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創業前的佈局
“工資嘛，這個星期的發了，一萬八千四百元。.但是，工資只是小意思。我上個星期到峨眉去玩，隨便買了張彩票，結果一不小心就中了三注一等獎。”王仲宇笑嘻嘻地挾了塊牛筋燒筍子放入口中慢慢嚼着。
王若霜美麗的大眼睛越發的大了，小嘴成了o字形：“等等，等等，”她楞了好一會後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飛快地按起按鍵查詢起有關訊息：“爸，你是不是買的xx期福彩？”王仲宇點點頭。“三等一注獎，號碼是xxxxxxx，對吧？”王仲宇再次點了點頭。王若霜猛地跳了起來，剛發出：“發——”的尖叫但馬上就掩上了嘴，一張臉脹的通紅，硬生生地把那個‘財’字吞了回去。半晌，她伸出手嚴肅地：“拿來！”“幹嘛？”王仲宇莫名其妙地望着女兒。“除了上稅，實得一千兩百萬！爸，你肯定不會帶這麼多現金在身上，也帶不了。我要看看現金支票或者存摺、銀行卡。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我在銀行租了個保險箱，支票放在保險箱裏了。開玩笑，誰會把這麼多錢放在身上。給，這是保險箱的鑰匙。”王仲宇將一把鑰匙丟在桌上：“我現在委託了一位朋友給我們在成都買房子，房子買好后他會找你研究裝修的事。等一切搞定后我們把奶奶，你媽媽接到省城來。”王仲宇微笑地嚮往道：“奶奶歲數大了，你媽辛苦了幾十年，應該讓她們享享福了。”
“對，對。”王若霜連連點頭贊同道。“嘢——嘢——！”王若霜豪無徵兆地突然跳了起來，她又跳又叫又笑並把挎包甩的老高，她終於控制不住自己了。外面的服務員被驚動了推開包廂的門，驚訝地望着王若霜。“沒事沒事，你們出去吧。”王若霜將莫名其妙的服務員趕走，她連飯也不吃了，雙手撐着臉雙肘頂着桌子傻笑着看着父親，讓王仲宇直嘆氣：“這丫頭高興的瘋顛了。”過了好半晌：“爸，你是托的誰給我們買房子？”“鐵牆保安公司的老總衛毅。快吃飯，高興傻啦。我準備用這筆錢開家公司，你來管理，可你這副沒見過錢的模樣我怎麼放心把公司交給你管理。”王仲宇搖頭苦笑。也是，窮人家的孩子突然知道天上掉餡餡餅自己家有了一筆巨款難免會失態。換了是以前的自己大慨也會這副模樣吧。
“對，我們自己開家公司，我再也不想給那些黑心老闆賣命了。我如果作了老闆我一定會對員工好，盡我的能力對員工好，絕不讓員工罵我是黑心老闆。”王若霜獃獃地：“鐵牆保安公司？沒聽說過。對了，這個天大的好消息的快點告訴媽媽。”王若霜又想撥打手機。
“別，別忙着告訴你媽，等把房子弄好了把她接到省城后再給她說。霜霜，中獎的事現在千萬要保密，不然麻煩大了，誰知道會有些什麼不開眼的牛鬼蛇神會找上門來。”王仲宇制止住王若霜打電話，至於鐵牆保安公司的事王仲宇現在還不準備給女兒細說，那是下一步的事情了：“快吃飯，菜都涼了。”王仲宇用筷頭敲了王若霜額頭一下。
“我明白，財不露白嘛，防人之心不可無嘛。爸，你不準打我的頭，會把我打傻的。”王若霜拿起筷子：“爸，發財的感覺一定很爽吧，你瞧瞧，我親愛的老爸現在頭髮烏亮半根白髮都沒有，就是臉上的皺紋都少了一大半，現在我和你一同走到街上，別人說不定還會講你是我的哥哥呢。爸，我可要警告你哦，有了錢可不準沾花惹草喲。”王若霜半認真半調侃地：“鑰匙還是你自己收着吧。”她將銀行保險箱的鑰匙推還給王仲宇。
“死丫頭，開老爸的玩笑。快吃飯。”王仲宇微笑着收起鑰匙，他的心情好極了。
第二天，王若霜接管了王仲宇的銀行卡然後拖着王仲宇滿大街瞎轉，她說要刷卡刷到手軟，叫老爸出血出到虛脫，理由很簡單，老爸是有錢人了，不敲有錢人的竹杠天理難容。讓王仲宇哭笑不得，讓暗中保護的衛其偷笑不己，但最後卻讓衛其暗自傷感。王若霜所謂的刷卡刷到手軟，叫老爸出血出的虛脫的‘大採購’總計也不過花了兩千多元錢，還不及鐵牆保安公司提供服務的某些大款、明星的一頩洋酒錢。這次逛街王若霜逛高興了，而可憐的父親只有乖乖地給女兒拎包當搬運工。在逛街時王仲宇問女兒有沒有看的上眼的男孩子時，王若霜鬱悶地：“那些傢伙真麻煩。”她不知想起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都是些有色心沒色膽的傢伙，沒勁極了。爸，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她撒嬌地。
“我急？我才不急呢。”王仲宇搖頭苦笑。誰讓自己的女兒太出色了呢，還有那個什麼女同學保護協會也許也起了點負面作用，到現在女兒都沒有談過戀愛。現在情況變了，王仲宇更不急於將女兒嫁出去。自己的女兒現在正是青春年少花容月貌的妙齡，又聰明能幹的要命，他幹嘛急着將她嫁出去？他的小心點，他的選一個全家都滿意的女婿。這是一個快樂的周末。王仲宇在回新都前將衛毅的電話號碼留給了女兒。
愉快的時光總是過的很快。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王仲宇除了加工a125機件就是到省城去陪女兒，直到有一天接到衛毅的電話。衛毅告訴他，房子以買到了，在二環三環之間，屬於鬧中取靜。環境相當不錯，是一處園林式高檔別墅小區，是一幢連建築面積共三百五十平米的三層別墅。只是價格相當貴，一次性付款每平米都要三千元人民幣。在徵求了王若霜的意見后他以交給了一家裝修公司在裝修，等裝修完畢後衛小隊將按照王仲宇的要求進行內部設備安裝。王仲宇表示滿意。（在上世紀末期，省城府南河畔，省大學望江公園對面開發了一片電梯公寓高檔樓盤，天天在都市報上打廣告推銷，那可是一環內的黃金地段，每平方一千二到一千四人們都還望而生畏認為價格高的離譜！現在省城三環二手房也得七千左右。）王仲宇在加工a125機件時楊雲總是寸步不離虛心求教，王仲宇因有了新的目標計劃，所以除了電腦程式外其餘的都加以傳授，讓楊雲受益非淺。楊寧進開始高興的天天想唱歌，可是這段時間他卻開始顯的心神不定起來，王仲宇知道他的心思也不去理他，而楊寧進的老婆余飛飛照樣天天樂呵呵地頓頓好酒好菜象侍候老太爺一樣侍候着王仲宇。王仲宇在每天加工完a125機件后總要干點私貨，他的私貨全是用特種鋼．銅．鋁合金和工程尼龍製造的小巧精緻的玩意，楊寧進曾問過他是用來幹什麼的，王仲宇只是笑笑卻避而不答，難道他能告訴楊寧進他是在為生產防盜版光碟作準備？有一天，當王仲宇又在加工私貨時，實在忍不住的楊寧進開口道：“王師傅，我知道你弄出來的玩意一定是了不起的大發明，怎麼樣，我們再合作合作？”這個傢伙，嘗甜頭嘗上癮了。“行阿，只要條件合適我可以考慮考慮。”王仲宇如此答覆。“那我們好好談談。王師傅，你這弄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不然我們怎麼談呀。”楊寧進順着杆子爬。“別急，慢慢來。”王仲宇好笑地。“好你個王師傅，真會弔人胃口。”楊寧進無可奈何地。
由於龔湖的幫忙，這個星期六王仲宇就在女兒那裏拿到了衛毅交給她的a125機件專利證和技術資產評估報告書。（不包括電腦程式）。王若霜瞪着一雙圓眼：“老爸，你的這個專利真的值這麼多錢嗎？五千萬喲——，我的媽吔真嚇死人了。我現在工作的公司不過幾百萬資產老闆就牛的上了天。老爸，你乾脆不要給那個楊老三幹了，我們自己干，自己辦個企業，掙的全是自己的，反正我們手裏還有幾百萬的資金。老爸，你不是說開家公司讓我當老闆嗎，我當了老闆我請你，高薪請你，一年一百萬怎麼樣？”王仲宇又好氣又好笑地颳了女兒一下鼻子：“用我的技術用我的錢辦公司還居然請我給你打工？你的算盤打的可夠精的。你別管，我自有打算。”一句玩笑話誰知後來成了真——若干年後，王若霜成了全球經濟．科技．影視娛樂．軍火界的超級大老闆，成了各大國總統．總理．國王的貴賓時，他老爸這個董事長卻窩在家裏給女兒打工，一點也不得輕閑。這時王仲宇的電話響了，是王仲宇的大弟王仲平的電話，王仲平通知大哥王朝回來了，王仲宇呆了一下馬上哈哈大笑起來：“明白明白，我馬上給仲志打電話，給黃秋果打電話，讓仲志安排一下讓王朝和黃秋果見見面。喂，兄弟，也許我們完全是在瞎操心，聽霜霜說他倆早就在qq上聯繫上了，據說兩人還挺談的攏——哈哈哈哈。好好好，掛了掛了。”“王朝和黃秋果要相親？不行不行，我得回去當電燈炮！”王若霜一雙眼睛笑成了彎月亮。女孩子對這種事總是很八卦的。
遠在新都的楊寧進卻遇到了頭痛的大麻煩。一清早楊寧進就聽到尖尖嘴拚命的吠叫，他馬上起床穿衣將廠門拉開一道縫，他猛地嚇了一大跳——門外停着一輛警車，而且是三菱越野那種警車。見廠門打開，警車上跳下兩位精悍的年輕人：“請問，你是這家新都機械廠的老闆楊寧進嗎？”其中一位三十歲左右．雙目炯炯有神的不迅之客問道。這兩人有種威嚴地．讓人膽怯的氣勢，那是一種在生死之間打過滾的氣勢。
“是的，我就是楊寧進。”楊寧進忐忑不安地：“不知二位？”
“奉上級的命令，我們有點事需要你配合。”那人毫不客氣地將廠門推開進了廠：“小吳，你把車開進來。”他命令跟在身後那位二十六七歲的部下，他反客為主地。守門的尖尖嘴夾起尾巴躲進了窩裏，它感到了來人身上怎麼也擺不脫的殺氣。
楊寧進將那兩位開着三菱越野警車的神秘來客引進了客廳，他心裏惴惴地想：“我早就和道上的朋友沒有什麼來往了，警察幹嘛事找上了門？”他陪着張笑臉敬煙．敬茶：“二位同志，一大早就光臨我這個破廠有何貴幹？”
“我叫許軍，他叫吳忠，是我的助手。我們是國家安全部的。許軍將證件給楊寧進過目。
“國家安全部？！國家安全部不是抓間諜的嗎？我這個破地方也會有間諜？難道是王仲宇？還有那個a125機件？”楊寧進的頭一下子懞了：“請問二位同志，我這個小廠有誰是特務？”他昏頭昏腦地問。
“特務？！”許軍笑了，非常無奈地笑了，但在楊寧進的眼裏這笑容同樣是那麼可怕。許軍怕把楊寧進嚇死只好開門見山地：“你們廠現在正在生產一種工件號叫a125機件的配件？”
“對。怎麼，你們國安部也要貨？可是，貨早就被別人訂了，我們是簽了合同的。”楊寧進為難地。清醒過來的楊寧進開始裝傻，他出於本能地保護自己的利益。
“我們要那玩意幹什麼。是這麼回事，你們這兒有位叫王仲宇的先生將a125機件申請了專利，專利局認為這項專利對電子．軍工等有重大價值，所以向我們國家安全部提出了保護申請，因此，我和吳忠就到你這兒來了。根據國家保密法和專利局的請求，a125機件技術在沒有找到合適的單位前它不能出這個廠子一步，我和吳忠也將全面對a125機件進行全面的監管，直到a125機件落戶到合適它的單位。這段時間我們就將住在你廠里了。楊老闆，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許軍似笑非笑地盯着楊寧進，盯的楊寧進心裏直發毛：“這是王仲宇先生申報的a125機件加工工藝技術專利的複印件和專利局請求保護的報告及國安部領導的批複，請楊老闆過目。”李軍將一疊文件放在楊寧進面前。
楊寧進眼前直飛金元寶，可惜這些金晃晃的金元寶不是向他飛來，而是朝四面八方飛走。過了好一陣：“憑什麼？我和王師傅是簽了合同的，a125機件只能在我的廠子裏生產，國家可是有合同法和知識產權保護政策的！”楊寧進急了，臉紅脖子粗地叫了起來。
“你給我倆說這些沒用，我們只是執行命令。”許軍摸了一支煙點上：“楊老闆，還請你給我和吳忠安排住宿的地方。”沒辦法，楊寧進很不情願地答應下來。惹不起呀。
鎮定下來的楊寧進翻看着桌上的文件，端詳了半晌：“寶貝，這可真是寶貝，”他用微微帶汗的手輕輕撫摸着a125機件專利證書複印件，他狡猾地：“許同志，即然是專利，那就是說，a125機件這項技術的支配權只屬於發明人王仲宇師傅，而由於我和王師傅簽有使用這項技術的合同，也就是說，a125機件現在的使用權是屬於我楊寧進的了。”楊寧進笑，得意地笑，他想放聲狂笑：小樣，我楊老三好歹也在社會上混了幾十年！
“你說的這些我不懂，和我的任務也沒有關係，我只知道你楊老闆和王仲宇先生只簽了兩個月的合同，而且合同馬上就要到期了。”許軍不緊不慢地開始收拾桌上的文件。
楊寧進被狠狠地雷了，他差點抓狂！但楊寧進也不是傻瓜，從國家派出兩位國家安全部的特工來保護a125機件就可以看出其價值。他決不會輕易放手的，他心裏清楚的很，關鍵還是在於王仲宇。
天大亮了，楊寧進的家人和工人們起床．吃飯．開始上工，並好奇地打量出現在廠里的兩位警察和那輛三菱越野警車，楊寧進對老婆和兒子的問訊沒好氣地直翻白眼。接着，兩位國安部的特工在數控機床車間安裝上了無線監視鏡頭，楊寧進只有暗自嘆氣。當許軍和吳忠忙完后，許軍找到蹲在一旁抽煙生悶氣的楊寧進：“楊老闆，我們這一段時間的食宿就麻煩你了，當然，費用我們會按標準付的。嗯，這是五百元。”
“哎呀呀，我說兩位兄弟，你們可是貴客，平時請都請不來怎麼能收你們的錢呢。住的地方沒問題，我這裏空房子多的是，吃飯更不成問題，我們吃什麼你們就吃什麼，只不過多添兩雙筷子而以。收起收起，再提錢的事就是看不起我這個小老闆了，就不把我楊定進當朋友了。”剛剛楊寧進暗中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的把王仲宇這尊大神和a125機件技術留下，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楊寧進的這一決斷給楊家帶來了無比的榮華富貴。
到了下午，楊寧進的麻煩又來了，但有了許軍和吳忠這兩尊大神鎮邪他可是誰也不怕。這次來的是新都市開發區的區長（副市級）艾文思和兩位外地客人，那兩位客人是我們書友大大的老朋友老熟人了。一位是東方集團技術信息部副部長段貴章，一位是他的隨員，原中江市通川機械廠數控工段工段長，現為車間主任的劉元培（兩人都陞官了）。他們是坐一輛奧迪車來的，如果王仲宇在一定認識這輛車，以前這是胡水生的專用座騎。三人趾高氣揚地下了車，邁進楊寧進顯得有幾分雜亂的小廠，段貴章四處一打量不禁鄙視地昂起了頭，劉元培卻心虛地轉動着眼珠子四處亂瞅，躲躲閃閃地藏到段貴章的身後。“楊老三，楊老三，楊老闆在嗎？”艾文思大聲地吆喝，顯然他和楊寧進很熟悉。尖尖嘴低聲威嚇着，將拴住它的鐵鏈拉的嘩嘩亂響，把段貴章嚇的連退幾步。
“誰呀？”楊寧進從車間裏出來：“哦喲喲，貴客貴客，怪不的今天有隻喜鵲直朝到我家門口叫，原來是艾區長大駕光臨。小心點，我這裏有點亂。別理那隻瘟狗，拴起的。不準叫，閉到嘴，趴起！這兩位朋友，請，請。老婆，有貴客，把龍井泡起，拿包軟中華來。請，請。”楊寧進媚笑着將客人恭迎進客廳，他老婆敬上茶，端上果盤，送上一包軟中華香煙，然後知趣地退出。不恭維着不行阿，誰讓他的廠子在人家的地盤上呢。
一番客套后，楊寧進知道了兩位陌生來客的姓名，真是如雷貫耳哇。此二人的大名他早就聽王仲宇多次提起過，他警覺頓生，和來客打着哈哈，兜着圈，東扯南山西扯海地探着來客的口風。一杯茶喝乾了又沖，沖了又喝乾，連廁所都跑了好幾趟，一包煙抽光了又開一包，嘴唇抽的都發麻了，楊寧進感到有點肉痛了——莫名其妙兩三百塊錢就沒了！可是哈哈還的繼續打，圈子還的繼續繞，他在江湖混了幾十年這點常識還是有的。當艾文思都快睡著了，段貴章終於忍不住了，他圖窮匕見：“楊老闆，請看。”他啟動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這是a125機件的工藝專利，對吧，現在這個東西在你這兒生產，對吧，你這兩個月一共生產了xx件，以每件一萬九千元的價格賣給了xx廠不會錯吧。王仲宇王師傅是在你這兒，a125機件也是他在加工，專利也是他去申請的，我沒有搞錯吧。楊老闆，a125機件雖然是王仲宇師傅研製出來的，專利也是他申請並擁有的，這一點我並不否認。可是，楊老闆，a1125機件可是王仲宇師傅首先在我們東方集團下屬企業中江市通川機械股份公司研製生產的，所以我們多少和a125機件有點關係。說重點，王仲宇的這項專利可以說是職務發明，所有權可以說是歸我們東方集團和王仲宇先生共同擁有，從輕里講，起碼我們擁有優先使用權，這一點，楊老闆，你總不會反對吧。”段貴章胸有成竹，得意洋洋，這可是他的殺手鐧：“楊老闆，你也別給我們藏貓貓了，還是把王仲宇師傅叫出來大家一起談談，大夥商量商量找出一個好的解決方法，你說呢？”
楊寧進的腦袋一個有兩個大：“王師傅是在我廠里，a125機件現在也確是在我這裏加工，”這事沒法否認，對方又是有備而來，他乾脆光棍點：“可現在他真的不在廠里，他放假休息去了。段先生，你還要我重複多少次。”楊寧進避而不談那個什麼職務發明．優先使用權的問題，他也弄不懂，他打定了一個主意，那就是拖，拖的段貴章沒了耐性，拖到天黑，然後讓這幾個掃帚星滾蛋，然後他就連夜躲出去，最好找到王仲宇一起躲出去，躲他個十天半個月的再回來。躲到什麼地方他都想好了——九寨溝！給王仲宇怎麼說的理由他也想好了——王師傅為廠里作出了重大貢獻，為了表示對王師傅的感謝，他楊老三決定由他出錢讓王師傅到九寨溝旅遊渡假，他楊老三全程陪同。當然，在此期間他楊老三和王仲宇的合同～！@＃￥％……嘻嘻嘻嘻。可是，這一躲就要躲出十幾二十萬的損失讓楊寧進對段貴章和那個劉培元恨之入骨。
“是不是打個電話讓王師傅回來？”無聊的發昏的艾文思插話，不然這皮要扯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呀。
“艾區長，不是我不給你面子，王師傅現在在省城，今明兩天肯定是回不來的。況且，王師傅到我這個破廠來的時候專門給我打過招呼的，他休假期間一慨不接和工作有關的電話。王師傅是我們廠里的大神，他的話連我這個老闆也不敢不聽，不象他們東方集團家大業大人才眾多，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不少。”楊寧進恨不得啃下艾文思一塊肉來——就怪你多事，看你給我帶些什麼瘟神來！同時他也暗中挖苦東方集團對人才的不重視不尊重，現在吃了苦頭了吧。
“那怎麼辦？楊老闆，不管怎麼說，你現在是王仲宇師傅的老闆，你是不是可以先為王師傅拿個章程出來？”艾文思實在是不耐煩了，眼見的太陽都快落山了，他還得去接孩子。
這時，楊寧進看見外面一個人走過，頓時大喜，一個主意又冒了出來：“也好。段先生，你把你的想法說出來聽聽。”楊寧進慢條斯理地端起沖成了白開水的茶杯斯斯文文地喝了一口沒有了茶味的茶水，又點上了一支香煙。楊寧進暗罵自己是個大傻瓜，怎麼把這兩尊門神給忘了。唉，又賠茶又賠煙地白耗了幾個小時，楊寧進真想給自己一耳光。
“痛快，楊老闆，爽快。那我就有話直說了。”段貴章傷腦筋地嘆息，這個楊老闆還真是個難纏的主，現在總算鬆了口了：“我們想買斷a125機件加工工藝的所有專利。請楊老闆替王仲宇先生開個價。”
“你把專利買走了那我不得去喝西北風？”楊寧進連連搖頭：“我廠里還有十幾個工人要靠王師傅的專利吃飯呢，我還要養家呢。不行不行。”
“嗯，這好辦。我集團可以把你這個廠也買下來，請楊老闆開個價吧。”段貴章財大氣粗地：“你這個廠的工人我們東方集團可以加以妥善安置，如你楊老闆有興趣到我們東方集團來高就，我一定給你安排一個你滿意的職位。至於王仲宇先生，我們可以返聘他回通川機械廠重新安置。怎麼樣？”段貴章自認為計劃的很周全了。
“條件看起來還算不錯，”楊寧進慢吞吞地，段貴章一喜“可是，這事光我和王仲宇師傅說了還算不了數。”
“嗯？”段貴章．劉元培．艾文思全都不解地抬頭望着楊寧進。
“我去請個人過來，你們見見面。艾區長，不好意思，失陪一會，你們慢坐。”楊寧進起身站起道。三位來客相互望望不知楊寧進又要搞什麼飛機。
楊寧進笑，得意地笑：“哼，看老子玩不死你，打老子的主意！有了a125機件老子一個月起碼有小二十萬的收入。你給我安排一個職位？呸！”楊寧進笑嘻嘻地出了門。
段貴章等人等了一會，楊寧進和一位三十左右的精悍漢子一同進來：“介紹一下，這位同志姓許，單名軍。”楊寧進到一旁坐下，不說話了。
段貴章緊張地盯着許軍，腦袋裏面飛快地轉着念頭：“黑社會的？不象，這人一臉的正氣。競爭對手？被先下手了？糟糕，糟糕透頂！難怪那個楊老闆會陰陽怪氣的。”他感到背後濕漉漉的心裏湧起一陣陣的無力感。這次他到新都來找王仲宇本就是拉着東方集團的虎皮干自己的私事。自從上次他從劉元培手裏得到a125加工程序硬盤殘件並上交集團有關研究單位，經過專業科研人員的初步破譯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果，段貴章不但得到了一筆不菲的獎金而且還升了職，這讓他認識到了a125機件加工工藝潛在的巨大價值，於是呼他就打起了歪點子——先將王仲宇弄回通川機械廠，然後再想法把a125機件、特別是電腦程式的技術弄到手，然後讓妻子出面辦一家電子公司或軟件公司。“請問，這位先生？”段貴章充滿敵意地。
“我是國安部的工作人員，”李軍掏出證件：“奉上級的命令，保護a125機件的技術秘密，保護a125機件加工工藝發明人王仲宇先生的安全，保護a125機件生產現場的安全。”許軍冷冰冰地。
“什麼？！”段貴章大吃一驚，艾文思和劉元培更是驚的差點跳起來。段貴章不敢相信地接過證件翻來覆去地看，不錯，是國安部的證件，而且還是國安本部的證件，不是地方局的證件。段貴章是負責技術情報的和地方國安局沒少打交道，和國家安全部也有過接觸，他明白了，此時此刻他們出現在這裏表示他自己沒戲了，但讓他心裏堵的慌的是這更證明了a125機件的重大價值。“哎，可惜可惜，這麼好的東西居然落到了這麼一個下賤的傢伙手裏，”他惡狠狠地瞟了瞟抄着手微笑的楊寧進一眼：“真是天鵝落到了雞窩裏，鑽石被當成了砂礫粒。真他媽可惜了！”段貴章沮喪萬分地將李軍的證件拍在桌子上，滿腦門的黑線忍不住地罵出了聲，爆出了粗口，他心中的那份失望真是難以言表。
“什麼？老子下賤？老子這裏是雞窩？”楊寧進不幹了，他大怒地衝上前一把將段貴章手指夾着的半截中華香煙奪過來摔在地上用腳使勁地蹭爛：“**是什麼東西？你龜兒子不曉的是從那個耗子洞洞頭爬出來的爛耗子，那家夜總會裏頭被嫖客踹出來的老鴨子（男妓），老子看在艾區長的面子上給你龜兒子三分染料，你狗日地喝老子的龍井抽老子的中華在老子頭上弄七弄八不說還罵老子下賤，罵老子這裏是雞窩？老子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看老子扁（打）翻你個龜兒子！”楊寧進破口大罵直捋袖子一副要開打的架式。
艾文思見勢頭不好忙攔在段貴章和劉元培身前：“楊老三，你要幹啥子？你就是發達了也不要忘了新都開發區還有個艾文思，你還要在新都開發區這一畝三分地上找飯吃不是？他兩個好歹是我帶來的，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嘛！”這是什麼話？！段貴章和劉培元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許軍‘卟哧’一笑拉住氣勢洶洶活像街頭撒潑耍賴的地痞流氓的楊寧進：“你們還不快走，等到挨打呀？真是的，看你也是有文化的人，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不中聽。你們作生意的人不是有句話叫什麼生意不成仁義在嗼。”
段貴章和劉元培灰溜溜、慌裏慌張地跑了，特別是作為金領的段貴章何時與楊寧進這種在社會上混的人當面鑼當面鼓地干過架？打起來肯定是他們吃虧，而且看起來那個艾區長也是個拉偏架的貨，不趕緊跑真的等到挨打呀。段貴章和劉元培在出廠門時心有餘悸地回頭一望，只見在廠房後面的一個轉角處停着一輛三菱越野警車，一位年輕人挎着一把微沖坐在車內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們，那條叫尖尖嘴的大狼狗正呲牙咧嘴地卧在車旁，於是段貴章和劉元培跑的更快了。
等到段貴章和劉元培鑽進奧迪，屁股後面冒煙一遛煙地跑的無影無蹤后艾文思開始發威了：“好你個楊寧進楊老闆，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要打要殺呢？這不是明擺着刷我姓艾的面子嗎！”艾文思的眼珠鼓的比銅鈴還要大。
“嘻嘻，艾區長，”楊寧進的臉變的比川劇變臉還要快：“我可沒有對你不恭敬哦，不管怎麼說你老都是我們新都開發區這一方的土地神，你都是我這座小廟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當然，你大人大量，以後千萬別再帶那兩個瘟牲來敗大夥的興好嗼？”楊寧進嘻皮笑臉地：“這樣好了，今晚我在‘好又來’擺一桌給你陪罪怎麼樣？”
許軍忍俊不禁，艾文思哭笑不得：“算了算了，你以後少給我找點麻煩就阿彌陀佛了。”艾文思拔腿就走，他還要到幼兒園去接孩子呢。艾文思為了事業結婚結的晚，三十多歲才要的孩子，孩子可是他的心肝寶貝。
“到底是誰在給誰找麻煩呀。”楊寧進跟在艾文思後面小聲地嘀咕。許軍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這個揚老三，有意思。
送走了艾文思，楊寧進哼着四不着調的流行歌曲往回走：“今天得讓老婆弄幾個好菜慰問慰問國安部的那兩位同志。”他暗自想着。
段貴章回去后越想越氣，於是將a125機件的事向東方集團董事會作了彙報，引起了東方集團董事會的高度重視，可惜他們通過各種關係想從國安部的控制下將a125機件的技術弄到手都遭到了國安部的抵制，特別是東方集團集中力量破譯劉元培上交的那隻嚴重殘缺的硬盤並獲得巨大利益時，更是讓他們認識到了a125機件技術的無窮價值，於是他們下定決心，不怕犧牲地向國家有關部門施加壓力，但為時以晚，最後東方集團只得和王仲宇進行全面的戰略性合作。當然這是后話了。
第二天，王仲宇回到了新都，回到了楊寧進的小廠，楊寧進馬上將王仲宇拉到了他的房間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王仲宇，王仲宇沉思了一會：“楊老三，你先看看這個。”他將a125機件加工工藝技術專利證．技術資產評估證明遞給楊寧進。楊寧進先看了看專利證書，這東西他昨天以在段貴章那裏見到過複印件所以反映還算平靜，可當他見到資產評估證明時不禁張大了嘴倒抽了一口涼氣：“我的媽，五千萬！我的媽，把我的全部家當賣了也只值個零頭。”楊寧進喪氣地將各種證件放下，心裏想：看來我這座廟實在是太小了，容不下王仲宇這尊大神了。怪不得連東方集團也會派人來挖牆腳。可是，他實在是不甘心阿：“王師傅，你的意思？”楊寧進可憐巴巴地。
昨天晚上王仲宇和呂同賓通了電話，呂同賓彙報道：通過全面調查，楊寧進由於生意上的關係在新都也算的上一號人物，和白道．**的關係都不錯但涉足又都不深，很懂得明哲保身的法門，而且這個人很講義氣處世也很活絡，但在必要時也很‘光棍’，在企業管理上也有其獨到之處。但由於楊寧進出身貧寒走到今天這一步相當不容易，所以對金錢看的很重，但由於其出身貧寒其實胃口也不大。先生只要能滿足他在金錢上的**，比如一年五百萬的純收入他就會忠心耿耿地跟隨先生。總體來看楊寧進是一個用的上的人。呂同賓補充道：並且，楊寧進的兒子楊雲的智商相當高，是一個可造之材。但可惜的是楊雲以前過於沉迷電腦遊戲錯過了最佳的學習時期，不然他的成就絕對不會低於人類一流科學家的水平。呂同賓嘆息道。接了這個電話，王仲宇終於下定決心把第一粒棋子落在楊寧進身上，落在楊寧進這個小廠。
“楊老闆，我們的合同還有十來天就到期了。”
“是，是。”楊寧進感到眼前一陣陣發黑。
“我的專利證書和資產評估證明你也看過了。”王仲宇摸過楊寧進的嬌子香煙，楊寧進忙給王仲宇點火：“看了看了。”
王仲宇接上火：“謝謝。”王仲宇笑笑：“楊老闆，你目前有兩個迭擇。”
“請說。”楊寧進眼睛一亮，小心肝怦怦直跳。
“一：合同到期后中止合同，我們還是好朋友。”王仲宇不緊不慢地。
“第二個迭擇呢？”開玩笑，傻瓜才會選擇這第一點呢。楊寧進急問道。
“第二個選擇是，我將a125機件的加工工藝技術的使用權入股你這個廠，不包括電腦程式，一年內我還會向你這個廠注入最少一千萬￥的資金，同時在十天內我會儘快教會楊雲如何生產a125機件。在我的資金沒有注入前，a125機件的利潤五五分成。我注入的資金達到一千萬￥時，我將佔有90％的股份，如果我投入的資金超過一千萬，那怕達到無窮多，我也只佔這家企業最多90％的股份，而其餘的10％的股份就歸楊老闆你。這家企業的法人代表由你擔任，管理也由你負責。到時候你這位法人代表的年薪不會低於一百萬，分紅是多少就要看情況了，”。
“等等，等等，”楊寧進作了一個籃球暫停的手勢：“王師傅，一千萬的資金，你去搶銀行阿？”楊寧進很懷疑王仲宇是不是在什麼地方受了刺激頭腦不正常了。
王仲宇笑了，笑的是那樣的燦爛：“搶銀行我到沒有那個膽子，但我將a125機件的專利抵押給銀行同時向政府申請新科技開發優慧貸款，你說，我要從銀行里拿出個一兩千萬人民幣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吧。”
楊寧進呆了，望着王仲宇不知說什麼好，弄了半天這個王仲宇早就打好了主意。
“還有一件事我可以給你透點風聲，也給你吃顆定心丸。你以前不是老問我搞的私貨是什麼大發明嗎？對，不錯，的確是一項大發現，是一項比a125機件價值高的太多的大發明，而且以接近完成。當這項發明投入生產後我們就根本不會有資金困難的問題了。”王仲宇得意地：“想不到我王仲宇給通川機械廠賣了三十年的命，現在出來打工才發現以前真是坐井觀天。在現在這個社會，只要你有本事，就不愁會餓死。”他感慨地：“在國有企業現有的體制下，工人和幹部之間的那條鴻溝不是那麼輕易地能填平的。工人歸勞動局管，幹部歸人事局管，界線分明。”
“我現在雖然也算是個百萬富翁了，還開了一家工廠，解決了十來個城鎮下崗工人的就業，但我現在還是農村戶口，我還是農民，土豪一個。”楊寧進對這些問題很是不理解：“對了，王師傅，你怎麼會看上了我這個破廠？”他提出了他的疑問：“憑你的這項發明你完全可以和大企業大公司合作，比如東方集團。”
“我們倆投緣。你好好考慮一下，不忙答覆。如你同意和我合作，你現在就要開始策劃擴大生產規模的事了。”
“沒有什麼可考慮的。自從國安部的許軍和吳忠兩位同志到我們廠來保護a125機件加工工藝技術我就明白了這東西的重要性，我就決定和王師傅你長期合作，昨天東方集團的那個姓段的來后我就更堅定了和王師傅你建立戰略性全面合作夥伴關係。只是股份分配是否——？”在感動之餘楊寧進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在他的心裏10％的股份也太少了，起碼也得有個20％．30％的。
“別不知足。十年後，你的這10％股份說不定會值十個億。再說，我的股份以後肯定會分一部分出去，到時說不定還沒有你多。”王仲宇又摸了楊寧進一支煙點上。
“吹，吹，使勁地吹，不是吹牛是吹熱氣球！王師傅，看不出你比趙本山還會忽悠人。”楊寧進直歪嘴巴。此時此刻，楊寧進作夢也想不到，不到三年，據福布斯公佈的數據，楊寧進這10％的股份地價值以暴漲到八億美元，五年後更是超過了百億美元大關，楊寧進的個人財富進入了世界前百位富豪的行列，創造了一個財富神話。
當天下午，王仲宇和楊寧進簽訂了兼并合同併到公證處進行了公證，楊雲正式拜王仲宇為師。其後十天，楊寧進拉着新都開發區區長艾文思跑工商部門將所有的手續辦了下來。段貴章在楊寧進那裏碰的那個大釘子和國安部的特工給艾文思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況且還有省城鐵牆保安公司總經理衛毅作為擔保，而王仲宇也正式進入了新都市黨政領導的視野。王仲宇也手把手地．毫無保留地將a125機件的加工技術傳授於楊雲，他不但傳授數控機床操作技術，還寫下了一大堆有關電腦程式編程、數學、機械設計和製造、企業現代管理、營銷方面的書目讓揚雲學習。王仲宇叮囑楊云：“你的文化底子薄，乘現在年輕多看點書充實一下以後一輩子受用不盡。有什麼不懂的可以打電話向這幾位請教，他們都是sc大學，電子科技大學的資深教授，是我的朋友龔湖院士給你聯繫的，他們會根據你的情況給你寄一些教學光盤。”他見楊雲面有難色：“葉劍英元帥說過，讀書不畏難，只要肯攀登。楊雲，我可不想以後別人說我的徒弟是廢材。還有，網絡遊戲少玩點，那東西對你們年輕人的負面作用太大了。”“師傅，我一定努力，盡最大的努力。”楊雲表決心。這個年頭能遇到一位盡心儘力的好師傅太不容易了。“你父親的那一套管理方式就象管理一個幫會。管一個小企業還行，管一座現代化企業就有點麻煩了。這個廠子以後肯定會發展，你要作好幫你父親一把的準備。”王仲宇一想到楊寧進那種混混式的狡獪管理就想笑。同時，王仲宇將情況通知了呂同賓．龔湖．衛毅，讓他們作好準備工作。
兩個月的合同期終於滿了，揚雲以能單獨操作生產a125機件，接到王仲宇的通知衛毅特意從省城駕着他那輛黑色奔馳來接他，此時以知王仲宇有着巨大社會能量的楊寧進、楊雲父子和王仲宇依依惜別。昨天晚上楊寧進在‘好又來’為王仲宇送行，陪同的有艾文思區長。在車上衛毅向王仲宇彙報：“先生安排的事以全部按要求辦妥，裝修也得到了小姐的認可，如先生同意，明天我就派人到中江市去把老夫人和夫人接來。”
“很好。我母親和吳梅等幾天再去接，今晚會有大暴雨。還有，通知衛小隊的人員在今晚十一點前趕到我新賣的那幢別墅集中。”王仲宇肅然下令。
“明白！”衛毅雙目一亮，他知道王仲宇在獲得主神繼承者身份后將採取第一次大的行動了。衛毅感到很興奮，平靜的日子過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