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一個孩子,得姓雲
他的話尚未說完,雲中君的神態變化明顯了許多。
“怎麼了,雲君?”見對方這副模樣,趙懷真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問道。
雲中君斂去眼底複雜的光芒。
“我也忘記他們具體長什麼樣了,不過他們來的目的,卻也是為了我這七情樹上的神果,他們很強,我被迫動用了雲夢澤的力量,才會讓瑤瑤流落出去受苦。”
聞言,趙懷真緊鎖着眉頭。
他隱約覺得那群來歷不明的人有些古怪。仟仟尛哾
“懷真,你很關心這個嗎?”
雲中君側首看着趙懷真,溫文爾雅的說道。
“嗯……算是吧。”
趙懷真總感覺這件事情,可能後面會與自己有所相連,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終歸結底只是一種感覺而已,只能說自己心思實在是太過於縝密,太過於小心。
“那等懷真日後有機會遇到他們,或許便知曉緣由了。”
雲中君淡淡的一笑:“對了,他們曾跟我提起過女帝這一詞,懷真知道那是什麼人嗎?”
“女帝!”
聽到女帝二字,趙懷真和雲櫻身軀驀地僵硬了起來。
雲中君看到了兩人的反應,不禁詫異了起來。
“懷真,你認識女帝?”
趙懷真艱難的吞咽了口唾沫。
“雲君,你真的想知道?”
雲中君頷首。
趙懷真深呼吸了口氣,緩緩開口:“那正是當今聖上,九五至尊,掌控天下大權的存在。”
雲中君愣了一下。
“沒有聽說過。”
“呃……”
趙懷真和雲櫻錯愕的看着他,半響才反應過來,這裏是雲夢澤,雲中君隱世不出,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外界的形勢。
忽的,趙懷真心思一動:“雲君,那你還記得那些人的外貌特徵嗎,不用太多,只要詳細的描述一些顯眼的就行了。”
他想確認一下是不是狄仁傑或者是司空震之類的親信,曾來過此處,以確保不是有人冒名頂替。
“記不得了,只知道其中有一少女,她的發色是粉色的,就跟瑤瑤曾經一樣。”
雲中君搖了搖頭,說道。
粉色的髮絲……
趙懷真的神色越發凝重,他的印象里也有一個粉色頭髮的姑娘呢,該不會是她吧?
“哦,對了,這些日子他們又在雲夢澤附近出現,我的神力曾有探查,懷真不是還與那粉發女子相遇過嗎?”雲中君似乎對此有些疑惑。
“行啊,病秧子,老實交代,是什麼時候!?”雲櫻的眼睛眯起來,看向趙懷真,臉上帶着危險的笑意。
趙懷真頓時感覺到後背冷汗涔涔。
“就那晚偶遇了一次,我是沒有想到阿離居然藏身在這雲夢澤中的,一切都是巧合,雲大將軍,你想多了。”
“阿離,她藏在雲夢澤中嗎?”
雲櫻低聲喃嚀了幾句。
“嗯,對的,藏在這雲夢澤中,也難怪長安城久久抓不到刺客。”趙懷真點頭。
“阿離……”
雲櫻的眼眸閃爍,陷入沉思當中,然後又拎起趙懷真的衣領。
“病秧子,我讓你有什麼事情都記得叫我,你竟敢把我給忘了,你信不信我揍死你!”
“別呀,雲大將軍那時候我可是叫了你的,我叫的可大聲了!”
趙懷真急忙解釋。
那晚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正如阿離所說的,真的是叫破喉嚨都沒人理他。
“真的假的,我怎麼沒聽見?”雲櫻的眼睛眨巴眨巴,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真的……阿離還有幫手,估計那晚還有其他堯天成員在,用了某種特殊的手段,才使得雲櫻你昏睡不起”
想起那晚突然阻止阿離的咳嗽聲。
趙懷真不可否認的還有其他人在場,至於是什麼人,倒也不言而喻了。
“原來是這樣,那可太危險了”
雲櫻對於趙懷真的解釋,向來都只相信一半,不過這傢伙和阿離之間倒也沒發生過些什麼,也不是不可原諒。
“懷真,說實話,我真羨慕你和雲櫻之間的關係。”雲中君看着兩個年輕男女打情罵俏的模樣,臉上帶着一抹淡笑。
“啊,是嗎?”
趙懷真無奈的苦笑了幾聲。
“怎麼,病秧子,你什麼意思,本姑娘配不上你嗎!”雲櫻頓時就炸毛了,氣呼呼的瞪了趙懷真一眼。
“沒有不是那個意思,雲櫻,我們都只差個名分了,你就不要再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了。”趙懷真連忙安撫。
“你也知道就差個名分了”雲櫻翻了個白眼,心裏卻很甜蜜:“寶物拿到了吧?拿到了我們就趕緊回長安城,刻不容緩,沒那麼多時間去揮霍呢。”
“這……雖然寶物拿到了,可雲櫻我們應該不急着回去吧,我感覺和雲君還挺聊得來的,多住幾日也無妨。”
趙懷真有些為難,畢竟是答應了雲中君,要留下來多住上幾日的,這會兒反悔似乎又有點過意不去。
“哦,你就這麼想留下,那好,你就留下跟你的雲君過去吧!”雲櫻故作冷漠,語氣卻有些酸溜溜的,說完便也容不得趙懷真多想,逕自走了。
“啊,這……”
趙懷真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去解釋,也不能夠理解雲櫻一天天的,腦袋裏面究竟在想些什麼。
“懷真,你家雲櫻真的好任性,就跟以前的瑤瑤一樣,不過沒關係的,既然這麼急着返程,那便早些回去吧。”雲中君拍了拍趙懷真的肩膀,安慰了句。
“唉。”
嘆息了一聲,趙懷真也只好如此。
“雲君,過幾日我與雲櫻訂婚,就在長安城醉月樓,到時候你若是有空閑的話,請務必賞光。”
趙懷真突然鄭重地提出邀請,讓雲中君頗為吃驚:“懷真,只怕是我去不了,我不能離開雲夢澤,但我先在這祝福你們了。”
“不能離開雲夢澤嗎?”趙懷真皺起眉頭,心底略顯失望,又道:“那我與雲櫻訂完婚之後,再來雲夢澤,不知雲君方便否?”
“隨時歡迎!”
雲中君笑着,眼神卻閃過一絲落寞。
他何嘗不希望能夠離開這裏。
只因,他身份特殊,根本無法擅自離開雲夢澤。
不然的話,他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見識一下這個大千世界,究竟都是如何的。
……
“雲櫻,等西施和瑤瑤她們回來,我們就連夜返回長安城,好嗎?”趙懷真拉着雲櫻的手,柔聲詢問道。
“幹什麼啊?你跟你的雲君過去!”
雲櫻撅起小嘴,甩開了趙懷真的手,氣鼓鼓地道。
“哎呀,我的雲大將軍,你在說什麼呢,我可是要陪你回家的!”
趙懷真哭笑不得的說道,他發現雲櫻似乎變得越來越孩子氣了。
也特別愛吃醋,而且無論男女,似乎都會變成這幅模樣。
雲櫻輕哼一聲,轉過臉去,不搭理趙懷真。
“好啦好啦,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聽雲大將軍的,你不要生氣了。”趙懷真揉了揉雲櫻額前的秀髮,笑呵呵地哄着。
“真是的,誰稀罕啊,我才不生氣呢,別把我頭髮給弄亂了”雲櫻撇撇嘴巴,這才勉強點了點頭,不情不願地答應下來。
雲中君的小院,雖然不可能跟趙懷真與雲櫻家族那種傳承不知道多久的家族府邸相比,卻也算佈置的也算是極好了。
再加上此處風景本就絕美。
坐在鞦韆上,便可居高臨下的俯瞰雲夢澤,倒也別有一番韻味兒。
這鞦韆在樹冠外。
也不知道那藤蔓是從哪裏延伸下來的,或許是天上吧,反正就是極其的牢固,也不用擔心掉下去。
兩人坐在鞦韆上晃悠悠地晃蕩着,陽光透過零星的幾條枝葉間隙照射在兩人身上,暖洋洋的,格外的舒服。
“西施姐她們怎麼還不回來啊,該不會是遇到了什麼危險吧?”雲櫻翹着小腳,一邊晃動着,一邊抱怨起來。
“怎麼會呢,瑤瑤對這片地方熟,就算真遇到了什麼危險,以西施姐的實力,也足矣應付過去。”
趙懷真搖搖頭,對於西施的實力,還是非常放心的,雖然不明真實境界,但是先後的一系列手段,便已經超出他的認知了。
“嗯,也對。”
雲櫻點點頭,繼續晃悠起腳來,突然抬起頭看着趙懷真,疑惑地問道:“對了,病秧子,你說什麼都不做,就光在一起睡覺,這樣就能生小孩子嗎?好像不行吧。”
咳咳咳——
趙懷真頓時被嚇得突發惡極,猛烈地咳嗽起來。
生孩子……
這雲櫻想的也太多了吧。
不過也幸好她不知道。
在思想保守的這個時代,沒有訂婚之前,拉拉小手都屬於很親密的舉動了。
更別說是睡在一起,談及什麼生孩子,那簡直就是家風敗壞,讓人知道了,那是要被罵道德淪喪的。
“雲櫻我們還是換一個話題吧,這個對於我們來說還太早了。”趙懷真擦了擦汗水,趕緊找了個理由,搪塞起來。
“還早嗎?我們已經不小了!”
雲櫻眨巴眨巴雙眸,一副純真的表情,說起話來,也是毫無顧忌。
盛唐時期,男子十六娶,女子十四嫁,通常在這個年紀成家。
像趙懷真這個年齡,真的已經不小了。
跟他差不多的同齡人。
就比如司空青,甚至都已經準備娶第十房小妾,連孩子都有三個了。
“是是是。”趙懷真滿腦門黑線,敷衍地回答了幾聲:“我們還是先討論些其他的吧,別再想這個了。”
“不行啊,爹說過,我家就我一個獨女,傳宗接代是大事,病秧子,我可跟你先說好了,以後我的第一個孩子得姓雲。”
雲櫻一本正經地說著。
噗——
趙懷真聽到這話,只覺得兩眼發黑,一口逆血堵在喉嚨處,差點噴了出去。
這都還沒訂婚呢,就想那麼多。
都想到以後孩子的姓氏了,雲櫻這丫頭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點吧?
但也有可能,是伯父真的有這麼說過,所以雲櫻就一直記在了心裏。
畢竟是要傳遞香火的嘛。
雲家就雲櫻一個獨女……
“好好好,雲櫻,我們能聊點其他的嗎?”趙懷真試圖轉移話題。
可惜,雲櫻壓根兒就沒打算放過他。
“對了,還有……無論如何我都要當正室,到時候你可不能看西施姐姐年紀比我大,立她為妻,然後讓我做妾。”
“呃……這……”
趙懷真愣住了,有些傻眼。
“怎麼?你猶豫了?哼,你要敢讓我做妾,看我怎麼收拾你!”
雲櫻兇巴巴地瞪着趙懷真,彷彿只要趙懷真敢說個不字,便要狠狠咬他幾口。
趙懷真苦笑一聲,道:“我的雲大將軍,你也不看看西施姐是怎麼想的呀,她都不一定能看得上我呢,好啦,不要想這些了。”
雲櫻沉默下來,歪着小腦袋,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半晌后,道:“也是哦,西施姐不一定瞧的上你。”
趙懷真頓時滿頭黑線。
雲櫻這話說的好扎心啊,難道就不能委婉一些嗎?
“等等,我突然想起來了,你那天鴻臚寺會武中突破大武師的時候,那兩條怪魚是怎麼回事,不會遺傳吧?”
趙懷真一怔,隨即失笑着拍了拍額頭,道:“雲櫻你在想些什麼呢,我也不知道那兩條怪魚是從哪來的,應該只是靈氣的集合體吧,看起來像魚,其實不是。”
“靈氣的集合體……那你再把它們弄出來我看看?”雲櫻睜大了漂亮的眼睛。
趙懷真有些遲疑。
“那我試試看吧。”
對於融入自己體內的那陰陽雙魚,雖然摸不清是什麼,但從力量本質上來說應該是靈氣才對,這一方面要嘗試着去探索。
說不定會有某些特殊的效果呢。
趙懷真閉目運功調息。
在釋放出紫府內幾乎大半的靈氣之後,在他的身邊,濃郁的黑白霧氣湧現,慢慢形成陰陽雙魚,緩緩向前遊動,最終匯聚在他的右掌之上。
居然真是靈氣集合體嗎?
“好神奇。”雲櫻更是瞪圓了美眸,一臉驚訝地盯着趙懷真手中的陰陽雙魚,這簡直就像是活物一樣。
消耗了那麼多靈氣,居然只凝結出了這兩條小小的陰陽魚。
它們又有什麼作用呢。
趙懷真看着掌中的兩條首尾相銜遊動着的小魚,皺眉沉吟起來。
這時,微風拂過。
一片七情木的琉璃樹葉落在了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