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死神
就在白牧剛想點頭的時候，“趙空城”那邊傳來了動靜。
房間裏的眾人立馬尋聲望去，只見“趙空城”此時的身軀正在千斬神通的影響不斷復原，看來傷口處殘留的神通力量消失了，沒有在阻止千斬修復軀體。
看着將要修復身軀的“趙空城”，白牧面色一沉，拿出那個原本打算要收納女孩的冰霜之匣。
房間裏的周繼程四人顯然是明白白牧要幹什麼，但是沒人去阻止他，因為趙空城已經死了，等趙空城修復軀體，他也早就不是他了，而是一個不停釋放靈異的厲鬼。
趙空城的神通很恐怖，如果放任不管，任由他遊盪在城市裏，恐怕會死很多人。
“動手吧！”眼看趙空城要修復完軀體，周繼程不忍的說道。
趙空城與他相處了很久，而且趙空城也是他邀請加入瀆神者部門的，兩人的感情堪比親兄弟，要說此時最難過的莫過於周繼程了。
雖然很不忍，但是白牧知道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強忍心中的難過把趙空城的軀體收容進了冰霜之匣。
在做完這一切后，白牧心中倍感凄涼，活着的時候要小心厲鬼，身為同類的瀆神者和腦海中的神祇，死了卻連屍體都留不住，這恐怕是每一個瀆神者的命運吧！
此時的周繼程和房間裏的三人也是一臉的不忍，但是卻對此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任由白牧把趙空城的軀體給收納進冰霜之匣。
再做完這一切后，周繼程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因為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問題要確認，這個問題的答案可能會關係到整個靈都的生死存亡。
在眾人都在傷感的時候，周繼程挑了一個他認為很合適的時間節點說道：“白牧，你說的羊角女鬼是照片上的這個嗎？”
周繼程把剛才的問題又重新問了一遍。
雖然白牧不明白，周繼程為什麼一直要確認羊角女鬼，但是他還是點了點頭。
在看到白牧點頭后，周繼程的臉一下子難看起來。
在注意到周繼程看到自己點頭后，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不由得問道：“怎麼了？”
見白牧詢問，周繼程面色難看的回答道：“這是死神。”
“死神！”
聽見周繼程的回答，房間裏白牧和另外三位後勤人員一臉不可思議的驚呼道。
在短暫的震驚過後，白牧終於是讓那顆躁動不安的心冷靜了下來。
冷靜下來的白牧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確定的問道：“這應該不是真的死神吧？”
趙空城曾與他說過，現在的神祇除了序列為0的那幾尊其他的神祇力量都已經被分散了，只能有着神祇的稱號罷了，就算是神也只不過是從瀆神者身體裏奪舍的，並不會比瀆神者強多少。
當然也排除一些沒被發現的序列為0的神祇，但是周繼程既然知道這是死神那這應該就可以排除了。
哪知周繼程確搖了搖頭說道：“這確實是死神。”
開什麼玩笑，白牧面色更加難看。
現在房間裏的四個人里，只有白牧能明白周繼程這話有多嚇人。
其他三人其實是不是很能理解此時白牧和周繼程說的是什麼，因為他們雖然是瀆神者部門的後勤人員，但是並沒有接觸到過有關神通和神祇的事，之前之所以驚呼也只不過是因為關於死神的神話太多了，對於這位傳說中掌管生死的神祇或者說對生命最原始的敬畏而已。
周繼程見白牧臉色難看，
接著說道：“不過，這位死神並不是你理解的那種死神。”
“所謂的死神其實是被創造出來的，而創造他們的人就是傳說中的司命羊母。”
“司命羊母！”
白牧在殺死趙空城的女鬼口中聽過羊母。
“嗯，全盛時期的羊母是可以位列序列0的存在，關於羊母的事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不過你見過的羊母創造出來的死神，我們知道的資料有不少。”
周繼程說完，就把手中泛黃的資料遞給了白牧。
白牧一把接過資料看了起來。
代號：羊角死神
“羊角死神第一次出現是在啟明死，在我們發現她的時候，啟明市已經沒有活人了，當時一種龐大的領域籠罩了整個啟明市，領域消失后活人都已經被抹除了，啟明市整座城市都變為了空城。”
“當時負責這個事件的瀆神者在知道事情的第一時間把消息告知了總部，總部在聽到這個消息后，十分震驚但是更多的還是憤怒，當時的部長杜國景更是調動了瀆神者部門裏的所有頂尖瀆神者前去調查。”
周繼程在白牧一邊看資料的時候，一邊說著當時的事情，當時的他還在瀆神者總部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後勤工作人員，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知道的事情也要更多一些。
“然後呢？”見周繼程停下，白牧好奇接下來的發展，不由得問道。
“然後，然後……”周繼程沉默了許久說道：“當時一共去了15個瀆神者，最後卻只有2個人活着回來了。”
“哪兩人？”
“神通風神序列0【自由之風】的獲得者風諭和火神序列0【永恆之火】獲得者周炎，其中風諭就是我們分部的第三位瀆神者，而周炎沒過多久就失蹤了，並且他還帶走了火神序列1【凈琉璃之火】的源頭火，總部判定是體內的神祇蘇醒，拿走凈琉璃之火也是起體內的神祇所為。”
“經過這幾起事件后，總部差點原地解散，不過後面還是勉強扛了下來，但是現在總部的威望還是大不如前了。”
“現在羊角死神又再次出現在靈都，我怕靈都會步入啟明市的後塵。”
在周繼程說完這些后，無論是白牧還是唐少校三人面色都不由得大變，抹除一座城市的生命，這其中的牽扯太大了，已經不由他們決定了，這個時候只能通知總部了。
現在這種情況不能有任何猶豫，周繼程顯然是知道這一點的，在與幾人說完這一切后，他連忙拿起桌上的電話輸入號碼撥通了過去。