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資質（2合1，今天就這1章了）
西科還在四處觀察的時候，一路沒怎麼說話的艾塞爾開始嘖嘖稱奇。
“我的天，管制局的工資有這麼高嗎？！你居然自己建設了一座【接引祭壇】。”
塔拉克則是臭着一張臉，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西科有些奇怪他的態度，從剛才開始，他似乎就很不待見艾塞爾。
不過很快，艾賽爾的話就給了他答案。
“你還在生氣嗎，我都說了那人跑得太快了，而且我在攻擊前檢查過，那幾座工廠里沒有人在，要不然我再給你一些賠償金就好了嘛。”
西科計算了一下，他們剛才所在的大概位置，眼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大概知道了塔拉克不開心的原因。
原本就因為艾塞爾隨隨便便炸掉，整個城市花費了數年才建起來的新工廠，而感到生氣的塔拉克。
伴隨着她這一下火上澆油，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將她撲倒在地施以老拳。
艾塞爾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如此憤怒，但也不甘示弱，當即就在地上和他扭打起來。
西科就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這兩個加起來可以毀滅城市的人，就這樣如同混混一樣在地上扭打起來。
再加上其中一方，還是一名身材火辣的美女，這要讓別人看見，估計得驚掉下巴。
也許也意識到這樣太過丟臉，兩個人也很快結束了扭打從地上站了起來。
塔拉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若無其事地咳嗽了一聲，強行轉移了話題。
“非常感謝你對我們工作的支持，有你的幫助，我們才抓到這幾名罪犯。”
西科也非常乖巧地跟上話題。
“客氣了，如果不是你們的幫助，我的命估計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塔拉克對於西科，願意順着自己的話題說下去非常滿意。
無視旁邊艾賽爾的白眼，從自己身邊的虛空拉開一個黑色的裂縫。塔拉克伸手從裏面掏了掏，拿出了一疊資料。
“關於你家人的事情，我們這裏發現了一些新的情報。給，這就是總結的資料。”
西科有些驚訝地接過資料，沒想到自己這具身體的家人，居然還有別的消息。
塔拉克看着翻閱資料的西科，說出了自己和艾賽爾的想法。
“根據查到的資料，我們認為你也很有可能有靈能者的資質，所以我推薦你測試一下。”
西科翻看着資料，越發驚訝。
聽到塔拉克的建議后，西科眼睛一亮，沒有過多思索就同意了下來。
“好！那就麻煩你了！”
“那行，現在就給你測試一下吧。”
西科聽到這話心裏一陣激動。
“來了來了，異世界的名場景之資質測試。難道自己也要經歷那種伸手爆水晶，眾人皆震驚的場景嗎。”
就在西科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塔拉克在旁邊的柜子裏翻找了一會兒最終拿出了一個……針管？
“來吧，把手臂伸出來。”
“這是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抽血啊——檢測靈能適應性最好的方法，就是抽血化驗。”
西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壓下心中吐槽的慾望。
伸出手臂放鬆了手臂上的皮膚和肌肉，讓塔拉克順利的抽了一管血。
塔拉克拿到西科的血液以後，又從旁邊的柜子裏，翻出一個像是小型打印機一樣的黑色機器。
將存有西科血液的試管，
插進了機器上方的連接口裏。
在機器“嗡嗡”的運行聲中等待了一會兒，機器的前端的出紙口緩緩地吐出一張紙。
西科的眼睛很尖，遠遠地看到了紙上寫的，一些類似於白細胞計數，血紅蛋白濃度，紅細胞比容之類的數據。
整個人不由得露出一個黑人問號臉——這玩意真的就是一個血常規唄。
塔拉克等紙上的數據全部打印完后，拿起來看了一下，臉上忽然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
艾塞爾看到他的表情后，也湊過去看了上面的結果，於是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西科被他們的表情弄得有些忐忑不安：“怎麼了？”
塔拉克稍微斟酌了一會兒，似乎在組織語言。
“你這個……有點奇怪。”
他將這張紙展示給西科，用手指着下面的一組數據。
“看到這兩個數據沒，分別是靈能適應性和靈能承受力。你的靈能適應性比較一般，只比標準稍微高一點，但也足夠你成為靈能者了。”
塔拉克指了指其中一條數據，然後又指向另一條數據。
“但是在靈能承受力這方面，你身體的表現實在是太誇張了。說的簡單些，就算是我，靈能承受力這方面也只比你高一點。”
艾賽爾也在旁邊解釋着。
“一般來說，靈能適應性和靈能承受力是成正比的，就算有差距，也不會差這麼多。像你這種情況，確實非常罕見。”
這一刻，在西科的心裏已經開始出現“莫欺少年窮”，“三年之期已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之類奇怪的想法。
不過他很快又注意到，塔拉克他們兩個人的目光，似乎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蔑視之類的表情，反而有一些……羨慕？
“我的這種情況有什麼不妥嗎？”
聽到他的話，塔拉克果斷的搖了搖頭。
“那倒沒有，天賦的好壞主要看靈能適應性，以你的天賦已經可以加入普通派系了。不過，我不推薦你這樣干。”
艾賽爾也在一邊贊同他的說法。
“確實，你這種情況最合適的是加入構裝類學派。運氣好的話，你甚至可能直接變成學派中的高層。”
“？”
聽他們這麼說，反倒把西科整的不會了。
“聽你們這麼說，難道構裝學派需要的天賦，和普通學派不一樣嗎？”
“那倒不至於，實際上如果是一百年前，天賦檢測甚至沒有靈能承受力這一項。不過你的運氣不錯，百年前，構裝學派的人發明了一種特殊的東西——泰坦構裝。”
“泰坦構裝？”
塔拉克點了點頭，找了把椅子讓西科坐下。他自己則順勢往後一仰，一個藍色的能量屏障，將他穩穩的接在空中。
讓自己調整到一個舒服的角度后，塔拉克才繼續說道。
“泰坦構裝，身為構裝學派中的最高造物，泰坦構裝的戰鬥力自然毋庸置疑。理論上在短時間內，泰坦構裝甚至，可以和流派的高能階強者正面戰鬥。”
塔拉克伸手，在自己的面前畫了一個泛着藍光的光點。
“另一方面，靈能術式是依賴靈能，和對應的自然能量共鳴來對外界事物進行操控的。但實際上，即使不是對應的自然能量，在靈能術式發動時，也會產生靈能波動對周圍事物產生輕微的影響。”
塔拉克手中的光點，開始向外不斷的散發水波一樣的光芒。
“這種輕微的靈能波動，即使是在高能階的術式上表現也很不明顯。但是當大量的高能階術式一同發動時，這種波動就會對周圍事物產生無法忽視的影響。”
塔拉克手中的光點驟然變多，每一個光點周圍都散發著同樣的波紋。所有的波紋集合起來，甚至讓整個房間都變成了藍色。
“這裏的事物當然包含了術式的發動者本身，這也就是為什麼，有很多方式可以讓低能階靈能者，也能發動高能階術式，但很少人會使用的原因。因為只有高能階的靈能者，其自身的身體素質和能量抵抗力，才能抵擋這樣的影響”
西科發現，隨着塔拉克手裏的藍色光波擴散，自己的身上也開始泛起藍光。
突然，室內的光線一暗，塔拉克將所有的光點都收了起來。
隨着他伸手一招，正在鬼鬼祟祟的蹲在牆邊，試圖摳點材料下來的艾賽爾，就被一條藍色光芒組成的帶子綁了起來。
隨着塔拉克的手勢變換，藍光帶子變得越來越厚，最終將艾賽爾整個人都捆成了一條毛毛蟲。
處理完旁邊的艾賽爾後，塔拉克才繼續和西科進行講解。
“而泰坦構裝這麼強，自然是使用了大量的高能階靈能術式來進行驅動，因此也只有高能階靈能者才能進行駕駛。可對於高能階靈能者來說，泰坦構裝的戰鬥力雖然確實很強，但不是必要的。能夠駕駛它的人不是很需要，需要他的人又駕駛不了，泰坦構裝在出現的前幾年裏一直被認為是失敗的產物。”
這時，旁邊被捆成毛毛蟲的艾賽爾，身上突然冒出了大片火焰，瞬間將捆住自己的藍色光帶燃燒吞噬。
還沒等她感到開心，立刻就有數條更粗大的帶子將她捆了起來。
這次捆得更加嚴實，甚至連頭都包裹了起來，如同一個木乃伊一樣被吊在半空中。
“咳咳，我們繼續。”
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塔拉克無事發生一樣繼續講解。
“雖然各大構裝學派，後來都對泰坦構裝進行了各種各樣的改造，但泰坦構裝最特殊的地方，就在於它那遠超普通構裝的戰鬥力。而維持這樣的戰鬥力，必需有足夠多的高等術式來進行支撐。大量的高等術式又會產生大量的靈能波動干擾，而這些干擾又只有高能階靈能者才能抵抗——最終變成了一個死循環。”
聽到這裏，西科的心裏也有了答案。
“所以靈能承受力這項指標，就關乎着能否駕駛泰坦購裝是嗎？”
“準確的來說，是高靈能承受力和低靈能適應性。”
塔拉克指正了西科的錯誤。
“高靈能適應性的天才，在遇到這種干擾時，身體會自發的吸收周圍的靈能來減少壓力。問題是靈能這種存在，本質上是一個生命意志的延續。”
說著，塔拉克的臉上露出了后怕的表情。
“即使泰坦構裝使用的靈能，是利用人造靈能池連接使用者本身製造的。但是當過多的靈能湧入身體后，運氣好的可能只是因為過多的意志湧入變成白痴，運氣差的甚至會在體內形成一個新的意識，并吞噬掉自己的原始人格。”
西科眉毛一跳，大致理解了這其中的兇險。
“所以就需要我這種低靈能適應性高靈能承受力的人，可以用身體去硬扛靈能干擾？”
這時被捆綁了許久的艾賽爾，終於掙脫開了束縛。在次掙脫開后她也不再敢胡鬧，而是一臉嚴肅的走到西科身邊。
“沒錯，所有的構裝學派都開出了高價錢，就為了尋找你這種體質的人才。”
緊接着，她的表情變成了笑容。
“所以，怎麼樣，我們合夥賺一把！我幫你介紹構裝學派，咱倆可以雙贏！”
塔拉克拉住她的后脖頸，將她提溜了回來，不過卻沒有反駁艾賽爾的說法。
“她說的也沒錯，以你的天賦進別的派系也只能當一個普通學徒。但如果是加入構裝類學派，待遇肯定會好很多。不過你需要承受的義務和風險也會變大，這個你自己好好考慮一下吧。”
說完，他把還在掙扎的艾賽爾夾到自己的胳膊下，帶着西科朝着房門走去。
西科走出房間后沉思了一下，看着塔拉克問道：
“關於加入構裝流派這件事情我沒什麼意見，甚至還很迫不及待。但是在加入之前，我只想問一個問題——你們的敵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