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魚塘驚現水上漂 村委化身調查組
“這是鰱魚哇!”李申瞪大了眼睛,一臉壞笑道。
“咱們村魚塘里養的就是鰱魚呀,你往年沒吃過?”周井井對李申的反應感到莫名其妙。
“申兄是想說鰱魚土腥味兒重,不好做吧!”靳超突然出現在李申身後拍了下他的肩膀。
“額,什麼都瞞不過超哥的法眼!”李申脖子一縮,以極快的速度閃向一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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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不知道鰱魚土腥氣重?”周井井白了李申一眼。
“那是因為阿姨做菜的手藝太好了!對了,阿姨上哪兒去了,還是讓阿姨來做這條魚比較靠譜兒!”李申超客廳方向望了望。
“行了,別打歪主意了,我媽在房間裏畫畫兒呢!我回家之前就打電話告訴她,晚飯還是由靳超來做!你要對我們超哥有信心。”周井井說話間向靳超眨了眨眼。
“申兄,不好意思,容我獻醜嘍!”靳超話音剛落,兩隻手便開始忙碌起來。
鰱魚頭尾切掉,魚身切塊入碗中,加鹽、醬油、胡椒粉,最後再在碗中放入薑片,就開始腌魚了。
“你這是為了去腥?”李申仔細盯着靳超的每個動作。
“對呀,遇到問題,咱們可以解決問題嘛!”
在腌魚的過程中,靳超把做魚的輔料都準備好,還順道炒了兩個菜。
魚腌好后又是一番令人眼花繚亂的操作,最後上桌的鰱魚塊兒色澤鮮艷、口感嫩滑,一點兒土腥味都沒有,讓餐桌旁的其他人讚不絕口。
李申吃着魚肉喝着湯,心裏是真的徹底服氣了。周井井眼裏看着倆人越來越和諧,嘴裏嚼着散發著奶油香氣的草莓,愉快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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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關,周家村外出打工的村民也陸續返鄉,周家村越來越熱鬧。
劉崇順自從退休后,那日子過得簡直堪比天上的神仙。每天天還沒亮就在村子的魚塘邊上散步,興緻來了就吊上幾嗓子,中午騎着破自行車到鄉鎮街道上玩一圈,晚上再沿着村裡剛修好的柏油路,把整個周家村逛上一遍。劉崇順雖說一把年紀,但特別饞酒,奈何家裏老婆子管的太嚴,晚上閑逛的時候,偶爾碰到好客熱情的村民,就難卻其盛情,順便去人家家裏做做客,蹭頓晚飯蹭口酒,酒足飯飽再回家。
這天晚上,劉崇順剛從周厚言家出來,便清晰地聽到幾聲女人的慘叫,他以為是自己酒喝多了,也沒怎麼在意,徑直回家去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劉崇順照常在魚塘邊上唱歌時,發現塘里彷彿有什麼東西向岸邊漂來。定睛一看,頓時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歌聲變成了慘叫聲。
而後便是這樣一幕: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着急忙慌地在村裡跑着,一邊跑一邊叫:“殺人啦!殺人啦!”
晨起的村民聽到驚呼,在好奇心地驅使下跟着劉崇順一起跑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村裡組織了晨跑大隊。
劉崇順一路跑到村委小院,大門緊鎖。他這才意識到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遂轉身回去,結果眼前一干村民一個二個滿臉好奇加驚愕的樣子盯着他,嚇得他又一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到底發生了啥事兒呀!”周井井和靳超在上班的路上,看到村民們步履匆匆,全都往魚塘邊跑去,“這不才分了魚么?怎麼?沒撈乾凈?”靳超也一臉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拚命擠進了人群后,眼前出現的一幕令周井井差點兒沒把早飯吐出來:那是一個死胎,被水泡過之後已經發脹,那模樣極其恐怖加噁心。
等周井井扭頭想要找靳超幫忙時,發現他已經在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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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警,趕緊報警!”周井井第一反應就是拿出手機撥打110。
“不能報警,不能報警!”嚷嚷的是村支部副書記周崇英,她跟周井井同輩,但年紀卻跟她母親差不多。
“魚塘里飄上來個死孩子,這是大大的晦氣呀,你之前還說要搞遊人垂釣,這要報了警,十里八鄉的都知道咱們村魚塘出了這檔子事兒,別說來釣魚了,估計都沒外人敢進咱們村兒來啦!”周崇英急得直拍大腿。
“那也不行,雖說這是個胎兒,但也是一條人命,人命關天的大事豈是咱們這個小小村莊能隱藏的了的?再說了,這胎兒的父母呢?如此不負責任,隨意將一條生命扼殺,真是枉為人父母!”周井井面對周崇英不甘示弱地說道。
“要不,這樣吧,咱們村也就這麼多人,彼此之間也都熟悉,咱們村委先辛苦辛苦,初步排查一下,說不定這出死胎跟咱們村沒關係,是外人趁着夜黑風高丟進咱們魚塘的呢,等搞清楚狀況再報警也不遲呀!”支部委員周厚民說。
思索片刻后,周井井答應下來:“那行,最多一天時間!”
說干就干,村委班子幾人開始挨家挨戶走訪起來。
一上午過去了,也沒調查出個所以然。
“那胎兒看起來還未足月,咱們可以把排查對象着重放在適齡生育的婦女身上。”靳超彷彿還是沒能從恐怖噁心中徹底走出來,一路上都臉色蒼白。
“可問題是咱們村就那些人,適齡生育的婦女就更少了,咱們基本都排查過來了,沒有一個有條件生娃兒的!要麼是娃剛出生沒多久,要麼就是上有老下有小需要照顧沒空懷,再要麼就是自個兒男人不在身邊兒……”周厚民在路邊的大石頭上坐下來,再也不肯向前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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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書記、周主任!”眾人歇息的檔口兒,劉崇順偷偷摸摸地從道路轉角處探出頭來。
“呦,劉書記,這是又發現什麼大新聞啦?”周井井抬起頭看看他。
“不是不是,我是來給你們提供線索的!”劉崇順扶了扶壓在鼻樑上的眼鏡,又“咳咳”清了清嗓子。
“什麼線索?”眾人立馬來了興緻。
只見劉崇順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往四周看看,然後貓着腰,踮起腳尖走到靳超和周井井跟前。
“什麼線索你倒是快說呀!”周厚為不耐煩地問道。
“嗨,我說小為你這人,急個啥!就你這性子,那這輩子都別想當正職!”劉崇順白了他一眼。
周厚為生氣地把頭扭向一邊,不再聽他言語。
“我昨兒晚上呀,在周厚言家喝酒,出門的時候,聽到一聲極其恐怖的慘叫!”劉崇順說著,又停下來,看看眾人。
“劉書記,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一向好脾氣的靳超也有點兒按耐不住,他不是對案件有興趣,而是想趕緊把這篇兒翻過去,那死胎的模樣,估計要成了他一輩子的陰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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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慘叫聲是個女人,既然我能在周厚言家門口聽見,那周厚言肯定聽到了更多線索!”劉崇順把雙手往後面一背,又做出了一本正經的模樣。
“這劉老頭兒,上班的時候就只會打官腔、賣關子、瞎逼逼。現在退休了,還是這屌樣子!”周厚為在去往周厚言家的路上,幾乎把劉崇順罵了個體無完膚。
“呦,靳書記,真是稀客稀客,快請進,請進!”周厚言看到村委班子到訪,一臉熱情地招呼大家進屋。“呦,二姑也來啦!”看到周井井,周厚言依舊保持住了自己的招牌笑臉。
“哦,不勞煩你招待了,我們來也就早上那檔子事兒,想問問你是不是了解一些情況。”靳超三言兩語把劉崇順告知的內容,向周厚言複述了一遍。
“這事兒呀!”周厚言咧了咧嘴角,欲言又止。
“說實話,我也聽到了女人叫聲,而且不止一次。”
“那你聽出是哪家傳出來的了么?”周井井急着問道。
“哪家傳出來的,咱可聽不出來,不過,好像是我家正北邊兒,你們到北邊兒找人問問?”周厚言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周井井約莫着下一步他就要送客了,便很知趣地說說客套話,帶着眾人離開。
周厚言家正北邊是老姚家,姚家早年和周厚言交好,從姚家嶺搬到了周家村,可後來,因為佔地問題跟周厚言起了紛爭,兩家便不再來往。
老姚有個獨生兒子,從小成績不行,改上技校,學廚師,在鄉里街道上一家飯館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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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傢伙兒找到老姚時他正準備出門,一問原因,原來是他的獨生兒子姚千順已經幾天沒回家了,這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正準備騎上電動車去兒子打工的飯館看看情況。
眾人一下子又陷入僵局。周井井低頭思索了一會:“咱們不能總是聽風就是雨,一會兒這個說聽到慘叫聲,一會兒那個又把咱們打發到別處去。這晌午都過去了,再這麼耗下去,那大傢伙兒還不如回家,等警察來處置。”
“哎呀!不能報警,咱們大伙兒再辛苦辛苦,想想辦法嘛!”周崇英一聽到“警察”兩字,腿都站不直了。
周井井回想着這一上午忙碌的一切:劉崇順在周厚言家門口聽到叫聲,周厚言卻說叫聲是從北邊傳來的,北邊只有姚家離周厚言家最近,但即便近,也相隔幾十米遠。昨晚上劉崇順喝的醉醺醺的,怎麼可能清晰地聽到慘叫聲是女人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