逸，展開了連環盤問：
“你叫什麼？家住何方？
民調局裏誰是你親戚？
誰讓你這種街溜子混進來的？”
“姜……姜善逸，嘔！”
姜善逸哪裏見過這陣仗，特別是張家文湊近后，身上散發出的那股令人作嘔狐臭，讓姜善逸不由開始反胃。
不過隨後還好秦明及時趕到，轉移了張家文的注意力，才讓姜善逸得以遠離。
秦明站在一樓的台階前，居高臨下道：
“他不是什麼閑雜人等，更不是什麼街溜子，而是我親自招募的調查員。
張大校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江峰見秦明趕到，當下也長出了一口氣，“呼！秦局，你可算是來了。”
張家文這隻老狐狸，實在是太難纏了！
“調查員？就他？就憑這樣一個毛頭小子？”
聞言，張家文又看了眼姜善逸，難以接受道：
“龍國未來的國運與安危，你就交給這種人？
秦明我看你是瘋了吧？
這簡直就是胡鬧！”
面對暴跳如雷的張家文，秦明依舊面不改色道：
“這是我民調局的私事，
即便是張大校你，也無權過問吧？”
“秦局長好大的口氣，好一個無權過問！
行，希望你到時候上軍事法庭的時候，嘴還能像現在一樣硬！”
“這個就不勞張大校操心了，秦某縱然有再大的口氣。
恐怕也比不上大校你的體味大，我坐在四樓，竟然都聞見味兒了。”
“秦明！你……”
“張大校這胡亂罵娘，可不是軍人所為。
我這民調局可到處都是監控，這要是傳到首長的耳朵里，可就不好了。”
張家文被秦明氣得鼻孔冒煙，連八字鬍都翹了起來！
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有人當面說他有狐臭，哪壺不開提哪壺，秦明這小子是真該死啊！！！
看着張家文氣急敗壞的樣子，江峰與姜善逸真是王八辦走讀，鱉不住校了！
還得是秦局長出手啊，一上來就將這囂張的張大校治的死死的。
張家文也自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不想讓旁人繼續看笑話，轉而說道：
“誰跟你扯那些有的沒的，我這次可是前來視察民調局工作進度的。
秦局長咱們上去，好好聊聊吧。”
這次秦明倒是沒有再刁難，做了個請的手勢道：“請。”
……
張家文嘴裏叼着一根碩大的烏普曼雪茄，坐在秦明的對面吞雲吐霧道：
“秦明啊，上頭的意思，其實你心裏應該也清楚。
他們要看到的，不是什麼虛擬的數據進度，而是為你傾斜資源、開設特權后的成果！
而你這一個月來的成果，在哪呢？”
秦明亦是拿出了‘老朋友’軍威牌香煙，猛吸了一口道：
“張大校，你就按你調查的情況，如實上報吧。
如果最終民調局計劃失敗，我秦明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張家文蹭的一下起身，一臉的嚴肅道：“承擔一切後果？你倒是說得好聽。
對抗詭異，這可是涉及億萬百姓的安危。
這延誤戰機和禍國殃民的代價，你承擔得起嗎？
屆時不但連陳首長都撈不了你，恐怕他都得受到牽連和波及！”
秦明沉默不語，一邊聽着張家文的抱怨，一邊抽着煙，一根又一根……
“秦明，雖然我有時候恨不得扒了你小子的皮，喝你的血！
但也不得不承認，你小子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二十七歲的少校，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啊！
這件棘手的事，你本可以置身事外。
為什麼還要來攪這趟渾水，為什麼要力排眾議，反對引入燈塔國的‘超體’計劃（超級基因戰士改造計劃）？”
說到這裏，張家文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當時是極力主張引進燈塔國的“超體”計劃的，起碼能在對付詭異事件方面，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可沒想到，那次會議上秦明這小子不知道發什麼瘋，竟然提出要組建什麼神秘調查局？
還說什麼‘龍國自有龍國對抗詭異的辦法’？
關鍵陳首長居然還真信了這小子的邪！
提到“超體”計劃，秦明卻是堅決否定道：
“不行！參與燈塔國的超體計劃，那無異於與虎謀皮！
我還是會議上那句話！
毫無疑問，這是燈塔國的陽謀！
首先基因改造藥劑極其不穩定，受體死亡率就高達80%，還極易產生變異。
其次我們根本無法得知藥劑的成分與來源。
而且後續基因戰士每日還需要使用，只有燈塔國製造的高價抑製劑，這足以讓掏空龍國的國庫！
屆時龍國就將完全陷入被動，成為燈塔國的一顆棋子！
這樣的結局，就是張大校想看到的嗎？”
張家文則不屑一顧道：“哼！秦明你也不過是井底之蛙！
科學也是一直在進化疊代的，現在二代基因藥劑的死亡率已經降低到了50%，很快就會……”
對於底線，秦明絕不讓步，他直接打斷道：
“哦？張大校你又知道了？
你能拿到的數據，還不是燈塔國人給你提供的，你能確保數據真實嗎？”
“我……”
張家文想說什麼，但想了想又欲言又止，轉而道：
“反正如今已成定局，我再說這些也沒意義了。
接下來，我也只能祝秦局長的民調局，能夠大獲成功了。”
“另外，首長這次讓我來，也是為了提醒你。
最近幾個月魔都的離奇失蹤案太多，聽說其中還有南洋商會大佬的寶貝女兒……
官方漁輪都有些壓不住了。
這裏可是你這個民調局的主場啊，上頭限你在這一個月內解決魔都失蹤案，不然你這民調局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秦局長你接下來應該會很忙，我就不打擾了。
祝你好運，哈哈哈！”
張家文嘴上說著數據進度不重要，但臨走前，還是去民調局的檔案館，將疑似有用的重要資料都複印了一份。
甚至連單位食堂的打菜阿姨，他都沒放過，統統盤問了一遍，生怕漏掉秦明的把柄。
可惜仍是一無所獲，最後張家文也只能悻悻而去。
……
此刻，還在辦公室不知疲倦的審批資料的秦明，並不知道在百公裡外，有人又一次的破防了。
“姜善逸還不足以獨當一面，而我也要統籌全局，不可能天天跟着調查員四處走訪。
看來再找一位調查員，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可這茫茫人海，僅憑一個名字與模糊的印象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難啊！”
秦明望了眼窗外，太陽又一次下山了。
隨着黑夜的臨近，秦明身上的疲倦感也再度來襲。
他習慣性地向大衣口袋裏探去，卻是空空如也。
煙，又沒了？
就在秦明心煩意亂之際，門外忽然響起了小心翼翼地敲門聲。
“秦局長，是我柳煙。”
“柳秘書啊，請進。”
‘嘎吱’一聲，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隨後，一個身着OL職業裝，身材勻稱，戴着黑框眼鏡的女人捧着滿滿一袋的文件，走了進來。
“秦局長，這是你讓我整理的川蜀地區，所有名叫馮寶兒的個人資料，都在這裏了。
一共一千零九份，男性馮寶兒我都已經自行排除了。
另外龍都那邊的資料，我還在整理，大概明天下午五點前就能交給您。”
“辛苦你了，柳秘書。”
“不辛苦，跟秦局長的辛苦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我沒記錯的話，您已經連續好些天，沒回自己房間休息了吧？
我看啊，這辦公室才是秦局你的家。”
柳煙看了眼秦明，會心一笑道：
“秦局你是沒煙抽了吧？”
只見柳煙從裝着文件的紙袋子裏，拿出一包軍威，叮囑道：
“諾！抽完這一包，秦局答應我，一定要去休息一下。
有時候人太過緊繃，反而會被一葉障目的！”
秦明眼睛一亮，驚喜道：
“咦？你怎麼會知道我沒煙了？”
“如果不是沒煙，我進來秦局看得就不會是我，而是手裏的文件了。
只有沒煙的時候，你才會抬頭看我，不是嗎？”
聽到柳煙的回答，秦明嘴角劃過一絲笑意道：
“嗯，到底還是你們女孩子心細啊。”
至此此刻，秦明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身邊，一直存在這樣一個體貼知心的人。
說來柳煙，她也是追隨秦明，才調來的民調局。
原先她是在部隊裏的文工團宣傳部工作，與秦明合作過幾次部隊裏的文藝匯演，一來二去也就熟。
她話聲輕柔婉轉，唱的一手好歌曲，加之明眸皓齒，膚色白膩，實是個出色的美人。
在戰區，像柳煙這樣的大美女。
自然也有着數不盡的追者，可從沒有誰能俘獲她的芳心。
後來秦明升任少校，她便留在了秦明手下工作，直至來到民調局成了秘書科科長。
優秀的人，不管做什麼都能出類拔萃。
即便是從文宣，轉行做秘書，柳煙依舊能幹的十分出色。
不管是籌備活動，-還是檔案管理，柳煙都能完成的井井有條，這就叫專業！
等一等！
在這一瞬間，秦明猛然間靈光一現！
他開悟了！
要讓專業的人，去做專業的事！
“對啊，這幾天來，我為何要自己費盡心思的找人？
我明明不擅長這個，但在這個世界上，一定是有人擅長在找人這件事情上的，譬如說……”
秦明閉上了眼睛，同時念頭急轉，在腦海里瘋狂搜尋着那個模糊的印象。
專業？找人？
有了！
秦明似乎找到了答案，猛然睜開眼睛，滿臉振奮道：“史強！”
一旁的柳煙，關切道：
“秦局長，你這是怎麼了？
史強又是誰？”
秦明激動地一把抓住了柳煙的手，與柳煙對視道：
“謝謝你柳秘書，我此前確實是被一葉障目了！
是你，給我提供了一條全新的思路！”
忽然間被秦局長那一雙大手抓住，柳煙不覺間臉都紅了，低頭呢喃道：
“那，那秦局長……你接下來的打算是？”
“馮寶兒，暫時就不找了。
我們現在要先找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
那之前咱們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不，這個人會有大用處！
而且找起來，難度會小很多。
如果他真的存在於這個世界，那麼他一定會在那個地方！”
“那裏是？”
“龍國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