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車
白牧撇了一眼趙空城說道：“為什麼現在不動手斬開出租車，要知道在厲鬼身邊待的時間越長，我們的危險可能就越大。”
每隻厲鬼的靈異各不一樣，如果厲鬼在見到人的第一間沒有襲擊，那就說明厲鬼的攻擊需要媒介，比如規律殺等，而在厲鬼身邊待久了指不定兩人不知道幹了什麼就被厲鬼殺死了，所以白牧才會這麼說。
白牧的質問讓趙空城本來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趙空城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我不想離開嗎？瀆神者每一次使用神通不是沒有代價的，越是強大的神通每次使用起來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越大。”
代價，他還真不知道，趙空城似乎也是看出了他腦中的疑惑，說道：“本來想等以後再跟你說的，但是現在還是跟你說了吧。”
“瀆神者的神通里都有神祇殘留的意識，每當瀆神者使用神通的時候，神祇的意識都會逐漸蠶食瀆神者本人的意識，直至最後徹底取代瀆神者本人，越是強大的神通里殘留的神祇意識也就越多。”
“現在的眾多瀆神者猜測，這些神祇或許是經歷了一場十分駭人聽聞的大戰，導致體內的力量被分散在了世界各地，這些力量又因為沒有容器又進入了人體，但是又不是每個人都承受得住神祇的力量，承受不住的人腦海里的意識被抹除成為厲鬼，承受的住的就成了瀆神者，這也是最早的一批瀆神者。”
“這批最早的瀆神者最後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讓這些厲鬼和神通消失在了雪國，只在雪國留下了一個個古老的傳說。”
“不知道什麼原因，現在這些厲鬼和神通又重新回到了這片大地，厲鬼和神通的回歸也意味着最早的一批瀆神者失敗了。”
“現在的雪國就像是一個神祇的養育場所，不停的有瀆神者的意識被神祇佔據，太陽神燭照之後我們發現的神祇都是如此。”
“神祇在佔據瀆神者的意識后，並不是就復活了，神祇也要一直尋找自己的神通以此來獲得神通里殘留的意識加強自己的意識和力量。”趙空城說道。
“那你還讓我加入瀆神者獲得神通。”白牧沒好氣說道。
“我知道這些你肯定一時很難以接受，但是現在的雪國確實已經有點窮途末路了。”趙空城情緒低落的說道。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瀆神者，要想成為瀆神者就必須從厲鬼身上獲得神通，再讓神通進入體內，至於後面的成功與否並不是人能決定的。
趙空城看了看一旁的白牧說道：“雖然成為瀆神者之後代價確實很大，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現在的雪國已經不太平了，普通人就連自己的性命都已經無法掌控了。”
雖然現在雪國的情況還沒有趙空城說的這麼嚴重，但是一直照着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失控只是早晚的問題了，普通人確實很難生存下去。
“如果我要成為瀆神者，獲得神通的概率有多大？”白牧問道。
“嗯……”趙空城沉吟了片刻說道：“不足千分之一，1000個人裏面有一個人能夠成功就算好的了，不過我相信你是特殊的哪個。”
“為什麼？”白牧好奇的問道。
“直覺”
“可你的直覺會害死我，我考慮考慮吧，現在還是多關心關心現在的狀況。”白牧說道。
鬼出租車還在路上行使，再不知道穿過多少個建築以及路上的車后，來到了一個小區門口，門口前方的牆柱上刻着書靈苑三個字。
怎麼回事，厲鬼居然把他們載到了目的地，白牧和趙空城心裏同時疑惑道。
就在這時，出租車的門自己開了，就好像是要他們下車一樣，白牧和趙空城面色凝重的對視了一眼。
從兩人的眼神中不難看出，兩人都在尋問對方要不要下車，最後在兩人互相點頭后同時下車。
等白牧下車后，再扭頭向出租車看去的時候，出租車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怎麼回事，有意識的厲鬼？”白牧面色凝重的問道。
趙空城面對白牧的詢問搖了搖，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景。
”算了不要去想這隻厲鬼了，先去我家休息一下。”趙空城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世界上的厲鬼太多了，不是趙空城能管的過來的，雖然他有心想要處理世界上所有的厲鬼。
白牧點了點頭，跟着趙空城走進了小區，趙空城居住的小區並不算差，-看來瀆神者的待遇還算可以。
走到趙空城家門口后，趙空城從口袋裏拿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白牧也緊隨其後。
剛進屋，白牧就後悔了，整個屋子裏到處都是吃剩的泡麵盒和穿過的臟衣服，這些泡麵放在屋子裏不知道多久了都已經發臭了。
看着白牧越來越難看的表情，趙空城這個粗糙的漢子也是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解釋道：“最近靈都的事太多了，都來不及收拾。”
說完還把白牧推了出去，自己則是關上門一個人收拾起了屋子。
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緊閉的房門終於打開了，裏面的垃圾已經被趙空城收拾完了。
趙空城把白牧帶到屋子裏，在一處房間的門口停了下來。
“你暫時就在這個房間住，有什麼要用的跟我說。”趙空城熱情的說道。
“知道了”白牧回了一句，推開房間門走了進去，房間裏的東西並不多，僅有一張床，一個床頭櫃和一個衣櫃，雖然東西很少，但是白牧已經很滿足了。
在詢問趙空城浴室在那裏后，白牧洗漱一番就倒在了床上，這幾天以來白牧累得夠嗆，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
躺在床上的白牧從懷裏拿出一張泛黃的羊皮紙，這張紙就是他能一直在滿是厲鬼的列車上存活下來的原因，也是他在這個新世界生存的底氣。
他打開羊皮紙。
羊皮紙上面就出現一行血字。
“看來你已經到雪國了，要和我交易嗎？我知道你後面能不能成為瀆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