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相
“嗨！好久不見！大家不要這樣看着我嘛，難道……就沒有什麼特別想說的嗎？”
“……”
突然之間，一行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而且……艦長說話的語氣，好在意啊！這怎麼聽都不像是他會說的話吧？！
微微地嘆了口氣，凌寒帶着些許失落，又坐回去，只不過這一次不是懸空着的了。屁股下出現了一張印有藍色水晶花朵的平面，栩栩如生。
“哎呀，原以為會是‘鑼鼓轟天’，沒想到迎接我的，就只有‘槍炮齊鳴’了呢。”
“艦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還保持清醒着么。”琪亞娜握緊了手中的槍，冷靜的問道。
“真不愧是琪亞娜，比起以前，你確實成長了很多。布洛妮婭也是，自從見到我的那一刻起。不，是察覺到我的那一刻起，你眼神中的警惕就從來沒有放下過呢。”凌寒感嘆着，彷彿這是在聖芙蕾雅，他們現在不過是像往日那般，在稀鬆的日常里閑聊一樣。
“那是因為艦長你現在的狀態。不得不讓我們做起防備。”
“哎呀～布洛妮婭，聽你的聲音，你這是感冒了嗎？”眯眯眼.jpg
“……”
“哎呀，開個玩笑嘛。”凌寒依舊笑着，自從見到休伯利安的諸位時，他就一直保持着這個笑容。彷彿是見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一樣。
“艦長，你從來沒有跟我們這樣說過話。或者說你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說過話。”琪亞娜說著，緩緩走了出來。“或者說我換一個問法，現在的你還是你嗎？”
看着琪亞娜認真的神情，凌寒凝視着，微微有些失神，彷彿琪亞娜剛剛並沒有在質疑他，而是以一副呆裏呆氣的神情，妄圖將她的芽衣學姐從他的身邊支開。
“不必這麼拐彎抹角啊，琪亞娜。”凌寒輕鬆的語氣在停頓了一會兒傳來。
——就在眾人以為要開戰的時候。
“你們想問的無非就是——我，凌寒，休伯利安的艦長，究竟是否還保持着人類的理智？對么？”
眾人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他們詢問的已經夠清楚，夠明白。現在他們只需要從眼前這個熟悉而又讓人感到陌生的男人嘴中，得出他們想要的答案。
“琪亞娜，你知道什麼是英雄嗎？”
？
“你還沒有回答我們的問題，艦長。”
“犧牲自我，成全大家，這就是人們所認知的英雄。”彷彿沒有聽到一樣，自言自語。
“艦長，請不要扯開話題！如果你想討論這些，我想等問題解決后，我們隨時都可以探討。”布洛妮婭也向前一步，將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緊了。
“啊，英雄……人們以為英雄就是可以隨時隨地站出來的人。理所應當的。”
“可殊不知，他們也忘了。”
“英雄也是人類的一員。”
“也是生命。生命，多麼脆弱啊。”
就在話音剛剛落下時，在凌寒的身邊，突然展現出一個約半個人大小的黑洞，不大不小，剛剛好將他的身體禁錮。
與此同時，一道炙熱的火光奔騰着，翻湧而來！
兩大歸屬於不同權能的崩壞能，猛烈的碰撞在了一起產生了強大的波動。而在這波動的中心，漆黑籠罩着一切，扭曲的空間、夾雜在其中的火光也一併扭曲着。
此刻的休伯利安，已然從遠處張開的亞空穴中出現，顯然是已經撤離到了安全距離。
“你！你們，琪亞娜，布洛妮婭，話還沒有問清楚，你們突然——”
“大姨媽，無論如何，艦長他已經變成了律者，不論最後結果如何，現在首要的，應該是保證大家的安全。”現在的琪亞娜，已然以薪炎之律者的姿態出現，雙手握緊大劍，目視着爆炸的中心，依然沒有放鬆警惕。
“琪亞娜說的沒錯，學院長，即便艦長保持着清醒，相信他也一定可以理解我們。大不了回頭讓他好好的出出氣好了。”重裝小兔服，現在布洛妮婭的身後，也是一副嚴陣以待的姿態。
他們二人一左一右，像是護衛一般，牢牢地守着休伯利安號，與艦船上的大家。
不得不稱讚的是，他們二人的配合堪稱完美，尤其是琪亞娜，在一瞬間，動用兩種權能的同時，還能與布洛妮婭配合的這麼好，實屬難得。
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顯然是聖芙雷雅的大家成長的更快，只是這種成長，伴隨着沉重的代價。
相比之下，幽蘭黛爾，只是喚出了月魄裝甲，在甲板的最前端，嚴陣以待。並非他反應慢，或是遲鈍。
她只是猶豫不決。她所經歷到的顯然沒有琪亞娜那麼曲折。不是說她沒有成長，只是現在的她，受到的打擊太大，思維一下子宕機了，她只是太善良了。
但若要她真正的動手，也必然不會猶豫不決。
“啪啪啪。”
“琪亞娜，布洛妮婭。真是精彩的表演，你們真的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
“而現在，請你們仔細的想一想，名為‘崩壞’的神明，真的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旗子脫離自己的控制嗎？”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因為，她的犧牲。”
愛莉，你看到了嗎，不過不用着急，很快你也能看見，像你這樣的存在了。只是到時候我沒有辦法親手將她們帶到你的面前了。
“而天命，能有着這樣對抗崩壞的力量，也不過是得益於奧托手中的‘虛空萬藏’——她們的智慧。”
梅，維爾薇，梅比烏斯。真的很謝謝你們啊！
“今天的人們能夠在對抗崩壞的過程中，覺醒力量，擁有着能夠對抗崩壞的能力。也不過是得益於，他們的奉獻。”
前文明的他們——又有誰能為他們留下珍貴的資料與經驗？沒有！！從來都沒有，一切的實驗數據，有關敵人的一切資料，都是他們拿命換來的。
“你們無法想像他們到底付出了多麼大的代價，才能拯救你們今天的一切！”
而我，也不過只是個苟活到今天的、可憐的臭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