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神秘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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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望着遠處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有些恍如隔世。

“要去裏面探查一下具體情況嗎？”何青鋒問道。

“我覺得最好不要，這裏這麼多正常運轉的設備，肯定會有監控和安保設施，貿然進入我們恐怕就暴露了。”江明川說道。

“我覺得還是不要打草驚蛇了吧，思妍看一下有沒有路可以繞過這裏。”冷冰寒同意江明川的意見。

“是，隊長。我看了一下位置，這個地方就是我們標記的交通樞紐，我們只能小心點找一下附近的交通工具，不要驚動他們。”華思妍一邊操作着微型電腦，一邊說道。

“最有可能設置交通工具的地方，應該在那邊吧。”衛不言指了指靠着北邊的一條路，好像通往其他的地方。

“那條路應該是連接其它地方的路，但是現在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華思妍說道。

“有沒有什麼方法，探查一下附近的監控設施，另外除了這些‘退化人’之外，還有沒有工作人員，這是我們急需的關鍵信息。”冷冰寒看向了衛不言。

“入侵他們的中心監控室，應該能做到，但是我需要一個網絡信號。”衛不言無奈的攤攤手。

“好了，我的電話打開了，給你開了網絡信號。”華思妍擺弄了下電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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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看我的吧。”衛不言打開隨身攜帶的微型電腦，進行網絡入侵。

幾分鐘后，監控室的影像出現在顯示屏上。這個監控室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有兩個守在中樞計算機的工作人員，從畫面上也看不出來是什麼地方。衛不言正要切換畫面，監控室有人推門進來。

“等一等，小衛。”江明川阻止了衛不言切換畫面。

“怎麼了？”衛不言問道。

“這個推門進來的人，我認識。”

“那這裏是什麼地方，豈不是也能知道了。那這是誰呢？”衛不言又問。

“這是我的助手，戈林。”

“那這個監控室是設在國家科學技術大樓的？”衛不言反應很快。

“多半應該是這樣。戈林看來給自己又找了一份工作。”江明川笑着說道。

“畢竟生活不易，還不允許別人搞個副業嗎？”冷冰寒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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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可能是某位高層授意他的吧，這件事他從來沒和我說過。”江明川眉頭一皺。

“這樣看來，江博士這個實驗室老大權力有限啊。”衛不言笑着說道。

“確實是這樣，只有實驗室內的事情我能掌握，至於這些實驗失敗的實驗體怎麼處理的，我一點都不知道。”

“你問他們也不說嗎？”馮易安問道。

“別問，問就是替江博士分憂，問就是放心。”江明川回答道。

“好傢夥，這真是以退為進，瞞着你還是為了你好，不讓你太過於操勞。”衛不言直呼內行。

“戈林和工作人員說的話，我們能監聽嗎？”江明川問道。

“我試試看能不能入侵，然後保存下來音頻，這個事情先放到後台做。我們還是先關注一下周圍的情況吧。”衛不言切換畫面。

“這周圍監控很多，幾乎各個路口和角落裏都有。安保系統的安全等級並不高，可以輕易的入侵。”衛不言繼續說道。

“看一下周圍有沒有工作人員。”冷冰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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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細看過了，這裏好像並沒有配備工作人員，可能這些‘退化人’身上的電子枷鎖是具有特殊作用的。”衛不言轉動各個位置的監控畫面，看着‘退化人’正在有條不紊的工作，互相之間也沒有過多的交流。

“這裏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污水處理工廠，但是讓人很奇怪的是，為什麼不用大批機械人進行工作，而是用了這樣一批失去了自我意識的人呢？”華思妍看着監控里的畫面，非常疑惑。

“這些年來，鄂斯星資源短缺現象越來越明顯了，你們應該有所察覺才對。”江明川話鋒一轉，說了另外一個問題。

“確實，為了節省資源，機械設施和機械人工廠大規模的建造已經不多見了。”冷冰寒點點頭。

“不管是格里斯，還是查理那和艾瑞克，這三個國家的國家發展規劃里，都很明顯表達了對全球能源情況的擔憂。幾百年來我們的化石能源和一次能源不斷地大量消耗，新能源雖然層出不窮，但關於能徹底取代化石能源的新能源研究和發現，可以說沒有什麼大的進展。只要新能源無法在人類生產領域通用，化石能源就永遠是常規能源。”江明川說道。

“核能和氫能其實是有這個潛力的。”衛不言說道。

“氫能全領域普及化都喊了幾百年了，說到底他和核能一樣，這裏面的水太深，科學家不好把握。一旦能源本身或者能源使用后產生的東西不好控制，就容易出事。七八百年前核電站還沒有多少，所以處理核廢料還不是很麻煩，自從這近幾百年來大批量大規模的建立核電站，我們的核污染問題可以說越來越嚴重了。但不建核電站，又缺少能源。”江明川說道。

“所以聰明的艾瑞克高層想出了‘廢物利用’這一招嗎？”衛不言有些諷刺的說道。

“小衛說的不錯，這些失敗的實驗體正好拿來進行無休止的勞作，我估計有專門的部門在管理這些人。”江明川附和道。

“安全路線已規劃，我們先離開這片區域，畢竟這裏有為數不少的監控，一旦我們暴露，就前功盡棄了。至於這裏的情況，我們可以以後再來調查。”衛不言規劃出一條避開監控的道路，對眾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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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出發，大家跟緊一點。”冷冰寒說道。

半小時后，地下污水處理廠外圍。

“隊長，還要繼續監視工廠內部嗎？”衛不言問道。

“把信號關掉吧，我們繼續前往下一個標記點。”冷冰寒回答。

“小衛，你把當時戈林說的話放出來聽一下吧。”江明川好像很關心戈林的話。

“好的，江博士。”衛不言從微型電腦中調出一個視頻文件。

視頻很模糊，但聲音還算清晰。

“近期這些‘退化人’有什麼異常嗎？”

“戈林部長，下水通路區域那邊的‘退化人’沒有什麼異常，反正每天就做那些常規工作，只要把指令輸入進他們的意識里就可以了。”

“雖然沒有什麼特別要注意的，但是還是要密切關注周圍的動靜，畢竟我們沒有派遣工作人員下去，只靠着那些電子監控還是會有所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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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戈林部長。”

“艾林頓區域的‘退化人’工廠要繼續建設，到時候你們都會受到波爾特部長的重用，好好乾吧。”

“多謝戈林部長栽培！”

戈林又叮囑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就走出了監控室。

視頻結束了，江明川陷入了沉思。

“聽戈林的意思，這種工廠還要大力推廣？”華思妍思索了一下說道。

“這個波爾特又是誰？”衛不言問道。

“艾瑞克發展改革部部長，這幾年的官場新貴，聽說是副總統海斯奇一手提拔上去的。”冷冰寒說道。

“這個人左右逢源，不過好像對我的印象不怎麼好。”江明川回憶着說道。

“江博士，這你怎麼知道的。”馮易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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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似乎對我有很深的怨念。”江明川皺了皺眉。

“男人的第六感嗎？”冷冰寒笑了。

“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感覺他好像和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江明川攤手道。

“想不到鼎鼎大名的江明川博士，居然還患有被害妄想症。”冷冰寒饒有興趣的繼續調侃。

“你有沒有覺得，自從見到了江博士，隊長的話越來越多了。”華思妍小聲對馮易安說道。

馮易安點點頭，似乎是同意華思妍的話。

“思妍，又在嘀嘀咕咕什麼呢？”冷冰寒瞪了她一眼。

“沒什麼，沒什麼，我問易安今天有什麼好吃的。”華思妍吐了吐舌頭，掩飾過去。

“思妍，報告方位以及目前位置。我們離下一個標記點還有多遠。”冷冰寒詢問華思妍。

“這段時間行進較慢，不過依然往西前進了70公里，我們已經來到了艾林頓的西北部，馬上就要離開艾林頓的範圍了。距離下一個標記點的直線距離為60公里。”華思妍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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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現在有點好奇，東邊的那條岔路有什麼。”衛不言有些意猶未盡。

“小言子，走下水道你還走上癮了嗎？”華思妍調侃道。

“都說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言子，聽起來像個公公。”

“就叫就叫，略略略。”

一行人在工廠外圍發現了軌道車站，登上其中一輛，繼續沿着軌道往西前進。這一路沒有遇到什麼意外狀況，經過兩小時的車程很快到達了60公裡外的下個標記位置。江明川一行人經過大概兩天的奔波，終於來到了艾林頓城市的邊緣。

“我們在這個交通中轉處休息6個小時，補充食物和體力，明天離開艾林頓。”冷冰寒下達指令。

“是，隊長。”

馮易安準備好香氣撲鼻的食物，六人補充好體力，然後輪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