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蝰蛇潮
當我們回頭時,只見大鼻頭和阿崔站在祭壇邊緣,看着那一顆顆發亮的珠子。
“老大,你看這個蛇身的鱗片一顆一顆的,好像全是‘夜明珠’,中間還能發光呢!”阿崔叫大鼻頭,兩人都朝着祭壇的邊緣看去。
“靠,我們這下發達了!我後半輩子再也不用四處奔波了。”大鼻頭猖狂地笑着,完全不顧及四周。
“阿崔快動手。”我們並未來得及阻止,他們便已經上工具去撬蛇身上的寶石了。
“住手。”話剛喊出口。
只見阿崔翹下了一顆完整的“夜明珠”,笑着回頭看大鼻頭,還未來得及將“夜明珠”遞到大鼻頭面前,整個人便突然僵住了。只見他的腦門有紅色血液流出,整個人還未來得及收起臉上的微笑,眼睛就那麼死死地盯着大鼻頭的方向。
大鼻頭看到眼前的這場面,直接嚇傻了,就那麼愣在那裏。
張闖和江算子趕忙上前奪下大鼻頭手上的工具,一腳便將他踹開離祭壇石蛇身十米遠。
漸漸地阿崔七竅開始流血。阿崔看到我們都像是看到了獵物一般,朝着我們沖了過來,張大了嘴巴,好像在喊:“救救我!”但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看着眼前的場景,人已經嚇傻了。他朝着我撲了過來,快撲到我身上時,張闖衝過來一把將我拉開。
漸漸的他的眼球開始充滿血,直到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眶,眼眶裏還不斷的有蛇一樣的蟲子往外爬。
祭壇四周發出嘶嘶嘶如蛇一般的聲音,整個山洞彷彿受到了召喚一般,石壁上的棺材也開始抖動起來,棺材板也像是壓不住了一樣。
不一會,整個祭壇周圍猶如被蛇包圍了一般,發出嘶嘶嘶的聲音。我腦子嗡的一聲,害怕得牙齒直打顫,腿也不聽使喚地抖了起來。
待到最後一條蛇從他的天靈蓋爬出來時,吐着紅色的蛇信,阿崔整個人就剩下一個骨架,就那麼啪嗒一聲散落在地上。
漸漸的這些蛇的目標轉換為我們,朝着我們游過來。
“跑!趕緊跑!”我只聽得有人一聲喊,並未反應過來是誰叫的,轉身便跟着巫極跑。
只見我們跑的時候,那些蛇已經全部都開始往祭壇上攀爬。我回頭看了一下只覺得頭皮發麻,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只見江算子從口袋裏掏出符紙,點燃后朝蛇群扔去,居然能將蛇驅散,但也僅僅就那麼短暫的一會兒,不一會兒蛇便又前仆後繼的涌了上來。
這些蛇就好像是能區分人一樣,都朝着我游來。靠,這特么的就是有差別攻擊,是想要我交代在這裏嗎?
我只感覺我整個人跑的快飛起,人在前面跑,魂在後面追。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抬頭一看,發現已經快到鬼像面前了。回頭一看,游在最前面的蛇已經朝我飛了過來。
我趕忙將手抬起,準備阻擋一下,身後的巫極反手將我一拉,拔出綁在腿上的到便朝蛇砍去,我看着眼前有一個小溝,便跨了過去,直接來到了鬼像下面。
鬼像下由於身體的遮蔽光線並不是很好,我現在已經整個人快要死過去了。我就看着旁邊的巫極,他跑了那麼遠連起都不帶喘。然後看着張闖、江算子和大鼻頭也跨過了溝壑,站在了我身後。
奇了怪了,這些蛇似乎是不敢過來了一樣,就在小溝壑對面朝我們吐着蛇信子。然後居然開始調轉方向,往祭壇下游去。
江算子捅咕了我一下,
向後指了指。我回頭看了一下,在黑暗當中,有兩團綠色的光閃着,我屏住呼吸往後縮了縮脖子。
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蛇頭,離我的臉只有一丈遠,朝我吐着蛇信子,一股腥臭撲面而來。
我嚇得又朝溝壑方向縮了縮,江算子也縮了縮,兩個人便擠在了一起。
張闖、巫極應該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兩個人都出奇的冷靜,已經掏出刀準備好了戰鬥姿勢。
我們就這樣僵持着,約摸過了十分鐘,眼前的這條蛇便牛頭朝黑暗處縮了回去。
我和江算子都緩緩的松下一口氣,張闖緊繃著的身子也放鬆了下來。我心中暗自慶幸,還好這蛇放我們一碼,不然在前有巨蛇,後有蛇潮的情況下與蛇打架,不說別的,就這蛇的尾巴一掃,從這五米高的祭壇上掉下去不被蛇潮淹沒也會被摔個半死。
就在我準備長舒一口氣時,站在後面的大鼻頭突然放了一個屁,在寂靜的山洞裏,就像是炮仗爆炸了一樣,還拉長了屁聲。
所有人都驚呆了,只感覺祭壇周圍的綠色石尾開始動了起來,那居然不是石雕的,蛇身先是動着,靜接着開始搖晃起來。然後逐漸彎曲,蛇腦袋吐着信子從黑暗中探了出來,綠色怨毒的蛇眼在黑暗中發著光,兩隻眼睛的中間還長着巨大的眼睛,這一看便是要準備攻擊了。
媽的,我現在恨不得將大鼻頭塞到蛇嘴裏。
蛇頭猶如閃電一般朝我咬來,“操”,我咒罵了一聲,看着眼前的血盆大口朝着我腦袋就來,這樣的衝擊力,那一瞬間我都感覺見到了我太奶。
巫極拉着我,剎那間,蛇頭便朝我的身側咬了下去。眾人皆是一驚,便又開始朝着反方向跑,但當我們跑到祭壇中間時,我們一開始以為是雕刻的蛇身,-猶如狂風般朝我們掃來。
我們所有人被蛇身掃翻,只有巫極一個助跑跳避免了一起和我們躺在地上的命運。
我只感覺我整個人骨頭已經快散架了。我們都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我剛準備站起來,蛇尾便又掃了過來。
巫極從我手中搶過峨眉刺,帶在了自己手上。邊給我屁股上來了一腳,直接將我踹翻出去。我整個人瞬間懵了,趕忙伸出手抓着地,我翻了幾下,終於挺了下來,手掌心都磨禿嚕皮了。
大鼻頭則是被蛇尾直接掃飛出去,在地上吐着血。在蛇尾再一次掃過來時,張闖把他一腳踹翻到了祭壇邊上。
還沒反應過來江算子便把我扶了起來,開始把我往祭壇的邊緣拽,拽了幾步只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快沒了。
“你怎麼樣?”張闖跑過來問道,後面屁顛跟着大鼻頭,大鼻頭都已經被磨出血了。
我站直后虛弱的搖了搖頭說沒事,他們便拖着我走到了祭壇邊緣的溝壑處。我站在祭壇邊上,只見蝰蛇張嘴就朝着他撲去,我看到這情形便腿軟了。
“小心。”這二字還沒喊出口便被張闖捂住了嘴巴。他小聲說道:“別轉移他的注意力。”我點了點頭,他便將手拿開。
看過去,心想牛逼,只見巫極握着峨眉刺和蝰蛇在肉搏,轉眼便將峨眉刺射出,一支射中了蛇的一隻眼睛。
酷,果然你小子是最高冷的,這戰鬥力爆棚啊。
突然蝰蛇好似是因為眼睛受到了傷害,整個蛇身開始猛烈的甩起來,腦袋也開始大幅度的四處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